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与父母的义务
人类数量增多到必须为其增长规定一个限度的这种抽象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但是,如果说共产主义社会在将来某个时候不得不象已经对物的生产进行调整那样,同时也对人的生产进行调整,那末正是那个社会,而且只有那个社会才能毫无困难地作到这点。在这样的社会里,有计划地达到现在法国和下奥地利在自发的无计划的发展过程中产生的那种结果,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无论如何,共产主义社会中的人们自己会决定,是否应当为此采取某种措施,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以及究竟是什么样的措施。我不认为自己有向他们提出这方面的建议和劝导的使命。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比我和您笨。
《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81年2月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145—146页
世界历史的讽刺多妙呵!三四年前,您作为一个新出笼的马尔萨斯主义者,宣传必须人为地限制人口的增长,否则,我们大家很快就会没有东西吃了。现在您却证明说:人口不多,甚至吃不完欧洲本身的产品以及美洲生产的过剩食物。埃林杜尔伯爵,请替我猜破这个自然之谜吧![2]可见,现在必须收起来的不是面包篮子,而是那块尽人皆知的小海绵。不过,这绝不妨碍资产阶级家庭有效地采用这种或另外一种什么方法保持孩子数量和收入相协调,避免过密的生育损害妇女健康等等。
《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83年2月10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431页
我们从马尔萨斯的理论中为社会改革取得了最有力的经济论据,因为即使马尔萨斯是完全正确的,也必须立刻进行这种改革,原因是只有这种改革,只有通过这种改革来教育群众,才能够从道德上限制生殖的本能,而马尔萨斯本人也认为这种限制是对付人口过剩的最容易和最有效的办法。
恩格斯:《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1843年底—1844年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20—621页
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结蒂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地区内的人们生活于其下的社会制度,受着两种生产的制约:一方面受劳动的发展阶段的制约,另一方面受家庭的发展阶段的制约。劳动愈不发展,劳动产品的数量、从而社会的财富愈受限制,社会制度就愈是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一版序言》(1884年3月底—5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9—30页
生活的生产——无论是自己生活的生产(通过劳动)或他人生活的生产(通过生育)——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社会关系的含义是指许多个人的合作,至于这种合作是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方式和为了什么目的进行的,则是无关紧要的。由此可见,一定的生产方式或一定的工业阶段始终是与一定的共同活动的方式或一定的社会阶段联系着的,而这种共同活动方式本身就是“生产力”;由此可见,人们所达到的生产力的总和决定着社会状况,因而,始终必须把“人类的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3—34页
还有什么比父母心中蕴藏着的情感更为神圣的呢?父母的心,是最仁慈的法官,是最贴心的朋友,是爱的太阳,它的光焰照耀温暖着凝集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意向!
马克思1837年给父亲的信,《马克思家庭通信集》1968年俄文版第20页。转引自《马克思的家庭教育》天津人民出版社1980年12月版第3页
忽视一切家庭义务,特别是忽视对孩子的义务,在英国工人中是太平常了,而这主要是现代社会制度促成的。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3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416页
一个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没有时间让孩子在初生的几年中享受最普通的母爱的母亲,一个很少能见到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是不能成其为孩子的母亲的,她必然会对孩子很冷漠,没有爱,没有丝毫的关怀,完全象对待别人的孩子一样。在这种条件下长大的孩子,以后对家庭是没有丝毫眷恋的,他们在自己创立起来的家庭里也永远不会感到一点家庭味,因为他们太习惯于孤独的生活了,这就不可避免地使工人家庭受到更严重的破坏。儿童劳动也是促成家庭离散的一个原因。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3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430页
孩子的发展能力取决于父母的发展,存在于现存社会关系中的一切缺陷是历史地产生的,同样也要通过历史的发展才能消除。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498页
为了孩子,我的举动必须非常温和而慎重。
《马克思致恩格斯》(1873年5月3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第89页
由于英国政府不管教育,爱尔兰人才把教育子女的事情自己抓起来。当时,英国的父母们坚决主张把子女送进工厂去挣钱,而不是送到学校去学习,爱尔兰农民却踊跃地自己出钱办学。
《恩格斯致燕妮·龙格》(1881年2月24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158页
我经常和你开玩笑说,在我们这个时代,人的培育大大落后于畜牧业。现在我看到了你的全家,因此应当宣布你是培育人的能手。我一生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更好的家庭。你所有的孩子都有独特的性格,彼此各不相同,每一个都有特别的才智,而且个个都同样受到广泛的教育。
《马克思致莱昂·菲力浦斯》(1861年5月6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595页
我很高兴,你们一切都很顺利,特别是你母亲[3]又因照管子孙而恢复了生趣。你们大家今后在家庭里和在事业上还将长期感到父亲[4]的去世所带来的损失。……然而对你们青年人来说,早年就担当重任是很有好处的;很遗憾,我年轻时这种情况在德国相当少见,而这对于智力、特别是性格的发展是完全必要的。……最好你们能独立处理事情,这将使你们获得自信心。
恩格斯:《致小艾米尔·恩格斯》(1886年12月22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573页
亲爱的绿蒂[5],你一生中永远也无法返回的那个时期已经结束,一段人生的幸福已经失去,它一去不复返了。我知道,在这个时刻你一定会觉得世界是多么的寂寞和空虚,我也知道,在你心灵深处,想立刻同你的艾米尔长眠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这是每一个为心爱的丈夫守灵的人都会有的心愿。但是,回想一下,我母亲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她有四十一年是幸福的,后来孀居。要知道,妇女爱自己的丈夫,超过我母亲爱我父亲的并不多。可是她毕竟在自己的子女中找到了慰藉,在我们这些儿孙中间又度过了十四年,这至少不能说是不幸福的。……你还得对你的几个孩子尽到只有母亲才能尽到的责任,尤其是现在他们失去父亲以后,这种责任就更加重大了。
恩格斯:《致夏绿蒂·恩格斯》(1884年12月1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247页
我从她[6]是个小孩子起就认识她,而最近十七年来,她经常在我身边。不仅如此,马克思去世以后,我就有义务要象他自己那样关怀他的孩子们,要尽我的一切力量使他们不受欺负。
恩格斯:《致弗洛伦斯·凯利一威士涅威茨基夫人》(1887年2月9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593页
禁止在对妇女身体有害的部门使用女工;禁止妇女做夜工;女工在产前产后给假八星期,产假期间照发工资,免收医药费。
…………
凡有女工的工厂和企业均设立收乳儿和幼儿的托儿所,并设立喂奶室;凡有婴儿的女工每隔三小时可以脱离工作喂奶一次,每次至少半小时;发给喂奶的母亲以补助金并把她们的工作日缩短到六小时。
列宁:《修改党纲的材料》(1917年4—5月)。《列宁全集》第24卷第441页
“对于12岁就被送到彼得堡去的儿子,当然不能希望他对父母如何热爱,对于父母的家庭如何依恋;他们不自觉地变成世界主义者了:‘哪里好,哪里就是祖国’[7],”“过惯了不受丈夫支配与帮助的生活的索利加利奇妇女,与农业地带受践踏的农妇完全不同,她们是独立自主的……殴打虐待老婆在这里是稀有的例外……男女平等差不多在一切地方与一切方面都表现出来了”。[8]
列宁:《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1896—1899年)。《列宁全集》第3卷第529页
人的诞生是会使妇女遭到极大的损失,痛苦昏迷,血流如注,半死不活。但是,如果某个“生物”竟认为爱情、爱情的结果和妇女做母亲这件事的意义不过如此而已,那末,有谁能承认这个“生物”是人呢?谁会由于这一点而拒绝爱情和生育呢?
分娩有顺产,也有难产。
列宁:《预言》(1918年6月29日)。《列宁全集》第27卷第466页
妇女运动跟青年运动有不少接触的地方。在所有的地方,我们的女同志必须同青年们有系统地实行合作。这是母爱从个人范围到社会范围的继续、扩大和发扬。必须鼓励妇女们的一切觉醒的社会生活和活动,她们才能抛弃自己那种庸俗的个人主义的家庭生活和家庭心理的限制。
转引自蔡特金:《列宁印象记》。三联书店1979年第2版第66—67页
当然,你必须搔着痒处,就是他们对于妇女的心理状态。妇女在琐碎的、单调的家务上弄得疲倦不堪,她们的体力和时间都浪费掉,她们的心眼儿变得又狭窄又消沉,她们的心跳得有气无力,她们的意志变得薄弱,如果男子眼看着这种情况而恬不为怪,那么对这一点还能有更切实的证明吗?当然,我并不是讲那些把包括照顾儿童在内的一切家务的责任都推给佣人的资产阶级太太们。我所讲的话,可以适用于绝大多数的妇女,适用于工人们的妻子,甚至整天站在工厂里挣工资的妇女。
转引自蔡特金:《列宁印象记》。三联书店,1979年第2版第81—82页
女工和农妇是我们青年——我们国家的未来——的母亲和教养者。她们能摧残孩子的心灵,也能为我们教养出心理健全、能把我们国家推向前进的青年,这要看做母亲的是同情苏维埃制度还是做神甫、富农、资产阶级的尾巴。
正因为如此,现在,当工人和农民动手建设新生活的时候,对女工和农妇的政治教育工作是真正战胜资产阶级的头等重要的工作,极其重要的工作。
斯大林:《纪念女工和农妇第一次代表大会五周年》(1923年11月10日)。《斯大林全集》第5卷第285页
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他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自己的真实再现出来吗?在每一个时代,它的固有的性格不是在儿童的天性中纯真地复活着吗?
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手稿导言》(1857年8月底—9月中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第762页
根据我自己家里的经验,我知道,父母很难(有时甚至不可能)公正地对待违背他们的意愿而进入家门的女婿或媳妇。不管父母怎样相信自己的意图是最好的,但这些最好的意图多半只会造成家庭新成员的痛苦,而且间接给自己的儿子或女儿造成痛苦。
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1888年10月17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107页
附录:
“我相信,您看到我们的几个活泼的女孩子后,一定会感到高兴,并会同情我的痛苦。我感到痛苦的是,孩子们正处在青春焕发的时期,却过着如此贫困的生活,连她们内心的一点点愿望都被窒息了。”“孩子小操心少,孩子大费神多”。
《燕妮写给蓓尔达·马克海姆的信》转引自《燕妮·马克思》三联书店1981年5月版第268—269页
他是一个温和、慈祥、宽厚的父亲。他常常说:“孩子们必须教育他们的父母。”他的女儿们非常爱他,他对她们从来不摆父亲的架子。他从不命令她们;如果他希望她们做什么事,他只是请求她们帮一下忙,如果他不愿意她们做什么事,他也只是劝她们不要去做。但从来没有一个父亲的意见比他的意见更多地被接受了。在他的女儿的眼睛里他是一个朋友,对他就象对一个伙伴一样。
保尔·拉法格:《忆马克思》(第一次载于《新时代》杂志1890—1891年合订本第1卷)。《回忆马克思恩格斯》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79页
马克思和自己的孩子们常常一玩就是几个钟头。她们直到今天还记得海战和全部纸船舰队被烧毁的情形,这些纸船是由马克思自己给她们折好放在一个大水桶里,然后在孩子们欢呼声中用火把纸船烧掉的。
礼拜日女儿们是不允许他工作的;这一整天他都得听她们的指挥。天气好的时候,全家去郊游,路过小酒店喝一点姜啤酒,再来一些涂乳酪的面包。当孩子们还很小的时候,他常常给她们讲一些讲不完的故事来缩短路程,他一面走一面编,路长就把故事拉长,路短就把故事缩短,使听故事的孩子们忘记疲倦。
保尔·拉法格:《忆马克思》。(第一次载于《新时代》杂志1890—1891年合订本第1卷)。《回忆马克思恩格斯》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79—8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