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的关系属性

高等教育是一个复杂的关系系统或关系集合体或关系性存在,这是客观事实,也成为一种共识。作为一种关系系统或关系集合体或关系性存在,高等教育既由各种高等教育关系所发动、牵引、维持和再生,其本身又作为一种特殊的高等教育关系而存在,同时还存在于特定的高等教育关系之中。换言之,高等教育关系一方面表征为一种“存在原因”,另一方面表征为一种“存在范型”,再一方面表征为一种“存在场域”。三种型态或模态的高等教育关系螺旋相依、交互作用、共生共塑,共同构成独特的“存在原因—存在范型—存在场域”的三联体,统摄、规约和支配高等教育的思与行。一言以蔽之,高等教育作为一种关系系统或关系集合体或关系性存在,既在高等教育关系中存在,也因高等教育关系而生成演化,是谓“高等教育的关系属性”^[15]。

对于高等教育的关系属性,我们只要从高等教育的构成要素和结构形态就足以解释并获得最直接的认知。从构成要素看,教育者、教育中介、教育影响、受教育者,相互规定、相互作用、相互反馈,构成复杂的“关系系统”。与此同时,每种要素内部亦是一个复杂的“关系共同体”,并以此为基础成为“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16]。从结构形态看,高等教育是分类、分层的,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高等教育在关系中自成相对独立的复杂性系统,而类与层的纵横错落、相互交织,又互成网络态的复杂性系统,集中表征为高等教育类型与高等教育层次的纵横交织、上下联通、内外嵌套,形成“类中有类、层中有层、类中有层、层中有类、类层交织”^[17]的立体网络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