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布里德
2025年08月10日
第三十一章 又一个布里德
当我们要离开公墓的时候，那位出租车司机却想起了他母亲的坟墓，问我能不能绕一点路让他去看一看。
他母亲的墓前只有一小块寒仓的石碑，这倒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司机又问我是否愿意再绕一点路，到墓地对面一家经营墓碑的商店去看一看。
那时候我还不是一个波克农教徒，所以也就不太情愿地同意了。如果当时我就信奉波克农教的话，那我会高高兴兴地到任何人建议的任何地方去。因为波克农说过嘛：“各种各样的旅行建议，乃是上帝教授的舞蹈课程。”
经营墓碑的商店的店名叫做“阿弗拉姆·布里德父子商店”。在司机在和店员谈话之际，我在许多墓碑之间就闲逛，那都是一些还没有刻上什么字样的空白墓碑。
我在陈列室里发现一个常见的小东西：在一个天使的石像上，挂着一束檞寄生。在石像的底座上堆着一些松枝。在她的大理石脖子上戴着一串圣诞树上的小灯泡做成的项链。
我问店员：“这雕像怎么卖的？”
“这雕像不卖。她已经一百岁了。她还是我的曾祖父阿弗拉姆·布里德雕刻的呢！”
“你们的买卖有这么长时间了吗？”
“是的，历史非常悠久。”
“你也是布里德家的人喽？”
“是在这个地区落户的第四代了。”
“你是研究实验室主任阿萨·布里德博士的亲戚吗？”
“是他的弟弟。”他说，他的名叫马文·布里德。
“这世界可真够小的，”我说。
“当你把它放在一个墓园的时候，它是太小了。”马文·布里德是一个圆滑而庸俗，漂亮而容易伤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