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概念与夫妻的关系

1.家庭的概念与夫妻的关系

在生产、交换和消费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就会有一定的社会制度、一定的家庭、等级或阶级组织,一句话,就会有一定的市民社会。有一定的市民社会,就会有不过是市民社会的正式表现的一定的政治国家。

《马克思致巴·瓦·安年柯夫》(1846年12月28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477页

一开始就纳入历史发展过程的第三种关系就是: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活的人们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即增殖。这就是夫妻之间的关系,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也就是家庭。这个家庭起初是唯一的社会关系,后来,当需要的增长产生了新的社会关系,而人口的增多又产生了新的需要的时候,家庭便成为(德国除外)从属的关系了。那末就应该根据现有的经验的材料来考察和研究家庭,而不应该象通常在德国所做的那样,根据“家庭的概念”来考察和研究家庭。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2—33页

婚姻、财产、家庭在理论上仍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为它们构成资产阶级赖以建立自己的统治的实际基础,因为它们(它们是具有资产阶级形式的)是使资产者成其为资产者的条件,——这就象经常被违反的律法使信教的犹太人成其为信教的犹太人一样。资产阶级道德就是资产者对其存在条件的这种关系的普遍形式之一。不能一般地谈家庭本身。资产阶级历史地使家庭具有资产阶级家庭的性质;在这样的家庭中无聊和金钱是纽带,这样的家庭也发生资产阶级的家庭解体,但这种解体并不妨碍家庭本身继续存在。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196页

家庭的存在必然会受它和不以资产阶级社会的意志为转移的生产方式的联系所制约的。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196页

关于现代的一夫一妻制家庭:它必然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就象它过去那样。它是社会制度的产物……我们可以推想:它还能更加改善,直到达到两性间的平等为止。

马克思:《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45—46页

“家庭,——摩尔根说,——是一个能动的要素;它从来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随着社会从较低阶段向较高阶段的发展,从较低的形式进到较高的形式。反之,亲属制度却是被动的;它只不过是过一个长久的时期把家庭逐渐发生的进步记录下来,并且只是在家庭已经急剧变化了的时候,它才发生急剧的变化。”

“同样,——马克思补充说,——政治的、法律的、宗教的、哲学的体系,一般都是如此。”当家庭继续发展的时候,亲属制度却僵化起来;当后者以习惯的方式继续存在的时候,家庭却已经超过它了。不过,正像居维叶可以根据巴黎附近所发现的有袋动物骨骼的骨片,而确实地断定这种骨胳属于有袋动物,并断定那里曾经有过这种已经绝迹的有袋动物一样,我们也可以根据历史上所留传下来的亲属制度,同样确实地断定,曾经存在过一种与这个制度相适应的业已绝迹的家庭形式。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41页

在现代家庭中丈夫对妻子的统治的独特性质,以及确立双方的真正社会平等的必要性和方法,只有当双方在法律上完全平等的时候,才会充分表现出来。那时就可以看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个体家庭不再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87页

当马克思进大学的时候,他和自己未来的妻子已经知道他们的生命将永远连结在一起了。

1843年,在马克思第一次走上社会舞台担任旧“莱茵报”的主编,以及该报被普鲁士政府查封以后,他们就结婚了。从此以后,她不仅和丈夫共患难、同辛劳、同斗争,而且以高度的自觉和炽烈的热情积极投身其中。

恩格斯:《在燕妮·马克思墓前的讲话》(1881年12月5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322页

我最大的心愿是,既然爱情使你们结合在一起,使你们的关系变得如此美满、如此富有人情和十分高尚,我祝愿爱情伴随你们终身,帮助你们顺利地经受住命运的一切波折,增进你们的幸福。

《恩格斯致马丽亚·恩格斯》(1845年5月3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460页

我感到对不起我的妻子。主要的负担都落在她的身上,实际上,她是对的。工作应该比婚姻更多产。

《马克思致恩格斯》(1851年7月3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312页

她的一生表现出了极其明确的批判智能,卓越的政治才干,充沛的精力,伟大的忘我精神;她这一生为革命运动所做的事情,是公众看不到的,在报刊上也没有记载。她所做的一切只有和她在一起生活过的人才了解。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们将不止一次地为再也听不到她的大胆而合理的意见(大胆而不吹嘘、合理而不失尊严的意见)而感到遗憾。

恩格斯:《在燕妮·马克思墓前的讲话》(1881年12月5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323页

我用不着说她的个人品德了。这是她的朋友们都知道而且永远不会忘记的。如果有一位女性把使别人幸福视为自己的幸福,那末这位女性就是她。

恩格斯:《在燕妮·马克思墓前的讲话》(1881年12月5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323—324页

同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了这样久,她(指玛丽·白恩士——编者注)的死不能不使我深为悲恸。我感到,我仅余的一点青春已经同她一起埋葬掉了。

《恩格斯致马克思》(1863年1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314页

你知道,没有人比我更讨厌随便动感情的了;但如果不承认我的思想大部分沉浸在对我的妻子——她同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切是分不开的——的怀念之中,那是骗人的。

《马克思致恩格斯》(1882年3月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42—43页

一般说来,我们的社会关系就是这样:男人对妇女作出极其不公正的行为是非常容易的,并且有多少男人能说自己完全没有这类过错呢?有一位从切身经验中十分了解这一点的极伟大的人物说过:“得了吧,你们不配受妇女尊敬!”

恩格斯:《致路易莎·考茨基》(1888年10月1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98—99页

附录:

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在我们的斗争中我们决不是孤独的,而且我有幸是少数幸福者中的一个,因为我的身旁有我亲爱的丈夫,我的生命的支柱。真正使我痛苦万分,使我十分伤心的是,我的丈夫不得不经受这样多的琐屑的苦事,而本来只要很少的东西就可以帮助他;他心甘情愿地、愉快地帮助过很多的人。

《燕妮·马克思致约瑟夫·魏德迈》(1850年5月20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632页

如果没有燕妮·冯·威斯特华伦,那么,卡尔·马克思就永远不会成为当今的马克思。他们两个人,两个出类拔萃的人,一生中这样紧密相连,互相支持,确实是前所未有的。

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的话,转引自《马克思的家庭教育》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12月版第20页

我亲爱的马克海姆夫人:

您又一次对我表示关怀,而且这次还包括您丈夫在内,这使人感到多么亲切和温暖啊!这样一来,我们的两位老爷和统治者现在就什么都知道了。尽管我丈夫还根本不知道我的第一封信,可是您明白……今后我们的通信和您及时友好的帮助,我就不能再对他保守秘密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论什么事我都不能对丈夫长期隐瞒。此外,他对我的秘密经济来源会感到非常吃惊。我难以描述,在困难时刻您给了我们多少次帮助,怎样缓和了我们的困境,以及由于您的帮助,给我全家带来了多少快乐。

《燕妮·马克思致蓓尔达·马克海姆》(1863年2月12日)。转引自《燕妮·马克思》三联书店1981年5月版第482—483页

在他整个一生中,他的夫人是他最最忠实的伴侣。他们在儿童时代就彼此认识,一块长大。他们订婚时马克思才十七岁。到1843年他们结婚时,他们需要等七年的时间,但此后他们就从未分离过。马克思夫人比她丈夫死得早些。马克思夫人虽然生长在一个德意志的贵族家庭并受这样的教育,但没有人比她更具有强烈的平等思想了。社会地位的差别对于她是不存在的。穿着作工服的工人在她家里,在她的餐桌上,受到殷勤而亲切的款待,就好象公爵或王子一样。从各国来的许多工人都享受她的亲切而殷勤的款待,而且,我敢断定,那些受她那样朴实真诚和亲切招待的人们,没有一个会想到他们的女主人是阿盖尔公爵的女系后裔,她的哥哥曾经作过普鲁士国王的内政大臣。她抛开了这一切而跟随她的卡尔,即令是在最贫困的时候,她也从不懊悔。

保尔·拉法格:《忆马克思》(载于《新时代》杂志1890—1891年合订本第1卷)。《回忆马克思恩格斯》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80—81页

打老婆的人(当时在伦敦非常流行)马克思要把他打个半死才痛快。由于他易于冲动,在这类事情中他常常使我们发窘。

威廉·李卜克内西:《忆马克思》(摘自威廉·李卜克内西《卡尔·马克思纪念集》1896年纽伦堡版)。《回忆马克思恩格斯》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