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证实自己

第二节 被迫证实自己

当时,莫里斯·马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继续留在地里干活。上午9时,他开着拖拉机回到自己的家,接着到“运动场咖啡馆”里喝酒。他的好友、老板穆瓦松发现莫里斯的神色不对,似乎被吓坏了,就把他叫到柜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里斯把自己早晨的经历简单地说了说,然后就回到了家。

第二天,即7月2日,“运动咖啡店”的老板穆瓦松把莫里斯的遭遇告诉给当地的宪兵队。于是,宪兵连长瓦尔内带着瓦朗索尔的宪兵很快赶到事发的第一现场进行调查。

他们在那块地上发现了一块不太明显的盆状凹陷的痕迹,直径1.2米;中心部位是一个直径为18厘米的圆洞,洞壁光滑而垂直,深度有40厘米;那个洞口的土壤已经变白,而且很坚硬,而周围则是湿漉漉的。他们还发现四条浅沟,宽有8厘米,长达2米。其中有两条沟痕还形成了一个交叉,交叉点正是那个圆洞。一个旁观者还发现,那个圆洞的洞底还有三个小洞,分别以120°间隔向外伸出。

宪兵们很快找到了莫里斯·马斯先生本人。莫里斯意识到事件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只得向他们说明了头一天发生的事。由于此事太过特别了,莫里斯又没有别的旁证,所以他决定隐藏一些细节,省得被别人笑话。

后来法国空间现象研究小组也获悉了此事。他们派小组成员、法官肖塔尔来到瓦朗索尔做了一次更加广泛的调查。肖塔尔首先走访了瓦朗索尔宪兵队,听听他们对这件事的第一印象。然后,他还同瓦朗索尔的镇长里肖先生、镇政府秘书西贝罗先生,以及本地的教堂神父甫库尔戎见了面。所有人都证明,莫里斯·马斯先生是一个诚实、坦白、朴实、稳健的农民。肖塔尔后来还找到了报告人穆瓦松和当事人莫里斯·马斯,以及莫里斯的家人。莫里斯声称,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对飞碟发生过兴趣,这事发生后,他甚至不敢向外人说起他的奇遇。最后,肖塔尔还对事发地点的泥土做了采样。该样品经过检测,发现它的含钙量明显高于别的地方的土壤,达18%。

还有人根据莫里斯的说法(整个球体以45°的角度向西方飞去)发现,那个球体离开的方向上有大约50米的薰衣草似乎都被烤黄了。

两份证词

很快,这件事就被登载在法国的各大媒体上,并引起了整个法国的轰动。甚至连美国的一些UFO研究者也频频至电当地宪兵队,希望得到进一步的资料。新闻记者一批批地来到这个原本宁静的小镇,宪兵们和目击者一遍遍地叙述当时的情况,而事发的那块薰衣草坪则被一批批的来访者踩得不成样子。最后,备受骚扰的莫里斯一家,不得不躲到了他的一个亲戚家。

事情原来已经非常混乱了,但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的是:莫里斯的两份证词。

莫里斯的第一份证词是在事发第二天宪兵队向他询问情况时完成的。在第一份证词中,他声称自己离飞碟和小灰人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他后来说:“7月2日,在我的第一个证词中,我没有把全部情况都写出来,因为我看见的事实在太奇怪,我怕说出来会受人讥笑,担心别人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将我送入医院关起来。我在当天早晨就明确地知道,我看到的不是我们地球人。”

在事后的几个星期内,虽然他接受了媒体的很多次采访,但始终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然而媒体却没有轻易放过他。许多报社和电台的记者采取各种方法,希望能够从几个当事人口中找到自相矛盾的话,从而把这件事演变成一个真正的笑话。即使莫里斯躲到外地去,他们也有办法找到他,这一切使得莫里斯心力交瘁。

在重回瓦朗索尔之后,莫里斯实在憋不住了,于是他把真实的目击情况原原本本地向他的妻子说了出来。很快,宪兵们就从莫里斯的妻子那里了解了一切。于是8月18日产生了第二份证词。

然而,这两份不同的证词却给这一事件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一些飞碟研究专家立刻转而否定这一事件的真实性,在媒体上纷纷发表意见,称所谓的瓦朗索尔事件要么是幻觉,要么就是莫里斯在开玩笑。还有人说,所谓的第二份证词其实是在事件发生之后,一些“飞碟主义者”灌输给莫里斯的。许多记者甚至把莫里斯描述成一个好捉弄人的骗子。

莫里斯的变化

此时,对事件真实度的调查,似乎全集中在目击者莫里斯·马斯的人品上。面对这一切,莫里斯唯有用沉默来对抗。

在事情发生的第四天,他忽然变得嗜睡起来。如果不是要吃饭,他甚至可以一天24小时地熟睡。他的睡意很浓,而且感觉很“痛快”。与此同时,他还得了轻微的精神运动性紊乱,他的手常常会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这一情况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莫里斯先生每天都要睡14个小时以上。

1965年10月,一位UFO研究者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拒绝了:“那些耍笔杆子的新闻记者已经把我说成是疯子了,假如他们得知我请医生看了病,他们就会抓到口实,更起劲地骂我是疯子了。”

原来他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但事情发生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非常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出现。在反复的思考之后,有一次莫里斯对周围的人说:

“那些人如果对我怀有恶意的话,它们完全可以用它们的飞行器将瓦朗索尔和更远的地方统统炸毁。

“那两个东西在看到我时,它们的眼睛动了几下,看起来神色高傲,但没有恶意,甚至我隐约觉得它们是'和蔼可亲'的,它们对地球人并不怀有恶意。”

1973年,在法国著名飞碟作家、法国电视一台副总编、法国国内广播电台副总编让·克洛德·布雷的安排下,在电台组织了一次有关这次事件的专题,并把有关这一事件的所有人都请去进行了谈话。这时,人们才第一次从较为全面的视角了解这一事件的真实情况。

而在瓦朗索尔,那块曾经降落过飞碟的草坪,几年里始终长不出一颗薰衣草。每年人们都要在那里补种好几次,但是在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圈子里始终长不出草来。莫里斯·马斯认为,那是因为有外星人到过那里的缘故,与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科学家毫不相干。他甚至觉得,这块地应该被看成是外星人的财产,即使在自己死后也不应出卖这块土地。

出于对莫里斯的了解,当地的人一直都认为:“这件事不是莫里斯凭空杜撰的,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