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记

后 记

一切皆有定数。可想不可测,可测不尽知,凡事必努力,随缘于结果。然也。

小时候,为看一场电影,我随着小伙伴深一脚浅一脚,在漆黑的夜里,步行几公里到另一个村子,回到家才发现脚踝被划了条大口子却浑然不知道疼,之后的几个星期都好不了。中学时,我曾因为喜欢看电影没少被父母责骂,他们总说,你看这么多有什么用,难道能当饭吃?难道你要去当演员?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看电影是跟学业和事业“不沾边”的事,是被严厉教育的对象。上了大学,我终于能在周末和假期,大大方方地选择看电影了。于是,我和一帮同学经常泡录像厅,在昏暗的、嘈杂的小录像厅里,一间一间地选择,希望能看到自己喜爱的影片,同时又能多看几场。也记得在学校的露天电影院,我们享受着“肉包子”价的电影,或在热烘烘的人群中汗流浃背,或在寒风肆虐中瑟瑟发抖,但还是一次次乐此不疲。然而,这些都只是我对电影的单方情愫,电影对我的学业和生活还没有实质的影响。在考博的时候,我终于听从内心的呼唤,选择了自己钟情并将伴随我共度余生的电影,名正言顺地开始“傍电影的大腿”,这不免让家人、朋友们诧异和不解。幸好,电影的迅猛发展,给了我的选择强有力的支撑。但从喜爱到专业研究的中途转型,使我经历了许多折磨,必须从最为简单的镜头语言学起。而短短三年的博士学习时间,远远还不够。电影远远不是像人们看上去那么年轻和时尚,在他的面前,我才是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孩子。电影在快速地发展,不断地变化,我只有追随着他的战车,踉踉跄跄,不断地学习。但幸运的是,电影是我的挚爱,又能以此为职业,因此,寄情其中,无怨无悔。

本书是在我博士论文的基础上形成的。从2011年博士毕业到现在,恍惚之间已经过去了5年。在整理书稿之际,我仿佛又回到了东大的六朝松下、九龙湖旁,聆听老师们的精彩讲授,和同学泡图书馆,漫步闲聊。如果说人生历程中会经过一个个的驿站,那么在东大攻读博士的时光则是我一生之中短暂、充盈而丰硕的时刻。在东大期间,我有幸师从导师姜耕玉教授学习艺术学的知识,也有幸得到凌继尧、王廷信、谢建明、陶思炎、刘道广、徐子方等众多教授的培养。更加幸运的是,我结识了一群志趣相投的同学和朋友,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支持,共同在学术之路探索和迈进。多年之后,我依然怀念那段苦乐交织又收获满满的日子。原以为毕业之后,沉积一段时间,能将论文扩展和加深,弥补文章多方面的不足。然而事到头才发现,理想与现实总是隔着一段距离,这中间有无数的事由和遗憾。不管如何,事情没有完美无缺,就像婴儿,它发育成熟,虽然长得不是那么精致,终究还是要面世。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老师、家人、同学和朋友以及一切关心和帮助过我的人。

感谢我的老师,姜耕玉教授。姜老师的睿智、严谨、至真至纯的学术态度和不媚俗,不屈从,“从骨头里发出声音”的批评精神为我的学术研究指引的方向也树立了丰碑。感谢凌继尧、王廷信、谢建明、陶思炎、刘道广、徐子方、樊和平、徐习文教授和我的老师们给予我的学术滋养,他们对于艺术执着探寻的精神和信念更是激励我在学术上不断前行的动力。

感谢我的同学们给予我的鼓励和帮助。感谢我的博士同学们,在论文写作过程中给予我的启发、建议和帮助,使我能顺利完成博士论文的写作。即便毕业之后我们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工作岗位,这份情谊一直存留在心间。我们共同坚定地在学术之路中迈进,虽然艰难,但辛苦并快乐着。

感谢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们对我的关心和支持。在四十年的人生历程中,我辗转湖北、广东、江苏、广西多个省份,经历曲折,悲欣交集,也因此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财富,给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了情趣和色彩。感谢我的家人多年来无私默默地付出。特别是感谢我的母亲,在困难面前,她总是冲在第一位,毫无怨言地帮助我。即便当我也成为了一名母亲,在她面前,我仍然是需要她保护的孩子。母亲的勤劳善良、坚韧独立的品质和乐观上进、勇于担当、尽职尽责的精神,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感谢我的儿子,他还在襁褓之中,就开始跟随我东奔西走。然而,他却是那么明理懂事,在我硕士学习以及在多年之后的博士学习阶段,他一直健康地成长,这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同时,也要特别感谢我的工作单位广西艺术学院。感谢广西艺术学院提供给我良好的学术平台,感谢学院领导积极支持和鼓励我进行科研工作。书稿的出版得到了广西艺术学院博士点学科建设基金的资助。

我不是一个聪慧的人,于我而言,生活和学业都是一本需要慢慢钻研和领悟的书。我唯有一直在路上,以“不曾放弃,不曾退步”来劝勉自己,也唯有以这份努力来回报关心和爱护我的人。

熊立

2016年4月3日

于广艺影传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