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本为一体,彼此不分,物性因事而得立,事亦因物而存在。人生在世,其所应对之事自是纷繁多变,不可尽于一言。若大而言之,事可分为两端:一曰“纯粹”与诸物(具体物)打交道,一曰以处理人与人关系为核心;前者多涉于“物理”,后者则深切于人伦。二者皆必为人所面对,无可逃避。作为道与逍遥之所寓,庄子所论之“庸”亦常因此二端而展开。其中,在论及如何应对诸物时,庄子对于“技术”的本质、技与道之间的关系以及材与不材等问题,皆有着深刻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