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香满车载

金　锐

我向来不喜欢出租车司机，认为他们总是面带怨意，谈吐粗鲁。但，一个普普通通的的哥却使我对他心生敬意。

那天，天色略显阴沉，手表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就要迟到了。一辆出租车在我的招呼之下缓缓靠近，我迫不及待地坐进车里。一缕缕沁人心脾的香气似蜂蜜般使我的内心倍感甜蜜，车中满满的都弥漫着这种气息。“请到上海路xx号，快迟到了，快点！”我坐稳后便急促说道。“好嘞！”只见他的精神抖擞起来了，脸上的慵懒荡然无存，两只原本睡意蒙眬的眼睛陡然间变得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扭头细细观察了下他的模样，三十多岁的样子吧，一头看上去不曾打理的头发，几道皱纹印在眉角，一副好人的模样。身上飘逸着花香，来源便是后视镜上挂着的三朵栀子花，这倒是成了这破旧的出租车上的一道风景。

“爱听音乐吗？”他突然问道。我微微一愣，虽感到诧异，但是旋即回答道：“是的。”一曲悠扬的歌曲自广播中传出，使我忘却了迟到的焦虑，芬芳的花香冲淡了我的不安，内心生出对这位的哥的好感。

我们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前被挡住，一位身形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在车流之间穿行，挎着一篮栀子花，在来来往往的车之间来回询问，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看着一个个司机。司机们有的看向一边，有的连忙挥手拒绝。老人那眼眸中分明有着深深的失望和难过。我想去买一对，只苦于身上没有零钱，便只好避开那道目光。“请问几块钱一朵啊？”那位的哥问道，那老人听了连忙上前来，眼中闪着一丝激动，“一块钱三朵，这很香的。”“嗯，好的。来三朵。”咦？车上不是已经有了三朵了吗？他递过钱，接回了三朵花，便将这三朵晶莹剔透的栀子花放在了玻璃前。

绿灯亮了，那六朵馨香的栀子花。不！是七朵栀子花在这狭小的车厢内散发着迷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