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证词:忠于我的记忆

第二节 重要证词:忠于我的记忆

有关飞碟坠落的最重要的证据或许来自杰西·马斯少校,事件发生时他在罗斯韦尔陆军航空队基地,是负责情报的参谋。现在已退休居住在路易斯安那州荷马市。1928年以来,他一直参加飞行,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热爱所有飞行的东西”。由于二次大战前熟悉航空地图绘制和识别的人寥寥无几,他是其中之一,所以在珍珠港事件后,他被陆军航空队送到情报学校学习。因为才华出众,是军队中的佼佼者,他被留校任教。15个月以后,他获准参战,赴新几内亚作战,先在轰炸机中队,后又在轰炸机大队任情报官。轰炸员、射手、驾驶员他都干过,在B-24S轰炸机上共飞行过468小时,击落过5架敌机,获得空军勋章5枚,而他自己也在第三次出击时被击落过一次。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马斯被选进美国空军509轰炸机联队,这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原子弹轰炸中队,也是美军中为数不多的“精英”中队之一。所有的军官和其他服役人员都经过仔细挑选,确实可以忠于职守,精忠报国。1946年在这支部队里,他负责过代号为“十字路行动”的原子弹轰炸试验中的安全工作,颇为得力,受到美国海军的表扬。

少校的回忆

1979年2月、5月、12月先后三次谈话时(莫尔和斯坦顿·弗里德曼在场),马斯回忆了有关他与罗斯韦尔事件的一些详细情况,他还谈了新闻界大感兴趣的另一种可能性,即究竟当时天空中是否还爆炸过第二只飞碟,还是巴奈特说的那只飞碟由于爆炸把一些东西丢在地面以后才坠毁在罗斯韦尔以西不远的地方。

问:马斯少校,您亲眼看见了坠毁的不明飞行物吗?

答:我看见了大量的碎片,但没有看到完整的东西。不过肯定是在地面以上的空中爆炸的,在碰到地面以前就已解体了。碎片散落在地面的范围大约有400米长,几百米宽。

问:罗斯韦尔基地怎么知道在布拉泽尔的农场上发生的坠毁事件?

答:这件事我们大约是在7月7日听到的。罗斯韦尔县警局打来了电话,我正在军官俱乐部吃午饭,电话来了,说我应当去一下,跟布拉泽尔谈谈。警长说,布拉泽尔告诉他,他的农场上爆炸了一个东西,大量碎片散落在四周。

我吃完了饭,就进城去跟这人谈话。我一听他讲的话,就决定,这事最好马上让上校(布兰查德上校)知道,由他来决定该怎么办。我想让布拉泽尔陪我坐上他的卡车回基地去,但他说,他有点事先要办一下,能不能一小时以后在别的地方跟我会面。我让他在县警局等我,然后就回基地去见上校了。

我和上校研究了一下,认为掉下来的可能是某种不寻常的飞机。所以上校说,我最好再到那儿去一趟,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取一些回来。我和一名CLC(美国反间谍部队)军官(他姓凯威特,名字叫什么记不起来了)跟着布拉泽尔到他的农场去。我开着我的公用车(一辆1942年造的贝克牌车),凯威特坐着一辆五座吉普车。根本就没什么路,有些地方干脆就是照直往过开。那地方可能就靠近某个地区的中心吧。反正到了那儿天已快黑了,我们只好同那人一起过夜。吃的东西只有一些冻肉和豆子,还有些饼干。

布拉泽尔住在科罗纳市的东南边上——可算是相当远了,离最近的城镇也有48千米。他住的房子很小,就在农场上,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话,大部分时间就他一人住在那里。他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土拉罗萨或叫凯罗佐,孩子们上学得走好远的路。

布拉泽尔是这么跟我说的:几天以前,晚上打雷闪电,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爆炸声。不过他并没太注意,他想那可能是雷雨在作怪吧。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发现了碎片。

1947年7月5日是星期六,布拉泽尔进城去——到科罗纳城去。在城里,他听人们说,整个地区都看到了飞碟。他就想,在他的农场上落下的东西是什么呢。不过我不知道当时他这么想的时候是不是跟别人讲过关于飞碟的什么事。

7月6日星期天,布拉泽尔决定再进城去一趟,把这事报告一下。到了城里,他就去县警局向警长作了报告。给我打电话的正是警长乔治·威尔考克斯,我正在吃中饭,刚坐下就听到电话铃响了。

问:你觉得你看到的东西是不是气象气球?

答:不是。我对当时天空中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很熟悉,不管是我们自己的,还是国外的。对各种气象观测雷达跟踪装置,不管是民用的还是军用的,也很熟悉。那东西肯定不是气象气球或雷达跟踪装置,也不是什么飞机或导弹之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捡了一些碎片,那东西这儿以前从没看见过。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不过肯定不是我们造的,绝对不是什么气象气球。

那是什么东西

问:你能描述一下在现场看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吗?

答:有各种东西——小的桁条,大约有1厘米或1.3厘米长,上面有某种难以辨认的文字,谁也认不得。看起来像胶枞木,跟胶枞木差不多一样重,不过那根本不是木头。很柔软,但很结实,不会燃烧。有大量不平常的羊皮纸一样的材料,褐色,极坚韧。还有许多金属小碎片,像锡箔,但不是锡箔。我那时对电子学很有兴趣,所以就仔细寻找,看有没有电子仪器或电子设备之类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另外,凯威特可能发现了一只黑色的,像金属样的盒子,面积有几平方厘米。因为没有明显的地方可以把它打开,看起来也不是任何一种装仪器的盒子(重量也很轻),我们就把它扔到其他东西上面去了。我不知道最后把盒子怎么处理了,不过当时它是同其他东西一起运到福特·沃斯了。

问:这些材料中最令人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答:这些碎片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有好多碎片看起来像羊皮纸。有几块小碎片上面有些符号,是些难以辨认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那些符号没法读,各有各的意思,但笔画形式都相似,颜色是粉红及紫色,看起来像是印上去的。这些小碎片折不断,也不会燃烧。我把打火机拿出来,试着烧那种羊皮纸及胶枞木一样的东西,但烧不着,烟都不冒,最叫人吃惊的是带回来的那些小片金属太薄了,就像包香烟的锡箔一样。起初,我不太注意这点,后来有个小孩对我说:“你认不认得那些金属?我想把它们弄弯,但弯不了。我用大锤敲它,但连个小坑都没敲下去。”那块挺奇特的金属大约有60厘米长、30厘米宽,轻得就像没有分量,所有带回来的东西都是这样,轻得没有分量……太薄了。我试着弯了一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弯不了,撕不开,切不断。我们用大锤想打个小坑,可还是不行,整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到现在我看还是个谜。我刚才说想弯一下它,就是说想把它折起来。那东西可以弯一点儿,甚至可以折一点儿,但不能一直弯折着,也打不了小坑,我看只能说那是一种具有弹性的金属。有一个人试着把几块碎片对到一起——就像拼七巧板,他把大约十块小的方形碎片对到一起,但还是看不出样子究竟像什么。不管怎么说吧,反正是非常大的。

问:你把捡来的碎片怎么处理了?

答:能带回的碎片我们都带回来了。先把一辆大轿车装满了,又开始往卡车上和“贝克”车的后座上装。下午(7月7日)就往罗斯韦尔开,天黑时才到。

到了罗斯韦尔,我们发现,传说我们找到了飞碟的事早已泄漏出去了。基地有个负责新闻的官员,鹰钩鼻,大胡子,他认为这事应与美联社联系。那天晚上,好几个人打电话找我们谈情况,有个记者甚至跑到我家里来了。当然,我不能在电话上给他们证实此事。到我家来的那个人,让我妻子打发去找上校了。第二天早上,这条新闻就印发出去了,从此便轰动一时。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就根据布兰查德的命令把所有的东西装上一架B-29飞机,飞向福特·沃斯。按计划我要一直随机飞往俄亥俄州的怀特机场,但到了福特·沃斯的卡斯韦尔,将军又改变了计划,通过福特·沃斯的WBAP电台告诉新闻界,那只不过是一只气象气球,还命令我绝对不许跟记者谈话。取消了我继续飞行的任务,由另一人接替我把东西送往怀特机场,所有的东西都送到那儿去分析了。

我们刚一到福特·沃斯的卡斯韦尔就接到命令,送一些碎片到将军的办公室去,他想看看。我们把东西送过去放在一张褐色纸上,铺在地上。

雷米将军允许一些记者进来给碎片拍照。他们给我拍了一张照片,我手里拿着一些金属碎片,这些东西既然已说成是气象气球的碎片,当然就不那么令人感兴趣了。只允许记者拍这样的照片,但不能进到房子里面去接触碎片。那张照片上照的是我们找到的真实的碎片,绝不是做样子的。后来,他们把碎片都清理了,换了一些假的,就允许大量拍照了,其实真的碎片已在送往怀特机场的路上了。这些照片上都没有我,上面是将军和他的一名助手。我曾见过许多气象气球,但从没见过这样的。我想,他们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气球。

问:让我们还是来谈谈报纸和电台的人是怎样知道这事的,你能再讲一下吗?

答:那是个新闻官员干的。他的名字可能叫豪特,是他把美联社的人叫来的,后来又写了那条消息。听说并没有授权给他参与此事,我相信他为此而受到了严厉责备,是由首都华盛顿指示的。所有的地方,全世界都给我们打电话。多亏雷米将军编造了气球的故事,才把新闻界给甩掉了。军方对记者们讲,那只是一只气球,东西也不往怀特送了。实际情况则是由别人替换我继续向怀特飞。不让我给记者们谈别的,只能谈将军让我说的。他们都想提问题,可我不能告诉他们任何事。

问:这么说来,整个气球的事不过是障眼法了?

答:我只想指出一点,记者们只看到了一点点飞碟碎片。有象形文字或者符号,重要的东西他们一点也没有看到,因为根本就不在那里。记者们想让我告诉他们,可我什么也不能说。将军进来时告诉我,什么也别说,由他来处理此事。他对记者说:“是的,这是气象气球。”记者们无可奈何只好拿他的话当真。他们设法叫我谈谈,但我奉将军之命什么也不能说。将军是这么对我讲的:“你最好回罗斯韦尔去,你在那里有军务,这里我们来处理。”

1947年10月,罗斯韦尔事件后三个月,马斯少校突然被调往首都华盛顿,这是越级提拔,置布兰查德上校的反对而不顾。一到那儿,他很快晋升为中校(12月),指定他参与一项“特殊武器”计划,迅速从世界各地收集空气样品进行分析,看看俄国人是否已爆炸了他们的第一颗原子弹。马斯说:“我们最后发现,确实发生过一次原子弹爆炸。便由我写了份报告。事实上,杜鲁门总统在电台上宣布俄国人已经爆炸了一颗核装置时,他读的那份报告就是我写的。”

我们问马斯,布拉泽尔农场上的残骸是否与同时在索克罗附近坠毁的飞碟有关,他回答道:“我听说过此事,但是没见到过。当然,如果别的军人找到了更大的碎片,也没有理由来正式通知我。我只能证实我看到的,我再说一遍,我看到的东西不是什么气象气球。”

问:有没有其他人记得与你在布拉泽尔农场上看到的东西有关的任何情况呢?

答:我的儿子可能记得一些。那时他12岁,从现场拿回来的有些东西,在运走以前他看到过。

儿子的记忆

马斯少校的儿子现在是蒙大拿州海里纳的一名医生。年轻时,他就很自然地对飞行及宇宙航行很感兴趣。他父亲带回家的东西,还有听说天外来的飞行器及其落在罗斯韦尔基地附近的残骸,都使他非常好奇,但他没有机会去仔细观察。马斯医生回忆道:

“我爸爸接到电话,叫他外出去调查一架坠落的飞机或像飞机似的东西。他去了几天,回来时带来了许多残骸和碎片,装了一货车,有辆小车上也装了一部分。

“那东西好像是锡箔,非常薄,像金属,但不是金属,非常坚韧。有一些框架似的东西、桁梁等等。还有一些黑色塑料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有机物质。

“爸爸是天黑时回来的。他去了一整夜,还有第二天的大半天。他带来一辆1942年造的‘贝克’小车和一辆大轿车拉的拖车,里面都装着这种东西,那是残骸的一小部分。”

马斯医生回忆道,那时他大约12岁。

问:你是否保留了一小块那种东西?

答:你知道,因为我没有这样做,不知责备过自己多少次了。爸爸说那是机密的东西,一点也不能拿,所以我就没拿,不过我确实想拿它的。

问:马斯医生还能记得,后来是否听过更多的关于此事的情况?

答:听说过。此事传出去后,记者们蜂拥而至,不过与我无关。我的主要印象是,那些碎块和碎片是某种飞机上的,而不是气球上的。人家告诉我,那是某种类型的飞机,但实际上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一种飞机,这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爸爸说,它坠落的速度与当时我们已有的任何类型的飞机都不一致。

几周以后,1979年4月,马斯医生又记起了一些情况:“关于1947或1948年的飞碟事件,上次我漏掉了一些令人吃惊的情况,就是有些桁条的片段边缘上印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文字。上次我没有说是因为怕别人说这是12岁的孩子的幻觉。最近我又问了一下我父亲,他也记得看到过这些文字,甚至还记得是粉红色或紫色的,非常像埃及的象形文字,不过没有埃及象形文字里的那些动物形象。”

“我还想知道,新墨西哥州的荒地上是否还有些坠毁后剩余的残片,据我父亲说,他和同事们在现场调查时,有一些碎片没有拿走,不过我想,空军情报部在弄清楚那个飞行器的真相后,整个现场说不定用搜索仪器都翻了一遍。”

“你知道,我爸爸把一部分碎片带回家,放在厨房地上,想把大一些的碎片对到一起,的确有好多金属碎片,还有很多黑色很脆的小块,看起来像塑料,没有熔化也没有烧过。碎片太多了,厨房地上根本铺不下。”

“说不定厨房地上小一点的碎片没有全部捡起来。母亲注意到有些小碎片可能从厨房后门扫出去了。那时我们刚好在厨房后门那里倒了一堆混凝土垃圾,准备填院子。我记不清这堆垃圾是在这事之前还是在这之后倒的。如果是在这事之后不久倒的,那完全可能保留下来一些扫出去的碎片。再要找到一些碎片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虽然考古记载上已经不止一次地写道,一些陶瓷和文物等无价之宝无意识地给毁坏了,但要搜寻这些东西无疑会遇到一些困难。首先得向现在的房主说明,为什么要把他的院子一块一块地撬起来,寻找这些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