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历史积淀

笔者认为，西南联大的成就不仅仅是抗日战争爆发后高等教育所处的特殊环境激励出的火花，因此，历史不会重演但联大并不因为特殊环境不再而失去意义。诚然，如果没有这场伟大的民族战争，人们也许不会注意到历史进程中在中国早期的大学校园内潜滋暗长的教育理念的进步，就如苹果落地不曾引起牛顿以前的人们注意一样。也就是说，西南联大的成功固然因为战争使之聚集了一批富有崇高使命感的优秀人才，但它决不是战争造成的偶然——正如人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是具有极为深厚的学术渊源与思想渊源的底蕴。她的教育实践充分体现了民国以来在爱国、民主、科学的旗帜下，各种教育思潮充分融合对抗而凝炼出的大学教育观，体现了从留学教育中获惠的大师们在历经社会动荡后积淀出的对中国大学教育所持的理念。从这一点而言，我们不能不承认西南联大的功绩也许出自一种历史的必然。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就没有承继了这些理念的西南联大，但这些精神上的积淀必然将通过另外的学校与另外的教师来体现。

历史选择了西南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