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资产阶级婚姻道德
淫乱的资产者违反婚姻制度,偷偷地与人私通;商人违反财产制度,用投机、倒闭等方式剥夺别人的财产;年青的资产者到了能独立时候就脱离自己的家庭而独立,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而取消家庭。但是,婚姻、财产、家庭在理论上仍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为它们构成资产阶级赖以建立自己的统治的实际基础,因为它们(它们是具有资产阶级形式的)是使资产者成其为资产者的条件,……资产阶级道德就是资产者对其存在条件的这种关系的普遍形式之一。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196页
在这个普鲁士式的幻剧中,家庭的神圣性从国家的考虑出发既针对男方,也是针对女方的;而在法国的实践中,妻子被看作是丈夫的私有财产,因私通而受到惩罚的只是妻子,并且只在行使其所有权的丈夫的要求下才加以惩罚的。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92页
卖淫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最明显的直接肉体剥削,它使得“产生行动的心中痛苦”及其淡而无味的道德杂碎汤遭到破产,它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激起了阶级仇恨,而卖淫的这一最显著的方面是这位“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所不知道的。相反地,他看见妓女时就为没落的杂货铺女售货员和小缝纫女工表示悲伤,因为他已经不能赞美她们是“创造的顶峰”,“浸透了最神圣最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情感的花萼”了。Pauvre Petit bonhomme!〔可怜的蠢材!〕
恩格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1847年1—4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664页
拿妇女当作共同淫乐的牺牲品和婢女来对待,这表现了人在对待自身方面的无限的退化,因为这种关系的秘密在男人对妇女的关系上,以及在对直接的、自然的、类的关系的理解方式上,都毫不含糊地、确凿无疑地、明显地、露骨地表现出来了。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19页
随着个体婚制,出现了两种经常性的、以前所不知道的特有的社会人物:妻子的经常的情人和戴绿帽子的丈夫。男子获得了对妇女的胜利,但是桂冠是由失败者宽宏大量地给胜利者加上的。虽然加以禁止、严惩但终不能根除的通奸,已成为与个体婚制和杂婚制并行的不可避免的社会制度了。子女是否确凿无疑地出生自一定的父亲,象从前一样,至多只能依据道德的信念;所以,为了解决这个无法解决的矛盾,Code Napoléon〔拿破仑法典〕在第三一二条规定:
«L'enfant concu pendant le mariage a pour père le mari»——“凡在结婚以后怀胎的婴儿,以该夫为父”。
个体婚制三千年来存在的最后结果,便是如此。
这样,在个体家庭中,在它仍然忠实于自己的历史起源,并且男女之间的冲突由于丈夫的独占统治而明白显露出来的场合,我们就看到了,它是自文明时代起分裂为各个阶级的社会在其中运动着、但是既不能解决又不能克服的那些对立和矛盾的一幅缩图。自然,我在这里所说的,只是指个体婚制的如下一些场合,即夫妻生活确实是按照整个这一制度的最初性质所体现的规则来进行,而妻子反抗丈夫的统治的场合。至于说并不是一切婚姻都是这样进行的,这一点再没有人比德国庸人知道得更清楚了,他不知道怎样做家中的主人,正如他不知道怎样做国家的主人一样,所以,他的妻子有充分权利夺取不配由他掌握的权柄。但是他却自以为,他比他的同样不幸的、比他本人更常遇到恶劣得多的境遇的法国同志要优越得多。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80页
在今日的资产阶级中间,缔结婚姻有两种方式。在天主教国家中,父母照旧为年轻的资产阶级儿子选择适当的妻子,其结果自然是一夫一妻制所固有的矛盾得到了最充分的发展:丈夫方面是大肆实行杂婚,妻子方面是大肆通奸。天主教会禁止离婚,恐怕也只是因为它确信对付通奸就象对付死亡一样,是没有任何药物可治的。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83页
自古就有的杂婚制现在在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影响下愈是变化,愈是适应于资本主义商品生产,愈是变为露骨的卖淫,它在道德上的腐蚀作用也就愈大。而且它在道德上对男子的腐蚀,比对妇女的腐蚀要厉害得多。卖淫只是使妇女中间不幸成为受害者的人堕落,而且即令她们也远没有堕落到普通所想象的那种程度。与此相反,它败坏着全体男子的品格。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88页
无论如何,我们得感谢施里加先生揭露了一个秘密:某种事业在思想中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得到。至于他非常可笑地把鲁道夫跟那些宣扬妇女解放的人相比这件事,那末让读者来比较一下鲁道夫的思想和傅立叶的下述(就算是)“幻想”:
“通奸、诱奸给诱奸者带来光荣,并被当做风流韵事……但可怜的姑娘呵!杀害婴儿,这是怎样的罪行呵!如果她重视自己的名誉,她就必须消灭丑行的痕迹,而如果她因为这个世界的偏见而牺牲自己的婴儿,那末她就会受到更大的羞辱并成为法律偏见的牺牲品……这就是一切文明的机械论所描绘的恶性循环。”
“年轻的姑娘对于任何一个想把她变为自己独占财产的买主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商品吗?……正象在文法中两个否定构成一个肯定一样,在婚姻交易中也是两个卖淫构成一桩德行。”
“某一历史时代的发展总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程度来确定,因为在女人和男人、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中,最鲜明不过地表现出人性对兽性的胜利。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标准。”
“侮辱女性既是文明的本质特征,也是野蛮的本质特征,区别只在于:野蛮以简单的形式所犯下的罪恶,文明都赋之以复杂的、暧昧的、两面性的、伪善的存在形式……对于使妇女陷于奴隶状态这件事,男人自己比任何人都更应该受到惩罚。”(傅立叶)
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1844年9月—1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249—250页
从一切可能的角度来看,摆在我们面前的至少有八个被诱奸的女子。我们在这里不仅看到诱奸的行为,而且还看到诱奸的后果;妊娠的各个主要时期至少都有一个人来代表。接踵而来的当然是分娩,再跟着就是杀婴和自杀。……这些描写诱奸的诗歌究竟是怎样写成的,只要看一段根据大家熟悉的摇篮曲的曲调写的诗就可以了解。在第299页上,路德维希·克勒尔先生吟道:
母亲啊,痛哭吧,大声痛哭吧!
女儿的心在疼!
哭吧,日夜不停地哭吧!
女儿丧失了贞操!
你的遗训:“学好吧,我的孩子!”
她却把它当作耳边风!
“诗册”根本是一首犯罪行为的真实颂歌。
恩格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1847年1—4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684页
掠夺成性的美帝国主义者还极其粗野。美国商行代办收买妇女和姑娘这种活商品,把她们运到美国去开妓院,这就是一个证明。自由文明的美国竟以活商品供给妓院!
列宁:《在东部各民族共产党组织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年11月22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134页
对于卖淫现象的任何“道义上的愤慨”(99%都是假的),都无助于取消这种妇女肉体买卖的事情:只要雇佣奴役制存在,卖淫现象也就必然存在。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一切被压迫和被剥削的阶级,从来都是被迫(对他们的剥削也就在这里)第一向压迫者提供无偿的劳动,第二把他们的妻女送给“老爷们”当姘妇。
奴隶制、农奴制和资本主义在这方面都是一样。改变的只是剥削形式,剥削依然存在。
列宁:《资本主义和妇女劳动》(1913年5月5日)。《列宁全集》第36卷第219页
教养、文化、文明、自由这一切冠冕堂皇的字眼,在世界各资本主义的、资产阶级的共和国中,是同极其卑鄙、极其肮脏、极其野蛮的妇女不平等的法律,即结婚法和离婚法、私生子和“婚生子”不平等的法律、男子享有特权的法律、屈辱和虐待妇女的法律等结合在一起的。
列宁:《苏维埃政权和妇女的地位》(1919年11月6日)。《列宁全集》第30卷第102页
“反对卖淫第五次国际代表大会”不久前在伦敦闭幕了。
好一个公爵夫人和小姐、伯爵夫人和小姐、主教、牧师、拉比、警官和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慈善家的阵容!多少次隆重的宴会和豪华的官方招待!多少次斥责卖淫的危害性和卑鄙性的庄严的演说!
大会上温文尔雅的资产阶级代表们要求采取的是什么样的斗争方法呢?主要是两种方法:宗教和警察。据说这是反对卖淫的最正确和最可靠的方法。据莱比锡《人民报》驻伦敦记者报道,有一个英国代表夸耀说,他在国会里提议对诱奸行为采取肉刑。他是一个多么反对卖淫的“文明的”当代英雄啊!
一位从加拿大来的女士不胜狂喜地赞美了警察制度和用女警察来监视“堕落”女人的办法;关于提高工资的问题,她指出女工是不配获得更高工资的。
一位德国牧师攻击了现代的唯物主义,他说唯物主义在人民中间的日益传播促进了自由恋爱的流行。
当奥国代表格尔特涅尔试图提出关于卖淫的社会原因、关于工人家庭的赤贫状况、关于剥削童工、关于不堪忍受的居住条件等问题时,敌意的嘘声迫使发言人停止了发言!
但是一大批代表却讲了许多关于高贵人物的说教式的郑重其事的东西。比如,当德国皇后参观柏林的某所产院时,“私生”子的母亲就被戴上指环,以免未行过婚礼的母亲亵渎了这位高贵人物!!
由此可以判断,这个贵族资产阶级的会议充满了多么丑恶的资产阶级的伪善。伪善的慈善家和嘲弄赤贫状况的警察辩护人集合起来“反对卖淫”,而卖淫的支持者又恰恰是贵族和资产阶级……
列宁:《反对卖淫第五次国际代表大会》(1913年7月13日)。《列宁全集》第19卷第254—255页
资产阶级婚姻的腐朽、堕落和肮脏,连同它那离婚的困难、它给予男子的自由、它对于妇女的奴役,以及性道德和性关系的令人作呕的伪善,使那些最有才智的和最优秀的人们心中充满着极大的憎恶。
转引自蔡特金:《列宁印象记》(1924年1月)。三联书店1979年第2版第67页
资产阶级婚姻的束缚和资产阶级国家的亲属法,加强着这些弊害和冲突。这是“神圣财产”的力量。它尊崇贪财、堕落和淫猥。而其余的一切则有诚实的资产阶级社会的传统的伪善来加以尊崇。人们正在开始对那盛行着的腐败和虚伪提出抗议。个人的情感迅速地起了变化。当强大的帝国在动摇,旧的统治形式在崩溃,整个社交世界在开始没落时,追求各种享乐的欲望和冲动很容易地得到无所拘束的力量。性和婚姻的形式,在其资产阶级的意义上,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符合于无产阶级革命的性和婚姻方面的革命临近了。妇女和青年心中会充满着由之产生的这些十分错综复杂的问题,这是容易理解的。二者在目前性的混乱的情况下特别感到痛苦。他们正在以他们青年的一切激烈的举动起来反抗。这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没有事情比对青年去宣讲僧侣的禁欲主义和肮脏的资产阶级道德的尊严更错误的了。当性在身体上表现得最明显的年令,如果性成为主要关心的事,那就很为不妙。那真有致命的影响呵!……
转引自蔡特金:《列宁印象记》(1924年1月)。三联书店1979年第2版第6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