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序一

“宝马权奇出未央,雕鞍照曜紫金装。春草初生驰上苑,秋风欲动戏长杨。鸣珂屡度章台侧,细蹀经向濯龙傍。徒令汉将连年去,宛城今已献名王。”这是唐朝诗人杨师道的《咏马》,也是我最喜欢的马诗之一。

我自幼就喜欢马,从野外骑乘开始到自己亲自养马,经历了情操陶冶的质的飞跃。世界上有460多个马的品种,在我心中,阿拉伯马和汗血马(今学名:阿哈捷金马)这两个高贵的品种是我的最爱,于是,我们给马场起名为“伯汗马房”。此名字的立意,也象征着选马要做到“伯乐相马”的高度,为国建功立业要立“汗马功劳”。

公元前126年,中国汉代卓越的探险家、旅行家、外交家及对开拓丝绸之路有重大贡献的张骞从西域归来后说,大宛国“多善马,马汗血,其先天马子也”,这使我们第一次听说西域有这样的一种良马,而后,我国将这种马称为“大宛马”、“宛马”、“宛天马”、“贰师马”、“天马”、“汗血马”、“汗血宝马”等。汗血马东入中原以后,它所特有的马文化元素也就成了中国自先秦以来所形成的“本土马文化”向“汗血马文化”演变的主要动因。“翘首扬蹄一抖鬃,追风踏燕箭离弓。人中伯乐常稀有,马里良驹素不穷!”马追求自由,向往自由地奔腾,龙行于天,天马行空,故有龙马驰骋于天下。从此,2000多年的诗词歌赋都不停地歌颂这一神奇而伟大的马种,汗血马于是成了“良马”的代名词,并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延续着神话般的传奇,在我国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汗血马文化”现象。

在中亚的土库曼斯坦,这个马种一直在不断地完善,马与人共同生活、协同作战,可以说,土库曼斯坦人的生存和生活,无时无刻都离不开马。马一直是土库曼斯坦人最亲近的朋友,每一匹马都被看作是其家庭中心爱的成员。土库曼斯坦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谚语:“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向父母请安,第二件事就是看自己的马。”

传说在土库曼斯坦有一匹名为“亚纳尔达克”(Yanardag)的鹿皮金色公马,它于1991年出生,这一年恰好是土库曼斯坦共和国独立的那一年。当时的土库曼斯坦总统尼亚佐夫非常喜欢这匹马,2001年,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决定把这匹马的图像印在土库曼斯坦的小型张邮票上;2003年,这匹马被选作土库曼斯坦国徽的中央图案;2005年,它又被用于土库曼斯坦50马纳特纸币的背面图案。由此可见“汗血马”在土库曼斯坦人们心中的崇高地位。

汗血马富有活力,精力充沛,不甘于平静,几千年来的精挑细选,使得它们不仅外表和能力突出,就连脾气秉性也显得与众不同。这种马不仅通人性,而且极其敏感,它们甚至能感知人类的心理情感,它们的智商是其他品种的马匹所不及的。从外形来看,其被毛超常细软且浅薄,细致优美;鬃鬣尾短而稀疏,跑起来呈流线形。其耳长,状如削竹,反应机警。脖子常呈“鹿颈”,眼睛偶有“鹰眼”。它行走流畅,抬腿很低,尤如滑行;其快步时自由,跑步时从容,跳跃时有如轻盈的猫。汗血宝马的神奇故事、超凡灵性和高挑健美的形体,魂牵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本书是俄罗斯著名摄影师阿尔图尔和著名的汗血马育种家克里木克合作的结晶,堪称“巅峰之作”,书中不但有美丽绝伦的汗血马图片,而且对汗血马的历史、品种的特征、品系的特点都做了风趣而科学的描述,该书被马学专家王振山博士翻译成中文,对中国的读者从另外一个角度认识、研究汗血马甚有裨益。我乐于为之作序。

王新

庆祝祖国70周年华诞之日而作

2019年10月1日

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

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

(汉)刘彻《天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