借助影和音的表述方式

借助影和音的表述方式，即把影和音作为媒介和手段进行叙述的方式，也即通常所说的影像叙事。鉴于音在民族志电影生产过程中的重要性，以及与音相关的听觉在感官人类学研究中的重要性，我把借助影和音展开叙事的方式称之为影音叙事。

民族志电影的实地影音记录和后期剪辑，尽管可以采取多种实验的方式，但是都脱不开如下三种方式：同时使用影和音进行叙事，只使用影进行叙事，以及只使用音进行叙事。所以，借助影和音的表述方式，包含影音叙事、影叙事和音叙事。

影音叙事中的影和音，未必完全是实地影音记录中记录下来的影和音。既可能原样使用实地记录得来的影和音进行叙事，也可能在后期剪辑时增加其他的影和音进行叙事，比如使用老照片，使用老旧活动影音，为影片配画外音等。

讨论民族志电影的生产时使用叙事和表述这两个词，很容易让人直接想到后期剪辑，并由此想到影片结构，想到讲故事，甚至想到矛盾冲突和戏剧性。但实际上，借助影和音进行的表述，不仅发生在民族志电影的后期剪辑过程中，还发生在实地影音记录过程中。所以，我在《被隐藏的相遇：民族志电影制作者和被拍摄者关系反思》^[1]中，把民族志电影的实地影音记录界定为第一次表述，把民族志电影的后期剪辑界定为第二次表述。

从非虚构的影音获取方式来看，民族志电影和纪录片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讨论民族志电影的表述方式，总是会让人想到比尔·尼克尔斯提出的六种纪录片的表述模式，即诗意模式、阐释模式、观察模式、参与模式、反身模式、陈述行为模式^[2]。这六种表述模式，也就是如何使用影和音进行叙事的方式。

鉴于民族志电影本身的实践特点，我将分别从实地记录和后期剪辑来讲述如何利用影和音展开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