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相伴的点滴

第二章 与猫相伴的点滴

早晨起床后,妈妈按照习惯为全家人做早餐,当然了,仲达的妈妈跟其他妈妈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了减肥,老妈特意煮了西蓝花跟胡萝卜搭配瘦牛肉颗粒作为主食。

仲达喜欢吃肉,但特别嫌弃胡萝卜和西蓝花的味道,看上一眼都不行。

“哎,加仑的饭呢?”老爸刚刚收拾妥当,趿拉着拖鞋从楼上下来。

仲达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朋友呢,有些愧疚地将猫食盆端来,为黑加仑填好今日份的猫粮。

黑加仑明显饿了,却一直忍住没有发声,看它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老妈倒是有些心疼:“仲达,猫可是你要养的哟。”

“嗯,我记住了,刚才走神忘了。”仲达蹲下身,探手爱抚黑加仑。

老妈将拾掇好的菜端到桌上,谁知道刚刚放下,就见黑加仑疾如闪电地跳上了椅子,前爪扒在桌上,下巴枕住桌边,一双金珀色的铜铃之眼,迫不及待地张望来张望去。

“你想吃牛肉?”老妈好奇地问它,刚要拿筷子夹一块过去,黑加仑的小脑袋却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看着,好像是想吃西蓝花呀?”仲达眯起眼,他紧盯着黑加仑,伸出一根手指比对黑加仑视线到餐盘的落点,“妈妈,看书上说,猫是可以吃西蓝花和胡萝卜的,好像是有助于吐毛球。”

“啊,猫也能吃蔬菜?还是你最讨厌的两种?要真是这样,黑加仑可就比你强喽。”说话间,妈妈抱起黑加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伸手夹起一朵西蓝花,放在黑加仑口边。

黑加仑二话不说张嘴就嚼,碧绿色的西蓝花看着硬邦邦的,可架不住人家猫牙厉害呀,仲达眼睁睁看着自家猫咪大快朵颐,吃下两朵西蓝花,一条胡萝卜……

“喵……”黑加仑吃完后,转头向仲达喵呜了几下,好像是在招呼他也过来尝尝。仲达看了眼黑加仑,又看着桌上的水煮菜,很是犹豫:“好吃吗?”

“哎呀,你怎么还不如黑加仑呢?你瞧人家,一口气吃了不少,你也吃呀!”妈妈催促着,老爸则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睡眼惺忪地坐到一家人身边:“我小时候也不爱吃西蓝花,不过,谁都有第一次嘛,黑加仑是流浪猫,也许人家之前也没吃过呢,可是你看,现在还不是一样吃得很香?”

黑加仑好似听懂了一家人的话,又喵了几声,仲达和黑加仑对视,看猫的眼神,好似在鼓励自己吃一次。

于是乎,仲达做出了艰难的决定—用手拈起一朵西蓝花,慢慢地、慢慢地放在唇边,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下,张嘴嚼了下去。

“哎呀,我们仲达进步啦!”老妈很欣慰,她看了眼黑加仑说,“他爸,你说,这是不是黑加仑的功劳哇?”

仲达尝试吃了一朵西蓝花后,黑加仑依旧朝他喵了两声,好像在说:“胡萝卜你还没吃呢。”

“来,仲达。”老爸又给仲达夹了胡萝卜,“你瞧人家黑加仑,什么都吃,要么这么聪明呢,咱们要想考出好成绩,就不能挑食。”

“哦,我知道了。”仲达张嘴接受,他边看着斜对面的黑加仑,边慢悠悠品尝着蔬菜所带来的芳香治愈,这种新鲜爽快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仲达看着妈妈又喂了条胡萝卜给黑加仑,他也不由自主地拈了朵西蓝花再次放入口中。

天文台是个好地方,仲达虽然经常去,但带猫去还是第一次。

他将黑加仑放入背包里,留条缝隙,还特意在包的下方垫了一块毛巾。

天文台里不是太亮,尤其是看3D电影的地方。

这里的电影,多是一些介绍天文地理、外星人的科普电影,一般少有人来。

“黑加仑,你可以出来了,这里人少呢。”仲达将书包打开,黑加仑探出小脑袋,那样子可爱极了。

仲达伸手爱抚加仑,让它靠在自己怀里,拿出准备好的水喂它喝着:“好喝吧?我特意给你加了蜂蜜。”

大屏幕里盛满了宇宙洪荒,而座椅上的主人和猫咪也是神采飞扬,随着星光熠熠的画面不断变换,黑加仑仿佛置身一个陌生的世界。黑加仑超级兴奋,面对如此震撼的场面,它感到自己的身体无处安放,真想直接蹦进去和这些灿烂星光融为一体。

“加仑,你不能乱动啊!回来!”仲达一个没留意,只见黑加仑从书包里跳了出来,直接将身体跳立在前排的椅背上,随后借助椅背发力,直接蹿上最前排椅背,矫健的身姿遮住了仲达的视线。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因为害怕要出去呢。”仲达舒了口气,瞧前方的小家伙摆动着黑白花色的尾巴,一会儿画圆,一会儿画方,就知道它被这些画面、音乐吸引住了。

看完电影,仲达想去看一看那些精巧的高级天文设备。黑加仑对这些张牙舞爪的仪器非常感兴趣,让仲达没想到的是,它竟然一跃而起,纵身跳上了一台机器人似的天文设备。

“黑加仑,会被人看见的,下来。”

可是这一次,任凭仲达怎么叫,怎么比画,它都不害怕。一副无所谓的倔强表情,还不停地用爪子扒拉着设备上的按钮,好像要上机操作似的。

就在黑加仑在设备上玩耍的当口儿,仲达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当即紧张起来,左右望去,却唯独不敢往后看。

“仲达,你……”

“阿多学长?吓死我了,我以为是保安叔叔。”

阿多也是天文小组的成员,平时没事就喜欢来这儿,他是个聪明人,一看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阿多指了指仪器上站立玩闹的黑加仑,笑了笑:“你呀你,跟你的小猫真是形影不离呢。”

“嘘,学长,拜托、拜托,别……”

还没来得及嘱咐,只听咣当一声,再一抬头,黑加仑已从眼前这台设备,跳到另一台设备上。

新设备更高,是一台形似螃蟹的橘红色观测仪。

本来以黑加仑现在的弹跳力是上不去的,可架不住这次它的起点高,借助方才的平台高度往前一跃,齐活。

“哎,什么声音哪?”保安听到有动静,马上行动。

只见保安大叔循着声音提着警棍大步前来,仲达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慌了。

阿多却不慌不忙向前一步,直接挡在了保安叔叔面前:“哎呀,您来得刚好,我想问,咱们这儿哪儿有厕所呀?”

“厕所?你一直往前走左拐就到了。”

“可是叔叔,往前走左拐不是还得进一道紧急出口吗?那里就是楼道了,我觉得有点太僻静了,不敢一个人去,您能陪我去吗?”

“啊?你一个人来的?”

“对呀,叔叔。”

“好吧,那我带你去。”保安叔叔见阿多确实一个人来,身边没有家长,也担心他一个人去厕所有危险,便带着他一起去了。

有阿多帮忙拖延时间,仲达忙将书包里的猫粮取出,拿在手里诱惑黑加仑,好一番折腾,黑加仑才从上头慢慢下来。

出了天文台,阿多刚好在门口等着他们。

“怎么,跟小猫这么亲?”阿多调侃。

“是呀,等你养了猫,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往家的方向慢慢走,有意无意地聊着。

黑加仑则憨憨地仰面朝天,躺在书包里呼呼大睡。

“听说下个月有一次大型秋游。”阿多说,“这次的秋游不同于往日,也叫试胆大会,学校会安排咱们野营、钓鱼、闯关。”

“哇,还有闯关呢?”

“到时候,你该不会也带着猫吧?”

“把黑加仑单独放家里我不放心。”

阿多笑道:“那好,到时候见吧,如果有机会,我会带着望远镜去,听说那里的星光不错呢。”

令仲达不悦的手工课时间到了。

该怎么说呢?

仲达会感到抗拒,并非因为动手本身,而是在这个课的末尾,老师都会随机挑选三名学生来讲台上展示自己的作品,并解释说明。

做手工本身很有趣,但上台说话就太勉为其难了。

尤其是仲达这类性格内向的孩子,到底如何表达自我,这是个技术活。

“今天的道具很简单,一根长筷子,一根钓鱼线,还有……”周老师是仲达最不喜欢的老师,没有之一。

体育课的王老师也是男的,但他性情随和,少发脾气,跟学生们沟通也张弛有度,别看有点胖,但大家都特别喜欢黏着他。

可周老师就不一样了。周建军老师有个特别的小癖好—喜欢“折腾”学生,尤其喜欢“折腾”像仲达这样性格内向腼腆,不爱说话的男孩子。

他把这种“折腾”,美其名曰“锻炼”。

“这些东西,倒是可以做个逗猫棒啊!”仲达灵机一动,“老师又没说具体做什么,说好的临时发挥,那不如就奖励黑加仑一个玩具吧!”

仲达想着、想着,便按照自己迸发的灵感,按部就班地做起了逗猫棒。

逗猫棒的关键所在,是找出一根类似于鸟毛的东西,材料啥都有,就是没有鸟毛。

到了关键一步,可把仲达急坏了:“唉,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观察力敏锐的仲达环顾四周,发现前排有个女同学的课桌里,刚好有个鸡毛毽,他看了眼,感觉那鸡毛毽不是很新了,便鼓足勇气,写了个字条,趁大家不注意,丢给了那个女生。

坐在仲达身边的男同学毛毛见状,忙用胳膊肘捅了捅仲达:“哎,干吗呢?”

“嘘!”仲达示意毛毛,“我有事求她帮忙。”

“哟,没看出来呀,你这么个不爱说话的,也跟女生……”毛毛坏笑,仲达没理会他,只等前排女生回话。

不一会儿,那女孩便托后排同学将字条还了回来,仲达打开一看,太好了,里面有根毽子上的羽毛!

一旁的毛毛凑过来看:“哦,我知道了,你要做逗猫棒啊!眼够尖的,我都没瞧见她桌子里的鸡毛毽。”

仲达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下课了,手底下不免紧张:“你家不是也有猫嘛,你怎么不想着给它做一个?”

“嘿!你不知道哇,猫这种动物,它认主人的!我们家卡奇,是我爷爷捡的猫,就跟我爷爷好,其次呢,是我奶奶。至于我爸妈和我呢,就生疏了。”

“啊?这样啊!”

“你才知道哇!怎么,你们家的猫,不是吗?”

两人轻声闲谈,仲达总算忙活完了,毛毛眼看着也齐活,谁知道,好巧不巧,周老师一双锐利眼睛扫到了这对“难兄难弟”:“仲达、毛毛,你俩上台来,讲讲你俩手工做的是什么。”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同时抬头看向周老师,嘴巴张得老大。

“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小哥儿俩,刚才不是还聊得火热吗?怎么,现在让你俩上台就成哑巴了?快点过来,别耽误大家时间!”

没办法,仲达和毛毛只得硬着头皮上台。

毛毛还好,他性格随和,虽不是太活泼热情,但也不算内向沉默,结结巴巴,总算能说出个大致。

可仲达就糟了,眼看着毛毛糊里糊涂对付完全场观众,轮到自己头上,仲达简直脚踩棉花,好像要从台上摔下去了。

他没想到,看似矮小狭窄的讲台,却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觉。

台下一众人等齐刷刷地看着你,没有一双眼是不对着你看的,这种被动的“一网打尽”“一览无余”让你无法招架。

“那个……老师,能,能不说吗?”仲达开始结巴,双手冒汗。

“不行!你快点,别耽误大家时间!这么大小伙子了,连这个都不敢?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告诉你,大家都看着你呢!”

周老师不说这话还好,说起这话更糟了。

仲达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特别难受,双腿打晃,他看向台下的众人,大家好像都在同情他、怜悯他,却又像是在耻笑他、羞辱他。

“老师,我真的不敢……”

“哼,没出息!这样,你说出四个形容人没出息的词语,我就放你下去,说不出,下节课也给我站着!”

“百无一用、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扶不起的阿斗……”谁知道,仲达不假思索,以惊人的语速连续说出了四个符合要求的词语。

在场的同学包括周老师无不惊叹,只是,周老师还生着气,说:“这几个词,就是形容你的!”

随着下课铃声大作,仲达总算缓了口气,毛毛忙过去把他从讲台上扶了下来。

到了放学时间,两人刚好值日打扫教室,有两个男生不怀好意地挑衅:“嘿嘿,难兄难弟!上台说个话都害怕,胆小鬼!”

毛毛怒斥:“去你的!你才是胆小鬼!”

仲达拽了下毛毛:“算了,说别人坏话的人,自己本身就有问题,有这闲工夫,多做几道题不好吗?咱们走。”

谁知道,那两个家伙不依不饶,绕过来挑衅仲达:“上台说话都不敢。”

仲达听到此处,非常生气:“哼,要是换作你俩上台,你俩敢吗?看别人没出息,说白了是自己而已,对吧,你们这俩没用的家伙!”

毛毛随即附和:“说得好,说得好,这就叫心里有鬼,看谁都是鬼!”

这俩刻薄的同学听到此处略有慌张,一时不知道如何对答,仲达抓住时机,忙带着毛毛溜出教室。

可一路之上,仲达闷闷不乐,毛毛在校门口由爷爷接走,仲达则听到有人叫他:“仲达。”回头一看,是天文小组的学长阿多,仲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阿多看出他有心事,缓缓开口安慰:“其实我觉得,你可以适当敞开心扉,挑选志同道合的人作为朋友的,这样的话,第一可以锻炼胆量,第二可以多些乐趣。”

“志同道合?”仲达思索,“哪儿那么容易呀。闭口不言也是我的权利。”他知道阿多是为他好,但有些为你好,并不是站在感同身受的基础上进行的。

“我的意思是……”阿多考虑了一会儿,看他的表情,好像是万不得已才脱口而出的,“那个……你今天被周老师为难的事,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周老师虽然比较刻薄,但如果你当时随机应变,能够顺应状况,哪怕就是随便讲两句,也许就能化险为夷了。大胆说出自己的手工理念,也不是什么难事呀。”

“随便讲两句?”仲达听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难看,“哦,原来我的光荣事迹,都传到高年级班里了……”

看阿多有些为难,仲达也不再说话。

人和人的个体差异,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仲达所要的,只是一份尊重和不妨碍、不搅局罢了。

老妈从闺密聚会上回来后,整个人变得又年轻又漂亮。

不光如此,这次她的一位闺密小好阿姨交给她一项艰巨任务—照顾一只虎皮鹦鹉。

原本家里有猫,照顾鹦鹉是件难事。老妈百般推托,可小好阿姨没有其他值得信赖的朋友,也只有老妈这么一个靠谱的。思前想后,老妈和小好阿姨商议,将鹦鹉的笼子吊在自家阳台最高处,这样黑加仑就够不到了。

把鹦鹉弄回家后,全家人惊奇地发现,黑加仑对这只来自澳洲的小鸟压根不感兴趣,一心只扑在和仲达研究“小猪佩奇爬楼梯”这个大型游戏上。

所谓的“小猪佩奇爬楼梯”实际上是一种手工拼接模型,模型搭建好后,可以插上无线电,依靠里面的智能软件,操控粉红色的小猪佩奇。

黑加仑眼见着仲达将拇指大小的三只粉红色佩奇放置在高桥般的游廊上,按照原有的模具造型和推动原理,小猪被一股来自电流的力量推动向前,踱步到楼梯台阶的时候,小猪们排成一列纵队,逐一往上跳着走,就好似一只只麻雀,跳着脚啄米吃的感觉。

黑加仑非常喜欢这个游戏,虽然它不理解这些玩具到底是怎么行动的,但它就是眼珠不错地原地观瞧,半眼都舍不得挪开。

“哎呀!”在一旁看着他俩玩闹的老爸突然叫道,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

原来,黑加仑在三只小猪下楼梯的时候,太过好奇,用爪子挠了其中一只小猪不说,顺带把半座大桥都拆了。

零部件散落一地,弄得到处都是。

老妈不敢靠得太近,只在客厅里观望:“黑加仑,这可是仲达的宝贝呢,你把它弄翻了,仲达可是要生气的。”

老爸也点头:“就是、就是,仲达好不容易拼好的。”

谁料,仲达却不以为意,边收拾边爱抚着黑加仑:“就知道黑加仑会因为好奇,不小心把玩具弄翻天,不过没关系,我负责搭建,它负责拆卸,我们分工有序。对吧,黑加仑?”

这话一出,爸爸妈妈眼睛都亮了。

要知道,如果是在过去,以仲达的脾气,定然是要发作的。

老爸当即一拍大腿:“孩子他妈,你瞧见没,咱家仲达变豁达了呢。”

老妈点头呼应,心里说着:“想不到,养了猫之后仲达变得越来越宽和了,心态也变得更好了,黑加仑也比想象的要乖。不如,我拿着鹦鹉,试探下黑加仑的反应,没准儿,它懂事,能和鹦鹉和平相处。”想到这里,她紧走几步,试探性地将鹦鹉笼子拿到众人跟前:“那个,我宣布一件事,大家看,这是小好阿姨寄养在咱们家的鹦鹉,她要出国几天,所以……”

话音未落,黑加仑便丢下玩具,猎豹似的飞身扑过来。

还好老妈躲得及时,撤退到了外围,老爸也及时将黑加仑抓住:“加仑,这是客人!”

仲达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猫和鹦鹉是天敌,他忙起身,将黑加仑抱起:“加仑,你不能这样,停下!”说话间,仲达的手已经牢牢攥住了黑加仑的后脖子,这里是猫的一处要害,也是猫妈妈叼着小猫到处搬家的时候下嘴的地方。

如果你想禁止一只猫去做什么事,伸手过去掐住这处穴位再好不过了。

果然,仲达的办法管用了,黑加仑只觉后脖子传来一阵酸麻,可这感觉并不会令它排斥,相反,这样的触摸,让它想起了当年跟妈妈在一起流浪的时光。那时候,妈妈经常叼着自己的后脖子,将自己拎来拎去,四处奔走,这种感觉太亲切了。

老妈将鹦鹉成功转移到了阳台最高处,想来这里是黑加仑不会轻易够到的地方。

全家人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仲达还有功课要温习,也没注意到黑加仑,任它在客厅里打转。

仲达离开的时候,黑加仑已经睡下,可谁知道一转眼,它便跑到了阳台。

为了防止黑加仑伤害到鹦鹉,老妈特意洗了不少床单被罩,将它们逐一晾晒到阳台上,起到遮挡作用,将鸟笼很好地保护了起来。

但黑加仑不光是凭靠视觉,更凭靠猫灵敏的听觉和嗅觉。

它听到鹦鹉在和窗外的其他鸟类“洽谈”,声音忽高忽低,便顺着鸟鸣径自走来。

猫的步伐轻快,悄无声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仲达的声音及时赶了过来:“加仑,都说了鹦鹉是客人,你不能这样。”

黑加仑只觉得后脖子处一热,仲达的手又来了,他这次捏了两下黑加仑的后脖子,将整个猫身抱在怀里,指了指上头的鸟笼:“再说了,吊这么高,你也够不着哇,回头再打翻了花盆,老爸、老妈不得怪你吗?”

黑加仑还是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全家人紧盯慢盯各种盯梢,总算熬过了鹦鹉在家的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