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
[127]
地文学。在从化学过渡到生命以后,首先应当阐述生命赖以产生和存在的条件,因而首先应当阐述地质学、气象学等等。然后才阐述生命的各种形式本身,如果不这样,这些生命形式也是不可理解的。
[65]
反应。机械的、物理的反应(换言之,热等等),随着每次反应而耗尽了。化学反应改变了发生反应的物体的构成,并且只有再增添该物体的量,反应才能重新发生。只有有机体才独立地发生反应——当然是在它的能力范围之内(睡眠),而且是在有营养补给的前提下,但是这种营养补给只有在被同化之后才发生作用,而不像在低级阶段那样直接发生作用,所以在这里有机体具有独立的反应力,新的反应必须以这种有机体为中介。
[22]
生和死。今天,不把死亡看做生命的本质因素(注:黑格尔《全书》第1部第152—153页)185、不了解生命的否定从本质上说包含在生命自身之中的生理学,已经不被认为是科学的了,因此,生命总是和它的必然结局,即总是以萌芽状态存在于生命之中的死亡联系起来加以考虑的。辩证的生命观无非就是如此。但是,无论什么人一旦懂得了这一点,在他面前一切关于灵魂不死的说法便破除了。死亡或者是有机体的解体,除了构成有机体实体的各种化学成分,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来;或者还留下某种生命要素,或多或少和灵魂相同的东西,这种要素不仅比人,而且比一切活的有机体都活得更久。因此,在这里只要借助于辩证法简单地说明生和死的本性,就足以破除自古以来的迷信。生就意味着死。
[59]
自然发生[Generatio aequivoca]。至今所有的研究如下:在含有分解着的有机物并接触空气的液体当中,产生了低等的有机体,即原生生物、真菌、纤毛虫。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它们是由于自然发生而来的,还是由大气中带来的胚胎产生的?这样,这种研究就局限于一个非常狭窄的领域,局限于原生质发生186的问题了。
关于新的活的有机体可以由其他有机体的分解而产生的假定,实质上属于承认物种不变的时代。当时人们必然假定,一切有机体,甚至最复杂的有机体,都是从无生命的物质通过自然发生而产生的;如果人们不愿求助于上帝创造万物的行动,他们就很容易得出这样一个观点:要是有一种已起源于有机界的生成物质,这种过程就比较容易说明了;人们已不再设想通过化学方法直接从无机物质中产生出哺乳动物了。
但是,这样的假定是和科学的现状直接冲突的。化学通过对死的机体的分解过程的分析证明:这个过程一步一步地进行下去必然产生更加无生气、更加接近于无机界的产物,这些产物越来越不适于在有机界中加以利用了;这些分解出来的产物只有及时地被摄取到适于利用它们的既有的有机体中,这个过程才可能被导向另一个方向,这样的利用才可能实现。最先分解的恰恰是细胞生成的最重要的载体,即蛋白质,而且这种东西直到现在还不能重新合成。
不仅如此,我们这里所研究的那种从有机液体中自然发生的有机体,虽然是比较低等的,但本质上是已经分化了的有机体,如细菌、酵母等等,它们具有一种由不同阶段构成的生命过程,而且有一部分(如纤毛虫类)还具有相当发达的器官。它们至少都是单细胞生物。但是,在我们知道无结构的胶液原生物187以后,如果还想说明哪怕一个细胞也是直接产生于无生命的物质,而不是产生于无结构的活的蛋白质,如果还相信能够借助少许臭水强迫自然界在24小时内完成它用了多少万年才完成的事情,那真是愚蠢。
巴斯德的实验188在这方面是没有用处的:对那些相信自然发生的可能性的人来说,他单凭这些实验还决不能证明自然发生的不可能;但是这些实验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些实验对这些有机体、它们的生命、它们的胚种等等提供了许多说明。
[64]
莫里茨·瓦格纳《自然科学的争论问题》第1卷(奥格斯堡《总汇报》,1874年10月6、7、8日附刊)。189
李比希在他晚年(1868年)对瓦格纳表示:
“我们只可以假定:生命正像物质本身那样古老,那样永恒,而关于生命起源的一切争端,在我看来已由这个简单的假定解决了。事实上,为什么不应当设想有机生命正像碳和它的化合物〈!〉一样,或者正像不可创造和不可消灭的所有物质一样,像永远和宇宙空间中的物质运动联结在一起的力一样,是原来就有的呢?”
此外,李比希还说(瓦格纳确信,是在1868年11月):
他也认为,我们行星上的有机生命可能由宇宙空间“输入”的这种假说是“可以接受的”。
亥姆霍兹(为汤姆生《理论物理学手册》德文版第2部所写的序言):
“如果我们让有机体从无生命的实体中产生出来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那么依我看来,一个完全正确的办法就是我们问一问:生命究竟曾经发生过没有,它是否和物质一样古老,它的胚种是否从一个天体被移植到另一个天体,并且在有适宜土壤的一切地方发展起来?”190
瓦格纳:
“物质是不灭的和永恒的……无论什么力量都不能把它化为乌有,这个事实足以使化学家认为物质也是不能创造的……但是,根据现在流行的观点〈?〉,生命仅仅被看做构成最低等有机体的某些简单元素所固有的一种属性,这种属性自然应当和这些基本物质及其化合物〈!!〉本身一样地古老,就是说,一样地是本来就有的。”从这个意义来说,也可以像李比希(《化学通信》第4版[第1卷第349、372—373页])那样说有一种生命力,“就是说,它是‘一种在物理力中并且借物理力起作用的造形本原’,所以不是在物质之外起作用的。但是,这个生命力,作为物质的一种属性……只有在适当的条件之下才显现出来,这些条件从太初以来就存在于无限宇宙空间中的无数点上,但是在各个不同时期又必然常常改变自己的空间位置。”因此,在以前的液态的地球上或现在的太阳上,不可能有生命,但是炽热的天体覆盖有一层非常广袤的大气,根据最新的见解,这种大气是由极稀薄地充满宇宙空间并且被各个天体吸引着的同一些物质所组成。发展出太阳系并延伸到海王星轨道以外的旋转星云,也包含着“散布在大气中的一切蒸汽状态的水分〈!〉,这层大气直到不可测度的高度都为碳酸气〈!〉所饱和,因此也就包含着使最低等的有机胚种得以存在〈?〉的基本物质”;在旋转星云中,“在各个极不相同的区域中有极不相同的温度,所以完全有理由假定:有机生命所必需的各种条件,总可以在其中的某个地方找到。因此,我们可以把天体的和旋转的宇宙星云的大气看做有生命形式的永久储藏所,看做有机胚种的永恒栽培地”。——在赤道附近科迪勒拉山脉的高达16000英尺的大气中,还大量地存在着最小的有生命的原生生物和它们的不可见的胚种。佩尔蒂说:它们“几乎到处都存在”。只是在炽热把它们烧死的地方,它们才不存在。“因此,在一切天体的大气中”,它们(弧菌等等)的存在都是可以想象的,“那里总会找到适当的条件”。[70]
“根据科恩的说法[71],细菌……极其微小,在一立方毫米中能容下6.33亿个,而6360亿个总共不过1克重。微球菌甚至还要小些”,而且也许还不是最小的。但是它们的形状是各种各样的,“弧菌……有时是球形,有时是卵形,有时是杆形或螺旋形〈因此,它们的形状已经具有重大的价值了〉。从这样的或者类似的、极其简单的〈!!〉、在动物和植物之间摇摆不定的中性的原始生物中……在个体的变异性和新获得特性遗传给后代的能力的基础上,在天体的物理条件发生变化以及正在产生的个体变种在空间上被隔离的情况下,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可以而且必定发展出动植物界中多种多样的有高级组织的生物,——这是一个颇有道理的假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对它提出过有力的反驳。”
值得指明的是,李比希在和化学相比邻的科学即生物学方面完全是一个一知半解的人。
他在1861年才读过达尔文的著作[72],至于达尔文以后出现的生物学和古生物地质学的重要著作则读得更晚得多。他“从没有读过”拉马克的著作。“同样,在1859年以前已经出版的莱·冯·布赫、德·奥尔比尼、明斯特、克利普施泰因、贺业尔和昆施泰特的关于头足纲化石的很重要的古生物学的研究专著,他也始终完全不知道,而这些研究已经令人惊奇地揭示了各种造物在发生方面的联系。上述的一切研究者……由于事实的威力,差不多都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被迫走向拉马克的种源假说”,而且这是达尔文的著作问世以前的事。“因此,在那些对有机体化石进行较深入的比较研究的研究者的观点中,种源学说早已不声不响地扎下了根。莱·冯·布赫早在1832年就在他的著作《关于菊石及其分科》中,以及1848年在柏林科学院宣读的论文中,把拉马克关于有机形态的典型的亲缘关系是有机形态的共同种源的标志这一观念,十分明确地引入化石学〈!〉”;他在1848年根据他的菊石研究提出了这样一个论断:“旧形态的消失和新形态的出现,并不是有机生物全部灭亡的结果,新种从较旧的形态中形成,极可能仅仅是生活条件改变的结果”。[73]
评注。上述关于“永恒生命”和生命自外面输入的假说,是以下列两点为前提的:
(1)蛋白质的永恒性。
(2)那些可以从中发展出一切有机物的原始形态的永恒性。两者都是不可能的。
关于(1):李比希认为碳化物和碳本身一样是永恒的,这个主张如果不是错误的,也是值得怀疑的。
(a)碳是简单的东西吗?如果不是,那么它本身便不是永恒的。
(b)说碳化物是永恒的,这是指它们在相同的混合、温度、压力、电压等等条件下会不断地再产生出来。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断言:哪怕像CO2或CH4这些最简单的碳化物是永恒的,就是说,它们在任何时候以及或多或少在任何地方都存在着,而不是不断地重新产生又重新消失(从一些元素中产生出来又分解为这些元素)。如果说,活的蛋白质如同其余的碳化物一样是永恒的,那么,它不但必须不断地分解为它的各个元素(这一点是人所共知的),而且必须不断地从这些元素中重新产生,并且无需原有蛋白质的帮助,——而这和李比希所得出的结论恰恰相反。
(c)蛋白质是我们所知道的最不稳定的碳化物。只要它一失去执行它所特有的、我们称之为生命的那些机能的能力,它就立即分解,并且由于它的本性所致,它的这种能力迟早会丧失。难道可以认为这种化合物是永恒的,在宇宙空间能够经受住温度、压力、缺乏养分和空气等等的一切变化吗?其实它们能经受的最高温度界限竟如此之低——在100℃以下。蛋白质的存在条件远比其他已知的一切碳化物的存在条件复杂,因为其中不仅增添了物理机能和化学机能,而且还增添了营养机能和呼吸机能,而这两种机能又要求一种在物理和化学方面被限制得很狭窄的媒介物,——难道可以认为这种媒介物在一切可能的变化下会永远保持着吗?李比希“在其他各种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宁愿从两个假说中选择最简单的一个”,但是有的东西看起来可能很简单,实际却很复杂。假设存在着无数永恒的活的蛋白体的连续系列,其中每一个都源于另一个,并且在任何环境下总是保持足够的数量,以致它们的门类能保持齐全,——这是所能做出的最复杂的假设。天体的大气,特别是星云的大气,在开始时也都是炽热的,因而没有蛋白体存在的余地。这样一来,最后宇宙空间就势必成为生命的大储藏所,可是在这个储藏所中既没有空气,也没有养料,并且这里的温度肯定使任何蛋白质都无法发生作用,也无法存在!
关于(2):这里所谈的弧菌、微球菌等等,是已经相当分化了的生物——分泌出膜但没有核的蛋白质小块。然而有发展能力的蛋白体系列都是首先形成核并变成细胞。然后进一步发展就有了细胞膜(球体变形虫[Amoeba sphaerococcus])。因此,我们在这里所考察的有机体,根据以往的全部类比,是属于不能传种接代而走入死路的一种,不可能列为较高等的有机体的始祖。
亥姆霍兹就人工制造生命的尝试没有取得结果这一事实所说的话,是极端幼稚的。生命是蛋白体的存在方式,这个存在方式的本质要素就在于和它周围的外部自然界的不断的新陈代谢,这种新陈代谢一停止,生命就随之停止,结果便是蛋白质的分解[74]。如果有一天用化学方法合成蛋白体成功了,那么它们一定会显示生命现象,发生新陈代谢,即使是很微弱的和短暂的。但是这种物体肯定最多也不过具有最低等胶液原生物187的形式,或者还更低得多的形式,而决不会是这样一些有机体的形式,这些有机体经过多少万年的发展已经分化出来,外膜已和内部区别开来并获得一定的遗传形态。但是,如果我们对蛋白质化学成分了解还不比现在多,因而或许再过一百年还不敢设想用人工方法合成蛋白质,那么,抱怨我们的一切努力等等都“已经失败”,这就未免可笑了!
关于新陈代谢是蛋白体特有活动的上述论点,可以举出特劳白的“人造细胞”191的生长来加以反驳。但是,这不过是通过内渗作用而把某种液体不加任何改变地吸收进来而已,至于新陈代谢则在于吸收化学构成已被改变的物质,使之为有机体所同化,而其残余则和有机体本身因生命过程而产生的分解物一起排泄出去了。(注意:正如我们不得不说无脊椎的脊椎动物那样,在这里也必须把无机的、无定形的、未分化的蛋白质小块称做有机体。——从辩证法的观点来看,这是可行的,因为正如脊索“自在地”以萌芽状态包含着脊柱一样,最初产生的蛋白质小块也“自在地”以萌芽状态包含着较高等的有机体整个无限系列。)特劳白的“细胞”的意义在于:它们表明了,内渗和生长也是无机界中没有任何碳素参与就可能发生的两种现象。
最初产生的蛋白质小块,必然具备了从氧、二氧化碳、氨以及溶解在周围水里的一些盐类中吸取养料的能力。有机的养料当时还不存在,因为它们还不能互相吞食。这就证明,即使是今天的那些无核的胶液原生物,比起它们来也要高出很多,这些胶液原生物靠吞食硅藻等为生,也就是说,它们是以一系列已发生分化的有机体为前提的。
[49]
原生生物26。(1)无细胞的原生生物,是从那以某种形式伸出和缩回伪足的简单蛋白质小块,从胶液原生物开始的。[75]今天的胶液原生物与原始的胶液原生物肯定是非常不同的,因为它们大部分依靠有机物来生活,吞食硅藻和纤毛虫,即吞食比它们自身要高级并且产生得比较晚的生物体,而且如海克尔的图表Ⅰ192所表明的,它们有自己的发展史,并且经历了无细胞鞭毛虫的形态。——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一切蛋白体所固有的成形本能。这种成形本能在无细胞的有孔虫类那里更进了一步,它们分泌出极其精巧的外壳,而且预示了高等软体动物的形态(预示了群体,珊瑚等等),正如管藻类(Siphoneen)预示了高等植物的干、枝、根和叶的形态一样,但它们仅仅是简单的无结构的蛋白质。所以,应该把原变形虫和变形虫区分开来。
(2)一方面,在太阳虫(Actinophrys sol)那里已有了外膜层(Ectosarc[外质])和细胞髓层(Endosarc[内质])的区别(尼科尔森,第49页[76])。外膜层伸出很多伪足(在橙色胶原虫[Protomyxa aurantiaca]那里,这一阶段已经是过渡阶段,见海克尔,图表Ⅰ)。在这条发展道路上,蛋白质似乎没有走得很远。
(3)另一方面,在蛋白质中又分化出核和仁——裸变形虫。此后,形体的形成就迅速起来了。在有机体中,年轻细胞的发展情况也类似,关于这一点,可参看冯特(开头部分)。193在球体变形虫那里,就像在胶原虫那里一样,细胞膜的形成只是过渡阶段,但是,甚至在这里也已经有了伸缩泡,这是循环作用的开端。我们时而发现一个胶结在一起的沙壳(沙壳虫[Difflugia],尼科尔森,第47页[77]),例如在蠕形动物和昆虫的幼虫那里就是如此,时而又发现一个真正分泌出来的外壳,最后是,
(4)有永久细胞膜的细胞。[78]按照海克尔的说法(第382页),根据细胞膜的坚硬程度,或是从中产生了植物,或是在外膜较软时从中产生了动物(?肯定不能这样一概而论)。随细胞膜一起出现的,还有确定的、同时是可塑性的形态。在这里又有单纯的细胞膜和分泌出来的外壳之间的区别。但是(和第三点不同)随着这种细胞膜和这种外壳的形成,伪足的伸出便停止了。以前的各种形态(鞭毛类)的重现和形态的多样性。Labyrinthuleen[有孔目的一种](海克尔,第385页)是个过渡阶段,它们把伪足伸到外边,并在这个网膜内,靠通常纺锤形态在某种限度内的变化而来回爬行。簇虫类预示了高等寄生生物的生活方式:有一些已不再是单个的细胞而是细胞链了(海克尔,第451页),但是只包括两三个细胞——一种不健全的开端。就纤毛虫类真正属于单细胞来说,它们体现了单细胞有机体的最高发展。在这里有了重大的分化(见尼科尔森)。[79]再就是群体和植虫194(累枝虫[Epistylis])。[80]同样,在单细胞植物那里也有高等的形态发展(鼓藻类[Desmidiaceen],海克尔,第410页)。
(5)进一步的发展是几个细胞结合成一个生物体,而不再结合成一个群体。首先是海克尔的变形类,即大球型浮浪幼虫[Magosphaera planula](海克尔,第384页),在这里细胞的结合不过是一个发展阶段。但是,在这里也早就不再有伪足了(这是不是一个过渡阶段,海克尔没有确切地说出来)。另一方面,放射虫类——也是未分化的细胞块——却保持了伪足,并且把外壳的几何学上的规则性发展到最高程度,这种规则性甚至在真正无细胞的根足类中间也起着作用——蛋白质可以说是用自己的结晶形态来包住自己。
(6)大球型浮浪幼虫[Magosphaera planula]形成了向真正的浮浪幼虫[Planula]和原肠胚[Gastraea]等等的过渡。详见海克尔(第452页及以下各页)。195
[75]
深水虫196。它体内的石质证明:蛋白质的原初形态还没有发生任何形态分化,却已经在自身中包含了形成骨骼的胚体和能力。
[94]
《自然》98第294期及以下各期。奥尔曼论纤毛虫类。197单细胞性,重要。克罗尔论冰期和地质年代。198
《自然》第326期。丁铎尔论发生、特有的腐烂和发酵实验。199
[50]
个体。这个概念也变成了完全相对的东西。合体,群体,绦虫——另一方面,细胞和体节,在某种意义上是个体(《人类学》和《形态学》)。200
[53]
整个有机界在不断地证明形式和内容的同一性或不可分离性。形态学现象和生理学现象、形态和机能是互相制约的。形态(细胞)的分化决定物质分化为骨骼、肌肉、表皮等等,而物质的分化又决定分化了的形态。
[51]
形态学上的各种形态在一切发展阶段上的重现:细胞形态(在原肠胚[Gastrula]中已经有两种主要的细胞形态)——一定阶段上的体节形成:环节动物,节肢动物,脊椎动物。——在两栖类动物的幼体中,海鞘幼虫的原始形态重现了。——有袋类动物的各种形态在胎盘类动物中重新显现出来(甚至仅就现在还活着的有袋类动物来说)。
[52]
在有机体发展的全部历史中,应当承认按照离开起点的时间距离的平方发生加速的定律。参看海克尔《创造史》和《人类学》,在这里可以看到与各种地质年代相适应的各种有机形态。[81]形态越高,进化就越快。
[72]
脊椎动物[Vertebrata]。它们的主要特征:整个身体都围绕神经系统组成。因此便有了发展到自我意识等等的可能性。在其他一切动物那里,神经系统是次要的东西,而在这里则是整个机体的基础;神经系统在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由于蠕虫的头节向后延伸),便控制整个身体,并且按照自己的需要来安排整个身体。
[110]
当黑格尔以交配(繁殖)为中介而从生命过渡到认识的时候[82],在那里已经有了进化论的萌芽,这种理论认为,有机生命一旦产生,它就必然经过一代一代的发展而发展到有思维的生物这一个属。
[147]
黑格尔叫做相互作用的东西是有机体,因而有机体也就形成了向意识的过渡,即从必然向自由、向概念的过渡(见《逻辑学》第2编末尾)201。
[45]
自然界中的萌芽:昆虫国家(普通的昆虫国家超不出纯粹的自然关系),这里甚至是社会的萌芽。能用工具进行生产的动物(蜂等等,海狸)也是如此,但是,这还只是次要的事情,并且不发生总体作用。——在这以前就有:珊瑚群体和水螅群体,在这里个体至多不过是过渡阶段,而肉体的共同体才多半是充分发展了的阶段。见尼科尔森[83]。——纤毛虫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单细胞所能达到的最高级的和部分地高度分化了的形态。
[146]
必须指出,达尔文学说是黑格尔关于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内在联系的论述在实践上的证明。[84]
[136]
生存斗争。首先必须把它严格限制在由于植物和动物的过度繁殖所引起的斗争的范围内,这种斗争实际发生在植物和低等动物的某些发展阶段上。但是必须把这种斗争同下述情况严格分开:没有这种过度繁殖,物种也会变异,旧种会灭绝,新的更发达的种会取而代之。例如,动物和植物迁移到新的地域,那里的新的气候、土壤等等条件会引起变异。在那里,有适应能力的个体存活下来,并且由于越来越适应而形成新种,而其他较稳定的个体则死亡和最后灭绝,那些不完善的、处于中间阶段的个体也随同它们一起灭绝。没有任何马尔萨斯主义202,上述情形也能发生而且已经发生;就算这里出现了马尔萨斯主义,它也丝毫不能改变过程,最多只能加快过程。——在某一既定地区的地理、气候等等条件逐渐变化(例如,中亚细亚变得干旱)的情况下,也是一样。在那里动物或植物是否互相排挤,这是无关紧要的;由这些变化所引起的有机体的进化过程照样发生。——性的选择也是一样,在这里马尔萨斯主义也毫不相干。
因此,海克尔的“适应和遗传”,无需选择和马尔萨斯主义,也能引起全部进化过程。
达尔文的缺点正在于他在《自然选择,或最适者生存》[85]中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混淆起来了:
(1)由于过度繁殖的压力而发生的选择,在这里也许是最强者首先生存下来,但是最弱者在某些方面也能这样。
(2)由于对变化了的环境有较大适应能力而发生的选择,在这里生存下来的是更能适应这些环境者,但是,在这里这种适应总的说来可以是进步,也可以是退步(例如,对寄生生活的适应总是退步)。
重要的是:有机物发展中的每一进步同时又是退步,因为它巩固一个方面的发展,排除其他许多方向上的发展的可能性。
然而这是一个基本规律。
[83]
生存斗争。203在达尔文以前,他的今天的信徒们所强调的恰好是有机界的和谐合作,植物界怎样给动物界提供食物和氧,而动物界怎样给植物界提供肥料、氨和碳酸。达尔文的学说刚刚得到承认,还是这些人立刻到处只看到斗争。这两种见解在狭小的范围内都是有道理的,但两者也都同样是片面的和褊狭的。自然界中无生命的物体的相互作用既有和谐也有冲突;有生命的物体的相互作用则既有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合作,也有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斗争。因此,在自然界中决不允许单单把片面的“斗争”写在旗帜上。但是,想把历史的发展和纷繁变化的全部丰富多样的内容一律概括在“生存斗争”这一干瘪而片面的说法中,是极其幼稚的。这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达尔文的全部生存斗争学说,不过是把霍布斯关于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204的学说和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竞争学说以及马尔萨斯的人口论从社会搬到生物界而已。变完这个戏法以后(它的无条件的合理性,特别是同马尔萨斯的学说相关的东西,还很成问题),要把这些学说从自然界的历史中再搬回到社会的历史中去,那是很容易的;如果断言这样一来便证明这些论断是社会的永恒的自然规律,那就过于天真了。
但是为了进行论证,我们暂且接受“生存斗争”这个说法。动物所能做到的最多是采集,而人则从事生产,人制造最广义的生活资料,这些生活资料是自然界离开了人便不能生产出来的。因此,把动物界的生活规律直接搬到人类社会中来是不行的。一有了生产,所谓生存斗争不再单纯围绕着生存资料进行,而是围绕着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进行。在这里——在社会地生产发展资料的情况下——来自动物界的范畴就完全不适用了。最后,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生产达到这样的高度,以致社会不再能够消耗掉所生产出来的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因为生产者大众被人为地和强制地同这些资料隔离开来;因此,十年一次的危机不仅毁灭生产出来的生活资料、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而且毁灭生产力本身的一大部分,以此来重建平衡;因此,所谓生存斗争就采取了如下的形式:必须保护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社会所生产出来的产品和生产力,使之免遭这个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本身的毁灭性的、破坏性的作用的影响,办法是从不能办到这一点的居于统治地位的资本家阶级手中夺取社会生产和社会分配的领导权,并把它转交给生产者群众——这就是社会主义革命。
把历史看做一系列的阶级斗争,比起把历史单纯归结为生存斗争的一些没有多大差异的阶段,内容丰富得多,而且深刻得多。
[85]
功[86]。——这个范畴被力学的热理论从经济学搬到了物理学(因为在生理学上对它还远没有作出科学的规定),可是这样一来它就被赋予完全不同的规定,这从下列事实中可以看出来:经济学上的功,只有很有限的次要的一部分(举起重物等等)可用千克米来表示。尽管如此,却有一种倾向,想把热力学上的功的规定搬回到这个范畴由之借用来的、其规定和原来不同的那些科学中去。例如,菲克和维斯里辛努斯在福尔山所做的实验205,就直截了当地、笼统地把它同生理学的功等同起来。按照这个实验,把一个比方说60千克重的人体提升到比方说2000米高,那么120000千克米就可以表示所做的生理学的功。但是,在所做的生理学的功中,如何实现这个提升是有巨大差别的:是把这个重物直接提升,还是攀登直立的梯子,还是走坡度为45°的路径或台阶(=军事上难以行进的地形),还是走坡度为的路径,即走大约36公里长的路途(然而,如果在这一切情况下都用同一的时间,那么后者就成问题了)。但是不管怎样,在一切实际的情况下,和上升相联系的还有向前的运动,并且在按直线计算时向前的运动也相当大,而这个向前的运动作为生理学的功是不能认定为等于零的。看来有些人在有的地方甚至恨不得把热力学的功这个范畴也搬回到经济学中去,就像某些达尔文主义者把生存斗争搬到经济学中去一样,但是结果无非是一场闹剧而已。让他们把随便某种熟练劳动转换成千克米,并试试以此规定工资吧!从生理学观点看来,人体包含着各个器官,从一个方面来看,这些器官的整体可以看做一架获得热并把热转化为运动的热动机。但是,即使我们假设身体其余器官的条件不变,能否直接用千克米把所做的生理学的功,即使是提升重物的功,完全表示出来,也还是问题,因为在身体中同时进行的内部工作在结果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身体毕竟不是一部只发生摩擦和损耗的蒸汽机。只有当身体本身不断地发生化学变化时,才能做出生理学的功,并且这还有赖于呼吸过程和心脏的工作。当肌肉每一次收缩和松弛时,神经和肌肉都会发生化学变化,这些变化和蒸汽机中的煤的变化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当然,我们可以把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所做的两个生理学的功加以比较,但是不能用蒸汽机等等的功来量度人的生理学的功;它们的外部结果当然是可以比较的,但是,在不做重大保留的情况下,过程本身是不能比较的。
(这一切还要大加修订。)
[1]参看本书第147—149页。——编者注
[2]参看本书第143—146页。——编者注
[3]参看鲁·克劳修斯《论力学的热理论的第二定律》1867年不伦瑞克版第15页上对海·亥姆霍兹《论力的守恒》中的有关论点的评论。——编者注
[4]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康德在第22页上说:三维空间的条件是,吸引或排斥和距离的平方成反比。”见伊·康德《关于活力的正确评价的思想》第10节(《康德全集》1867年莱比锡版第1卷)。——编者注
[5]参看伊·康德《自然通史和天体论》1755年柯尼斯堡版。——编者注
[6]原文为gegenseitige Durchdringung,这里的意思是互相抵消或中和。——编者注
[7]海·亥姆霍兹《通俗科学讲演集》1871年不伦瑞克版第2册。——编者注
[8]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亥姆霍兹在他的《通俗科学讲演集》第2册第113页上表示,在自然科学证明笛卡儿关于运动在量上不变的原理方面,除迈尔、焦耳和柯尔丁外,似乎他自己也有一份功劳。‘我自己对迈尔和柯尔丁毫无所知,而且只是在我自己的研究完成时才知道焦耳的实验,但我和他们走的是同一条道路;我竭力探究从上述考察方法中可以得出的自然界中各种过程间的一切联系,并且1847年在题为《论力的守恒》的小册子中公布了我自己的研究。’——但是在这部著作中,从1847年的水平来看,并没有提供什么新东西,只有下面这两点是例外:一点是上面已经提到的那个很有些价值的数学上的推导,即断定‘力的守恒’和在某一体系中各个不同物体之间发生作用的各个力的有心作用,只是同一事物的两种不同说法;另一点是他较为准确地表述了下面这个定律:某一既定的力学体系中的活力和张力的总和是不变的。在其他各个方面,自1845年迈尔的第二篇论文发表后,亥姆霍兹的这部著作就已经过时了。迈尔在1842年就已经肯定了‘力的不灭’,并且在1845年又根据自己的新观点,围绕‘各种自然过程间的联系’说出了比1847年亥姆霍兹所说的要高明得多的东西。124”——编者注
[9]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1833年柏林版。——编者注
[10]参看黑格尔《逻辑学》第2编《本质论》(《黑格尔全集》第4卷)1841年柏林第2版第231—235页。——编者注
[11]见黑格尔《哲学全书纲要》第1部(即《小逻辑》)第128节附释。——编者注
[12]参看黑格尔《自然哲学讲演录》1842年柏林版第262节第67—68页。——编者注
[13]恩格斯援引札记《气体动力学》(见本书第276页),在《自然辩证法》手稿中,这篇札记写在第5张对折页稿纸的第3页的末尾。——编者注
[14]见黑格尔《自然哲学讲演录》1842年柏林版第261节附释。——编者注
[15]恩格斯在《运动的基本形式》中利用过这篇札记(见本书第144页)。——编者注
[16]参看恩·海克尔《人类起源学或人类发展史》1874年莱比锡版第707—708页。——编者注
[17]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平衡=吸引胜过排斥”。——编者注
[18]根据行文,在句末还应当有个“或者是”。可以推测,恩格斯还想指出:或者是排斥转化为吸引。——编者注
[19]见本书第142页。——编者注
[20]黑格尔《自然哲学讲演录》(《黑格尔全集》第7卷第1部)1842年柏林版。——编者注
[21]古·基尔霍夫《数学物理学讲义。力学》1877年莱比锡第2版。——编者注
[22]见海·亥姆霍兹《论力的守恒》1847年柏林版第9页。——编者注
[23]海·亥姆霍兹《论力的守恒》1847年柏林版第13—14页。——编者注
[24]鲁·克劳修斯《力学的热理论》1876年不伦瑞克版第1卷第2页。——编者注
[25]这里指的是德国磅,1磅=500克。——编者注
[26]海·亥姆霍兹《通俗科学讲演集》1871年不伦瑞克版第2册第Ⅵ页。——编者注
[27]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我们就教于克拉克·麦克斯韦,也没有进展。此人说(《热的理论》1875年伦敦第4版),‘阻抗被克服,就是做功’(第87页);又说:‘某一物体的能量,就是它做功的能力’(第185页)。这就是我们关于功所领教的一切。”——编者注
[28]亚·瑙曼《普通化学和物理化学》1877年海德堡版。——编者注
[29]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功’[Arbeit]这个词及其相应的观念来自英国工程师。在英语中,实际工作叫做work,经济学上所说的劳动叫做labour。141所以,物理学上的功也用work来表示,这样就可以完全避免和经济学上所说的劳动相混淆。在德文中情况却不是这样,于是,在现代伪科学文献中就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用法:把物理学上的功用于经济学上的劳动关系,或者反过来。不过我们也有Werk这个词,它像英语中work一样,完全可用于表示物理学上的功。但是,因为经济学对我们的自然科学家来说是离得太远了,所以他们难以下决心采用Werk来代替Arbeit这个已经通行的词,——也许到了要这样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有克劳修斯曾尝试保留Werk这个用语,至少和Arbeit这个词并用。142”——编者注
[30]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26卷第37—39页。——编者注
[31]指恩格斯《反杜林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26卷)。——编者注
[32]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26卷第41页。——编者注
[33]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数学中的转折点是笛卡儿的变数。有了变数,运动进入了数学,有了变数,辩证法进入了数学,有了变数,微分和积分也就立刻成为必要的了,而它们也很快就出现了,并且是由牛顿和莱布尼茨大体上完成的,但不是由他们发明的。”——编者注
[34]参看本书第100页。——编者注
[35]关于的论述,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26卷第128页。——编者注
[36]沙·波绪对极坐标系中的曲线的称呼。——编者注
[37]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当直线和曲线的数学可以说已经山穷水尽的时候,一条新的几乎无穷无尽的道路,由那种把曲线视为直线(微分三角形)并把直线视为曲线(曲率无限小的一次曲线)的数学开拓出来了。啊,形而上学!”——编者注
[38]约·弗拉姆斯蒂德《不列颠星表》(三卷集)1725年伦敦版。——编者注
[39]黑格尔《自然哲学讲演录》(《黑格尔全集》第7卷第1部)1842年柏林版。——编者注
[40]伊·康德《对地球从生成的最初起在其引起日夜更替的自转中是否发生过某种变化和怎样才能证实这种变化的问题的研究》1754年版。这里引自《康德全集》1867年莱比锡版第1卷第185页。——编者注
[41]见《康德全集》1867年莱比锡版第1卷第182—183页。——编者注
[42]尤·罗·迈尔《热力学文集》1874年斯图加特增订第2版。——编者注
[43]见《运动的基本形式》(本书第132—150页)。——编者注
[44]见本书第78、132页以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26卷第60、71页。——编者注
[45]参看《旧约全书·约书亚记》第5章第2、3节和《旧约全书·出埃及记》第4章第25节。——编者注
[46]哥·威·莱布尼茨和克·惠更斯《同帕潘的通信集》,1881年由恩·盖兰德在柏林出版。——编者注
[47]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本章中的事实材料,我们主要是依据维德曼的《流电说和电磁说》,两卷三册本,1874年不伦瑞克第2版。149在1882年6月15日的《自然》98杂志中,有人指出这一‘令人钦佩的著作——在本版中增补了静电学——是目前最杰出的关于电的实验著作’160。”——编者注
[48]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我是在电的运动这一意义上使用‘电’这个名称的,正如‘热’这个普通名称可以用来表示使我们感官感到热的那种运动形式。这是不应当引起任何异议的,因为和电压状态的任何可能的混淆,在这里早就明确地排除了。”——编者注
[49]古·维德曼在这里和后面所说的“盐酸原子”是指盐酸分子。——编者注
[50]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不久以前,弗·柯尔劳施(《维德曼年鉴》165第6卷[1879年莱比锡版],第206页)计算出,需要‘巨大的力’才能使离子在水溶液中移动。使1毫克移动1毫米所需要的拉力,H是32500千克,Cl是5200千克,这就是说,HCl是37700千克。——即使这些数值绝对正确,也不影响上述见解。可是,这个计算包含着电学领域中至今一直无法避免的假说因素,因此还需要通过实验来验证。这种验证看来是可能的,首先,这些‘巨大的力’在被消耗掉的地方,在上述场合,就是在电池中,必然以一定的热量的形式再现出来。其次,这些‘巨大的力’所消耗的能量必然小于电池中化学过程所产生的能量,并且保持一定的差额。第三,这个差额必然在闭合电路的其余部分中消耗掉,并且在那里也同样可以在数量上加以证实。上述数值只有通过这种检验而被证实之后,才彻底有效。在电解槽中证实这些数值更为可行。”——编者注
[51]原文为:deux ex machina,直译是:“从机器里出来的神”(在古代的剧院中,扮演神的演员是借助于特别的机械装置而出现在舞台上的);转义是:突然出现的挽救危局的人。——编者注
[52]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在这里我总括地说明一下,维德曼所用的全是旧的化学当量值,所以写出HO,ZnCl等。在我的方程式中,所用的全是现代的原子量,所以我写成H2O,ZnCl2等。”——编者注
[53]古·维德曼《流电说和电磁说》1874年不伦瑞克增订第2版第481页。参看本书第244—245页。——编者注
[54]指枪筒的内直径和枪弹直径之间的差数。——编者注
[55]见本书第220页。——编者注
[56]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以下各处都以丹聂耳电池的电流强度为100。”——编者注
[57]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由柯尔劳施所制备的最纯的水所构成的长度为一毫米的水柱,其电阻同直径一样而长度大致等于月球轨道的铜质导线的电阻相同(瑙曼《普通化学》第729页)。”——编者注
[58]指“圆形的方”、“木制的铁”这类荒唐说法。——编者注
[59]参看弗·培根《新工具》后篇第20则格言。该书1620年在伦敦出版。——编者注
[60]见本书第203—204页。——编者注
[61]参看《新约全书·约翰福音》第1章第5、9—11节以及第3章第19节。——编者注
[62]阿·菲克《自然力间的相互关系》1869年维尔茨堡版。——编者注
[63]詹·克·麦克斯韦《热的理论》1875年伦敦第4版。——编者注
[64]即紫外线。恩格斯在1882年再次谈到视觉范围的差异以及所谓的化学射线,见本书第102—103页。——编者注
[65]见本书第219页。——编者注
[66]黑格尔《自然哲学讲演录》1842年柏林版第324节附释,参看本书第219页。——编者注
[67]古·维德曼《流电说和电磁说》1874年不伦瑞克第2版第2卷第2篇第418页。——编者注
[68]海·柯普《近代化学的发展》1871年慕尼黑版第1编第105页。——编者注
[69]指约·道尔顿的著作《化学哲学的新体系》(两卷集)1808—1827年曼彻斯特版。——编者注
[70]莫·瓦格纳引自马·佩尔蒂《有关显微镜和望远镜现今所能观察到的可显现的造物的界限》1874年柏林版。——编者注
[71]莫·瓦格纳引自斐·科恩《论细菌这种最小的生物》1872年柏林版。——编者注
[72]指《根据自然选择即生存斗争中适者保存的物种起源》。——编者注
[73]莫·瓦格纳引自莱·冯·布赫《关于齿菊石》,载于《1848年柏林皇家科学院论文集。物理学论文》1850年版第19页。——编者注
[74]恩格斯在这里加了一个注:“在无机体内也可以发生这种新陈代谢,而且到处不断地发生,因为到处都有化学作用,即使这种作用发生得很慢。而差别在于:在无机体的场合,新陈代谢破坏它们,而在有机体的场合,新陈代谢是它们存在的必要条件。”——编者注
[75]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个体化的程度很小,它们分成几部分,也融合在一起。”——编者注
[76]见亨·阿·尼科尔森《动物学手册》1870年伦敦版第1卷第42—45页。恩格斯所使用的版本未查明。——编者注
[77]见亨·阿·尼科尔森《动物学手册》1870年伦敦版第1卷第42—45页。恩格斯所使用的版本未查明。——编者注
[78]恩格斯在此处页边上写着:“开始走向更高的分化”。——编者注
[79]见亨·阿·尼科尔森《动物学手册》1870年伦敦版第1卷第59—65页。——编者注
[80]同上,见第62—63页。——编者注
[81]参看恩·海克尔《自然创造史。关于一般进化学说,特别是达尔文、歌德、拉马克的进化学说的通俗学术讲演》1873年柏林修订第4版第333—363页;《人类起源学或人类发展史。关于人类胚胎史和人类氏族史的基本特征的通俗学术报告》1874年莱比锡版第340—368页。——编者注
[82]参看黑格尔《逻辑学》第3编《概念论》第3部分第1章。——编者注
[83]参看亨·阿·尼科尔森《动物学手册》1870年伦敦版第1卷第24、59—69页。——编者注
[84]参看黑格尔《逻辑学》第3编《概念论》(《黑格尔全集》第5卷)1841年柏林第2版第236—254页。另参看本书第92—96页。——编者注
[85]这是查·达尔文《根据自然选择即在生存斗争中适者保存的物种起源》第4章的标题。——编者注
[86]原文是“Arbeit”,在经济学中通常译“劳动”。——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