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中国大众文化及其影响-《数字媒体艺术理论与实践》

中国大众文化及其影响-《数字媒体艺术理论与实践》

时间:2023-09-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大众文化的形成,来自西方大众文化的导入。从这一概念来看,大众文化应该伴随着大众的存在而一直存在着。这一切成了大众文化时代来临的直接推动力。虽然有着不同的年龄与性别、不同的职业阶层、不同的受教育程度、不同的趣味爱好,但是他们都可能并有权利参与大众文化的生产、传播和消费。应时产生的文化工业和文化市场能够提供各种层次、各种水平、各种品味的大众文化产品。大众文化的消费属性进一步膨胀后就产生了消费文化。

中国大众文化及其影响-《数字媒体艺术理论与实践》

中国大众文化的形成,来自西方大众文化的导入。大众文化的概念最早出现在西班牙思想家奥尔特加·加塞特所著的《民众的反抗》一书中。书中提道:“它主要指的是一地区、社团、一个国家中新近涌现的,被大众所信奉、接受的文化。”从这一概念来看,大众文化应该伴随着大众的存在而一直存在着。大众文化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化,并出现“大众文化时代”这样的概念,时间并不久远。一般认为,进入大众文化时代的时间应是在西方工业革命以后,现代工业的大批量生产,鼓励大批量的消费,促生了现代大众消费者。而大生产带来的大消费,使得争取大众消费者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大众消费者的地位在工业生产时代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提升。一方面,现代工业生产在提供了足够的物质产品后,为激发大众消费者的购买潜力,会对消费者的文化及心理做出研究,针对消费者的心理展开产品营销;另一方面,赋予产品特定的文化内涵,或者直接从物质产品的生产转向精神产品的生产,满足大众消费者的精神文化需求。这一切成了大众文化时代来临的直接推动力。现代西方社会率先进入了大众文化时代,而中国的大众文化是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伴随着新的经济体制的确立才在中国大地上曼延开来的。

大众文化时代的来临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由于其与生俱来的基因,大众文化及大众文化时代有着如下的特征:

(一)大众性

大众文化的主体是大众,大众共同参与创造文化,享受文化并消费文化。大众作为区别于少数社会精英以外的大多数,包含了多样化的人群构成。虽然有着不同的年龄与性别、不同的职业阶层、不同的受教育程度、不同的趣味爱好,但是他们都可能并有权利参与大众文化的生产、传播和消费。应时产生的文化工业和文化市场能够提供各种层次、各种水平、各种品味的大众文化产品。只要在大众中有市场价值,文化产业或媒体机构就可以对任何一种东西进行包装炒作,批量化地生产出来提供给大众市场。譬如,可以炒作影视明星、英雄人物,也可以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可以制作高雅的文艺作品,也可以写出恶俗小说;可以让芭蕾舞剧和摇滚乐同台,让文艺电影和肥皂剧都受到追捧,让科学探索和仙侠魔幻并行。所有的文化产品都可以经过高效率的文化生产流水线进行生产、复制、包装、炒作等相同的流程,而最终成为受大众欢迎的消费品。大众性决定了大众文化是可复制的、可被普及的。

(二)商业消费性

大众文化正是在商业运作下才得以产生并得到广泛的推广,商业性是其得以大众化的最根本的动力。德国法兰克福学派著名理论家阿多诺在《文化工业》中指出:“文化完全掉进了商品世界之中,是为市场生产的,目标也在市场上。”文化已经成为大规模消费的商品,与其他消费品没有两样。大众文化生产和一般的商品生产一样,追求市场的最大化,具有赤裸裸的利润最大化的商业目标。大众媒介在大众文化的批量化传播中扮演了推波助澜的重要角色。大众文化下的生产、传播和消费像其他任何商品一样,首要的是占有市场和消费者。

大众文化的消费属性进一步膨胀后就产生了消费文化。进入消费社会以后,商品逐渐被赋予了本身实用价值以外的精神内涵,成为某种文化意义的象征符号。人们消费物质产品的同时,也借此表现自己的个性和品位,形成所谓的符号消费。符号消费使商品越来越突出其符号价值,即商品的文化意味,原有的自然使用价值开始减弱和消失,从而使商品变成了有意义、有文化的符号。譬如,在广告中德芙巧克力与现代女性的自在、优雅的生活情调联系在一起,通过大众传播媒介的反复播出,品牌形象深入人心,成为女性自在、优雅的生活方式的象征符号。当女性消费者渴望拥有这样的状态时,她可能会选择德芙,同时在细细品味巧克力时,也沉浸到了广告营造的理想情境中,满足了精神需求。

可见,消费文化最主要的特征是强调通过物质的占有或消费来达到心理满足,即通过有形的物质消费来达到其目的。消费文化下商品是一种符号,一种代表身份、地位或生活方式的象征。

(三)娱乐性

大众文化的商业性决定了其生产目的是追求尽可能最大范围地满足受众的文化需求。有别于社会少数精英的文化需求,人们希望通过这些文化产品快速地满足人们消除乏味、缓解压力的日常需求。因此,大众文化着眼的不是深远的影响或是对人类社会的思考,它只是满足当下社会即时的需求,只是为了取悦当下的大众而存在,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媚俗文化。1960年,社会批评学家德怀特·麦克唐纳写了一篇至今仍被广泛引用的文章《大众文化与中产文化》。在文中他提到,大众文化的“花招”很简单——就是尽一切办法让大伙儿高兴。(www.daowen.com)

大众文化的娱乐性通过大众媒体得到了广泛的推广,而世人又把娱乐作为了个性自由释放的体现。20世纪90年代后期,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在进入新世纪后更是愈演愈烈,成了大众文化审美最重要的特征。大众娱乐时代开启,全民陷入了狂欢的盛宴。20世纪90年代,中国的大众媒体在市场经济发展的压力下走上了市场化的改革之路。商业化促使国内大多数广播电视媒体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必须以市场为导向,以大众趣味为导向。90年代初就已经有不少媒体看到了娱乐性在节目制作中的制衡作用,于是从节目的制作、流通和经营方面开始探索出路,以满足广大受众对娱乐的新需求。1997年,湖南电视台最早开始了内部的改革和探索,将收视率作为考核节目和栏目绩效的重要指标,以追求传媒市场效益的最大化,从而相继推出了《快乐大本营》《玫瑰之约》《有话好说》等一系列深受观众喜爱的娱乐性综艺节目。

2004年湖南卫视又推出了《超级女声》,获得巨大成功,被认为点燃了中国的娱乐时代。随后,《梦想中国》《我型我秀》等选秀节目铺天盖地而米。继选秀节目浪潮之后,大型的真人秀节目被引入国内,如《爸爸去哪儿》《我是歌手》《花儿与少年》《奔跑吧兄弟》《极限挑战》等层出不穷。尽管这些节目的原型几乎都是源自国外,缺乏本土的创意,但是这些他山之石确实在国内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娱乐高潮,制造了一场又一场的娱乐盛宴,满足了国内民众长久饥渴的娱乐心理。

网络为娱乐带来了更为广阔的平台,使得用户能够以虚拟的身份获得更大的接触范围,实现现实世界无法实现的行为与交往关系。网络游戏、网络社区、网络影视等,为广大用户带来了远比现实世界更为精彩、更为丰富、更为亲密的娱乐体验。娱乐狂欢演变为一场人机之间的蒙面舞会

娱乐是人类缓解生存压力的本能,是生命主体内心的情感感受,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的生理需求。大众文化的娱乐性借助于媒体这一本能,将人类的个人化需求推向了全民狂欢。过度地推崇娱乐性导致娱乐社会的出现,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一场灾难,会使人类丧失价值的思考,走向迷失。因此,一方面大众文化的娱乐性满足了人的生理的娱乐本能,改变了过去的宣传教化的主流文化,体现了时代的进步,但另一方面它会导致走向庸俗低级和肤浅,也为人类社会文化的发展提出了警示。

(四)流行性

大众文化总是在不同的时期以不同的形式来迎合特定时代人们的口味。在文化的继承延续上,与传统经典文化形成鲜明对比,体现出短期性。大众文化的每一种文化现象都有相似的经历,出现时快速炮制,形成流行风气,但很快陨落,被新出现的风尚所替代。每一种文化现象几乎都是短命的。商业模式化的运作使得大众文化总是处于不断的变迁中,不断追逐时代大众变换着的口味,这种短期的流行无法使文化深入发展,因此,大众文化也是无深度可言的。

大众文化产品在刚开始生产的时候,往往能吸收、借鉴精英文化和民间文化的特点,创作出具有原创性的产品,形成原创的模式,随即通过媒介的推广或批量化生产,形成时尚流行。从近年的户外真人秀节目的发展就可以看出,湖南卫视的《爸爸去哪儿》成功之后,各大省级电视台分别推出了《爸爸回来了》《极限前进》《奔跑吧兄弟》《挑战极限》《我们相爱吧》《花儿与少年》等各种明星真人秀节目,其中的《爸爸回来了》与《爸爸去哪儿》更是同为明星亲子真人秀节目。电视荧屏综艺节目已经占据了绝对主流的地位,而明星真人秀又是主流中的主流,节目类型单一,内容高度同质化。综艺节目投入越来越大,受众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面临的挑战也越来越激烈,更新换代也越来越快,明星真人秀节目很快会被其他真人秀节目取代,而综艺节目的主流地位也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为其他节目形态所取代。这一切的推动者就是大众审美口味的变化以及商业利益。

综上所述,大众文化时代是我们目前所处的文化环境。作为这个时代主宰的文化,其所具有的特征无不昭示着:在这个时代,普罗大众成为社会所关注的对象,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历史地位。数字媒体正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环境下产生并进一步把大众文化的发展推向极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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