Ⅵ

因此特征的价值与艺术品的价值完全一致，艺术品表现了特征，就具备特征在现实事物中的价值。特征本身价值的大小决定作品价值的大小。特征经过作家或艺术家的头脑，从现实世界过渡到理想世界，本身毫无损失，特征在理想世界中和在现实世界中一样，仍然是一些或大或小的力量，对于攻击的抵抗或强或弱，能产生深度广度不一的效果。就因为此，艺术品的等级反映特征的等级。在自然界的顶峰是控制别的力量的最强大的力量；在艺术的顶峰是超过别的作品的杰作；两个顶峰高低相同，最高的艺术品所表现的便是自然界中最强大的力量。

【注释】

[1]作者在此和以下好几处说的“层”字，都是借用地质学上的术语。

[2]法国大革命以后的执政时期（1796—1799年）。时髦人物有一句口头禅，叫作“我拿名誉打赌，真是不可思议……”，所以社会上给他们起的外号就叫“不可思议”。

[3]巴黎从前有条热闹的大街叫作根特街，便是这个诨名的来历。

[4]巴尔干半岛上的阿托斯山从拜占庭帝国时代起就是一个基督教的圣地，山上修道院林立。14世纪时，一般修士声言在静坐时只要目视丹田就能看见一道神秘的光，像耶稣升天时的光一样；为此引起的论战持续至十年之久。——约翰·冈塔居才纳是14世纪时一度篡夺拜占庭帝国的人。

[5]从希腊文明初启的公元前11世纪，算到公元14世纪。

[6]《攸费斯》是16世纪的英国爱情小说，《阿陶尼斯》是17世纪的意大利长诗，以神话为题材；《休提布拉斯》是17世纪的英国讽刺诗，形式如《堂·吉诃德》。格斯纳是18世纪的瑞士诗人兼画家。

[7]〔原注〕斯当达语。〔埃斯梅纳尔德是18—19世纪的法国诗人，生前红极—时，死后即默默无闻。〕

[8]三部都是夏多布里昂的作品。《那契士》是散文诗；《阿庞赛拉日族的最后一人》（短篇小说）写16世纪时西班牙的摩尔放的一个部落；《阿达拉》是一部异国情调与感伤气息极重的爱情小说。以上三部作品在法国浪漫主义文学初期风行一时。

[9]17世纪英国政治家威廉·罗素企图阴谋推翻查理二世，死于断头台——鹅颈美人埃提斯是11世纪时盎格鲁—撒克逊王哈罗尔德的情妇；1066年哈罗尔德与“征略者威廉”战于海斯廷斯，阵亡后尸身无法辨认，最后由埃提斯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