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尔嘉耶夫论自由与奴役_西方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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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现当代西方学术思想的主要特征之一是注重人的主体性研究。这种以人为中心的研究，意在寻求到人类和人类文化所依据的根，由此而重识、重铸人与世界、人与社会的关系。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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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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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存在与自由

形而上学总企望能成为存在的本体论哲学。在这种悠久的哲学传统中，古希腊的巴门尼德为其主要肇始人。巴门尼德是位不折不扣的本体论者，再没有什么概念比他的存在更抽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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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上帝与自由

对神正论问题，思想家们常怀持敏锐的体认。例如，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曾有过关于一个小孩的一滴眼泪和关于走出世界和谐的门票的辩证法，其主旨均在于抗击存在的观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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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自然与自由

人受存在和上帝的奴役，早已不乏事实，这迫使人沉思和反抗。但是，人却一直无视自己受自然的奴役。文明的基本课题在于征服自然的自发力，改变人受自然奴役的地位。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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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社会与自由

社会奴役是人受奴役的最重要的形式之一。在几千年的文明中，人全然成了社会化的生存物。有关人的社会学理论也一再鼓噪社会化造就了人，而人，则睡眼惺忪，完全沉溺在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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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格与自由

世间最幽邃的谜也许是人。究其原因，并非在于人是社会或动物的生存者，也并非在于人是社会或自然的一个部分，而在于人是个体人格。个体人格铸成了人这一个谜。在世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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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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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王国的奴役

王国潜伏着巨大的奴役力量，人类历史中最强烈的诱惑莫过于王国。多年来，人一直行进在它的旗帜下，迷不知返。历史中，王国诱惑的形式极多，且时时乔装更迭。例如，古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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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争的奴役

强力意志—扩张—战争，国家一直奏着这样的三部曲。战争是国家的命数。社会的、国家的和人类的历史尽可用“战争史”来概括。迄今，战争已达到全面的总体的阶段。国家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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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历史的奴役

施予人的最大的诱惑与奴役，关联于历史。人对历史过程中所显示的历史的沉重和巨大最容易肃然起敬。其实，正是历史的这种沉重和巨大挤压历史，把历史的功绩铸成工具，使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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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革命的奴役

革命在人类社会的命运中是一桩永在的现象。一切时代都留驻着革命的足迹。早在古埃及，革命就蜂涌不息。那时，它携有极强的目的，历经大规模的社会动荡后，产生出一套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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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文明的奴役

人不仅受自然的和社会的奴役，也受文明的奴役。这里我是在广义上使用“文明”一词，即把文明联系于人的社会化过程。关于文化价值的论述，我放在本章的后面。为着从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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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论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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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民族主义的诱惑

民族主义比国家主义更能诱惑人和奴役人。因为在所有“超个体”的价值中，人极易隶属于民族主义价值，极易把自己许配给民族这个整体。民族似乎是人奉献激情冲动的永在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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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集体主义的诱惑

人由于无助感和被弃感，会很自然地找寻集体的庇荫。即使放弃自己的个体人格，为了安全地生活和更少的恐惧，人也愿意在人群中找寻伙伴。这或许是人的天性。在人类社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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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主义的诱惑

人受奴役的最后一桩真相即是人受自我的奴役。人陷入客体世界的奴役，这是自身外化的奴役。人受各种偶像的奴役，但又有哪一种偶像不是人的作品？人总成为奴隶，这在于人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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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贵族主义的诱惑

人受贵族主义的诱惑，像渴望吞食糖块一样。通常，人们认定贵族主义指涉正面价值，贵族分子都是优秀的，贵族由经过选择的优秀分子组成。于是人常巴望跻身于其中。但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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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资产阶级性的诱惑

资产阶级性比贵族主义更能诱惑人、奴役人。它不仅是一项关联于社会阶级结构的社会范畴，还是一项精神范畴。使我感兴趣的是资产阶级性作为精神范畴的主要意象。列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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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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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精神解救恐惧和死亡

人陷于被奴役的位置上，习焉不察，有时还非常欢喜。当然另一方面，人亦企盼着解救。如果以为中档次的人爱自由，以为自由一蹴而就，这是一种误解。获取自由其实非常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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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统治者、奴隶和自由人

人有三种状态，即三种意识结构，我把这分别称为“统治者”“奴隶”和“自由人”。统治者与奴隶相互依存，它们不能各自独处。自由人为自己生存着，有自己的质，同它的对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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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性、个体人格和自由

爱欲的诱惑很厉害。性是奴役人的最重要的孽根之一。人生理上的性需求不是一种纯粹的需求，其中也掺合了复杂的心理因素，爱欲的幻象也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人作为性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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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艺术和自然

受美感诱惑与奴役的对象，主要不是大量的普通群众，而是少数的文化精萃分子。美和艺术对这些人简直具有旋风般的魔力，其原因也许在于这些人自身的灵魂结构，也许在于环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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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我思想中的诸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