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雷乔早年跟随曼特尼亚学画,又受到达·芬奇的影响,同时兼收佛罗伦萨画派和威尼斯画派之长,形成意境新奇、色彩微妙,善于表现柔和甜蜜的女性美的画风。

可是幻想世界中的事物和现实世界中的一样有不同的等级,因为有不同的价值。群众和鉴赏家决定等级,估定价值。五年以来,我们论列意大利、尼德兰和希腊的艺术宗派,做的就是这个工作。我们随时随地都在判断。我们不知不觉地手里有一个尺度。别人也和我们一样;而在批评方面像在别的方面一样有众所公认的真理。今日每个人都承认,有些诗人如但丁与莎士比亚,有些作曲家如莫扎特与贝多芬,在他们的艺术中占着最高的位置。在本世纪的作家中,居首座的是歌德。在法兰德斯画家中,没有人和鲁本斯抗衡;在荷兰画家中,没有人和伦勃朗抗衡;在德国画家中,没有人与丢勒并肩;在威尼斯画家中,没有人与提香并肩。至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期的三大家,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大家更是异口同声,认为超出一切画家之上。——并且,后世所下的最后的判断,可以用判断的过程证明判断的可靠。先是与艺术家同时的人联合起来予以评价,这个意见就很有分量,因为有多少不同的气质、不同的教育、不同的思想感情共同参与;每个人在趣味方面的缺陷由别人的不同的趣味加以补足;许多成见在互相冲突之下获得平衡;这种连续而相互的补充逐渐使最后的意见更接近事实。然后,开始另一个时代,带来新的思想感情;以后再来一个时代;每个时代都把悬案重新审查;每个时代都根据各自的观点审查;倘若有所修正,便是彻底的修正,倘若加以证实,便是有力的证实。等到作品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法庭而得到同样的评语,等到散处在几百年中的裁判都下了同样的判决,那么这个判决大概是可靠的了;因为不高明的作品不可能使许多大相悬殊的意见归于一致。即使各个时代各个民族所特有的思想感情都有局限性,因为大众像个人一样有时会有错误的判断、错误的理解,但也像个人一样,分歧的见解互相纠正,摇摆的观点互相抵消以后,会逐渐趋于固定、确实,得出一个相当可靠相当合理的意见,使我们能很有根据很有信心地接受。——最后,不但出于本能的口味能趋于一致,近代批评所用的方法还在常识的根据之外加上科学的根据。现在一个批评家知道他个人的趣味并无价值,应当丢开自己的气质、倾向、党派、利益;他知道批评家的才能首先在于感受;对待历史的第一件工作是为受他判断的人设身处地,深入到他们的本能与习惯中去,使自己和他们有同样的感情、和他们一般思想,体会他们的心境,又细致又具体地设想他们的环境;凡是加在他们天生的性格之上,决定他们的行动、指导他们生活的形势与印象,都应当加以考察。这样一件工作使我们和艺术家观点相同之后能更好地了解他们;又因为这工作是用许多分析组成的,所以和一切科学活动一样可以复按、可以改进。根据这个方法,我们才能赞成或不赞成某个艺术家,才能在同一件作品中指责某一部分和称赞另一部分,规定各种价值,指出进步或偏向,认为哪是昌盛哪是衰落。这并非随心所欲,而是按照一个共同的规则的批评。我要为你们清理出来,加以确定加以证明的,就是这个隐藏的规则。

霍尔茨舒尔像 阿尔布雷特·丢勒 37cm×51cm 1526年

艾尔贝斯·图切尔的肖像 阿尔布雷特·丢勒 23cm×29cm 1499年

丢勒的油画属于尼德兰油画技法系统。尼德兰派的画家之所以一定要用透明色是为了尽量利用白底色的反射效果,在画受光部分时,坚持采用一种或简单几种颜色加调白笔以表现层次,待画面彻底干透再用透明的油画颜料一层层罩染,直至达到所需要的色彩效果。丢勒的《霍尔茨舒尔像》,每一部分都画得非常细致,力求表现出对象在特定空间中的受光效果。

圣母子与圣安娜 列奥纳多·达·芬奇 130cm×168cm 1510年

圣母子与圣安娜(局部)

圣母子是西方宗教绘画中常见的绘画题材,许多知名画家都有类似佳作,但风格迥异。达·芬奇在此画中把重心放在了圣母的母亲圣安娜这一形象上,脸部表情是祥和又充满爱意的微笑。小耶稣骑在羊身上,圣母伸手抱住他,而圣母又坐在圣安娜膝盖上,三角形的构图传递出一种平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