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太平经》的乌托邦思想

试论《太平经》的乌托邦思想

《太平经》一书,是中国道教的早期经典,也是我们研究中国哲学史和中国道教思想史的重要资料。卷帙浩繁,共一百七十卷。内容也很庞杂,从渊源来看,其中既有对《墨子》《老子》思想的继承,也有阴阳五行的思想,还有神仙方术以及谶纬之学的影响。从其他方面来看,既有宗教唯心主义和阶级调和论的理论,也有一些朴素唯物主义和朴素辩证法的因素;既有社会政治的言论,也有一些医学的理论;既有维护封建统治阶级利益的内容,也有一些反映劳动群众的利益和愿望的思想。《后汉书》的作者范晔说它“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1)。襄楷说它“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2)。从这部书的总体来看,这种评价大体上是符合事实的。

关于这部书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由什么人造作,则说法不一。《后汉书·襄楷传》说:“初,顺帝时(126—144)琅邪宫崇(一作嵩)诣阙,上其师干(一作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3)又说:汉桓帝“延熹九年(166),楷自家诣阙,上疏曰:‘……臣前上琅邪宫崇受干吉神书,不合明听……’”(4)李贤注说:“神书,即今道家《太平经》也。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也。”(5)可见《太平清领书》即《太平经》。根据《后汉书》的这个记载,便有人认为《太平经》是琅邪道士干吉或宫崇所造。

另一个说法,认为干吉是从帛和那里得来的。这个说法出自葛洪《神仙传》:“干吉,北海人也。患癞疮数年,百药不愈,见市中有卖药翁,姓帛名和,因往告之,乃授以素书二卷,谓曰:‘此书不但愈疾,当得长生。’吉受之,乃《太平经》也。行之疾愈,乃于上虞钓台乡高峰之上,演此经成一百七十卷。至今有太平干溪山在焉。”(6)按这个说法,《太平经》最初是帛和所造,再由干吉于上虞演成一百七十卷。《太平经复文序》说:“帛和传弟子干吉。干君初得恶疾,殆将不救,诣帛和求医。帛和告曰:‘吾传汝《太平本文》,可因易为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普传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干吉受教,究极精议,敷演成教。当东汉末,中国丧乱,赍经南游吴越,居越东一百三十里,山名太平,溪曰干溪,遗迹见存,士庶翕然归心。”(7)这里所说的《太平本文》,或即《神仙传》所说的素书二卷。至于干吉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也有不同的说法。除上面的琅邪、北海二说而外,唐释玄嶷《甄正论》认为是蜀人,而且说:“有《太平经》百八(七)十卷,是蜀人于吉所造。”对于帛和,也有不同的说法。《御览》卷六百六十三引《道学传》及《仙苑编珠》中引《神仙传》卷七说:“帛和,字仲理,辽东人。”而《水经注》卷十五说:帛“仲理,名护,益州巴郡人”。可见,《太平经》的作者和造作的地方,传说不一。其中也有认为系四川人所造者。《抱朴子内篇·勤求》说:“故后之知道者,于吉、容嵩(即宫嵩)、桂帛诸家,各著千数篇。”又《仙苑编珠》卷中引《神仙传》佚文说,桂君“自货药于成都”;《三洞珠囊》卷一《救导品》引《神仙传》佚文说,桂君曾往干君求医学道。此桂君或即桂帛,似与《太平经》亦有关。

至于《太平经》造作的时间,除《后汉书·襄楷传》认为是汉顺帝时外,葛洪《神仙传》卷十认为是在西汉元帝的时候,宋贾善翔《犹龙传》、谢守灏《混元圣纪》与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皆称干吉受《太平经》是在西汉成帝河平二年(前27)。其他还有认为成于周赧王、周幽王时候的(见《云笈七签》卷三十九)。这种说法盖与老子化胡说有关,是后之道教徒为了与佛教相抗衡而凭空臆造出来的,难以置信。

关于《太平经》的作者和它出现的时代与地方,为什么会这样众说纷纭呢?这种众说纷纭,正好说明了《太平经》一百七十卷,绝不是一时、一地、一人所作。就其卷帙的浩繁与内容的庞杂来看,也不可能是一时、一地、一人的作品,可能是汉代秘密流传的民间道教的很多人的著作,经过逐步积累,最后汇集而成的一部经典。可见当时各地造作道书的人已经很多,其中也包括四川地区之造者。因为它的来源较广,或因地区和时间的不同而传闻各异,后人根据不同的传说笔之于书,便产生了不同的说法。

《太平经》中有部分思想,反映了当时农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使之成为农民起义的思想武器。道教之所以在当时往往被利用为农民起义的组织形式,这可能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这些思想,对张角、张陵、张鲁都有影响。张角依据《太平经》而创立了太平道,并以之发动和领导了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张陵也依据《太平经》在四川大邑鹤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8),创立了五斗米道,活动于川西北。张陵建立的二十四治,除北邙山治外,其余二十三治都在当时的四川境内。四川成了道教中一个主要派别即天师道的发源地。后来张陵的孙子张鲁配合黄巾起义,以五斗米道发动了农民起义,与张角遥相呼应,并在川汉地区建立根据地,成立政教合一的政权,雄踞川汉垂三十年。他所实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的措施,很多都与《太平经》中的一些主张相似,可以从《太平经》里看出其渊源,是《太平经》的有关思想的具体实施,并且得到汉民族和少数民族的一致拥护,史称“民夷信向,朝廷不能讨”(9)。这个地区成了当时人民群众避难的“乐土”,关西人民纷纷逃来避难的,前后达数万家之多。直到建安二十年(215),曹操亲自率领十万大军进攻,张鲁最后终于失败,自动投降,被曹操封为阆中侯。

我们所说的《太平经》中的乌托邦思想,便是属于反映了当时农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的最重要的部分。列宁说:“乌托邦是一个希腊字,按照希腊文的意思,‘乌’是‘没有’,‘托邦斯’是地方。乌托邦是一个没有的地方,是一种空想、虚构和童话。政治上的乌托邦就是无论现在和将来都绝不能实现的一种愿望,是不依靠社会力量,也不依靠阶级政治力量的成长和发展的一种愿望。一个国家的自由愈少,公开的阶级斗争愈弱,群众的文化程度愈低,政治上的乌托邦通常也愈容易产生,而且保持的时间也愈久。”(10)东汉时候的广大农民群众,在豪强地主集团的黑暗统治下,受着残酷的剥削和压迫,根本没有什么自由可言,他们进行着反对豪强地主的专政、反对封建剥削制度的斗争,但因他们又是个体生产者,彼此是分散的,不易组织起来,缺乏独立的政治力量,使他们在斗争中又带有软弱性,看不到自己能够解放自己的力量,幻想借助于“天神”这个靠山,依靠“神仙”的力量来解放自己。列宁说:“乌托邦、幻想是由这种不独立和软弱性产生的。幻想是软弱者的命运。”(11)《太平经》的乌托邦思想,也正是当时农民群众这种不独立和软弱性所产生的幻想的表现。

这种乌托邦思想在《太平经》里的表现,就是它认为,天地间的一切财物,都是“天地和气”所产生,是属于公共的东西,应该属于社会公有,大家共同享受,不应该为少数人所独占、为少数人据为私有。它反复强调:“物者,中和之有。”(12)“乃此中和之财物也。”(13)“中和有财,乐以养人。”(14)“天地乃生凡财物可以养人者。”(15)它指责那些独占财物的人乃是一些无知的“愚人”,并和《诗经》把剥削者比作“硕鼠”一样,把他们比作仓中的老鼠。它说:“此财物乃天地中和所有,以共养人也。此家但遇得其聚处,比若仓中之鼠,常独足食,此大仓之粟,本非独鼠有也;少(小)内之钱财,本非独以给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当从其取也。愚人无知,以为终古独当有之,不知乃万尸(户)之委输,皆当得衣食于是也。”(16)这就是说,天地就好像一个大仓库,凡是这个仓库中的一切财物,都归大家所共有,是用以养活众人的;凡是缺少某种财物的人,都可以到这个公共的大仓库中去取用。但有的人就像仓库中的老鼠一样,因为地位的关系,不但能够经常吃饱,还要以为整个仓库永远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把它独占为私有。这简直是愚昧无知,太没有道理了。特别是它还指出,“小内”(指帝王的私库)的钱财,乃是大家所“委输”的,“本非独以给一人”,也不应归帝王一人所有,而应归大家所共有,“其有不足者,悉当从其取也”。这种藐视帝王、反对私有制度的言论,在当时的条件下,可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它认为,凡是把天地间的财物据为己有的人,就是“天地之间大不仁人”,就是“与天地和气为仇”,犯了“不可除(赦免)”的弥天大罪,应该受到天地的惩罚。它说:“或积财亿万,不肯救穷周急,使人饥寒而死,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乃此中和之财物也,天地所以行仁也,以相推通周足,令人不穷。今反聚而断绝之,使不得遍也,与天地和气为仇。”(17)它认为,凡是聚集大量财物,“不肯力以周穷救急,令使万家之(乏)绝,春无以种,秋无以收”(18),而反利用这大量财物来对穷苦人民进行高利贷剥削、敲诈勒索,令其饥寒而死的人,那更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怒,应该处以死罪。它说:“或有遇得善富地,并得天地中和之财,积之乃亿亿万种,珍物金银亿万,反封藏逃匿于幽室,令皆腐涂。见人穷困往求,骂詈不予;既予不即许,必求取增倍也;而或但一增,或四五乃止。赐予富人,绝去贫子,令使其饥寒而死,不以道理,反就笑之。与天为怨,与地为咎,与人为大仇,百神憎之。”(19)这种“愚人甚不仁,罪若此,宁当死不耶”(20)?其中“尚有忽然不知足者,争讼自冤,反夺少弱小家财物,殊不知止”。这种掠夺一般贫苦人家财物的人,更是罪大恶极,“死尚有余辜,当流后生”(21)

它主张人人都要劳动,要“各自衣食其力”,反对不劳而获,“强取人物”。它说:“天生人,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可以自衣食者。而不肯力为之,反致饥寒,负其先人之体,而轻休其力不为力可得衣食,反常自言愁苦饥寒,但常仰多财家,须而后生,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天地乃生凡财物可以养人者,各当随力聚之,取足而不穷。反休力而不作之自轻,或所求索不和,皆为强取人物,与中和为仇,其罪当死明矣。”(22)照此说来,有劳动能力而不自己劳动,反而不劳而获,强取人物的人,也应该处死。

与此相联系,它主张“劳动致富”。认为各人只要努力辛勤劳动,根据自己的劳动所得,能够聚积财富,这样就可以“家遂富而无不有”,使自己“举家共利”,又能“周穷救急”,作为天地公共仓库的补充。反对那种自己有劳动力而不从事劳动,不以劳动致富,反而一贯凭自己的勇力去伤害和夺取别人财物的人,认为这种人也是“死有余罪”的。它说:“天地共生蚑行,皆使有力,取气于四时而象五行。夫力本以自动举,当随而衣食,是故常力之人,日夜为之不懈,聚之不止,无大无小物,得者爱之。凡物自有精神,亦好人爱之,人爱之便来归人。比若东海爱水,最居其下,天下之水悉往聚,因得为海。君子力而不息,因为委积财物之长,家遂富而无不有。先祖则得善食,子孙得肥泽,举家共利。为利而不止。四方贫虚,莫不来受其功,因本已大成。施予不止,众人大誉之,名闻远方,功著天地。常力周穷救急,助天地爱物,助人君养民。救穷乏不止,凡天地增其算,百神皆得来食,此家莫不悦喜。因为德行,或得大官,不辱先人,不负后生。人人或有力反自易,不以为事,可以致富,反以行斗讼,妄轻为不祥之事。自见力伏人,遂为而不止,反成大恶之子,家之(乏)空极,起为盗贼,则饥寒并至,不能自禁为奸,其中顿不肖子即饥寒而死,勇力则行害人,求非其有,夺非其物,又数伤害人,与天为怨,与地为咎,与君子为仇,帝王得愁焉。遂为之不止,百神憎之,不复利佑也。天不欲盖,地不欲载,凶害日起,死于道旁;或穷于牢狱中,戮其父母,祸及妻子,六属乡里皆欲使其死,尚有余罪,复流后生,或成乞者之后,或为盗贼之子,为后世大瑕。……宁当死有余罪不?”(23)在专制统治的社会里,有劳动力而不劳动,专凭勇力害人,强夺别人财物的人是有的,对这种人是应当反对的。这应当是指那些豪强地主、贪官污吏,但它却没有明确指出这一点。还应看到,在封建的剥削和压迫下,想以劳动致富,则是不可能的。这只能是一种幻想。在豪强地主已经占有一切财物的条件下,强调不能“求非好有,夺非其物”,实际上这对剥削阶级是有利的。而且其中那些天神能够赏善罚恶之类的说教,乃是属于宗教唯心主义的思想。

它还主张人与人之间要实行互助互爱。这种助人的范围,除了上面说的有财物的人应当“周穷救急”以外,它还认为,有道德者应当以道德教人,否则也是犯了“不可除”的弥天大罪,也要受到天地的惩罚。它说:“人积道无极,不肯教人开蒙求生,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断天生道,与天为怨。人积德无极,不肯教人守德,养性为谨,其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乃断地养德,与地为怨,大咎人也。”(24)它还认为,“天道助弱”(25),所以,它反对“智者”欺负“愚者”、“强者”欺负“弱者”、“少者”欺负“老者”。它说:“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强反欺弱者,或后生反欺老者,皆为逆。故天不久佑之。何也?然智者当苞养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强当养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后生者当养老者,反欺之,三逆也。与天心不同,故后必凶也。”(26)

它强调实行人人平等而又公平的平均主义原则。它说:“天地施化得均,尊卑大小皆如一,乃无争讼者,故可为人君父母也。”(27)又说:“平之为言者,乃平平无冤者,故为平也。”(28)它认为,天地之常道,就是能使万物都同样受到天地的养育。它解释“太平经”三字的意义说:“太者,大也;大者,天也;天能覆育万物,其功最大。平者,地也;地平,然能养育万物。经者,常也;天以日月五星为经,地以岳渎山川为经。天地失常道,即万物悉受灾。……星辰岳渎,育养万物。故曰大顺之道。”(29)这就是说,生存的权利,应当是公平而又均等的,公平均等的原则,是天经地义的。

它幻想有一个神仙世界。在这个神仙世界里,“诸神相爱,有知相教,有奇文异策相与见,空缺相荐相保,有小有异言相谏正,有珍奇相遗”(30)。这个神仙世界,就是它所追求的理想社会。结合上面所讲的来看,这个理想社会就是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财产公有、人人劳动、权利均等、互助互爱的乌托邦。这个乌托邦,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它却代表了当时农民群众的理想,是鼓舞着农民大起义的经济和政治的纲领。正因为这样,所以《太平经》一出来,便被封建统治阶级视为“妖妄不经”(31),而加以反对;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道教在当时下层民众中流行很广。它成了汉末农民起义的一种组织形式,而《太平经》便是当时农民起义的思想武器。

《太平经》的这些思想,乃是先秦墨家有关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墨子也是主张自食其力的。他说:“赖其力者生,不赖其力者不生。”(32)这就是说,每一个人都必须依靠自己劳动才能生活,不劳动的人就不应当得食。他也反对不劳而获。他认为,“不与其劳而获其实”的人,是应该受到舆论的谴责和官吏的惩罚的。他说:“今有人于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姜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以非其所有取之故。”(33)他也提倡人与人之间要实行“兼相爱,交相利”(34)的原则。他认为“为贤之道”就是“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35)。他指出,只有这样,才可以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36)。反之,若“至有余力,不能以相劳,腐朽余财,不以相分,隐匿良道,不以相教”,那就会使“天下之乱,若禽兽然”(37)。这些思想显然都为《太平经》所吸取,并加以发挥了。墨子认为,“天”是有意志的,是能够“赏善罚暴”的。他说,“天欲义而恶不义”,“当天意而不可不顺。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38)。“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罚之。”“天”的意志,就是“欲人之有力相营,有道相教,有财相分也”(39)。顺天之意者,就必须“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40)。这与《太平经》所幻想的“诸神相爱,有知相教,有奇文异策相与见,空缺相荐相保,有小有异言相谏正,有珍奇相遗”的神仙世界,基本上是一致的。说明墨家学说,乃是道教的思想渊源之一。过去许多学者总是认为墨家学说在秦汉以后就中绝了,失传了。实际上它并未中绝。到哪里去了呢?被道教吸收去了。墨学的许多内容,特别是尊天、明鬼之类的宗教内容,被道教吸收以后,仍在社会上流传。这个事实也说明:要探讨中国某些学术思想的演变,就有必要研究中国的道教思想史。

研究宗教,是毛泽东同志提倡的。1963年毛泽东同志提出要建立研究宗教的机构,要创办这方面的刊物,并指出:不批判神学,就不能写好哲学史,也不能写好文学史和世界史。毛泽东同志对道教史的研究也特别重视,1958年曾为陈寿《三国志·张鲁传》写过前言,对太平道和五斗米道做了积极的评价。道教的这个主要派别既然发源于四川,因此,在研究道教思想史方面,我们四川的学者也应该做出自己一定的贡献。

(原载《社会科学研究》1980年第2期)


(1)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中华书局,1965年,第1084页。

(2)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第1081页。

(3)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第1084页。

(4)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第1076—1080页。

(5)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第1080页。

(6) 见〔唐〕王松年《仙苑编珠》卷中引《神仙传》佚文,载《道藏》第11册,第32—33页;又〔唐〕王悬河《三洞珠囊》卷一《救导品》引《神仙传》佚文,与此略同,载《道藏》第25册,第298页。

(7) 王明:《太平经合校》附录,中华书局,1960年,第744页。

(8) 《三国志》卷八《张鲁传》,第1册,中华书局,1959年,第263页。《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传》“道”作“符”。

(9) 《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传》,第9册,第2463页。

(10) 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编:《列宁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429页。

(11) 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编:《列宁选集》第二卷,第430页。

(12)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6页。

(13)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2页。

(14)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8页。

(15)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3页。

(16)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7页。

(17)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2页。

(18)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7页。

(19)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6—247页。

(20)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8页。

(21)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8页。

(22)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2—243页。

(23)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51—252页。

(24)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241—242页。

(25)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703页。

(26)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695页。

(27)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683页。

(28)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451页。

(29)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718页。

(30) 王明:《太平经合校》,第539页。

(31) 《后汉书》卷三十下《襄楷传》,第4册,第1084页。

(32) 《墨子·非乐》上。《墨子·天志》下,末句原作“已非其有所取之故”,根据孙诒让校改。

(33) 《墨子·天志》下,末句原作“已非其有所取之故”,根据孙诒让校改。

(34) 《墨子·兼爱》中。

(35) 《墨子·尚贤》下。

(36) 《墨子·尚贤》下。

(37) 《墨子·尚同》上。

(38) 《墨子·天志》上。

(39) 《墨子·天志》中。

(40) 《墨子·天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