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
(四衙役,县官上)
县 官 (念)朝为田舍郎,
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
男儿当自强。
(白)衙役们!
衙 役 在!
县 官 今日老爷我坐堂,快将衙门打开,看看有无百姓前来告状。
衙 役 是。
(周有道、王氏上)
周、王 门上请了。
衙 役 何事?
周、王 我们前来喊冤。
衙 役 禀大老爷,门前有人喊冤。
县 官 请进!
衙 役 (对周、王)请进。
周、王 (跪)见大老爷。
县 官 下跪何人?
周有道 下跪周有道。
县 官 妇人呢?
王 氏 我是他妻王氏。
县 官 将状子呈上,本县一观。
(周呈上状子)
县 官 (念)“兹有周有道,今告马天贵,昨天在我家闲坐之时,正值我讨账回转,只因我—时不慎,将银子三百两放在门前土地堂中,马天贵回家路过此地时,将我银钱偷去,请大老爷为民作主,讨回我的银钱,感恩不尽。”这是周有道?
周有道 在
县 官 你有何凭证,认定是马天贵将你的银两偷去?
周有道 昨夜别无他人来家,只有马天贵一人从我家走出,定是他走过土地堂时将钱偷走,请大人公断。
县 官 噢,知道了,本县自会秉公而断,你二人先回去吧。
周有道 谢过老爷。(下)
县 官 人来!
衙 役 在。
县 官 将狱头王二传上前来。
衙 役 是。
(狱头王二上)
王 二 (唱)走南闯北大半生,
冷眼看尽人世情,
飘然落脚秀水县,
衙门之中暂栖身。
功名富贵身外事,
当个狱头度余生,
忽听老爷来传叫,
急忙上前恭听令。
(白)禀老爷,狱头王二来到,
县 官 这是王二,适才告状人周有道,丢失银两三百,告马天贵昨夜从他家出走而回,定是他偷去。此案我要你在狱中监押马天贵之时,像你过去那样,动动你那聪明的脑子,用巧法把他的真情套说出来,你看如何?
王 二 呵,老爷,小人过去虽在狱中小施计谋,弄清了一两宗案情真相,可这都是侥幸而得,只怕这一次嘛!
县 官 哎,王二,不必推托,这一次你若破案有功,老爷我定要重赏于你。
王 二 这……,好吧,我就再试一次,不过万一我的邪法儿这次不灵了,万请老爷勿怪罪小人。
县 官 嗯,去,将马天贵给我带上来。
王 二 是。(下)
(王二带马天贵上)
王二老 爷,马天贵带到。
马天贵 (跪)参见大老爷。
县 官 下跪何人?
马天贵 下跪马天贵。
县 官 这是马天贵,周有道告你偷了他家银钱三百两,你是如何偷的,快快从实招来。
马天贵 老爷,小人实未偷他的银两。
县 官 强辩,当晚他家只有你一人进出,再无别人,不是你偷,又是何人?老实招来,免得你皮肉受苦。
马天贵 老天在上,我实未偷,小人冤枉呀!
县 官 好你个刁民,真是“贼嘴硬似铁”。人来,把马天贵押进牢房,关他七天水火监。
王 二 走!
(王二押马天贵下)
县 官 衙役们,有事无事?
衙 役 无事。
县 官 无事掩门退堂。(县官、衙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