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虚拟未来
几种简单的东西就可以定义生活——和亲密的人在一起还是分开?Work for living or live to enjoy?
科技的原意是让我们更紧密地联络,而不是用智能设备将人们隔开。
CES使本来就大派对一样的城市更增加了狂欢色彩,人们从世界各个地方涌来,体验高炫酷的科技感、未来感,想象着未来生活的样子。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技术是特别大的热点,我在三星的展馆戴上虚拟现实眼镜,瞬间被带到一个舞池,打扮性感的女孩们随着摇滚乐陶醉地跳舞,她们火辣的屁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触手可及,头上的霓虹灯旋转闪烁,回头可以看见很多人簇拥着自己,跟你一起热舞。
摘下眼镜,回到现实,我又被工作人员引到一排座椅上,换了一副眼镜戴上。这次体验的是在崇山峻岭中坐过山车。那种感受太逼真了!当列车冲到山顶,我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被甩向外太空了,周身的血液急速循环,心脏剧烈跳动,头晕的症状明显,同时感受到真实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大脑程序中还有一丝理性可以抓住,告诉自己“我只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并没有动”。但当你想充分体验刺激、恐惧,只要把那根理性的游丝放飞就好了,就可以淋漓尽致地去经历虚拟现实中的这些,并且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虚拟现实是个好东西,让人节省很多时间去体验你想体验的场景和感受。然而这既让人充满了新鲜感,也不免使人产生一些困惑——当一切都可以用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去实现了,那人们还活着干什么呢?是否还需要真的相爱、体验、经历一切?朋友说,不用想那么多,一切才刚刚开始。
出发前,我的团队本来让我不要带着任务去,轻松地看看,抱着游玩和开拓视野的心态就好了。但一看见那么多精彩的场面,我就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诱惑,拼命地想用摄像机镜头记录和分享一切。于是我很快找到了可以合作的制作团队,立刻投入了节目录制的战斗中。
与我合作的摄像师Stevan是马来西亚人,能说特别流利的中文。他一开始来美国就是学习中文的,后来因为兴趣和爱好学习电影制作,是一个专门拍电影的摄像师。与他合作很省力,因为沟通简单,我一说他就明白我要什么效果。每次我提出建议,他都说“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很简单的一句话,其实就能给人很大的鼓舞和力量,所以几天合作下来,即便体能上很辛苦,却十分开心。
我们马不停蹄地摄制了四集节目,访问了中兴北美CEO、国内虚拟现实科技公司蚁视、无人机公司零度。其间特别巧地遇到第一财经日报的创刊总编秦朔先生,也是我以前的老板,还有富士康企业集团的创办人郭台铭先生。我把他们都请到我们的节目中,用他们的视角带领大家看CES,聊得特别欢乐。
几天的CES上面,我都跟秦朔先生同行。我借助了他的智慧和脑子,听他的解析和评论,对自己的提升很有好处。这样的人是不能够让他们沉默的,否则是全中国和社会的损失。要让他们的思想持续发光,得到最大效果的传播,那会是全社会的财富。我要做的就是这个,让有价值的人和思想得以传播。一场科技盛会走下来,我一边思考未来人类的生活,一边想想自己这短暂一生中的真正追求,思路渐渐地更加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