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就变鬼
男人四十就变鬼
“情花”之毒
朋友A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围坐吃饭,酒酣耳热之际,他谈起了近况。他说这几年之所以销声匿迹,是因为中了“情花之毒”了——朋友曾是个有点名气的青年作家,前几年离婚之后漂泊到北方一座城市,认识了一个20出头的女大学生,双方共租一间四合院,如沈三白和芸娘,夫唱妇随,弹琴鼓瑟,过起了琼瑶阿姨小说里的梦幻生活。
A的一席话,半真半假,但真是撩拨到满屋子40岁男人的命门了。一时间一片唏嘘哀叹,都有着一股酸酸的醋意。40岁的男人其实是最软弱的,都有着一种无头苍蝇的焦躁和困惑。40岁之前,男人一般充满修成正果的元气;而到了40岁之后,时光不再,赌资匮乏,转而势利现实,便一个个变成了混浊精明的“鬼”。
40岁的男人是说段子的,阴气初现,只能在幽默中找到安慰;20岁的孩子完全不用说段子,一腔元气,幽默都是可有可无的。
男人四十就变鬼
还是在想有关40岁的问题。人一到40之后,很多想法就变得相当实际了。就像围棋的中盘,这时候大模样都形成了,就拼命地去占实地。所谓“五子登科”什么的便油然出现。林语堂说,40岁的男人都有一种“低飞”的功能,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是,20岁的姑娘很少有为钱结婚的,而40岁的女人则很少不嫁给钱的。
40岁的男人一般都渴望爱情而不相信爱情,至于40岁的女子,有相信爱情的吗?反正我没有看到过。
糜烂的餐饮
我曾写到过中国饮食文化的化简为繁。总而言之,中国的饮食文化是属于俗世的、带有元气的东西。相比较其他一些国家在饮食上的惊世骇俗,中国的饮食文化要健康和中庸得多。
比如说1959年,法国女画家梅雷·奥本海默就在她的一场题为“春天宴会”的晚宴中将这种糜烂发挥到极致。
这是一个月明之夜,当宾客们应邀来到奥本海默的客厅之后,乐队奏响,四名侍者推来了一辆用白布蒙住的餐车,然后两条长长的侍者队伍来到客厅,每个侍者都端着盛满各种鲜艳食品的托盘。最后,奥本海默上场了,她打扮得像一个大厨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奥本海默揭开那辆餐车上白布的一角,竟露出一个女人的脚,她开始从两边的侍从的托盘上取下漂亮的食物码放在这双脚的周围;然后奥本海默向上挑开白布,依次用食物码上胴体。到“水落石出”之时,人们终于明白,白布下躺着的不是食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裸体女人!
一道“大餐”终于完成。然后侍从们退去,奥本海默做了一个“请用餐”的姿势,人们在惊悸和兴奋中开始了这场盛宴。
奥本海默的这场“行为艺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日本的影响。实际上在日本,这种奢糜的东西早已有之。日本就有一种专门的职业,叫做“女体盛”,也就是女子赤裸着充当“大餐”的器皿。在日本的饮食文化中,对“女体盛”的要求极高:首先是处女,而且要长得漂亮,身材好。每逢食客点用“女体盛”,上菜时,“女体盛”都要经过严格的净身程序,然后赤裸着身体在客人用餐的房间中躺下,摆下固定的姿势,由助工根据寿司原料的作用放在“女体盛”身体的一定部位,比如,鳜鱼会给人以力量,要放在心脏的部位;旗鱼有助于消化,要放在腹部……然后食客们一边欣赏着女体,一边夹着食物吃。而有着“女体盛”的宴席,自然是价格惊人,据传,在一个全裸的“女体裸”艺伎身上吃一顿马林鱼、鲔鱼、乌贼和扇贝寿司,至少要花费15万日元(约人民币8300元)!
日本的历史和文化中,常常有一种严重扭曲的、带有极端变态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被赋予一种幻想的意味,因而被当作一种极端美而津津乐道。它阴鸷而执拗,渗透在日本国民意识当中,也渗透在日本人的审美情趣当中。比如说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谷畸润一郎的小说,比如说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相扑运动,比如说电影《失乐园》《感官世界》……当然,这个话题离我们的“五味芬芳”已比较远了。
段子
听到一个段子,非常好玩。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先到了北京,北京人看到之后立即反应:“这家伙该不是布什派来的间谍吧?”到了上海,上海人看到之后打起了小算盘:“如果把这个家伙逮起来,关在笼子里,卖门票让人们参观,应该能赚不少钱。”到了广州,广州人见到之后大流口水:“多么美味的一道菜呀!”到了温州,一个温州人悄悄走上前,问:“你们的星球上什么东西好卖?可以去开店吗?”
最后外星人到了合肥,一个合肥人看见了,大声叫道:“哈,看到你太好了,我们正好三缺一,走,去‘斗地主’!”
杨丽萍
看《艺术人生》朱军对杨丽萍的访谈,这一期节目做得尤其好。杨丽萍真可以说是达到一种大境界了,她对人生的理解、对一些东西的认知,她所呈现出来的平淡和宁静的气质,让人怦然心动。
一个人要成大器,他的认知以及个人的境界是最重要的。拼到最后拼什么?是在拼人格的力量。认知和境界是“大师”和“匠人”区别的关键。艺术的最高标准是什么?就是找到了“和谐”,而创作者也要达到“和谐”。舞蹈和其他所有艺术形式一样,都是通“神”的。比如说邓肯,比如说洪信子,还有乌兰诺娃以及努里耶夫,都可以说通过舞蹈达到了一种相当高的境界。只要达到这种境界,他们便会感到,自己的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一种和谐。
下午来到西山公园散步,正是雨后天晴,在自然的怀抱里,人们都变得放松安详。一阵轻风拂过,树上的槐花飞絮一样飘落,没有落英缤纷的哀伤,倒有美不胜收的喜悦。
美国选举
朋友B从美国探亲回来,谈及美国的政治,他别有一番妙论,他说美国的选举就是裸奔比赛,如果身材不好,勇气不足,是不能当政客的。裸奔就没有隐私了,甚至连到卫生间里撒尿也不行,就得在跑道上撒。美国政治是不允许穿着漂亮的锦缎长满梅毒的家伙走上跑道的。穿衣服就是欺骗,就是不公开化。
他还说拉拉队员们必须穿衣服,不许裸体。莱温斯基就是想赤身裸体地当拉拉队员,结果被赶出了观众席。
看到一段故事,很是好玩:《欲望号街车》的作者田纳西。威廉斯与《蒂芬妮的早餐》的作者杜鲁门。卡波蒂一度过从甚密,有一次他们一块去泡吧,角落上坐了一对男女,显然是喝醉了的样子,那女子穿得很少,她一眼认出了卡波蒂,于是摇晃着凑过来,掏出一支眉笔,要大作家在她的肚脐上签名。卡波蒂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田纳西接过眉笔,在女郎的娇脐上写下了卡波蒂的名字。女郎心满意足而去,而那个男的却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来,一把夺过眉笔,大踏步走到他们面前,拉开裤链,亮出内里乾坤,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什么地方都敢签名,那么在这里也签一下吧。这时候田纳西不慌不忙,朝波波蒂挤挤眼:也罢,只好来个缩写了。
不紧不慢间,一屋子笑成一团。
有关阿扁的段子
陈水扁搞台独遭人痛斥,连段子也在攻击他了,后扬兄发来一个段子,读了之后很是大快人心——中秋节前一天,阿扁和“副总统”吕秀莲、“行政院长”游锡以及“国防部长”汤耀明相约在家共度中秋,阿扁交待老婆说:夫人,明天中秋节你烧几个菜,我把几个台独分子喊来。老婆便应允了。
中秋之夜,阿扁和几个部下都集中在阿扁豪宅的院落里,天上一轮明月,地下满地清辉。阿扁和部下各占一方,阿扁的老婆不时将烧好的酒菜端上来。阿扁喝得兴起,便对客人们说:明月当空照,焉能不呤诗?我出一种“藏头诗”的游戏,在诗中,要有五个常用字,那就是“好、大、小、多、少”。如果你们吟得好,我就自罚一杯;如果你们吟不出来,那么你们自罚一杯。
吕秀莲脑子转得快,他一眼见阿扁院落拐角的雨伞,便吟道:阿扁家的伞好,撑起来大,收起来小,雨天用得多,晴天用得少。
吕秀莲吟完,阿扁一听不错,便喝了一杯。游锡年轻,脑子也快,看了看阿扁的内室,就吟道:阿扁家的被褥好,铺开来大,叠起来小,晚上用得多,白天用得少。
这首诗也作得马马虎虎,阿扁只好又喝了一杯。轮到“国防部长”汤耀明了,“国防部长”行伍出身,一时想不起来,急得抓耳挠腮。正好阿扁夫人端菜走进来,“国防部长”灵机一动,吟道:阿扁夫人的屁股好,蹲下来大,站起来小,别人用得多,阿扁用得少。
哈哈,这帮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