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通鉴胡注论纲-胡三省生平与注书始末

通鉴胡注论纲-胡三省生平与注书始末

更新时间:2025-09-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章胡三省之生平与注书始末胡三省,字身之,旧字景参,浙江台州人,因其居处有涧,涧旁多古梅,故世称为梅涧先生,[1]是宋元之际杰出的史学家、文献学家。南宋理宗绍定三年四月癸亥,胡三省出生于台州宁海县的一个书香门第中。[4]此后,胡三省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仕宦生涯。[6]胡三省沉浮宦海之际,赵宋王朝已是残灯破庙、风雨飘摇。此外,胡三省又借习凿齿之论,在注中直揭贾似道致败之由。

第一章 胡三省之生平与注书始末

胡三省,字身之,旧字景参,浙江台州人,因其居处有涧,涧旁多古梅,故世称为梅涧先生,[1]是宋元之际杰出的史学家、文献学家。

南宋理宗绍定三年(1230)四月癸亥,胡三省出生于台州宁海县的一个书香门第中。[2]其父胡钥笃好史学,是一个很有学术抱负的读书人。胡钥在晚年患有严重的鼻衄症,但即便是在病中,也依然读史不辍,以至于洒血渍书。他曾对胡三省说:

《史》、《汉》自服虔、应劭至三刘,注解多矣。章怀注范史,裴松之注陈寿史,虽间有音释,其实广异文,补未备,以示博洽。《晋书》之杨正衡,《唐书》之窦平、董衡,吾无取焉。徐无党注《五代史》,粗言欧公书法义例,他未及之也。《通鉴》先有刘安世《音义》十卷,而世不传。《释文》本出于蜀史炤,冯时行为之序,今海陵板本又有温公之子康《释文》,与炤本大同而小异。公休于书局为检阅官,是其得温公辟咡之教诏,刘、范诸公群居之讲明,不应乖剌乃而,意海陵《释文》非公休为之,若能刊正乎?[3]

在这段话里,胡钥比较明确地阐述了他对历代史注的看法。首先,他对《史》、《汉》以下的历代史注做了简单的梳理。如“章怀注”与“裴注”,胡钥认为它们以增补史料为主,是史注中的特例;徐无党的《五代史注》主要是阐述原书的书法义例,也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史籍注释;至于杨正衡、窦平、董衡诸家注释,更不值一提。其次,前代的正史多有注解,而《通鉴》在当时却还没有比较理想的注本。史炤的《通鉴释文》错误很多,而托名司马康的海陵本《释文》更是蹈袭史炤《释文》而来。因此,他很希望胡三省能够刊定旧注,为《通鉴》做一个比较完善的注释。当时胡三省捧手对曰:“愿学焉。”

淳祐五年(1245),胡钥病逝,临终时他将注释《通鉴》的重任交给了胡三省,这一年胡三省十六岁。胡钥死后,胡家日渐贫寒,但是胡三省始终不忘父亲的遗命,即使是在准备科举考试的同时,也不敢荒废史学。

宝祐四年(1256),二十七岁的胡三省进士及第,与他同年登科的还有文天祥、陆秀夫与谢枋得等。[4]此后,胡三省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仕宦生涯。朝廷初命他为吉州太和县尉,后改任庆元慈溪尉。因他刚直不阿,开罪于郡守厉文翁,不久被劾罢职。稍后又以文学行谊荐授扬州江都丞。咸淳三年(1267)出任寿春府府学教授、佐淮东幕府,考举及格,改奉议郎,知湖北江陵县。旋丁母忧;服丧期满后改知安庆府淮宁县。[5]在宦游期间,胡三省仍时时不忘《通鉴》的注释工作,每逢出外远游,必携书自随,遇有异书异人,辄就而取正。在搜集异书异文的基础上,他依照陆德明《经典释文》的体例,写成了《资治通鉴广注》九十四卷及史论十篇。咸淳六年(1270),胡三省从淮壖归杭,馆于廖莹中家,受廖氏之托,“雠校《通鉴》以授其子弟”,并著《雠校通鉴凡例》。廖莹中又将其转荐于贾似道。咸淳十年(1274),胡三省出任主管沿江制置司机宜文字;次年,随贾似道从军江上,但言辄不为所用。[6]

胡三省沉浮宦海之际,赵宋王朝已是残灯破庙、风雨飘摇。自咸淳四年(1268)开始,元军围困襄樊,此后五年之间,宋廷虽竭天下之财力以增援,却均以失败告终。[7]在襄樊危急之时,汪立信曾移书贾似道,呈献“江防三策”,曰:

为今日之计者,其策有三。夫内郡何事乎多兵,宜尽出之江干,以实外御。算兵帐见兵可七十余万人,老弱柔脆,十分汰二,为选兵五十余万人。而沿江之守,则不过七千里,若距百里而屯,屯有守将,十屯为府,府有总督,其尤要害处,辄参倍其兵。无事则泛舟长淮,往来游徼,有事则东西齐奋,战守并用。刁斗相闻,馈饷不绝,互相应援,以为联络之固。选宗室亲王、忠良有干用大臣,立为统制,分东西二府,以莅任得其人,率然之势,此上策也。久拘聘使,无益于我,徒使敌得以为辞,请礼而归之,许输岁币以缓师期,不二三年,边遽稍休,藩垣稍固,生兵日增,可战可守,此中策也。二策果不得行,则天败我也,若衔璧舆榇之礼,则请备以俟。

所谓的二策果不得行,惟有北面降元,其用意乃为激贾似道行上、中二策,不意贾似道得书大怒,不仅不予采纳,反大骂汪立信:“瞎贼狂言敢尔!”并授意台谏劾罢汪立信。[8]

陈垣曾说:“余颇疑此策或出身之,因身之充主管沿江制置司机宜文字时,沿江制置使正为汪立信。不过身之乱后深自韬晦,故知之者鲜耳。”[9]按《宋史·汪立信传》:“咸淳十年,大元兵大举伐宋,似道督诸军出次江上,以立信为端明殿学士、沿江置使、江淮招讨使,俾就建康府库募兵以援江上诸郡。”同年,胡三省出任主管沿江制置司机宜文字,然此时襄樊已为元军所下。史载立信呈三策在襄樊被围之时,则当在咸淳九年以前,故三策未必与胡三省有涉。

不过,胡三省在日后的《通鉴注》中曾两度就历史上智士谋臣所献的“三策”发表议论。《通鉴》卷一五六,卢柔谓贺拔胜曰:

高欢悖逆,公席卷赴都,与决胜负,生死以之,上策也。北阻鲁阳,南并旧楚,东连兖、豫,西引关中,带甲百万,观衅而动,中策也。举三荆之地,庇身于梁,功名皆去,下策也。

注云:贺拔胜既不能勤王,又不能保境,挺身奔梁,卒如卢柔所料。原胜之心,以柔书生,故易其言。殊不知博欢往迹,默察时变以坐论胜败,则书生之见固非武夫健将之所能及也。[10]

卷一七二,陈宣帝太建七年,周主谋伐齐,韦孝宽陈取齐三策。注曰:

自古以来,谋臣智士陈三策者,其上策率非常人所能行,中策亦必度其才足以行之,然后能听而用之。[11]

陈垣认为:“此身之有感于江上之策不行也。”[12]这是可信的推测。“江防三策”虽非出自胡三省,但这样的大事,胡三省从军江上,必然会有所耳闻。

此外,胡三省又借习凿齿之论,在注中直揭贾似道致败之由。《通鉴》卷七十六:

习凿齿论曰:司马大将军引二败以为己过,过消而业隆,可谓智矣。若乃讳败推过,归咎万物,常执其功而隐其丧,上下离心,贤愚解体,谬之甚矣。

注云:呜呼,此贾相国之所以败也![13]

“胡注”中更曾三次述及襄阳之役,[14]其一为卷一四六中注曰:

此确斗也。两军营垒相逼,旦暮接战,勇而无刚者不能支久,韦叡于此,是难能也。比年襄阳之守,使诸将连营而前,如韦叡之略,城犹可全,不至误国矣。呜呼,痛哉![15]

其二在卷一四八中注曰:

呜呼,吾国之失襄阳,亦以水陆援断而诸将不进也![16]

其三则卷二九三中注曰:

呜呼!比年襄阳之陷,得非援兵不进之罪也![17]

可见,对于贾似道专权、三策不获实行,胡三省是深以为恨的,由于襄阳的存亡直接关乎宋室的安危,故此才在注中再三致意。

襄阳失守之后,淮河一线已无险可守,长江自然便成为南宋的最后一道屏障。《通鉴》之中对历史上“退淮保江”之论亦有记载,卷九十九,王羲之遗殷浩书曰:

今军破于外,资竭于内,保淮之志,非所复及,莫若还保长江,督将各复旧镇;自长江以外,羁縻而已。引咎责躬,更为善治,省其赋役,与民更始,庶可以救倒悬之急也!

注:保江之说,此王导佐元帝之规摹。世之议者,讥其忘雠忍耻,置中原于度外。若以量时度力、保固本根言之,此策未为非也。至于引咎责躬,省民赋役,所谓善败不亡;诸葛孔明街亭丧师之后,正亦如是而已。[18]

清人赵绍祖谓:“此等议论,真宋人之见也。夫使桓温、刘裕果有诸葛武侯之心,岂王导比耶?晋出师者殷浩,宋出师者贾似道,是可哂耳。”[19]话虽不假,也暴露了他不谙身之当时的背景。因为在淮河已失的情况下,长江对于南宋军民而言,不仅仅是军事天险,更是一道心理的防线。

未几,贾似道兵败芜湖,汪立信自刎死节,胡三省乃从间道归乡。德祐二年(1276),元兵攻陷临安,帝后被俘。胡三省避难到新昌,在战乱中不幸将此前所著的书稿遗失。再三年,与胡三省同年及第的文天祥在战斗中被俘虏,陆秀夫背负幼主帝昺蹈海而死,南宋王朝彻底灭亡;这一年胡三省四十九岁。自此,他绝意仕途,隐居乡里,自号为“知安老人”;在悲愤之余,更将全部的精力倾注在了《资治通鉴》的注释工作上。

胡三省第二次注《通鉴》,一改先前注文与本文分开的格局;采用随文释义的方法,将司马光的《考异》与自己的注解一道,分散到有关的史文之下;此后,又刊正史炤的《释文》,撰成《通鉴释文辩误》。元至元二十一年(1284),胡三省馆于鄞县袁洪家中,日手抄定注。当时同在袁宅的,另有舒岳祥等人,全祖望云:

宋之亡,四方遗老避地来庆元者多,而“天台三宿儒”预焉,其一为舒阆风岳祥,其一为先生(引者按:谓胡三省),其一为刘正仲庄孙,皆馆袁氏。时奉化戴户部剡源亦在,其与阆风、正仲和诗最富;而梅涧独注《通鉴》。[20]

按:胡三省与舒岳祥、刘庄孙并称“天台三宿儒”,又称“天台三老”。[21]

舒岳祥(1236~?),字舜侯,旧字东野,又字景薛,台州宁海人,宝祐四年进士,与胡三省为同年同里。官奉化尉,终承直郎,宋亡不仕,教授乡里以终。因读书于阆风台,世称为阆风先生,与王应麟“并以文学师表一代”。[22]有《史述》、《汉砭》、《补史家录》、《荪墅稿》、《避地稿》、《篆畦稿》、《蝶轩稿》、《梧竹里稿》、《三史纂言》、《谈藂》、《藂续》、《藂残》、《藂传》、《藂肄》、《昔游録》、《深衣图说》等,凡二百二十卷。今诸书多佚不见,惟《阆风集》二十卷行世。

刘庄孙,字正仲,台州宁海人,少游钱塘,学于宋太学,与名士交,后从舒岳祥游。能文词,通经学。著有《易志》一十卷、《诗传音旨补》二十卷、《书传》上下篇二十卷、《周官集传》二十卷、《春秋本义》二十卷,又有《樗园先生文集》。

“天台三老”时皆馆于鄞县袁氏。袁洪(1245~1298),字季源,为浙间名士。咸淳九年,通判建康,德祐元年,建康失守,微服诣行在,授沿江制置司参议,不拜而归。宋亡,诸无赖构陷衣冠,人心危疑;袁洪乃于至元十五年(1278)入觐忽必烈,授为邵武路同知,后改温州,并以疾辞。二十七年(1290)侍御史程钜夫奉旨求江南贤士,征以应诏,辞不起。大德二年(1298)改处州,命下而卒。《鉴注表微》云:“凡易姓之际,新旧势力转移,则平日受压迫之人即思报复,故上变告密之事恒有。”[23]袁洪之进觐新朝,原因之一即为疑惧无赖告讦,故入元以自保门户。此后,虽累有授命,皆辞不就。志言其居乡多行善事,丧后“乡人莫不垂涕泣”。[24]袁洪虽未能为故国守节,但考其入元之动机与入元后之行迹,其情可原;晚年多与四方遗老交游,可见也是一位具有遗民思想的边缘式人物。

袁洪之子袁桷,字伯长,自号清容居士,有《清容居士集》五十卷及《延祐四明志》四十七卷传世。胡三省馆于袁宅时,袁桷十八岁。其《清容集》中有《祭胡梅涧先生》文,又其诗《过扬州忆昔六首》之六,皆有资于考证胡氏生平,今录其诗于下(小字为原诗自注):

四城赋拟张衡丽,十鉴书同贾谊哀。公有《四城赋》、《江东十鉴》。

腹里春秋纳云梦,案头今古起风雷。

青衫不受折腰辱,旧尉慈溪,为郡守厉文翁劾去。白眼岂知徒步回。乙亥间道归里。

舟泊城南更回首,寒风吹泪下天台。此诗属胡怀宁三省。[25]

又其《祭胡梅涧先生》云:(https://www.daowen.com)

江上之策,不行于老奸,蒙昧草野,避声却影。年运而往,知吾道之愈难。写心声之悲愤,听涧水之潺湲。阴阳倚伏,何得而非辱,何失而非福?匪历代消长,融会胸臆,其何能若是之荩榖?[26]

这正是胡三省晚年生活与心境的写照。

陈垣曾在《鉴注表微》中将遗民析为四等:

当地方沦陷之秋,人民或死或亡,或隐或仕,不出斯四者。奋勇杀贼,上也;褰裳去之,次也;杜门用晦,亦其次也;腼颜事敌,是谓从逆,从逆则视其为威力所迫胁,抑同心为逆,而定之罪,可矣。[27]

以宋、元之际而言,如文天祥,陆秀夫等,“奋勇杀贼”者也。“褰裳去之”者,则以谢枋得为代表。谢枋得(1226~1289)宋亡之后以卖卜为生,元廷累有征辟,皆不应。至元二十五年(1288),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欲以荐贤邀功,乃强解谢枋得北上。枋得于入都途中仅食菜果。次年,抵大都,不食而死,成为有宋一代为国捐躯之最后一人。后人以与文天祥并称,号为“文、谢”(按:天祥号“文山”,枋得号“叠山”,故又称“二山”)。文天祥、陆秀夫、谢枋得,与胡三省、舒岳祥等同登宝祐四年第,故后人赞誉“宝祐四年榜以文天祥、陆秀夫、谢枋得三人为世所重,如日星河岳,亘古长留,足以搘拄纲常,振兴风教”。[28]至如胡三省、舒岳祥辈,宋亡则“杜门用晦”——或相与酬唱以寄黍离之悲,或潜心著述以弘扬学术为己任。惟其不屑仕元,故文行虽高,而其名不大彰著于世;然其标榜气节、保藏文化之良苦用心,则于著作中斑斑可见。其在学术史上之地位,亦可犹“文、谢”之不朽。

至元二十二年(1285),《资治通鉴音注》完稿,胡三省自为之序,署曰:“旃蒙作噩,冬,十一月,乙酉,日长至,天台胡三省身之父书于梅涧蠖居。”按:太岁在乙曰“旃蒙”、在酉曰“作噩”,“旃蒙作噩”即乙酉年,亦即元世祖至元二十二年。此时蒙元江山已定,故国复兴殆已无望。人们对于元朝的统治,逐渐由对抗而趋向认同,一些士人的心中更产生“中原不改汉衣冠”之念。[29]而胡三省却在《序》中自言:“世运推迁,文公儒师从而凋谢,吾无从而取正。或勉以北学于中国,嘻,有志焉,然吾衰矣!”[30]所谓“有志焉,然吾衰矣”,不过是他不肯仕元的一句托词,与用岁阳纪年的意思一样,其要义是不奉元朝的正朔——“宁为亡国遗民,亦不愿为异国新民”。[31]

至元二十六年(1289),台州杨镇龙聚众抗元,浙东大震,胡三省将书稿藏于袁家东轩石窖之中,才幸得不毁。[32]至元二十九年(1292),胡三省的从叔胡元叔倡率乡人仿古闾塾之制于雁仓山建赤城书堂,舒岳祥为山长,胡三省等被聘为教席。[33]

胡三省在晚年始终不曾放弃对《通鉴音注》的修订,“虽祁寒暑雨不废”。儿女以年事已高,不宜操劳相劝,胡三省则曰:“吾成此书,死而无憾。”可以说,《资治通鉴音注》一书,经历了胡氏父子两代人的艰苦探索,更是胡三省毕生心血的结晶。到了大德六年(1302),胡三省自觉使命已经完成,同时也预感到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一日,他忽然说道:“吾其止此乎?”三日之后,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三岁。除《资治通鉴音注》二百九十四卷及《通鉴释文辩误》十二卷外,胡三省另著有《通鉴小学》一卷及《竹素园稿》一百卷,[34]后两书惜已不传。

【注释】

[1]胡幼文:《胡身之墓碑》,《光绪宁海县志》卷二十“艺文内编”,册六/页一九二一,台北:成文出版有限公司2025年影光绪二十八年刊本。

[2]关于胡氏的籍贯,旧有天台、宁海两说。按《宝祐四年登科录》,胡氏“本贯台州宁海新宁乡”;检《台州府志》、《宁海县志》及《胡氏宗谱》等,并称胡氏宁海人。胡氏于《新注资治通鉴序》后自署“天台胡三省”者,非谓天台县,乃天台山也,在今天台、宁海两县交界,为释、道两教胜地,胡氏引之以重桑梓。参胡克均:《关于胡三省的籍贯问题》,《杭州大学学报》2025年第2期。

[3]胡三省:《新注资治通鉴序》,《通鉴》,册一/页二九。

[4]按《宋宝祐四年登科录》卷三:第五甲第一百二十一人为胡三省,《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册四五一/页九五;文天祥为该榜头名,第二甲第二人为谢枋得,第二十七人为陆秀夫。

[5]《福建通志》卷二十二谓胡氏宝祐间曾任福清知县。(《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册五二八/页一三四)按:宝祐四年胡氏始登第,旋授庆元慈溪尉,故无出知福清之可能。文中所述胡氏履历一依《胡身之墓碑》。

[6]《新注资治通鉴序》,《通鉴》,册一/页三○。

[7]详周密《癸辛杂识别集》卷下“襄阳始末”条,《癸辛杂识》页三○五~三一二,北京:中华书局,1988。

[8]《宋史》卷四一六《汪立信传》,册三六/页一二四七五,北京:中华书局,1977。

[9]《表微·解释篇》,页七一~七二。

[10]《通鉴》卷一五六“梁中大通六年”,册十一/页四八四八~四八四九。

[11]《通鉴》卷一七二“陈太建七年”,册十二/页五三四三。

[12]《表微·解释篇》,页七一。

[13]《通鉴》卷七十六“魏嘉平五年”,册六/页二四○二。

[14]参《表微·感慨篇》,页一八○页。

[15]《通鉴》卷一四六“梁天监六年”,册十/页四五七一。

[16]《通鉴》卷一四八“梁天监十五年”,册十/页四六二二。

[17]《通鉴》卷二九三“后周显德三年”,册二十/页九五五九。

[18]《通鉴》卷九十九“晋永和八年”,册七/页三一二九。

[19]赵绍祖:《通鉴注商》卷五,《续修四库全书》册三四二/页五八,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20]全祖望:《胡梅涧藏书窖记》,《鲒埼亭集外编》卷十八,《续修四库全书》册一四二九/页六三三。

[21]《光绪宁海县志》卷二十四“志余”:“天台三老,博奥精通。见全谢山湖语,三老谓胡身之、舒阆风、刘正仲,俱避地湖上,而身之则重注《通鉴》之地。”册七/页二三一○。

[22]《元史》卷一百九十《戴表元传》,册十四/页四三三六,北京:中华书局,1976。

[23]《表微·解释篇》,页五九。

[24]袁桷:《延祐四明志》卷五《人物考·袁洪传》,册一/页四○三,台北:成文出版有限公司,1983。

[25]《清容居士集》卷十一,册四/页一八一~一八二。

[26]《清容居士集》卷四十三,册十一/页七三二。按:所谓“江上之策,不行于老奸”,或即谓前诗中之《江东十鉴》而言;因言辄不用,故袁桷以比贾谊。《四城赋》与《江东十鉴》当在《竹素园稿》中,今皆不传。

[27]《表微·治术篇》,页二一二。

[28]《四库全书总目》卷五七《史部传记类·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提要》,上册/页五一九。

[29]虞集:《道园遗稿》卷三《从兄德观父,与集同出荣州府君,宋亡隐居不仕而殁。集来吴门省墓,从外亲临卭韩氏得兄遗迹,有云“我因国破家何在,君为唇亡齿亦寒。”不知为谁作也。抚诵不觉流涕,因足成一章,并发其幽潜之意云》,《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册一二○七/页七四六。

[30]《新注资治通鉴序》,《通鉴》,册一/页三○。

[31]《表微·校勘篇》,页三九。

[32]全祖望:《胡梅涧藏书窖记》,《鲒埼亭集外编》卷十八,《续修四库全书》册一四二九/页六三三;曾廉:《元书》卷九十一《隐逸传》,《四库未收书辑刊》,第肆辑/册十五/页六三八,北京出版社影宣统三年刻本。按:袁桷《清容居士集》卷三十三《师友渊源录》有“兵难,稿三失”之语(册九/页五七一),考身之《自序》及诸家记载皆不合,不足凭信。

[33]王应麟:《赤城书堂记》,《浙江通志》卷二百六十一“艺文三”,《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册五二六/页七四。

[34]《胡身之墓碑》,《光绪宁海县志》卷二十“艺文内编”,册六/页一九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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