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论治研究与应用
疼痛是一种自觉症状，临床上许多疾病都可产生此症状。《素问·举痛论》对疼痛的病因病机有较为详细的论述，后世对疼痛又有所发展。吾对疼痛进行辨别和治疗如下。
1.辨风致痛，治以祛风止痛
风有外风和内风的区别。外风是风邪循经侵犯人体的肌肉、关节、筋脉而导致疼痛。内风是肝风内动，或风痰流窜而导致头目、肢体疼痛。风邪多伴寒湿之邪为病。临床特点为游走不定，痛无定处。常见于痹证，风湿性或类风湿性关节炎，眩晕，高血压病，中风，惊痫等疾病。治宜祛风止痛。治疗外风常用药物有羌活、独活、桂枝、防风、威灵仙、秦艽、白芷等。羌活、独活为治疗风湿相搏，肢体疼痛的要药，前者用于上半身疼痛，后者用于下半身疼痛。桂枝为风药中和剂，有宣通经络，上达肩臂的作用。防风为风药中的润剂，治风通用。威灵仙通达十二经络善走，治顽痹窜痛及内脏痛。秦艽为散药中之补剂，诸痛通用，善于通络止痛。白芷对风寒侵犯阳明经的头痛、齿痛、眉棱骨疼痛有良效。对于肝风内动，或风痰流窜而导致的疼痛，治以平肝熄风，化痰解痉。常用的药物有天麻、钩藤、石决明、僵蚕、全蝎、蜈蚣、地龙等。天麻、钩藤有熄风止痛的作用，而天麻又能够化痰，多用于风动痰扰的头痛。石决明对肝阳上亢的头晕头痛为宜。僵蚕善治风痰上扰的头痛、肢痛有效。全蝎能够引风药直达病所。蜈蚣用于风寒湿痹的肌肉疼痛。地龙性善走窜，通络治痹，为历节风必用之品，又能够解除高血压导致的头胀痛。
2.辨寒致痛，治以温经止痛
寒为阴邪，主收引，其性凝滞。寒邪凝滞经脉，或者阳虚内寒，气因寒阻而导致疼痛。临床特点为痛有定处，拘急剧痛。常见于痹证，风湿性或类风湿性关节炎，或者内脏阳虚疾病。治以温经止痛。治疗外寒的药物有川乌、草乌、麻黄、细辛等。川乌、草乌多用于风寒湿痹的疼痛。麻黄既可用于寒袭肌表的身痛，又有入骨搜寒止痛的功能。细辛用于寒邪侵袭足少阴经的头痛、齿痛、腰背冰冷疼痛等。祛里寒的药物有附子、肉桂、干姜、吴茱萸、荜茇、良姜、小茴香等。附子为温里散寒止痛的主药。肉桂对少腹冷痛、寒痹腰痛、虚寒闭经有效。干姜善于温中，用于中寒胃疼。吴茱萸善除胃寒肝滞的胃脘痛、疝痛、厥阴头痛等。荜茇长于治疗风寒内积引起的腹痛吐泻以及鼻渊头痛。良姜治脘腹冷痛。小茴香治寒疝腹痛，睾丸偏坠等疼痛。
3.辨湿致痛，治以祛湿止痛
湿为阴邪，其性黏腻滞着。多由雨露水湿之邪，侵袭肌体，阻遏气机而导致疼痛。临床特点为沉重困痛，如布帛所裹，每遇阴雨天气则加重。湿邪引起的肢体疼痛者多见于痹证、关节炎、水肿等；湿邪引起的头痛者多见于鼻鼽、鼻渊、感冒、鼻炎、副鼻窦炎等。治以祛湿止痛。常用药物有苍术、防己、五加皮、木瓜、薏苡仁、金钱草等。苍术辛烈温燥，以治湿痹痿证见长。防己专走下，用于下肢关节肿痛，湿脚气等。五加皮辛苦温，是治疗风湿痹痛的名品。木瓜酸温，利湿舒筋，是治疗腓肠肌痉挛及寒湿导致的肌肉酸痛要药，可用于肝区隐痛。薏苡仁甘淡寒，具有利湿舒筋之功，偏于治疗湿热导致的筋脉拘急。金钱草为通淋止痛药，可治疗毒蛇咬伤及跌打损伤导致的肿痛。
4.辨热致痛，治以解热止痛
由于热毒耗灼营血，营血结滞不通，而导致的疼痛。热为阳邪，多表现为灼热或红肿。常见于外科疮疡、热痹以及某些内脏疾病。治以清热止痛。常用药物金银花、连翘、蒲公英、地丁、山豆根、败酱草、草河车、夏枯草、板蓝根、苦参等。金银花外治一切痈疮，内解诸肿热毒，为解热止痛要药，其藤为忍冬藤，对风湿郁而化热侵犯关节引起的红肿热痛疗效好。连翘、蒲公英、地丁、草河车善治各种疮毒痈节。山豆根为治咽喉肿痛的要药。败酱草多用于肺痈、肠痈引起的胸腹疼痛。夏枯草有清肝散郁的特长，故肝经郁火导致的头痛、耳痛、瘰疬疼痛可用。板蓝根为清热凉血解毒之佳品，用于瘟毒上攻头目的疼痛。苦参用于热痢疼痛。
5.辨气致痛，治以理气止痛
多由于情志因素导致脏腑气机不调而引起。特点为痛且胀，每遇情志不遂则加重。常见于胸腹部，以及内脏疾病。治以理气止痛。常用药物木香、香附、乌药、柴胡、青皮、陈皮、降香、沉香、荔枝核、橘核仁、川楝子等。木香理气宽中，偏于行肠胃气滞，为治疗脘腹胀痛的主药。香附善治诸郁，疏肝理气定痛，是治疗胃脘痛、胁痛、痛经的妙品。乌药行气止痛，治小腹攻痛与食积疼痛。柴胡治肝郁疼痛的主药。青皮疏肝理气，陈皮健脾理气，分别用于中下和中上二焦的气滞疼痛。沉香对中气失和的心腹疼痛有良效。降香治气滞血瘀的心痛、胁痛和创伤性胸胁痛有良效。荔枝核与橘核仁，前者多用于睾丸坠痛，后者治乳核结痛。川楝子治肝气、肝火内郁引起的少腹胀痛、疝痛及胁痛之自觉疼痛处有热感者。
6.辨瘀致痛，治以活血止痛
多由于气滞日久，血脉失和，或者创伤而导致。特点是针刺样疼痛，痛有定处。多半有唇舌紫暗，脉涩滞，身痛局部可触及包块等。临证许多疾病均可见到。治以活血止痛。常用药物当归、川芎、赤芍、元胡索、丹参、益母草、三七、乳香、没药、五灵脂、桃仁、红花、三棱、莪术等。当归常用于调经止痛、跌打损伤的瘀血肿痛。川芎用于风郁气滞之痛最宜。丹参、赤芍化瘀止痛。桃仁用于局部或偏于下部的瘀血疼痛。红花治全身各处散在性瘀血疼痛。乳香活血舒筋力强；没药破瘀消积力胜，多用于痈疽肿痛，跌打损伤，积块疼痛，闭经腹痛等，二药合用对心前区压榨样或刀割样疼痛尤为适宜。三棱破血，长于软坚散结，消除瘀积坚块。莪术破气，善于行气破血，散瘀消积。元胡索活血行气，可理一身上下各种疼痛。益母草为经产良药，无论胎前产后，瘀血导致的疼痛皆可运用。五灵脂通利血脉，治心腹胁肋诸痛以及关节肿痛。三七活血止痛，对心绞痛有良效。
7.辨虫致痛，治以驱虫止痛
主要是指肠道寄生虫导致的腹痛。特点多绕脐疼痛，乍痛乍止。常用药物使君子、槟榔、榧子、雷丸等。使君子善驱蛔虫；槟榔能驱杀肠道寄生虫，尤以治绦虫、姜片虫疗效较好；榧子善杀蛔虫、钩虫；雷丸在肠道内破坏虫体，用于治绦虫较好。
8.辨食致痛，治以消食止痛
多由于饮食，或暴饮暴食导致的脘腹疼痛。特点是疼痛按之加剧，伴有恶心呕吐，嗳腐有败卵气，大便酸臭。多见于急慢性胃肠炎以及消化不良等。治以消食止痛。常用药物山楂、麦芽、莱菔子、鸡内金等。山楂擅长消油腻肉积，可用于产后瘀血腹痛；麦芽消米面食积为长，可治乳汁郁积的乳房胀痛。莱菔子善消食下气，为治食积腹胀疼痛的良药；鸡内金消积作用强，是治疗疳积的佳品。
9.辨饮致痛，治以蠲饮止痛
由于痰饮停滞导致气机不畅，发生疼痛。痰饮影响胸胁的气机升降，表现为胸胁疼痛，伴有呼吸困难，气息短促。痰饮上犯导致的头痛常伴有恶心呕吐等。常见于肋膜炎、支气管炎、胸膜炎、肺脓肿等。治以蠲饮止痛。常用药物白附子、白芥子、葶苈子等。白附子治风痰客于阳明经的头面部疼痛较好，白芥子治悬饮胁痛以及流注阴疽，葶苈子治水气上迫壅塞于肺导致的胸胁痛。
10.辨虚致痛，治以补虚止痛
由于脏腑功能减弱，阴阳气血亏损而导致的疼痛。特点为疼痛绵绵不绝，阳虚伴畏寒肢冷，阴虚伴有五心烦热，气虚伴有体倦懒言，血虚伴有心悸怔忡等。常见于虚损性疾病。阳虚治以温阳止痛。常用药物淫羊藿、巴戟天、杜仲、狗脊、续断、骨碎补等。淫羊藿对寒湿痹痛，四肢麻木，或筋骨拘挛等有效；巴戟天用于阳虚下肢湿痹疼痛；杜仲为治肾虚腰痛的要药；狗脊补肝肾强腰膝，有祛风湿的特长；续断、骨碎补续伤强肾，善治腰痛伤痛。阴虚者治以育阴止痛。常用药物鳖甲、桑寄生、女贞子等。鳖甲有软坚散结止痛作用，用于治疗肝脾肿痛；桑寄生用于肝肾不足的风湿腰痛；女贞子对阴虚阳亢的头晕痛有效。气虚治以补气止痛。常用药物黄芪、党参、白术、甘草等。黄芪治肌肉疼痛，肩臂麻木，可治慢性溃疡性疼痛；党参是肠胃气虚腹部隐痛的主药；白术为补脾第一妙品，对脾虚失运的腹痛，湿渍肌肉的身痛，均有较好的疗效。甘草能够缓急止痛。血虚者治以补血止痛。常用药物鸡血藤、牛膝、白芍等。鸡血藤常用于血虚瘀滞的痛经，风湿痹痛以及麻木不仁等；牛膝治腰膝痿痛，血淋，月经痛；白芍对肝阴失养的胁痛，肝阳上亢的头痛，湿热痢疾的腹痛，手足拘急的挛痛均有明显的疗效。
11.加减
①风湿热邪导致的肢体疼痛及麻木等症。治宜养血通络，祛风除湿，清热止痛。加鸡血藤、海风藤、络石藤。分析，鸡血藤养血活血舒筋，络石藤清热通络止痛，海风藤祛风除湿通络。②中风后遗症导致的肢体运动失灵，拘挛疼痛等症。治宜祛风湿，通经络。加豨莶草、伸筋草、老鹳草。分析，豨莶草治诸风湿症，手足麻木，痿痹不仁，筋骨疼痛，湿气流痰，瘫痪痿软，风湿痰火；老鹳草能去风，疏筋活血，健筋骨，通经脉，治损伤、痹证、麻木；伸筋草能舒筋活血通络，治筋脉痉挛疼痛。③外感、津亏、血瘀、湿浊引起的颈项不适，颈椎病，强直性脊椎炎等症。治宜养血活血舒筋。加葛根、鸡血藤、木瓜。分析，葛根能解外感之颈项强痛，缓解颈项之挛急；鸡血藤活血舒筋；木瓜祛湿舒筋。④腰椎病导致的疼痛，仰伏不利，辗转不侧等症。治宜补肝肾，强筋骨。加丹参、杜仲、续断。分析，丹参养血活血，能够通利血脉，强腰脊；杜仲补肝肾强腰脊，疗腰痛；续断补益肝肾，强筋健骨，治腰酸腿痛。⑤上肢关节疼痛等症。治宜通利关节，散寒止痛。加桂枝、桑枝、伸筋草。分析，桂枝有利关节的作用，能温经散寒，通脉和营；桑枝能祛风湿，利关节；伸筋草能够祛风散寒，舒筋活络。⑥肾虚腰腿疼痛，膝痛不能屈伸，腿痿不能任地，下肢诸肢节疼痛等症。治宜补肝肾，强筋骨，利关节，散风寒，祛风湿，止痛。加羌活、独活、牛膝。分析，羌活、独活辛温，具有散风寒，祛风湿，止痹痛作用，二药配伍，治风寒湿痹，腰脚疼痛，四肢不仁等症；牛膝能逐瘀通经，补肝肾，强筋骨，通利关节，引血下行，善治肾虚腰腿疼痛，膝痛不能屈伸，腿痿不能任地。⑦风湿痹痛，筋脉拘挛，骨节酸痛，肩背疼痛等症。治宜消炎止痛。加秦艽、威灵仙、海桐皮。分析，秦艽为风湿之润剂，三痹必用之药，见风湿痹痛，筋脉拘挛，骨节酸痛，皆可用；威灵仙通行十二经络，用于全身风湿痛；海桐皮祛风去湿，行经络达病所。⑧腰肌劳损导致的酸困不适，活动受限等症。治宜补肝肾，强腰膝，祛风活血。加桑寄生、狗脊、熟地。分析，桑寄生、狗脊治肾虚腰背强急，熟地滋补肾阴。⑨病久脉络不通的各种疼痛等症。治宜搜风通络。加全蝎、地龙、蜈蚣、土鳖虫。分析，全蝎、土鳖虫活血散结，通络止痛；地龙清热，熄风，通络。三药于散、通、熄为一体，上肢疼痛用蜈蚣，下肢疼痛用地龙。⑩诸疮诸痛，病后体虚等症。治宜补气活血，通经络。加黄芪、赤芍、防风。分析，三药可使周身之气，通而不滞，血活不瘀，气通血活。⑪气虚血瘀，肢体经络失养所致的麻木疼痛等症。治宜益气通瘀。加黄芪、桃仁、红花。分析，黄芪用量大于桃仁、红花用量，治气虚血瘀，肢体经络失养所致的麻木疼痛，蕴含气行则血行，气足则血活之理。⑫肢体痉挛等症。治宜滋阴养血，熄风止痉。加何首乌、木瓜、钩藤。分析，何首乌滋阴养血，为血中之气药，入肝经滋补阴血而祛风；木瓜入肝，舒筋活络，缓解筋脉拘急疼痛；钩藤熄风止痉，共为治疗肢体痉挛之良药。⑬劳力过度，气虚导致的肢体酸痛等症。治宜补气强体。加黄芪、五爪龙、仙鹤草。分析，黄芪为补气之圣药，五爪龙为南方补气药，仙鹤草有补虚强壮作用。⑭足跟痛等症。治宜补肾强筋，祛风活血止痛。加熟地、牛膝、透骨草。分析，熟地补肾填精益髓，为治肾精不足的要药；牛膝补肾强筋，活血通络，引药下行达病所；透骨草引药透入经络、血脉，能祛风活血止痛。⑮气血不足，血脉不和导致的手足寒凉等症。治宜补血活血，通络止痛。加黄芪、桂枝、当归。分析，黄芪、桂枝、当归三药配伍，补气血不足，治血脉不和，温经通脉。⑯类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退行性关节病，腱鞘炎等，有形之关节肿大，无形之关节胀痛等症。治宜祛风散结，消肿解毒。加僵蚕、透骨草、知母。分析，僵蚕祛风化痰散结，治有形之包块；知母养阴行痹，治肢节浮肿；透骨草活血解毒，通经透骨。⑰畏寒肢冷，腰膝冷痛等各种虚寒证。治宜温补元阳，温经止痛。加桂枝、鹿角胶、红参。分析，桂枝温经通阳，能够通达阳气于诸脉；鹿角胶温肾助阳，养血填精，通督脉补命火；红参大补元气，固脱回阳，通行十二经脉。⑱气血亏虚，经络瘀滞导致的足跟痛，下肢寒凉难忍等症。治宜温经通络，透骨活血。加透骨草、当归、黄芪。分析，黄芪、当归配伍为当归补血汤，有温阳护卫，养血活瘀之功；透骨草通经达络，祛风止痛。亦可取上三味药，水煎取汁，加少量白酒、姜汁，浴足。⑲体虚痹证等症。治宜补肺健脾，益肾除痹。加黄芪、补骨脂、大枣。分析，黄芪补肺固表充肺卫，补骨脂补肾纳气填元阳，大枣健脾益气调中土。⑳脚弱无力，步行艰辛，尤其是年老，体弱等症。治宜养血通络，舒筋缓急。加白芍、甘草、黄芪。分析，白芍养血柔筋，甘草和中健脾，黄芪补气退废。
12.疼痛基本方
山药30g，黄芪30g，九香虫9g，炒酸枣仁15g，当归15g。功能：调平五脏，补益正气。制方原理：疾病的产生，是“两虚相得病乃成”，扶持正气，补益五脏功能，以防驱邪气也。山药健脾气运化，黄芪益肺气宣肃，九香虫温肾气藏精，枣仁补肝气疏泄，当归养心血安神。以达五脏功能得补充，邪气不犯而驱除之理。临床应用：某脏虚某脏药为君，余者为臣；某邪致疼痛取1～2味为君，其母子各取1～2味为臣；兼证取加减2～3味为佐；引经调和靶点取之药味为使。用法及疗程：由于疼痛疾病病因病机复杂，难治难愈，故每日一剂，水煎服，7天为1疗程，服2～3个疗程；再将汤剂调剂量，研末冲服，每次9g，每日3次，4周为1疗程，服1～2个疗程。以症状消失为度也。
13.临床验例
寒湿痹痛。湿为阴邪，其性黏腻滞着，多由雨露水湿之邪，侵袭肌体，阻遏气机而导致痹证。表现肢体沉重困痛，下肢关节肿痛，如布帛所裹，每遇阴雨天气则加重，形寒足冷，面色黄，舌质胖淡有齿痕，舌苔白微腻，脉沉细无力。此为脾肾虚弱，湿寒侵袭所致寒湿痹。治宜补肾健脾，祛湿散寒止痛。方药：山药30g，九香虫9g，木瓜15g（为君药）；黄芪45g，酸枣仁20g，当归15g，苦参10g，苍术15g，防己12g（为臣药）；海风藤12g（祛风除湿通络），桂枝9g（利关节，温经散寒通脉），伸筋草9g（祛风散寒，舒筋活络），薏苡仁25g（利湿，治下肢关节肿痛），羌活6g、独活6g（治风寒湿痹，腰脚疼痛，四肢不仁），海桐皮9g（祛风除湿，行经络），秦艽12g（为风寒湿之润剂）为佐药；牛膝12g（引药下行，强筋骨，治肾虚腰腿疼痛不能屈伸），威灵仙15g（通行十二经络，用于全身风湿痛）为使药。服之则愈也。
综上所述，疼痛在临证中并不是单独出现的。如风、寒、湿、热之邪常常相兼侵犯人体，气郁胀痛与血瘀刺痛也往往相互夹杂出现，慢性疾病的疼痛又多是在阴阳气血虚损情况下而产生的。所以在临床辨别疼痛证时，必须分清主次，才能够准确地为治疗疼痛用药提供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