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进

递进就像表达法的一把梯子或是一串锁链，它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比前一个更进一步的表达。当然，这种修辞法在拉丁文和希腊文中非常普遍，但在汉语里却更为重要。当学生碰到这种修辞法时，他必须仔细地把每个例句都记下来。

马若瑟引用了很多例句，第一个例句是从《道德经》中选取的。这是一句著名的关于“道”的连续表达：“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马若瑟说，我在此就不翻译了，这实在太难译了……

他还引用了《大学》里的一段文章，这是递进修辞法非常完美的一个例句。可是马若瑟忘记了他现在正在讨论的是修辞法，突然插入了一段非常尖锐的对“新思想家”——以程、朱学派为代表的理学家的批评。这些理学家的问题在于对“格物”这个引起争论的字眼的理解。他们认为，“格物”并不意味着对自然现象的务实调查，而是意味着离开物质世界，这其实妨碍了一个人对道德的最高境界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