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不老的记忆
第二节 当事人：不老的记忆
一个打字员的记忆
1947年7月，莉迪亚·斯莱佩是新墨西哥州阿尔布开克的KOAT电台的电传打字员。1947年7月7日下午16∶00左右，她正坐在打字机旁，突然，电话铃响了，传来一条消息，这条消息可能会影响到以后几天世界各地的新闻报道。电话是新墨西哥州罗斯韦尔KSWS电台的新闻记者约翰尼·麦克博伊打来的。KSWS电台是KOAT电台的姊妹电台，它没有自己的电传打字机，当它有事需要报道时，往往使用KOAT电台的电传打字机。麦克博伊此时显然很激动：“莉迪亚，请准备发条重要的内部消息!我要立刻把它送往美国广播公司。请注意听着，有架飞碟坠毁了……不，我不是在开玩笑，它是在罗斯韦尔附近坠落的。我到那儿去过，并且亲眼看见了。它就像个巨大的压碎了的平底锅。一位农场主用拖拉机把它拉到牛棚里了。军队已到了那里，就要清理啦，整个地区都已戒严。把这一点也记下来……他们说里面有个矮人……请马上把我的话用电传打字机发出去，不要放下电话，我还要讲。”
显然，莉迪亚发了一会呆，接着就把耳机凑合着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开始把麦克博伊的令人震惊的消息用电传打字机打出去。但是刚打了几句话，打字机突然自己停下来了。尽管莉迪亚在打字过程中从没有被人打断过，但她仍不在意，因为电传打字机经常由于种种原因而出故障。她把耳机拿下来放在手上，通知麦克博伊电传打字机中断了。
据莉迪亚的回忆，麦克博伊当时不仅很激动，而且显然他是迫于压力同时在和另一个人讲话。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紧张，“等一会儿，我就回来对你讲……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但是，他没有回来，而电传打字机却又向莉迪亚直接传话了。发话人无法辨认，因为语句严肃而简短，“阿尔布开克注意：停止传送。重复一遍，不准传送这篇报道。立即停止联络。”
因为莉迪亚跟麦克博伊的电话还未挂断，她将刚才发生的事转告给他，并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的回答是意想不到的：“忘掉它，你根本没有听到过这件事，就好像你不知道这件事。请不要对任何人讲。”
后来麦克博伊告诉莉迪亚，他看见一架飞机，要飞往怀特机场——怀特·派特森基地。飞机上装着坠落的那个东西，或者其中的一部分。由于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所以不能到跟前去。
尽管这是莉迪亚与“事件”的最后一次联系，但她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去仔细回味，因为她的老板默里·塔克从城里回来以后，他们一直叨叨的就是这个“事件”。“事件”发生时，默里·塔克先生进城去了。当时塔克先生正准备把一个辅助电台并入自己的RG广播网，为此他正向联邦电信委员会申请许可证。如果他的电台卷入了这一事件，就会使他的申请告吹。使塔克先生特别为难的是，尽管他设法去落实，但还是没有办法证明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件。
特别有趣的是，和他谈到这一事件的许多人都坚持认为飞行物是落在新墨西哥州的索克罗以西的地方，而不是在罗斯韦尔附近。他们还说从城里赶到了出事地点，并观察了“碟状”物体的一些残骸及一块烧焦了的土地。塔克先生最近接受记者访问时回忆道：“突然之间，东西踪迹全无，人们都哑口无言，不谈此事了。”虽然塔克先生本人在回忆时侃侃而谈，但对于记者的访问却很勉强，而且绝对不许录音。当核物理专家斯坦顿·弗里德曼找到麦克博伊，并想同他谈论此事时，也同样碰了壁。麦克博伊的反应是：“这事忘记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莉迪亚和当地其他居民及调查者一样，或许都认为这一事件跟传说中的“飞碟”有关（尚未被称作不明飞行物）。1947年6月和7月间在新墨西哥州和亚利桑那州这种东西似乎在大批出动。这一事件刚好同6月24日九只“平锅”飞越华盛顿尼雷尔山在时间上非常接近。
气球的渊源
据调查者研究，1947年7月5日在美国俄亥俄州匹考威县塞克韦勒的一个农场上，确实掉下了一个真正的靶球气球的锡箔和纸张碎片，被当地农民坎贝尔发现了。军方立即鉴定无误，所以没有必要送到上级部门鉴定。第二个这种气球是7月8日由大卫·海福诺发现的，这一次也很快鉴定清楚了。这两件事都没有使人们对发现的碎片大惊小怪、胡思乱想。
新墨西哥州矿业技术学院的气象学家和物理学家莫尔对此非常清楚。他介绍了20世纪40年代后期，用于气象和其他科学探索的气球的用途和构造。1947年夏季，莫尔直接参加了由纽约大学发起的高空气球研究计划，地点在新墨西哥州阿拉莫高达附近，白沙机场北面。他认为这项计划“至少与这一地点的某些飞碟报道有关”。那年冬天，在米尔斯将军领导下，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附近的坎普里普放送了海军第一颗探空气球。莫尔参加了这次放送工作，他认为探空气球是根据1946年海军“太阳神”计划制造的，原来的目的是把科学家送到高空去测量，后来决定改用仪器，所以就制定了探空气球计划。最初，这个研究项目列为“机密”，以便对公众保密。第一个气球是1947年夏季用氯乙烯制造的，在明尼苏达州的新布赖顿充气。实际上它是在6个月以后才放送的。可能从1948年1月初起直到实验末期，用聚乙烯代替了氯乙烯。这些气球可提升32千克重的物体，只有几只气球是在新墨西哥州放送的，而且可以肯定不是在1947年。
当被问到罗斯韦尔发现的那个物体是否是用于气象或其他科学实验的气球，莫尔回答说：“根据你们刚才谈到的情况，我可以肯定不是。在1947年时，甚至在今天，没有一个气球在使用时爆炸后碎片散落的面积有那么大，也不会把地面撞成那个样子。我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气球掉到地面上不会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莫尔对这种气象气球的描述，使人更加相信，不论任何人想把这种气球和其他物体相混淆都是很困难的。
军方略施巧计，便使公众兴趣锐减，惊恐平息，真使人佩服至极。如果明目张胆地否认，只会使人更加好奇，而通情达理地承认判断有误，就会得到谅解。不仅如此，更妙的是，它使这一事件变得毫不引人注目，公众对此事件的热情就像放了气的气球，立刻瘪了下去。
果然，到了7月9日，报纸上纷纷辟谣。
道拉斯《晨报》说：所谓“飞碟”乃是飘行的气球。
《时报先驱》说：有关部门制止“飞碟”传闻。为飞碟打赌3000美元者，输尽而去。
罗斯韦尔《每日纪事》报通栏标题是《雷米将军说穿罗斯韦尔飞碟真相》，副标题则是《雷米将军说所谓飞碟其实是气象气球》。
同一天的报纸上还有一篇关于农场主威廉·布拉泽尔的文章，说此人向县警局报告空中发生爆炸后从天上掉下来不寻常的碎片。文章标题是：《农场主惹事端飞碟天降，气球破碎片落后悔难当》。布拉泽尔后来在与记者谈话时心情非常沉痛，他说，残骸是怎样发现的、样子怎样等话都是空军的人教给他说的。不过后来他还是有点骨气，坚持说那的确不是气球。以前他见过好多气球，对这东西很熟悉。“可以肯定，我发现的不是气象探测气球。要是我发现的是炸弹之类的东西，他们想让我说我也不说”。
虽然罗斯韦尔《每日纪事》报在第一版照实刊登了雷米将军的所谓气球说法，该报社论却明确表示不敢苟同。看来该报已觉察到布拉泽尔的那些话都是空军有意安排的，而且还估计到如果空军军官真的看到了坠落的东西，也不会把它当做气球，所以该报在社论中有所保留：《真相如何?》
我就在现场
巴尼·巴奈特是新墨西哥州索克罗的一位居民，土木工程师，从事联邦政府土壤保护工作。他是第一个到达飞碟降落现场的见证人，时间在1947年7月3日上午某时。
在新墨西哥州居住期间，巴尼和他的妻子露西成了弗恩·马尔太斯和他的妻子琼·马尔太斯的密友。弗恩那时在新墨西哥州“军务在身”，1950年2月，马尔太斯访问索克罗时，巴奈特告诉他一个奇特的故事。不过，他事先警告说此事不得外传。巴奈特说他亲眼看到了发生在索克罗地区的飞碟坠毁情况，他还看到了死者的尸体，那不是地球上的人类。后来，该地区就被封锁了，几具尸体和飞碟残骸被军方运走了。
自从巴奈特告诉马尔太斯这个奇怪的故事以来，已经过去50多年了。但这件事他们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有许多发生在新墨西哥州的飞碟目击事件受到人们的重视。马尔太斯夫妇对巴奈特的人品极为赞许，他年龄比他们大，非常守旧，非常自信，绝不是那种传播流言蜚语的人。马尔太斯夫妇回忆说，巴奈特确实说过，他看见了落在地上的那个东西。根据马尔太斯夫妇的回忆，巴奈特告诉他们：
“那时我奉命到新墨西哥麦达诺附近去工作。一天早上眼前突然亮光一闪，映照出某种很大的金属物体。我以为可能是晚间坠毁的飞机，便走过去观看，大约有1.6千米或1.6千米过一些那么远，在一片平坦的荒地上，到了那儿，我才认出那根本不是飞机，而是某种金属制造的碟状物体，直径有7.5～9米。我正要仔细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又从其他方向来了一些人，也围观起来。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某东部大学（事后才知道是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队的人。他们起初也以为是飞机坠毁了。那几个人四散开来，观看残骸。
“我注意到，他们站着围观几具落到地上的死尸。现在我还这么想，那里面或许还有其他的死尸呢。坠毁物是某种金属制造的，一种碟子样的东西。当然比碟子大。看样子，像是不锈钢金属制作的，已经弄脏了，由于爆炸或碰撞裂开了。
“我设法再走近一些，看看死尸是怎么回事。据我观察，他们全死了，飞行器里里外外都有死尸。外面的死尸是由于碰撞而甩出来的。他们像地球上的人，但又不是。头是圆的，眼睛小，没有头发。很奇怪两只眼睛分得那么开。按我们的标准，他们个头相当小，头跟身子的比例比我们要大。他们的衣服好像是整个连成一件，灰颜色，看不到有拉链、带子或纽扣之类的东西。我看他们好像都是男性，有好几个人。我站得很近，完全可以去摸摸他们，但是我没有摸——还没来得及再多看看，就让人给护送走了。
“我们正在观看那些死尸时，一位军官带着司机坐卡车赶来了，马上控制了那块地方。他告诉大家，部队就要来了，叫我们走开。另外一些军人走过来拉起警戒线，告诉我们离开这个地区，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看见的任何事……保持沉默是我们的爱国责任。”
马尔太斯太太在这里插话道：
“巴奈特说，看到这件东西时，他正在野外，那里还有几个人。我想，他说的那几个人是宾州大学的，正在新墨西哥州挖掘什么东西。那些人牵连到此事是因为飞碟坠落时，他们刚好在那个地区。
“飞碟是某种金属似的器具。根据我们的标准，上面的人个头相当小。跟我们相比，他们的头比身子要大。我记得很清楚，有人告诉巴奈特绝对不要乱讲，他真的守口如瓶好几年。直到1950年，他才讲给我们听了。我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或许还是他最亲密的朋友呢。
“巴奈特说那些人是‘男性’，没有提到有女性。有若干人，但我记不清究竟他说了有多少人。他重复了好几次，说他们的眼睛很小，但间隔较远。”
“坠落的东西不久就运走了。军人们弄来了一辆大卡车，来的那些人要求观看者离开现场，包括宾州大学的人。所有的人都被告诉离开那个地区，不得对任何人讲此事。”
他们问马尔太斯太太，她是否能想起巴奈特说过，飞碟坠落在新墨西哥州的什么地方，她回答说：“记不清楚了，在索克罗附近的什么地方吧。巴奈特可能说过具体的地点，但我想不起来了。我记得，他说那是草原——平坦的地方，他用的是这个词儿。肯定不是在山区。巴奈特去过新墨西哥州所有的地方，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在索克罗以西的地方工作。”
由于巴奈特对这件事的描述报告很完整，同其他人的报告又十分吻合，所以有关他在该地区的名誉问题以及他是否特别富于想象力或幻想的问题，是可以得到恰当答案的。
巴奈特在这一地区为美国土壤保护署当工程师，工作了20年，1957年才退休。他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老兵（美国远征军，313工程部队，少尉），新墨西哥州摩斯奎罗美国军团的前任指挥官。可以肯定，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模范公民。
知识链接一
蓝皮书计划：被尘封的秘密
1969年是嬉皮士盛行的一年，也是甲壳虫乐迷们伤心落泪的一年，对UFO爱好者来说，则是痛不欲生的一年。当年12月17日，美国空军正式终结了蓝皮书计划，该计划是美国空军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试图调查目击天外来客事件，同时也是美国历时最久的对UFO展开的调查。自1952年到1969年，官方编撰了超过12000份目击报告，其中大多被归为“证实”的事件——可以从天文、大气和人为现象来解释，仅有6%的现象“无法证实”。由于可信的目击太少，目击次数也是逐年下降，政府削减了此类项目，终结了研究。毕竟在其他领域还有许多真理有待探求。
直到20世纪70年代越南战争和水门事件反政府的阴谋论才又死灰复燃，罗斯韦尔一词开始吸引人们的眼球。1975年，联邦航空管理局和北美防务指挥部的官员均允诺出席世界首届“正规”国际UFO会议以了解新发现的证据，不过由于一位自称被外星人“拐走”的人反悔不做撒谎测试，联邦出席者退出了此次会议。疑云仍未散去。这一切并没有吓倒会议组织者艾伦·海尼克。他也是位于伊利诺伊州伊文斯顿的UFO研究中心创建者，为“UFO学”正名而四处奔走。那时他对时代周刊表示：“我们不应该再讨论鸡蛋是否存在，而应研究怎么煎蛋。”
知识链接二
医生看外星人解剖
当大多数人面对互联网上的高清晰度照片兴奋地进行着丰富联想的时候，一名美国外科大夫却通过BBC的新闻站点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供职于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市的约瑟夫·波尔大夫是医学博士，他看过解剖外星人尸体的录像带后得出结论：要么是美国人浪费了一次千载难逢的解剖外星人的机会，要么这盘录像带本身是一个十分拙劣的骗局。而大夫本人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大夫在文章中指出：尸体解剖通常有三个目的：一、确定死因；二、分析研究特殊病例；三、研究某种疾病恶化进程。这就要求解剖在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下进行。而在这盘录像带里，一个专业医生却看到了许多非专业和不负责任的东西。
在录像中，波尔大夫看到的是几个笨手笨脚的“棒槌”围着一个人形“尸体”装模作样，不符操作规程的镜头随处可见，与其说这是在进行科学试验，不如说是在演戏。比如说，这种解剖要求对每一个器官作详细的记录，包括该器官的构造特征、与其他器官的相互关系和位置、各个器官的排列顺序。当一个器官从母体上分离出来后，要作防腐处理。此外还要在解剖时准备好海绵和液体导管，以备接受从尸体中渗出的体液（这也是宝贵的科研材料）。而所有这些在录像中都看不到。相反，人们却看到手术施行者把各种器官随意切下，满不在乎地扔进盘子。波尔大夫讽刺地说：看起来这个外星人的躯体外观同地球人很相像，而从内腔里取出的脏器却那么稀其古怪，这从解剖学上真有点讲不通。
最后，波尔大夫还特意指出：录像的拍摄也存在问题。当时已经有了拥有近焦镜头的35毫米摄像机和彩色胶片，并且这种技术也广泛应用于医学录像，那为什么拍摄者还要采用老式的电影摄像机并用黑白底片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次多么重要的记录？如果这个解剖真的存在过的话，那曾是人类空前的一次了解外星人的机会。波尔大夫在文章结尾风趣地说：但愿我的这些指责今后不会成为炮制解剖外星人录像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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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逊小组
1953年1月，中情局和加州技术学院的著名物理学家罗伯逊成立了一个非军方的著名科学家小组，任务就是评估现有的UFO的证据。1953年1月14日至17日，小组的科学家对UFO案例进行了全面研究，断定绝大多数目击报告确实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UFO不会对美国国家安全形成威胁，也没有发现地外文明的证据。
报告给狂热的中情局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它表示不再继续进行UFO的调查研究了。此时，美国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对UFO的关注也被日益紧张的美苏对峙挤到一边：1949年夏天，苏联成功试爆第一颗原子弹；1953年8月，苏联成功试验了氢弹；1953年春天，兰德公司的一份绝密报告指出，美国空军基地极易遭苏联远程轰炸机的偷袭！随着这些现实军事威胁的增加，UFO被美国的决策者们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