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如何征收赋税与贡?

如何征收赋税与贡?

时间:2023-05-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赋税与贡,为当时国家财政之基础。但稍后则各种字义上之差别逐渐混淆,而一般称之为赋税与贡。是以赋税为贞,即是最下之九等。天官即冢宰,为王室财赋之官,主管王畿之内赋税征收之事,其较为详细之解释见于《地官》。此种赋税差别之理论依距王城远近而不同,与前述九州之赋不同理。王畿赋课率及支付之物:税之一般支付为谷物,惟宅地乃用布,故载师有里布与廛布之文,惟漆林所征之物究为布或实物则不明了。

如何征收赋税与贡?

赋税与贡,为当时国家财政之基础。《孟子》云:象不得有为于其国,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焉。此记贡税之最早者。古代经济组织幼稚,税制极为简单,故《礼记·王制》称:古者公田藉而不税,市,廛而不税,关,讥而不征,林麓川泽,以时入而不禁。降及周代,税制渐密,有租、税、赋、征、贡之别。就原有字义加以解释,则:上供祖先祭祀之谷物曰租,进祀宗庙之谷物曰税,军事之征发赋课曰赋,对于工商人之营业利益,或通过时取税曰征,自下之封君呈献曰贡(《说文解字》云:贡,献功也)。但稍后则各种字义上之差别逐渐混淆,而一般称之为赋税与贡。若就其性质加以区别,可分为地租、地税与贡三类。地租之支付者为农人,地税(赋)与贡之支付者为诸侯或卿大夫之封君。兹分述之:

一、封君地租。本期土地为王室及诸侯所有,授之农户耕种而课其租,是为封君地租。此种地租含有公经济与私经济之性质。古代封君地租据旧史传说有“夏之贡法”(即原始意义之“贡”)。夏之贡法传自《孟子》。《孟子》云:贡者校数岁之中以为常。此即以丰凶数年间之平均收获率为基数而课以十一之税(即夏后五十而贡,耕作五十亩而课五亩之税)。但夏代并无完备之农业,故贡或仅在一定范围内存在。据同书又记殷人七十而助之助法,助者借也,即九一而助之井田制。其法以六百三十亩之土地划为井形,农夫八家各耕七十亩,中为公田,由八家共同耕作,即以公田之所获贡纳封君。此制视公田每岁所获之实量献纳,因年之丰歉而增减,但九一之比例不变。至于周代则行百亩以彻之制。(周之彻法见《诗经·公刘》,云:彻田为粮。《大雅·崧高》云:彻申伯土田,彻申伯土疆。《论语》云:盍彻乎?)何谓彻法,可能有两种解释。其一,为混合贡助之法,或如孟子所称野则九一而助,国中十一使自赋(《孟子·滕文公》篇)。此即周礼所称乡遂用贡,都鄙用助(《周礼·地官》),盖兼夏商之旧制而通用之。其二,另发生之新制,即每岁通观土地生产之量而征其十一,此正如《周礼》所称以年之上下出敛法(《地官·司稼》)也。盖贡法乃氏族土地共有制人民对原始封君所献之实物,“助法”与“彻法”乃封君经济先后发生之地租。当公田制施行时则用助法,后来公田形式废止,将原日公田之地分授农夫而责其缴纳十一之租,是为“彻法”。二者征租形式虽有力役租与实物之分,但土地均属于封君,其土地所有权关系初无二致。

二、九州之赋与王畿九赋。诸侯与王畿封君对王室所纳之地税,据传说禹贡有九州之赋,周礼亦有九赋之说,想为周代田赋之理想制度。从其所规定观之,大抵基于田之等级与交通运输之远近,而定赋率之多寡。九州之赋,其制如次:

冀州:田五等,赋一等及二等。

豫州:田四等,赋二等及一等。因以上二州,均距帝都最近,其运输途径据《禹贡》(以下引文均据《禹贡》)称:冀州夹右碣石入于河,豫州浮于洛,达于河。运输甚便。

雍州:田列一等,但以地远,运输不便,其运输途径为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故赋为六等。

兖州:田为六等,且远于帝都,当溯济漯二水及黄河。是以赋税为贞,即是最下之九等。

青州:田为三等,赋则四等,运输乃浮于汶,达于济,亦因溯航输于帝都之故。(www.daowen.com)

徐州:田为二等,赋属五等,盖距帝都稍远,运输途径须自淮水入泗水,更由济水而入黄河,始上溯而入帝都。

扬州:田九等,而赋为七等及六等,其运输途径为沿于江海,达于淮泗。

荆州:田八等,而赋为三等,其运输为浮于江沱,潜汉,逾于洛,至于南河。

梁州:田为七等,而赋为七、八及九等,其运输途径为西倾因桓是来,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其间有溯航,有顺航,有陆路,因此赋亦由七等至九等最下位。

周礼所记王畿之赋,见于《周礼·天官》云:太宰以九赋敛财贿,一曰邦中之赋,二曰四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七曰关市之赋,八曰山泽之赋,九曰币余之赋,其中除七、九两项之外皆为地税,而前六项又皆为收益之田赋。天官即冢宰,为王室财赋之官,主管王畿之内赋税征收之事,其较为详细之解释见于《地官》。《地官》载师掌任土之法,以廛里任国中(都内)之地,以场圃任园地,则邦中(都城内)之赋也。以宅田士田贾田任近郊之地,以宫田牛田赏田牧田任远郊之地,则四郊之赋也。以公邑之田任甸地,则邦甸之赋也(邦甸由王室城百里至二百里)。以家邑之田任稍地,则家削之赋也(王城二百里至三百里)。以小都之田任县,则邦县之赋也(王城三百里至四百里)。大都之田任疆地,则邦都之赋也(王城四百里至五百里)。凡任土起税,国宅无征(因非耕地),近郊之税率十之一,园廛(园廛里与场圃)二十而一,远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之二。漆林之征二十而五(见《地官·载师》)。由上可见,王畿之内地税最轻者为百分之五,即都城内之庶民宅地及园圃等。近郊百分之十,远郊百分之十五,甸以下皆百分之二十以内。此种赋税差别之理论依距王城远近而不同,与前述九州之赋不同理。据郑玄解释则因近王城之地尚多力役之征故税轻,即所谓国税近轻而重远,近者多役之意。惟经营漆林者利润较大,且为奢侈品,故税率独重,为百分之二十五。与Tuhnpn之土地区域论相合。

王畿赋课率及支付之物:税之一般支付为谷物,惟宅地乃用布,故载师有里布与廛布之文,惟漆林所征之物究为布或实物则不明了。此项税赋率之算定,大概是就数年间之平均收获率而决定其百分率,而非就每年实际收获量而算定,因周代既已废除助法,故知其必不采用手续繁重每年一度规定之依量课赋法也。又赋率制定大概出于地官,在地官有司稼之吏,掌巡邦野之稼以年之上下出敛法,当系指因年代递迁而改定赋率之事,至于凶年则减免之。

三、春秋战国诸侯租税之变迁。王畿以外诸侯租税在原则上最初与王室制度无殊,惟稍后则发生变迁。兹就春秋时各家所述田租变迁之制加以考察。如鲁之税亩十取其二,盖鲁宣公十五年初税亩,公田以外,复税私田,凡人民不尽力于公田,更择其善亩好谷者税取之。杜预注云:公田之法,十取其一,今又履其余亩,复十取其一,故哀公曰,二吾犹不足,遂以为常。此乃记鲁之税率为十分之二(即百分之二十),履亩而税也。鲁襄公十二年季孙以田赋,敛民钱以田为率,当本此制。齐国亦有按亩而税之制,《管子·大匡》云:案田而税,二岁而税一,上年什取三,中年什取二,下年什取一,岁饥不税。又《国语·齐语》云,桓公曰:伍鄙若何?管子对曰:相地而衰征则民不移(韦昭注:相,视也,视土地之美及所生出,以差征赋之轻重也)。齐赋敛最重之时,如《左传·昭公三年》:齐景公征敛无道,民三其力,二入于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冻馁。惟魏十一之制尚存。《汉书·食货志》云:李悝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曰: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余百三十五石【按:每石重百二十斤。见《汉书·刑法志》“始皇省读文书日县石”之一条,服虔注引】。由此可见春秋时通常课赋未有少于十分之一者。是以当时白圭欲采二十取之一制,孟子讥其为貉道,并释中国不能采貉道之理云:夫貉,五谷不生,惟黍生之,无城郭、宫室、宗庙、祭祀之礼,无诸侯币帛饔飧,无百官有司,故二十而取一足也,今居中国,如之何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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