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　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从特洛亚（Troia）回到家里，被他的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她的情夫埃癸斯托斯谋杀了。当时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大约十岁，被送到他的姑父斯特洛菲俄斯家里。他在那里大约住了七年，现在已经成人了，回国来报杀父之仇。天还没有十分亮，他就来到他父亲的坟前。这头三行是经阿里斯托芬在他的喜剧《蛙》里（第1126—1128行）引用而保存下来的。《蛙》写埃斯库罗斯和欧里庇得斯争夺悲剧的首座权。欧里庇得斯批评埃斯库罗斯的“开场诗”意义晦涩，用字重复。赫耳墨斯（Hermes）是宙斯（Zeus）和迈亚（Maia）的儿子，他护送阴魂赴下界。俄瑞斯忒斯把赫耳墨斯当作护送他父亲的阴魂赴下界的神和他的家的守护神，恳求他帮助报杀父之仇。《蛙》里的欧里庇得斯把本剧第1行下半行曲解为赫耳墨斯眼看俄瑞斯忒斯的父亲遭受“拳力”（指暴力），死于阴谋诡计，赫耳墨斯是诡诈之神，所以他坐视不救。欧里庇得斯后来又把“父亲”一词解作赫耳墨斯的父亲，指宙斯。他还指出“回到”和“归来”重复。他认为这三行诗有十二处以上可以挑剔，每行有二十个缺点。

［2］　第4行和第5行上半行（自“我在”至“听明白”）是经阿里斯托芬在《蛙》里（第1172和1173行上半行）引用而保存下来的。欧里庇得斯指出“听”和“听明白”重复。埃斯库罗斯回答说，俄瑞斯忒斯是在向死者说话，死者就是被召唤三次，他还是听不见。抄本残缺。俄瑞斯忒斯可能在原有的诗句里说起他是奉了阿波罗（Apollon）的命令回来报仇的。

［3］　第6行和第7行（自“这头一绺”至“哀悼”）是经解释品达（Pindaros）的第四首皮托颂（Pythia）第145行的古注引用而保存下来的。“献给”一词是后人填补的。伊那科斯（Inakhos）是阿耳戈斯郊外同名的河流的主神。第二绺头发是献给阿伽门农的。抄本残缺。

［4］　第8和第9行（自“因为”起至“送葬”是经欧里庇得斯的悲剧《阿尔刻提斯》（Alkestis）第784行的古注引用而保存下来的。古希腊人认为哀悼死者，举行葬礼，是亲人必尽的义务。抄本残缺。

［5］　“新的灾难”指新的丧事。俄瑞斯忒斯以为这些妇女可能是来祭新坟的。

［6］　如果是克吕泰涅斯特拉或是埃癸斯托斯死了，厄勒克特拉便不会分外忧愁，所以俄瑞斯忒斯断定那些妇女是来祭他的父亲的。

［7］　宙斯是克洛诺斯（Knonos）和瑞亚（Rhea）的儿子，为众神之首。

［8］　抓破脸是古代东方人表示悲哀的风俗，雅典立法家梭伦（Solon）曾经下令禁止，未能生效。

［9］　此处写克吕泰涅斯特拉在梦里惊呼。这几行诗使古雅典的观众联想起得尔福（Delphoi，一译德尔斐或德尔菲）的阿波罗神托所，那里的女祭司曾经发出神示，叫俄瑞斯忒斯回家报杀父之仇。

［10］　“圆梦人”指解释梦兆的先知，他们以为危险来自阿伽门农，而不知是来自得尔福的神托所，来自俄瑞斯忒斯。

［11］　“地母”指地神该亚（Gaia）。歌队向地母呼吁，因为地母将要把奠品引到下界去。克吕泰涅斯特拉得了噩梦，因此打发厄勒克特拉和一些女奴隶带着奠品来祭阿伽门农，祈求他息怒。克吕泰涅斯特拉由于杀了阿伽门农，手上有污染，不便亲自来祭奠。

［12］　古希腊住宅的正厅里有炉灶，为家庭的象征。

［13］　指畏惧埃癸斯托斯的高压手段。

［14］　古希腊人相信，染了人血的土地会给凶手长出有毒的果实，把他害死。

［15］　原来的祷词可能是竞技者所惯用的，他给神献上一顶花冠，希望神报他以胜利的荣冠。

［16］　据说古雅典人用香料把屋子熏干净后，再把盛灰的陶器扔在三岔路口，转身退回去，再也不回头一顾。

［17］　厄勒克特拉是在鼓励女仆们给她出主意；因为奴隶和自由人一样，他们的命运也是注定的，他们不至于受到不该受的痛苦，也就是说，这些女仆不至于由于给她出主意而受到惩罚，命不该死而死去。

［18］　意即把坟墓当作神坛，凭它起誓。

［19］　弓不上弦向外弯曲，上了弦则向相反的方向弯曲，也就是“扳过来的”。斯库提亚（Skythia）在黑海北边，那里的人善于射箭。

［20］　腰带束在腰间（不是束在胸前），可以使胸前的衣褶加多。

［21］　“我们自己的”，指厄勒克特拉一家人的。欧里庇得斯在他的悲剧《厄勒克特拉》第530和531行叫厄勒克特拉说，不同血系的人的头发也是相似的（在该剧中，头发是由厄勒克特拉的妹妹发现的），借此批评埃斯库罗斯不该用头发作为证据。这个批评曾经引起古今评论家的长期论战，双方似乎都有一定的理由。本剧校勘者维罗尔认为，珀罗普斯（Pelops，为厄勒克特拉的曾祖父）既然是外族的人，他这一家人的头发的颜色自然和本地人的不同。这个证据可能是原来的传说里所固有的，由埃斯库罗斯加以采用，并不一定是他自己构想出来的。

［22］　因为将死的人往往铰下一绺头发来献给已经死去的亲人，所以歌队长认为俄瑞斯忒斯已经死了。

［23］　因为阿耳戈斯市民不敢来奉献头发。

［24］　凶手克吕泰涅斯特拉是阿伽门农的仇人，她不会奉献头发。

［25］　这第二种证据也可能是原来的传说里所固有的。欧里庇得斯在他的悲剧《厄勒克特拉》第539行，叫厄勒克特拉说，男人的脚比女人的大一些，借此批评埃斯库罗斯不该用足印作为证据。这个批评也曾经引起古今评论家的长期论战。埃斯库罗斯所描写的是比例相似，不是大小相同。

［26］　古希腊妇女织了纬线以后，用筘板把线压紧，初学的女子往往压不紧。厄勒克特拉织成的这块布上面的纬线一定是没有压紧，这反而成为了一个证据。欧里庇得斯在他的悲剧《厄勒克特拉》第545和546行叫厄勒克特拉说，俄瑞斯忒斯怎能还穿上儿时的衣服，除非那衣服随着他的身体一起变大了，借此批评埃斯库罗斯不该用织物作为证据。但是本剧中提起的织物并不是穿在身上的衣服，而是俄瑞斯忒斯保存下来的证物。

［27］　“姐姐”指伊菲革涅亚（Iphigeneia）。远征特洛亚的希腊联军在奥利斯（Aulis）港遭遇逆风，船只无法起航。元帅阿伽门农因此把他的长女伊菲革涅亚杀来祭阿耳忒弥斯（Artemis），然后风向才转变。

［28］　“第三次奠酒时敬奉的神”原文作“第三”，指第三次奠酒敬奉的救主宙斯。第一次奠酒敬奉奥林匹斯（Olympos）山上的众神，第二次奠酒敬奉众英雄。

［29］　鹰为宙斯传达预兆；如果这种鸟死绝了，宙斯的预兆便无法传到人间。

［30］　“报仇神”原文作“厄里倪斯”（Erinys），厄里倪斯是夜神的女儿，她们头缠毒蛇，眼滴鲜血。报仇神一共三姐妹，都叫作厄里倪斯，复数为“厄里倪厄斯”（Erinyes）。她们惩罚杀人的凶手，也惩罚不为亲人报仇的人。

［31］　“神还说”是补充的。

［32］　古希腊人在会饮时喝淡酒，他们用调缸调和酒和水，通常是两分酒里掺三分水。他们在会饮开始以前，用友谊杯盛纯酒向神致奠，然后大家轮流接着这只酒杯，喝一口纯酒，以保证和睦和友谊。

［33］　阿特瑞代（Atreidai）意思是“阿特柔斯（Atrus）的儿子们”，这里特别指阿伽门农和墨涅拉俄斯（Menelaos）。指阿伽门农。阿特柔斯是珀罗普斯和希波达墨里（Hippodameid）的儿子。

［34］　指火葬的火。

［35］　“叙斯忒玛”（systema）是短短长节奏的诗。

［36］　“久别重逢的”原文作“新调和的”。古希腊人在结交的时候，把酒和牺牲的血，甚至每个人的血调和在一起，大家轮流唱这杯血酒，表示友好。

［37］　吕西亚（Lykia）在小亚细亚南部，为特洛亚的盟邦。伊利翁（Elion）是特洛亚的别名。

［38］　“外邦人”指特洛亚人。斯卡曼德洛斯（Skamandros）是特洛亚郊外的河流。

［39］　传说北方居住着长寿而幸福的人。

［40］　“双重的拍击声”指俄瑞斯忒斯和厄勒克特拉手拍胸膛的声音，并指这轮唱的哀歌的踏地声，二者都是用来唤起阿伽门农的鬼魂来帮助他们报仇的。

［41］　宙斯本是天空之神，他代替冥王哈得斯（Hades）执行地下的职权。

［42］　抄本有错误。“旌旗”根据维罗尔的改订译出，这个词指船上的一种标志，这里借用来比喻想唱快乐之歌的心情。

［43］　阿伽门农死后，这些女奴隶曾经为他唱哀歌。喀西亚（Kissia）是古波斯中部的行省。阿里亚（Aria）是古波斯东部的行省。这两个地方的波斯妇女善于唱哀歌，其中一些成为职业哭丧人。

［44］　古希腊人以为这个办法可以使死者冤魂无法报复。

［45］　克吕泰涅斯特拉是为她的女儿伊菲索涅亚报仇（参看第241行及注［54］）而杀死阿伽门农的，那也是一种正义。

［46］　“罩网”指袍子，传说这袍子没有袖口，也没有领口。克吕泰涅斯特拉先用袍子把阿伽门农罩住，然后杀害。

［47］　有些校勘者把这两行作为厄勒克特拉的话。那样一来，“尾声”的分配便不匀称。维罗尔把这两行作为俄瑞斯忒斯的话，与下文第508、509行（自“请听啊”至“自己”）对称。至于第505到507行一段（与索福克勒斯的一段残诗很相似），维罗尔认为是伪作，主张删去。这三行的意思是：“因为孩子们保持着死者的名声，他们像软木浮子使鱼网漂浮，从深海里把麻线救起来。”

［48］　诗人借此为这只拖及太长的哀歌辩护。

［49］　此句根据近人的改订（见《古典季刊》1965年11月号）译出。维罗尔本作：“在那个无知觉的死者看来，这送来的是不足道的礼物。”

［50］　人被蛇咬后，血中毒而凝结。由于蛇把中毒的血吮了出来，所以喂奶的人没有被蛇咬伤。

［51］　王宫的街门内是一个院子，故称宫前的大门为“院门”。

［52］　帕耳那索斯（Pornassos）山在福西斯境内，福西斯在科林斯（Korinthos）海湾北岸。皮拉得斯是福西斯人。

［53］　古希腊人认为不接待客人，会招惹天怒。一切客人和乞丐都是宙斯派遣来的，任何人不得拒绝。

［54］　以奠酒为喻。所谓“第三杯”，也就是最后一杯，参看注［55］。第一杯指堤厄斯忒斯的孩子们的血。堤厄斯忒斯是埃癸斯托斯的父亲，为阿伽门农的叔父。他曾经诱奸他的弟兄阿特柔斯的妻子阿厄洛珀（Aerope），为这事被阿特柔斯放逐了。他把阿特柔斯的儿子普勒斯忒涅斯（Pleisthenes）作为自己的儿子养大，打发他回国去杀阿特柔斯，哪知普勒斯忒涅斯反而被阿特柔斯杀死了。后来阿特柔斯假意同堤厄斯忒斯和好，把堤厄斯忒斯的两个儿子杀死，煮来给堤厄斯忒斯吃。第二杯指阿伽门农的血。第三杯指埃癸斯托斯的血。

［55］　有人认为“他”字是指阿波罗，有人认为是指评判竞赛胜负的赫耳墨斯，还有人认为是指阿伽门农。

［56］　指波浪。

［57］　指前两节里所说的事物之理。

［58］　忒斯堤俄斯（Thestios）是普琉戎（Pleuron）和卡吕冬（Kalydon）两城的国王。“女儿”指阿尔泰亚（Althaia）。阿尔泰亚嫁给俄纽斯（Oineus），生墨勒阿格洛斯（Meleagros）。在墨勒阿格洛斯出生第七日，命运女神们告诉阿尔泰亚说，只要她保存着一块烧焦的木片，她的儿子便可以长生不死。阿尔泰亚因此从火里捡出一块木片，把它保存起来。后来由于墨勒阿格洛斯因故杀死了他的舅父们，阿尔泰亚便把这木片拿出来烧化了，她的儿子立刻就死了，她本人也自杀了。

［59］　尼索斯是墨伽拉（Megara）的国王，他长着紫色头发，这头发可以保证他长寿。当克里特（Krete）的国王弥诺斯（Minos）前来攻打墨伽拉时，尼索斯的女儿斯库拉（Skylla）受了弥诺斯的贿赂，把她父亲的头发偷偷地剪去了，尼索斯因此死于战斗。

［60］　利姆诺斯（Lemnos）是爱琴海北部的岛屿，岛上的妇人由于恨她们的丈夫蓄女奴隶为妾，把她们的丈夫杀死了。

［61］　客人在沐浴后躺在榻上进餐。这一段描写令观众联想起阿伽门农在沐浴时被杀的情形。

［62］　道利亚（Daulia）城在福西斯东部，参看注［52］。

［63］　俄瑞斯忒斯说他由道利亚南行，在路上碰见斯特洛菲俄斯（皮拉得斯的父亲、俄瑞斯忒斯的姑父），他们同行不远，便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俄瑞斯忒斯继续往南行到阿耳戈斯去，斯特洛菲俄斯则往西行，回他的都城克里萨（Krisa，在福西斯西南部）。

［64］　祸害之神引人做鲁莽的事，使他遭受毁灭。

［65］　《阿伽门农》第1186至1190行提起一个由报仇神组成的喝人血的狂欢队。俄瑞斯忒斯是厄勒克特拉心目中拯救这个家的一线希望。但是他已经死了。

［66］　指答应斯特洛菲俄斯的请求，参看第670行以下一段。

［67］　意思是：如果客人认为消息不好，不肯传达，别人也会来传达的。

［68］　古希腊的男人的住处和妇女的住处是分开的。在本剧里，内院左后门内为“男迎宾室”，内院右后门内为妇女住的“闺房”。按实际情况，“男迎宾室”应在内院两旁。

［69］　明指厚待客人，暗指把客人软禁起来。仆人懂得克吕泰涅斯特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王宫对客人一向有戒心。

［70］　指阿伽门农，他是远征特洛亚的希腊联军的统帅。

［71］　赫耳墨斯即将把阿伽门农的阴魂引上来。本剧开场时，天还没有十分亮；这时候，天快黑了（这有助于俄瑞斯忒斯的行动），参看第654行（“夜的黑色的车轮急驰而来”）。

［72］　“喀利萨”意思是“喀利喀亚（Kilikia）的女人”。喀利喀亚地区在小亚细亚东南部。古希腊的奴隶通常以地名为名字。

［73］　此处依照维罗尔本删去一行，这行的意思是：“一个报信人可以凭他的智慧把一个秘密的信息弄直”，意即把一个秘密的假话说得有理。

［74］　奥林匹斯山在希腊北部，为众神的住处。

［75］　这只合唱歌的结构不整齐，节与节之间插进自成节奏的诗节。

［76］　“大穴”指得尔福阿波罗庙里的洞穴。

［77］　迈亚是阿特拉斯（Atlas）的女儿。“儿子”指赫耳墨斯，歌队请求赫耳墨斯帮助俄瑞斯忒斯行诈，因为赫耳墨斯是欺诈之神，这后面的第815行是伪作，这行的意思是：“他愿把许多别的隐秘事亮出来，只要他愿意。”

［78］　珀耳修斯（Perseus）是宙斯和达娜厄（Danae）的儿子，为阿耳戈斯最勇敢的英雄。他曾经杀死那可怕的戈耳戈（Gorgo）妖怪墨杜萨（Medousa）。

［79］　意思是，这是最后的流血，因果报应就此中止。第819—837行抄本有错误，意思不明白。

［80］　《阿伽门农》和本剧第1011行都说阿伽门农是死在剑下的。歌队却以为阿伽门农是死在斧子下的。

［81］　“一个专打胜利者的选手”，指古希腊竞技会上摇签结果剩下的一人，因为在第一轮里没有对手同他竞赛，他只好同第一轮的胜利者竞赛。

［82］　要是俄瑞斯忒斯失败了，这些女仆将被判有两种罪名，第一，不该叫保姆改口报信；第二，不该叫埃癸斯托斯先去见客。对于这两种罪名，她们将不承认，并且说战斗的时候，她们不在场，没有帮助过俄瑞斯忒斯。

［83］　指俄瑞斯忒斯（有消息说他已经死了），兼指阿伽门农和被克吕泰涅斯特拉杀死的卡珊德拉。

［84］　古希腊的演出，起初只有两个演员，后来增加到三个演员。皮拉得斯是由刚才扮演仆人的演员扮演的，这演员曾扮演仆人在第891行后面进屋，他因为要换装，所以不能在扮演皮拉得斯的时候同俄瑞斯忒斯一起上场。

［85］　皮托（Pytho）是得尔福的古名，得尔福在福西斯境内。这神示说，埃癸斯托斯和克吕泰涅斯特拉将被杀。如今埃癸斯托斯已经死了，这预言有一半应验了，还有一半还没有应验。俄瑞斯忒斯和皮拉得斯曾经发誓要报仇。

［86］　在索福克勒斯的悲剧《厄勒克特拉》和欧里庇得斯的同名的悲剧中，俄瑞斯忒斯是由厄勒克特拉托人送到斯特洛菲俄斯家里去避难的，斯特洛菲俄斯是俄瑞斯忒斯的保护人。埃斯库罗斯所根据的是另一传说。维罗尔这样推测：埃癸斯托斯和克吕泰涅斯特拉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隐瞒起来，但是斯特洛菲俄斯是知道的，他要求他们把俄瑞斯忒斯交给他，否则他就要把事情公布出来。俄瑞斯忒斯就是这样被出卖了。斯特洛菲俄斯把俄瑞斯忒斯养在家里，如果阿伽门农回来把埃癸斯托斯和克吕泰涅斯特拉杀了，他这个保护人可以从阿伽门农那里得到报酬；如果阿伽门农被杀了，他也可以出卖俄瑞斯忒斯的性命，向埃癸斯托斯和克吕泰涅斯特拉索取报酬。但是直到这时候，斯特洛菲俄斯还没有下此毒手，可能是因为阿伽门农的弟弟墨涅拉俄斯（Menelaos）还没有回来（墨涅拉俄斯在特洛亚战后第八年才回到家里），斯特洛菲俄斯还有所顾虑。

［87］　指报仇神们。

［88］　克吕泰涅斯特拉这时恍然大悟，她梦中的蛇是象征俄瑞斯忒斯，所以危险是来自俄瑞斯忒斯，而不是如圆梦的人所解释的来自阿伽门农，参看第37到41行一段及注［10］。

［89］　有的校勘者认为931至934行一段是应出自皮拉得斯之口。“眼睛”指王子俄瑞斯忒斯。歌队长是一个奴隶，她深受压迫，恨透了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埃癸斯托斯，按情理而论，她不会说出同情他们两人的话。而且歌队即将唱胜利之歌，所以歌队长决不会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来。这句话由皮拉得斯说出，较为合理，因为他是外邦人，没有受过克吕泰涅斯特拉和埃癸斯托斯的压迫。

［90］　普里阿摩斯（Priamos）是拉俄墨冬（Laomedon）的儿子，为特洛亚国王，他有五十个儿子，其中比较著名的是赫克托耳（Hekton）和帕里斯（Paris）。

［91］　“真正的女儿”含有两层意义：第一，女如其父，因为正义女神和她父亲宙斯一样惩罚罪人；第二，正义女神的名字表明她是宙斯的真正的女儿。“正义女神”原文作Dike（狄刻），这名字是由Dios（狄俄斯，为希腊文Zeus的属格字形，意思是“宙斯的”）的头两字母（即d和i）和kore（科瑞，意思是“女儿”）的第一和第四字母（即k和e）拼成的，意思是“宙斯的女儿”。

［92］　帕耳那索斯山在得尔福背后，此节抄本有错误，意思不明白。第二曲首节和第二曲次节（第963—969行）在节奏和拍子上不相称。维罗尔认为抄本可能缺了一页。

［93］　指袍子。

［94］　“太阳神”原文作“赫利俄斯”（Helios），赫利俄斯是许珀里翁（Hypvrion）和忒亚（Thea）的儿子，为原始的太阳神。

［95］　克吕泰涅斯特拉是借用埃癸斯托斯的剑把阿伽门农杀死的。

［96］　意即非言语所能形容。

［97］　俄瑞斯忒斯拿着橄榄枝，戴着羊毛冠，表示他是一个求救的人。

［98］　相传宙斯曾遣二鹰自大地东西两方的边界上相向飞行，它们在得尔福上空相遇，因此这地点便是大地的中央，参看注［85］及［52］。

［99］　戈耳戈是福耳库斯（Phorkys）和刻托（Keto）的女儿，一共三姐妹。她们是可怕的妖怪。头缠毒蛇，嘴大，牙齿大。

［100］　指报仇神们。

［101］　俄瑞斯忒斯是到得尔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