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商务印书馆制度变迁与三类企业的混杂问题

商务印书馆制度变迁与三类企业的混杂问题

时间:2023-06-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晚清创立的商务印书馆,最初也只是股份合伙制的小型家族式印刷所,有着浓厚的家族色彩。商务印书馆的经营场所是在上海江西路德昌里租用的3间房屋。26岁的夏瑞芳是一个精明能干、雄心万丈的具有企业家精神与素质的优秀青年。

商务印书馆制度变迁与三类企业的混杂问题

过去,我们习惯于根据企业的所有制形式,把企业类型分为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个体企业、私营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书业也是这样。这种划分方法具有很大的历史局限性,它只适用于投资主体是单一所有制的情况。现代市场经济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客观上要求企业包括出版企业进行合资经营,实现资本的社会化。因此,从企业制度的角度来观察、研究现代企业特别是中国出版企业,无疑是值得重视的。通过上面我们对我国近现代书业企业的几种类型的介绍与初步分析,也能得到一些引人深思的东西。

当然,我国近现代一些书局、报刊社,其资本构成与运作管理往往还处于公司制的模糊阶段或探索阶段。有些挂名为股份有限公司的,实际上还只是停留在股份合伙制的水平,特别是一些文人、同人所办报刊机构与图书公司。例如现代文学出版史上著名的新月书店的股份制就是如此。据亲历者谢家崧回忆:“新月书店是一个股份有限公司的组织,当时原定资金为五千元,以五十股为定额,每股一百元,但成立时并未收足。”至于组织机构,“成立时有一个董事会,以胡适之为董事长,其余的董事是:徐志摩、潘光旦、闻一多梁实秋、董任坚、张歆海、余上沅、张家铸等。成员中大部分是要为新月书店编写图书的著作人,少数是凑热闹的”。虽说机构一应俱全,像模像样,但运作并不规范,“董事们曾开过几次会,但从没有召开过一次股东会,因我亦系股东之一,故比较了解。事实上掌大权的是胡适之和徐志摩”。该公司似乎更加注重编辑工作,这也正是这些文人学士之所长,他们“另外还有一个类似编辑委员会形式的组织,经常讨论有关编辑上的事务。这个组织设在环龙路(即现在的南昌路)花园别墅,后来又搬到福熙路(即现在的延安中路)六七三号徐志摩的家里。有时也在极司斐尔路(即现在的乌鲁木齐路)四十九号胡适之的家里。参加这个组织的成员有:胡适之、徐志摩、潘光旦、闻一多、梁实秋、饶孟侃、叶公超、张嘉铸、余上沅等人,其中余上沅系书店经理有固定工资,其余都是义务的,所以他们在徐志摩或胡适之家讨论编务时,所有烟酒甚至茶饭都是由徐、胡两人招待,当时徐志摩的夫人陆小曼和胡适之的夫人江冬秀,就是热情的招待人”。[66]

对于新月书店董事会及其运作,应国靖也有过论述,他说1927年春成立的新月书店有一个董事会,“这些所谓董事大部分是为新月书店编写著作的人,董事会的实权操在胡适和徐志摩的手中,因为胡适是当时的名流,徐志摩既是闻名遐迩的诗人,又因他的父亲徐申如系浙江兴业银行的大股东,徐志摩的原配夫人张幼仪是当时中国银行总经理张公权的胞妹,新月书店要靠这两个银行贷款周转,有这两个人在中间能招揽一帮文人,而且财源不用发愁”[67]。这里又涉及到新月书店的经济背景与社会关系

其实办公司做出版,从来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文化活动、学术事业。我们并不能说当时的新月书店股份有限公司是挂羊头卖狗肉,但至少可以看到近现代出版文化企业或机构的多样与复杂。其实,中国近现代出版事业的一度繁荣与兴盛,既有像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这样几大书局的突出贡献,也绝对离不开数量众多、如雨后春笙般的中小书店、报馆、杂志社,等等。如果说当时的五大书局也好,七大书局也罢,都还只是一片茂密树林里的几棵“大树”,而没有众多的“中树”、“小树”,甚至是“灌木和荆棘”,恐怕难以构成那个时代出版的多姿多彩、竞合并存的良好生态。

市场经济发展的长远趋势来看,企业制度由独资、合伙制发展为股份公司制,企业规模通过资本积累和资本积聚由小企业扩展为大企业,企业经营方式由分散经营发展为集团化经营,这可以说是一种规律。但是在某个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企业制度、企业规模以及经营方式必然呈现多样化的格局,尤其是在经济转轨时期,任何“一刀切”的做法都是违背事物发展规律的。我国晚清民国时期的书业发展就是这样一种多元并存、百花齐放的局面。我们今天在大力推进现代企业制度建设的时候,强调现代企业制度可以有多种模式,强调“抓大放小”,强调通过实践,形成多种多样的公司实现形式和适应市场的生产经营方式,确实还是十分重要的。数典未敢忘中华。在如何“造大船”,建立具有集团性质的企业包括文化出版企业这一问题上,老商务又有极重要的参考价值。

晚清创立的商务印书馆,最初也只是股份合伙制的小型家族式印刷所,有着浓厚的家族色彩。商务的创办者以夏瑞芳、鲍咸恩、鲍咸昌、高凤池四人为主,实际集资3 750元大洋(对外号称4 000元)。这4个人的组合十分有“缘”。首先是“乡缘”,夏瑞芳、高凤池是离上海不远的青浦的同乡。其次是“学缘”,夏瑞芳家贫,其母在上海一个基督教牧师家里当帮佣,因此之故他得以进入教会办的清心书院半工半读,而鲍家三兄弟(三弟名鲍咸宁)之父也是牧师,三人都是清心书院的学生。由此带来的第三缘就是“教缘”,这样的经历使他们都成为了基督教徒。第四可以说是“业缘”,这个业缘与佛教无关,是指同行之意。夏瑞芳、鲍咸恩、鲍咸昌三人后来都在美华印书馆学排字技术,而夏瑞芳又在英商《捷报》、《字林西报》当过排字工人,高凤池也在美华印书馆工作过。这样,他们工作行当相同,都在外商报馆、印刷机构供职,是印刷同行。此外还有第五“缘”就是“亲缘”。夏瑞芳娶了鲍珏,她是鲍氏兄弟的妹妹,这样就构成了姻亲关系。由于教会的关系和既往的经历,商务最初主要承印商业方面的账薄、表册和广告之类印件,也为教会承印《圣经》等书报,因此便由鲍氏兄弟的姐姐、在清心书院任教的鲍大姑给这家印刷所起名为商务印书馆(The Commercial Press)。当时的商务,购置了2部手摇印刷机、3部脚踏圆盘机和3部手扳压印机,雇佣了十几名宁波籍工人开始营业。商务印书馆的经营场所是在上海江西路德昌里租用的3间房屋。

26岁的夏瑞芳是一个精明能干、雄心万丈的具有企业家精神与素质的优秀青年。“商务印书馆开办后,他广泛联络,招揽生意,热情接待顾客,营业额逐年上升。他又精打细算,管理得法,盈利成倍增长。如以1897年该馆资本额4 000元为基数,到1901年变成5万元,增长11.5倍;1903年为20万元,增长49倍;1905年为100万元,增长249倍;1913年为150万元,增长374倍;1914年为200万元,增长499倍。17年工夫,资本额平均每年增长29倍多。这样的高速发展,实属罕见,因此被认为‘其历年进展之速,为国人经营事业中之最尖端者’。”[68]这里的增长包括盈利的积累,也包括增资扩股、吸纳外资、企业兼并等,完全是伴随着企业化程度的提高而一步步发展壮大的。1914年是夏瑞芳遇害的年份,到2014年这位中国现代史上非常杰出的出版企业家去世整整100年;过去人们对他的关注、重视和研究是很不够的。作为出版企业家来看,他的贡献从某种程度上是不输于张元济、王云五、陆费逵等人的。更何况,如果没有夏瑞芳,也许就没有能够坐“中国现代出版家第一交椅”的张元济及其辉煌成就。笔者欣喜地看到,商务印书馆的现任总经理于殿利最近在《现代出版》2014年第6期上以《中国近现代民族出版第一人》为题来纪念夏瑞芳逝世100周年,也算是行家同道迟来的,却也是合乎历史事实的客观评价,是新商务掌门人对老商务掌门人的精神认同与事业赓续。

据1936年商务印书馆刊行的《本馆四十年大事记》记载[69]:从小型的股份合伙制印刷所到较为规范的股份有限公司,商务花了约9年的时间。商务创设的具体日期是1897年2月11日;1900年,接盘了日本人所办的修文印刷局;1901年,张元济、印有模入股商务,并成立有限公司,原发起人每股照原数升为7倍,共计资本5万元;1903年,“日本金港堂主原亮三郎,拟至上海开设印书公司,本馆因彼时局势之必要,与之议定合股”。后来不少研究者或认为商务印书馆正式成立股份有限公司是始于1901年,有的认为是1903年,其实都并不确切。商务印书馆正式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当在1905年的12月,而得到批准则到了第二年。据《商务印书馆大事记》,是年“12月正式成立为股份有限公司,资本100万元”。“遵清政府商律定为有限公司,呈商部注册,资本100万元,注册时先集半数,每股100元,准许外人附股,但须遵守我国商律及公司律,次年3月12日经部批准。”可见,以前都是自己成为有限公司或股份公司,正式得到官方认可并获得“准生证”,则以商部批准为准。而在1904年,清政府刚刚颁布了《公司律》,使得股份制企业的建立有法可依。到此时,公司设立的董事会、股东会、监察人运作更加规范有序,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工更加明确。

商务实行较为严格的股份制以后,迅速崛起,不断发展壮大,这里的制度变革和路径选择无疑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在股份公司中,所有权、经营权、监督权彼此合作又相互制衡。董事会是股东股权意志的体现者,执行股东的基本权力,但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剥离,所有权在董事会,经营权在总经理,即总经理是资本运作的主体。这一切在资本增值这一目的上相统一。在旧中国,商务印书馆是将股份公司制发挥得最为有序、也非常有效的成功企业之一。简单地说,商务是在合适的时机(资本主义初步发展)、合适的地方(上海),由合适的人(企业家夏瑞芳、张元济等)实施了合适的制度(股份制公司)。接下来,我们就侧重从制度层面,主要是企业的产权制度、组织制度、管理制度对商务印书馆进行个案解剖。

【注释】

[1]杨扬:《商务印书馆:民间出版业的兴衰》,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2—3页。

[2]王建辉:《出版与近代文明》,河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21页。

[3]梁元生:《序李家驹〈商务印书馆与近代知识文化的传播〉》,见李家驹:《商务印书馆与近代知识文化的传播》,商务印书馆,2005年。

[4]杨扬:《都市社会与五四运动——以民初商务印书馆的知识群体为例》,见《文学的凝视》,上海文艺出版社,2011年。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373页。

[6]沈祖炜主编:《近代中国企业:制度和发展》,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5页。

[7]沈祖炜主编:《近代中国企业:制度和发展》,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5页。

[8]宋原放、李白坚:《中国出版史》,中国书籍出版社,1991年,第65页。

[9]宋原放、李白坚:《中国出版史》,中国书籍出版社,1991年,第65页。

[10]宋原放、李白坚:《中国出版史》,中国书籍出版社,1991年,第65页。

[11]肖东发:《中国图书出版印刷史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43—344页。

[12]沈祖炜主编:《近代中国企业:制度和发展》,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4页。

[13]沈祖炜主编:《近代中国企业:制度和发展》,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第7—8页。

[14]朱荫贵:《中国近代股份制企业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 008年,第1页。

[15]江满情:《中国近代股份有限公司形态的演变——刘鸿生企业组织发展史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1页。

[16]杜恂诚:《民族资本主义与旧中国政府(1840—1937)》,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年,附录。

[17]张忠民:《艰难的变迁——近代中国公司制度研究》,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第250—271页。

[18]陈真编著:《中国近代工业史资料》(第四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1年,第58页。

[19]吴永贵编著:《中国出版史》(下册),湖南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3页。

[20]吴永贵编著:《中国出版史》(下册),湖南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5页。

[21]吴永贵编著:《中国出版史》(下册),湖南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5页。

[22]参阅姚民权、罗伟虹:《中国基督教简史》,宗教文化出版社,2000年,第59—62页。

[23]叶再生:《现代印刷出版技术的传入与早期的基督教出版社》,见中国近代现代出版史编纂组编:《中国近代现代出版史学术讨论会文集》,中国书籍出版社,1990年,第48页。

[24]关于墨海书馆的创立时间,学术界有不同的说法。熊月之《西学东渐与晚清社会》(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认为是1843年12月(见该书第183页),潘建国的博士后报告《清代后期上海地区的书局与晚清小说》(未刊稿)(国家图书馆收藏)认为是1844年(见报告第1页)。

[25]胡国祥:《近代传教士出版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41—142页。

[26]胡国祥:《近代传教士出版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47—148页。

[27]胡国祥:《近代传教士出版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47—148页。

[28]虞和平主编:《中国现代化历程》(第一卷),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88页。

[29]参阅方汉奇主编:《中国新闻传播史》(第二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58—61页。

[30]转引自张隆栋、傅显明编著:《外国新闻事业史简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78页。(www.daowen.com)

[31]徐载平、徐瑞芳:《清末四十年申报史料》,新华出版社,1988年,第3—4页。

[32]王建辉:《申报馆:报业之外的图书出版》,载《中华读书报》,2002年6月12日。

[33]王建辉:《申报馆:报业之外的图书出版》,载《中华读书报》,2002年6月12日。

[34]胡道静:《上海的日报》,上海通志馆,1935年,第65页。

[35]戈公振:《中国报学史》,中国新闻出版社,1985年,第164—165页。

[36]秦绍德:《上海近代报刊史论》,复旦大学出版社,1993年,第124页。

[37]汪家熔:《新出版第一人——王韬》,见中国近代现代出版史编纂组编:《中国近代现代出版史学术讨论会文集》,中国书籍出版社,1990年,第517—518页。

[38]汪耀华编:《上海书业名录(一九〇六——二〇一〇)》,上海书店出版社,2011年,第2—3页。

[39]参阅鲁湘元:《稿酬怎样搅动文坛——市场经济与中国近现代文学》,红旗出版社,1998年,第92—94页。

[40]陈书良编:《梁启超文集》,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第353页。

[41]朱联保编撰:《近现代上海出版业印象记》,学林出版社,1993年,第224页。

[42]王中忱:《新式印刷、租界都市与近代出版资本的形成——商务印书馆创立的前前后后》,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年第1期。

[43]朱联保编撰:《近现代上海出版业印象记》,学林出版社,1993年,第224页。

[44]参阅叶再生:《中国近代现代出版通史》(第一卷),华文出版社,2002年,第368—369页。

[45]王中忱:《新式印刷、租界都市与近代出版资本的形成——商务印书馆创立的前前后后》,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年第1期。

[46]叶再生:《中国近代现代出版通史》(第一卷),华文出版社,2002年,第371页。

[47]杨丽莹:《扫叶山房史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56页。

[48]杨丽莹:《扫叶山房史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156页。

[49]戚福康:《中国古代书坊研究》,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268—269页。

[50]杨丽莹:《扫叶山房史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200页。

[51]叶再生:《中国近代现代出版通史》(第一卷),华文出版社,2002年,第372页。

[52]王中忱:《新式印刷、租界都市与近代出版资本的形成——商务印书馆创立的前前后后》,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年第1期。

[53]王建辉:《“亚东”掌门汪孟邹》,见王建辉:《老出版人肖像》,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

[54]王余光、吴永贵、阮阳:《中国新图书出版业的文化贡献》,武汉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166页。

[55]朱联保编撰:《近现代上海出版业印象记》,学林出版社,1993年,第207页。

[56]朱联保编撰:《近现代上海出版业印象记》,学林出版社,1993年,第209页。

[57]钱君匋:《略谈万叶书店》,见钱君匋:《书衣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

[58]钱君匋:《略谈万叶书店》,见钱君匋:《书衣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

[59]黄大岗:《我国第一个音乐出版社(上)——钱君匋和万叶书店》,载《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7年第2期。

[60]朱荫贵:《中国近代股份制企业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页。

[61]吴永贵主编:《中国出版史》(下),湖南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58—159页。

[62]刘积英、张新华:《同人书店和商人书局——从融资方式看开明书店与世界书局的发展》,载《北京印刷学院学报》,2000年第4期。

[63]转引自朱荫贵:《中国近代股份制企业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16页。

[64]转引自朱荫贵:《中国近代股份制企业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18—119页。

[65]转引自朱荫贵:《中国近代股份制企业研究》,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24页。原文出处为民国十九年(1930年)6月30日发行的《上海特别市政府公报》第58期,第85页。

[66]谢家崧:《我记忆中的新月书店》,见俞子林主编:《百年书业》,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第77—78页。

[67]应国靖:《现代文学期刊漫话》,花城出版社,1986年,第89页。

[68]贾平安:《记商务印书馆创始人夏瑞芳》,见商务印书馆编:《商务印书馆九十五年——我和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543—544页。

[69]商务印书馆编:《商务印书馆九十五年》,商务印书馆,1992年,附录。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