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幼儿园

第十六章　回到幼儿园

我们登上了研究实验室大门前的四蹬大理石台阶。这座大楼的楼身是用一般的砖砌成的，有六层高。我们进了门，门旁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

佩夫考小姐向左边的岗哨出示她左胸上佩戴的粉红色的秘密级证章。布里德博士向我们右边的岗哨出示在他那软毛料上衣翻领上别着的绝密级证章。布里德博士非常有礼貌地用胳膊搂着我，可并不真正挨我，向哨兵们表示我在他的严密保护和控制之下。

我对其中一个哨兵笑了一下，而他却板着面孔。他们都是国家的安全保卫人员，只能不苟言笑。

布里德博士、佩夫考小姐和我若有所思地穿过了实验室的休息大厅向电梯走去。

布里德博士对佩夫考小姐说：“有时间的话，请霍瓦斯博士给你讲点东西，看他是否能给你一个清楚而中肯的回答。”

她说：“那他得从一年级开始，甚至说不定还得从幼儿园的水平开始呢！我差得太远了。”

布里德博士说：“我们都差得太远。我们大家都应当很好地从头开始，从幼儿园开始更好。”

我们注视着管理陈列在休息大厅墙上的许多教育展览品的值班接待人员。她是个瘦高个姑娘，面色苍白，态度冷漠。她灵巧地搬动开关，灯儿亮了，齿轮转了，烧瓶冒出气泡儿，铃铛叮叮作响。

佩夫考小姐说：“是魔术。”

布里德博士说：“在实验室工作的人竟会使用这个令人作呕、陈腐古旧的字眼，我感到遗憾。这里的每一件陈列品是明明白白的。这样设计一点也不神秘。它们与魔术截然不同。”

“与魔术什么？”

“与魔术全然相反。”

“您就不能用我来证明它。”

看来布里德博士是有点儿生气了。他说：“真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至少应该相信，我们不想去神化什么。至少要相信我们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