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罐头,有关兰
当广陵散响起的时候,我的心就自然变得宁静了。不同于阳春白雪,让我的心绪起伏。
也是最近喜欢听一些轻散的弦乐,比如说,TRUETRUE,那个有音乐漂浮的瞬间,世界总是如此平静,我想自己在一个嘈杂的世界里呆了太久。
或者长大了,或者幼稚了,或者麻木了,或者清醒了。
我想写作也只是一种诉说吧,当失去了诉说的欲望,写作也就不再是生命的一部分,亦如其他,渐行渐远。
是不愿承认,还是已经释然,或者已经厌倦。
已经不习惯裸露的心灵,慢慢将自己藏起,它说,藏吧,藏吧,愈深愈好。
或者变得寡言,或者虚伪。
又或者只是孤寂,沉默,不要交流罢了。
兰和我说,她每天和一个叫极的男孩子聊很长的时间,从9点到11点,从那里知道很多关于楼的消息。并且乐此不疲。
卯时而起,辰时而食,巳时而学……兰说看着他的背影就可以感知他的心情,然而她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的忧伤或者幸福。
这样足够了吗?
我从某一天开始沉默寡言,包括对兰。
兰说她曾经有段时间常常有意没意的看他几眼,现在却从不看他了,她说她曾经看到楼和一个女孩子四目相对。
我说,兰,四只眼睛撞车实在太过频繁了。
可是兰也只是笑。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兰过得十分辛苦,顾着自己,还要常常为楼留着颗心。有的时候,我也无法理解兰,她着实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孩子。她不和他说话,却每晚向极打听他的消息,给他写信,又在他没看到之前拿回来。
有几次,兰扑在我的怀里哭,她的眼泪洒在我的肩膀上,我抱着她,她的眼泪很重,如同万幢高楼落在我肩上。
然而第二天,我又看见她明媚的笑。
我不知道,也许哭过之后真的会有幸福,然后再哭过,再幸福?
我但愿自己脱离喧嚣的尘世,可是又没有勇气削发为尼,倘若我有又怎样呢,据说现在当尼姑还要大本文凭的。
我想我变成了多么混沌的一个人哪,一个浮躁,轻浮,没有耐心思考生活的傻子。
然而,我喜欢看兰的笑脸,在温暖的阳光里蔓延,将我融化,多么的心甘情愿。
兰毕业的时候突然和我说,她觉得很幸福。
我说,少女的矜持,哈。
她笑,也许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子吧,远远的看着某个人。
我曾经觉得这样的人很傻,摆明了没有结果的事情,做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兰让我发现,其实,有的事情的存在,只是为了自己的意义。喜欢的存在,就是自己的意义。
兰说,她还会远远的看着楼,也许只有最后的片刻,也许还有很久。当还有自己的意义时,她会一直站在那里。
广陵散的弦瑟之音,不断的REPLAY, REPLAY。
我想我得开始重拾一方净土了罢。
确实在嘈杂的世界呆得太久了。
害怕赤裸裸的凝视。
略过窗边的时候,觉得天际格外亮眼,才发现今天的月亮如此皓明。
我有多久没见你了?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