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历了空中怪车事件

第四节 我亲历了空中怪车事件

——访都溪林场陈连友

2007年4月,《飞碟探索》派人到贵阳实地考查。以下是编辑的考查日记:

我急着去都溪林场。车从宾馆出来,不过10分钟,很快驶进都溪林场,就这么近!进了林场,车向东驶上一条东西走向的林间大道。透过几颗长得高大挺拔的松树,我向北望去,远处一片郁郁葱葱、浓绿深青的林子,近处则是大片青色欲滴的草地,只是草地。刘涛说,这里就是当年空中怪车事件的中心地点。事发后,这里的大片松树都在1米左右的位置倒下。林场把它们伐了,重新摘上树苗,可惜总是长得差强人意,最后林场只好把这块地空在那里。好一片空地!它在众林环绕之下,深绿的底子里显得特别幼嫩。这里是安静的,但也是活跃的。我去时,正好有一个单位在这里举行趣味运动会。人们嘻嘻哈哈地推着几个大油桶往前跑,场面很是有趣。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否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惊天大案,那过去了14年的事情,到现在究竟还能留下些什么?

车忽然向右拐上一个土坡,径直驶进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白云区宣传部刘涛介绍,这就是都溪林场的场部。场部靠着大门的东北角看上去像个小餐厅,而东南角的一个小房子门口挂着“空中怪车事件展览室”的牌子。刘涛下了车,熟稔地地向人打着招呼,很快就有人跑出去找场长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子不高,很精干,他就是现任场长徐度忠。双方互做介绍之后,他很快和刘涛商定,先带我去看遗址,然后再去找空中怪车事件的目击人:陈连友。

出了院子,车子向东开了两三分钟,便停了下来。柏油马路的左边竖着几块蓝底子的宣传牌,上面依次介绍UFO简介、空中怪车事件和中国UFO三大悬案的基本情况。路的右边是一条原木铺就的小路,一路迤逦将我们引上一个小山坡,小山坡正好对着我们刚才看到的那片草地。

山坡上到处都竖着高约1米的树桩,间或长着一些手指粗的小桃树和只有半人高的小松树。树桩的茬口参差不齐,似乎是一种很大的力量在短时间内折断的。刘涛介绍,这就是当年在事件中损毁的部分树桩。当时人们把它们都清理进了仓库,后来因为要在这里建立科普基地,所以又把它们重新放回了这块山坡。这些树桩直径在15~30厘米,高度在0.5~1.5米。有一些似乎是被横着劈断的,但截面并不规则,看上去更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给撅断的。别一些则几乎是被竖着劈开的,留下一个很长的椭圆形截面,露出木头的纹理。我问它们原来应该有多高,刘涛指着路边十几米高的松树说:“就这么高。”

我继续在这片伤痛的土地上走着,发现许多树桩上都有一块地方长方形的树皮被剥开,白色的内干上有一片向着一个方向划的印记。这难道是空中怪车留下的印迹吗?刘涛解释,在1994年之前,曾有人到这里来采松香。这便是当时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因为松树的树干受了损伤,所以在大风来临之际,就在采过松香的位置断了吗?

我又仔细地察看了整个山坡上断树的情况,发现松树的折损,与采松香毫无联系。有许多断树上至今还留着采松香留下的痕迹,但它们并不是在那里折断的。

一块400多亩的松树林在一夜之间全被折断,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会是人为的吗?

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林场有人一夜之间伐掉了它们?

但是要一夜之间伐掉一块长3千米、最宽处达300余米的马尾松,谈何容易。况且就算是人为砍伐的,想必为了经济利益更应该在根部开始砍伐,而不是在1米左右的位置。另外,如果是机器砍伐的,断木的切口一定是非常平整的;如果是人工砍伐的,则断木必然有一下下向里砍的水平式的切口,而这些特征在都溪林场的断木上都没有丝毫地体现。恰巧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看见了一颗人为砍伐的木桩。我便拍了一张照片,用来和那些断木做对比。

刘涛给我讲,这里大概要算是空中怪车经过的中间路段,再往东北则是空中怪车的又一个事发地:贵阳车辆厂。当年空中怪车是从贵阳车辆厂向西南路压了过来,所到之处净是断木残垣,然后在这附近略微改变了点方向,又向西横扫过去。而改变方向前的最后一个地点,便是在一个几十米高的小山包前,当年的目击者陈连友便住在山下的简易房中。他向西南指,确实有一个山包,山上朝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两层的小灯塔。

刘涛再向东指,远处是一个连绵的山脉。虽然远,但我还是能看见山顶有架着高压线的铁架。刘涛告诉我一个小细节,当时虽然空中怪车把贵阳车辆厂和这边的林场折腾得够呛,但奇怪的是,它却轻轻跃过了这些高压电线和塔架,没有对它们有一点点儿伤害。

走在树桩旁边的栈道上,向西望去,刚才热闹的草地上现在已经没有了人。如果我们不说话,这里是安静的,只有鸟儿清脆的啼声。想象着,这里曾有一个狂暴的夜,人们一夜醒来,发现自家屋前屋后的大树都倒成一片,露出白花花的树干,这该是多少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刘涛笑着说:“幸运的是,当时没有一个人、一个家畜受到伤害。”

看来,空中怪车真长了“眼睛”。从空中怪车遗址下来,我和白云区宣传部刘涛信步向陈连友家走去。沿着柏油马路向西,我们经过场部,向刚才进场的大什字走去。刘涛给我指刚才草地前北的树林,我注意到这些树的颜色分着层次,最远处是最高的、深绿色的。较近的林子较低,颜色呈浅绿色的。刘涛说,这就是后来又补种的树木,它们的长势始终不如人愿。

快到大什字,路的北边有几户人家,门前有两棵特别矫健的松树。刘涛说,当时空中怪车必经之地林木全都毁了,只有这两棵幸免于难。我仔细看了看它们,试图寻找其中的原因。除了它们长在房子旁边外,并没有什么地理上的优势,这似乎再次证明了:空中怪车是长了“眼睛”的。

走到路口,我们向北走进村里。刘涛指着路左手一片地说,当时那里是塑料大棚,但却完全没有受害。空中怪车当时跳过这里,又向西南发威了。我们曲曲折折走了一阵子,从一幢房屋背后绕了过去,便是陈连友的家。陈连友九十多岁的老母亲告诉我,他不在家,也许到山前了。我们决定走林子里的小路,去找他。林子里并没有现成的路,我们忽上忽下,几欲跘倒,却始终不见陈连友的影子。再走一阵,眼前一片空阔,原来我们又走回了刚才那片草地,刚才站过的栈桥就在眼前。刘涛先我一步,跑到前面,大声呼唤陈连友的名字,却没有回音,只有呼呼的风声。看着一地寂寂的芳草,我忽然想起一首古诗《寻隐者不遇》。

我们再走回柏油路,看来只能重回陈连友家。看气氛有些沉闷,刘涛说起一件趣事。自从这里出了空中怪车事件后,有好多记者来采访陈连友。有一次,美国一家杂志特意找到陈连友采访了几个小时,最后还给了他800美元。现在老爷子已经成了这里的名人,骄傲得很呢。

话说着,刘涛忽然向前面一个老爷子打起招呼,原来这便是陈连友。老人已经年过70了,身体非常好,就像刚过50岁的人,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听我们的来意,老人便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

他带着我们沿马路向东,一边说一边比划给我们看。路北边的几排高大松树都是当时没有被空中怪车折损的,而路南边矮小的果树则是最近几年才补栽的,现在才长到指头粗细。这不是奇怪,空中怪车从东南而来,居然不是一并摧毁,顺着路线还给路边留了几排松树。

路过场部,走了一段路,我们插到南边一个向上的土路。这个土坡向东是高大的松树,看来足有十几米高,中间是空地,另一边的洼地里长着密密麻麻的灌木夹杂着矮小的果树。再往上看,这个山坡连着座小石山,山顶有一个两层的灯塔,正是以前刘涛给我指过的地方。有人说,空中怪车之所以到这里调整了方向,就是因为这座小山的阻挡。我不免心生疑窦。既然空中怪车能够从东向南,跳过东面有高压线的山脉,为什么偏偏被这么座小石山挡住呢?

陈连友停下来介绍,当年他们正在修贵遵公路,在这儿堆了许多建材,搭了几个临时用房。这些房子有个两三米高,都是由四面瓦、牛毛毡和席子搭建的,并不坚固,有时雨稍微大一点,屋里就会漏雨。当时,他住的那间最靠近洼地。当天晚上一点来钟,他起来坐了一会儿,泡了杯茶,和工友抽着烟聊天。他记得,当时风不大,下了点小雨。停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又开始下起黄豆大的冰雹。于是,他回屋打算睡觉。谁知衣服还没有脱,他听见外面有狗叫得很凶,想到外面还堆着很多东西,他就打算出去看看。

这时,他听见一种“哐嘡哐嘡”地声音,就像老式火车发出的声音。他记得,离他们这儿很远有一条火车干线,每天凌晨四点开过一班火车。但他和工友合计,在这儿无论如何是不应该听到火车的声音啊。

声音越来越大,他透过小窗,看见一道特别强烈的白光,绕着房子快快地扫了过去,就像从空中向下打了一个巨大的手电筒。他记得,当时整个林子都被照得犹如白昼。他们养的一只狗拉都拉不住,冲出房门顺着火车声跑了出去,到天亮才回来。

他还记得一个细节,当时有一个老头儿出来解手,后来形容那道光“就像烧电焊一样,刺眼得很”。

“那您还听见别的声音吗?”我问。

老人侧过头仔细想了想说:“当时并没有听见树枝折断的声音,只听见火车声。”

“风很大吗?”

他又想了想说:“感觉有风,但并不大。”他记得当时连临时房上面的牛毛毡都没有吹掉,只有一个放在屋外的脸盆被吹到了洼地里。他们在房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屋里只是掉了一层灰。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们发现后面洼地的树全都倒成了一片。他们房子的侧面也有许多树倒了,只有他们这几个临时房子没有事儿。

这不是太巧了吗?

老人看了我一眼,说:“还有更巧的呢。我们这里有一个砖厂,当时盖了许多临时房。空中怪车过后,有三家住人的房子都没事,其他的都倒了。”

这真是神了!

陈连友想起来,他们这里1987年曾经刮过一次大风。大风过后也有很多大树被刮倒了,其中有80%的树虽倒下,但树皮仍然和树桩连在一起;不像这次,树完全断在了地上。另外,他还记得1987年那次,大风刮过,满地都是“松毛”(松针);而空中怪车这次,地上“一颗松毛都没有”,可见当时摧毁的速度很快,树落得很轻。

另外,他还想到一个细节就是,当时林场的地上一般都有一层很厚的腐叶。1987年那次,大风被树折断的同时,也把这层腐叶都吹了起来。而空中怪车事件那次,他早上起来看,树是断了,但腐叶却丝毫没有被翻动。这也是这次空中怪车事件不同于一般的大风的一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