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伏沟岩画

第一节 高伏沟岩画

高伏沟岩画的发现实属偶然。2014年11月,笔者在宁夏一户外运动组织的论坛里无意间发现了驴友徒步穿越平罗县崇岗镇暖泉村一个叫作驴渠沟的山谷所拍摄的照片,里边有大量前所未见的岩画图案。随后通过谷歌卫星地图,结合驴友所拍摄的照片找到了驴渠沟的位置,并与当地林管所联系确定该山谷的名字是高伏沟。在对高伏沟的岩画进行调查后,发现同心圆、螺旋纹、手印、人骑、动物群、符号、狩猎、人面像岩画多幅,

图1 高伏沟岩画点卫星图

高伏沟地处贺兰山东麓北段,位于著名的岩画分布区大水沟以南3公里左右,在行政区划上属于石嘴山市平罗县崇岗镇(见图1)。根据调查情况,可以确定高伏沟是贺兰山岩画的主要分布点,分布在山谷中的岩画数量较多,内容丰富,题材多样,特别是大量的同心圆、螺旋纹岩画是高伏沟岩画区别于贺兰山其他岩画点的一个重要特征。同时,在高伏沟沟口外的荒滩上,有西夏时期墓地1座,是平罗县文物保护单位——涝湾墓地;在沟口南侧山头上,有黄土夯筑的烽火台1座(见图2)。

图2 高伏沟沟口烽火台

图3 高伏沟单体动物群岩画

普查组在高伏沟南侧1公里左右开始了岩画普查工作,并深入高伏沟2公里左右,对高伏沟岩画的名称、制作方法、朝向、岩画数量及岩画周边的环境进行了详细的登记。其中大部分岩画可以清晰辨认,个别岩画漫漶不清,特别是高伏沟南侧山坡上的个别单体岩画难以辨认。在普查过程中发现,高伏沟的岩画几乎都分布在沟谷两侧三四米以上的石壁上,20米以上的石壁上几乎没有岩画。在高伏沟以南的山坡处,同样分布有大量的单体岩画,大部分是刻制在巨石上的巨型动物、狩猎、符号等图案。

值得注意的是,高伏沟的同心圆或螺旋纹岩画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大部分的同心圆与螺旋纹岩画都是与人面像、动物、符号、圆圈、人骑等岩画共同分布在同一面石壁上,其所蕴含的意义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图3为高伏沟沟口南侧山坡上发现的第一幅岩画。画面由30余个动物组成,相互间存在叠压、打破关系,大部分岩画刻痕较浅,难以分辨岩画的制作方法,石面中部断裂、破损。

图4 单体动物与符号岩画

图4为发现于高伏沟南侧山坡处的一幅单体动物与符号岩画。动物体形巨大,似野猪,獠牙外露,双耳直立,四肢雄壮,背上有两个弧形隆起,躯干部分布满磨痕。整幅岩画刻痕较浅且光滑,没有明显的凿点,磨刻制作。

图5 单体动物群岩画

图5为高伏沟南侧山坡处的一幅单体动物群岩画。画面漫漶不清,依稀可辨4个动物被磨刻在一块巨石之上。左上部是一巨型动物,臀部肥大,尾部弯曲,双耳上翘,头部及四肢难以辨认;画面右侧3个动物较为模糊,分辨困难。整幅岩画均为磨刻制作,刻痕极浅,除了依稀可辨的4个动物外,还有大片的刻痕难以分辨。

图6 人体与动物群岩画

图7 人体与动物群岩画线描图

图6由人体画及多个动物画组成。画面中上部的两个人体清晰可辨,呈手挽手状,下方有多道刻痕,上方则是多个或完整或残缺的动物岩画。图7为该岩画线描图,整幅岩画系凿刻制作,凿点密集,刻痕较深。

图8 大角羊岩画

图8为单体大角羊岩画。画面中的羊羊角弯曲、硕大,尾巴上扬,四肢弯曲呈前行状,石面中的裂纹将岩画打破。该岩画系磨刻制作,刻痕较浅,线条流畅。

图9由两只大小不同、似羊的动物组成。左侧动物体形较大,身躯丰满,颈部细长,四肢弯曲,头部较小,尾部模糊;右侧动物体型较小,但同样身躯丰满,头、颈部较小,后肢弯曲,尾巴自然下垂。两只动物虽制作简单,但造型生动优美,将动物的形态与动作展示的活灵活现。该岩画为凿刻制作,凿点细密,刻痕较浅。

图9 动物岩画

图10 同心圆、符号与动物群岩画

图10是高伏沟南侧山壁上的一幅岩画,由一个同心圆与动物群、符号等画面组成。岩画表面有油漆图绘的汉字,导致整幅岩画被破坏。整幅岩画均为磨刻制作,位于图片中部的同心圆线条宽大、刻痕较深,由中间一个圆点与三个环环相扣的同心圆组成;在同心圆左上部有磨刻的7只单线条动物;在左前方的石壁上,还有1幅磨刻制作的符号岩画,刻痕较浅,难以辨认。

图11 动物与符号岩画

图11由2只凿刻的动物、符号及部分凿点组成,是高伏沟岩画中少有的紧贴地面制作的岩画。从图中可以看出这两只动物的轮廓线条较细,线条由清晰的凿点组成。左侧体型较大的动物似鹿,鹿角硕大、弯曲,体型壮硕,前后肢躯干部分各有一较大的凿点,颈部有条纹装饰,背部上方有大片凿痕;右侧动物体型较小,制作简单;画面左上方另有一弯弧状符号。整幅岩画均为凿刻制作,凿点清晰、粗大,刻痕较深。值得一提的是,高伏沟及其周边的岩画凿刻制作的非常少,仅有个别岩画是凿刻而成,其余大部分岩画均为磨刻或凿刻、磨刻相结合而制作。

图12 人骑与动物岩画

图12由5个人骑与1个动物组成。中部1个人骑较为模糊,马上的骑者一手牵马一手后扬;上方4个人骑与1个动物较为清晰,其中2个人骑一手牵马一手后扬,一人骑双手平举,另一人骑的骑者制作较为简单;画面中仅有的1只羊为单线条制作,形态较为逼真。该岩画系凿刻、磨刻结合制作,线条流畅,凿点清晰。

图13 同心圆、螺旋纹与人面像岩画

图13由同心圆、螺旋纹、模糊的人面像及圆圈符号组成。整幅岩画均为磨刻制作,画面左下部是一漫漶不清的人面像,仅余外部轮廓依稀可辨,人面像左侧是一符号;中上部是螺旋纹,线条宽大、流畅;中下部是4个大小不一的圆圈所组成同心圆,线条流畅,刻痕较浅;画面右下部是由横竖线条衔接起来的四个圆环所组成的符号。这种由同心圆、螺旋纹、人面像、符号等不同题材所组成的岩画在目前所发现的贺兰山岩画中是非常少见的。

图14 同心圆、人体与动物岩画

图14是高伏沟岩画中较为经典的一幅。整幅岩画由1个同心圆、3个人体及1个动物组成。同心圆位于岩画的中上部,由3个不规则的圆环组成,刻痕较浅,最外侧圆环不连贯;3个人体一大两小,较大的人体位于岩画左侧,头部、四肢清晰可辨,五官不清,左臂平举与同心圆相连,右手大臂平举,小臂弯曲向上与大臂垂直,手部是圆状凿点,身体部分有线条交叉组成的菱形方块装饰;另外两个较小的人体一上一下,上部较小人体与较大人体相对,头部、四肢明显,右臂平举与同心圆相连,左手大臂平举小臂弯曲向上与大臂垂直,左手五指分开,身体部分有十字相交线条装饰;另一较小人体在岩画中下部,四肢明显,头部漫漶不清,左臂平举,右臂弯曲于头上,身体部分有十字相交线条装饰,双脚站立于一横线至上。与此人体相对似乎是一简单刻画的人体,通过脚下横线相连。在同心圆与人体下方,还有一磨刻的动物,刻痕极浅。整幅岩画制作精美,内涵丰富。

图15 同心圆、人骑与动物岩画

图15是发现于高伏沟沟口北侧石壁上的岩画。画面由3个同心圆、2个人骑、3个动物、1个人体等题材组成,不同岩画之间存在叠压关系。该幅岩画最大的特点是不同题材的岩画的刻痕颜色新旧不一,可以判断出该幅岩画不是同一时期所做。从该幅岩画刻痕的颜色分析,3个同心圆、模糊的人体、左侧人骑与2只头向左的动物制作年代较早,刻痕的颜色与石面的颜色较为接近;其余人骑岩画与1个头部向右的动物岩画则刻痕颜色较新,且叠加于制作年代较早的同心圆与动物之上。3个同心圆岩画均为凿刻制作,下方的同心圆最为完整,由4个不规则的、大小不一圆环组成;画面中部的同心圆被人骑岩画打破,上方有一道横向刻痕,与最外侧圆环相连;左侧同心圆由1个圆环与部分圆弧组成。2个人骑岩画均为单线条岩画,凿刻、磨刻相结合制作,骑者左手控制坐骑,右手后扬。3个制作于不同年代的动物均凿刻制作,线条简单。画面右下方有一极为模糊的人体画,漫漶不清。这种不同年代制作的岩画相叠加的现象在贺兰山岩画中非常多见,充分说明贺兰山岩画的制作年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图16 马岩画

图16为磨刻制作的马,线条较细,刻痕较浅。画面中的马双耳耸立,头向前伸展,四肢弯曲,尾巴上扬,值得注意的是制作者借助石面的自然纹路稍作处理就将马颈部的鬃毛表现得淋漓尽致。整幅岩画通过上扬的马尾、弯曲的四肢、飘逸的鬃毛完美地表现了马在行进中的状态,其细致入微的刻画引人入胜。

图17 狩猎岩画

图17是高伏沟中的一幅狩猎岩画。该幅岩画中有动物多个,包括大角羊、老虎、手持弓箭的人及模糊难辨的符号等。画面中的动物、符号为凿刻制作,个体较小,所有动物密集的集中在一起,体形较大的老虎为整幅岩画的中心,线条简单、流畅,刻痕较浅,夸张的头部与胸部以及健壮的后腿将老虎的威武表露无遗;左上方是一体形较小的老虎,线条更为简单,刻痕较浅。右上方是密集的刻制在一起的6个大角羊,凿刻制作,大小不一,健硕的羊角极为明显,其中2个相对的大角羊尤为引人注意。左下角是凿刻的2个人体,左侧人体由单线条组成,双腿微曲,手持弓箭,射向前方一动物;右侧人体通体凿刻完成,手持一形制较大的工具抑或是以圈点组成的符号;2个人体的上部、中间及下部是4个凿刻的动物;此外画面右侧还有部分残缺的刻痕。

图18 狩猎岩画

图18同样是一幅狩猎岩画。画面右侧的人张弓搭箭对准左侧的多个动物;左上方是1个凿刻的符号,两横一竖;中间是两道弧形的刻痕;最左侧似人面像,与狩猎岩画不在同一石面上。整幅岩画系凿刻制作,刻痕较浅,画面中部石皮脱落。

图19是在高伏沟发现的符号岩画。该幅岩画由多个符号组成,在制作方法上则综合了磨刻与凿刻,线条宽大,刻痕较深。画面中部的符号似人面像,无明显的五官特征,面部轮廓内有多道交叉、弯曲的线条;画面中的有多个“中”字形、“田”字形的符号及其他各形符号,另有多个动物岩画。部分符号岩画之间存在叠压、打破关系。此外,该幅岩画还有大片的凿点与刻痕在符号岩画周围。

图20为人面像与动物群岩画。岩画中的人面像处于画面中上部,外部轮廓为方形,方形轮廓中以1个双腿岔开、双臂弯曲的人体来表现五官,弯曲的双臂下各凿刻一圆点,人面像左下与一半圆相连,半圆中同样有凿点,下方则是3个连接在一起的圆形岩画,同时人面像与周围的动物岩画存在打破关系,叠压在两个动物上方。此人面像岩画凿刻与磨刻相结合制作完成,线条宽大,刻痕较浅。画面中其余大片动物岩画形态各异,制作精美,相互间存在叠压关系,特别是右上角的3只动物形象生动,中部较大动物似羊,似在哺乳下方体形较小动物,而较大动物背上还有一只动物。画面中部另有多个动物与符号,下方的几个大小不一耳朵动物较为清晰,整幅岩画遍布磨痕与凿点,难以将岩画进行明确的分辨。

图19 符号岩画

图20 人面像与动物群岩画

图21这幅岩画由同心圆、圆环、符号、人面像、凿点组成的圆圈等图案组成,是高伏沟岩画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幅。由于该幅岩画所处的位置在距地面10余米高的地方,难以攀爬,导致照片拍摄的照片较模糊。从图中岩画的刻痕分析,虽然刻痕较浅且较为光滑,但仔细分辨会发现在刻痕内外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凿点,越是靠近刻痕中心的位置,凿点越小甚至没有,而刻痕边缘甚至刻痕之外的凿点则比较大且完整,这说明该岩画在制作时是先以凿刻法敲凿出了大致轮廓,随后以磨刻法对凿点进行了进一步的划刻加工,从而形成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凿点在刻痕中与边缘渐变的现象,由此我们可以断定这幅岩画是先进行了凿刻然后再进行磨刻而成的。画面最左侧是由1个圆点与2个圆环组成的同心圆;中部是自上而下依次制作的3个圆环、同心圆、符号及凿点;右侧则是从上之下依次分布的动物、符号与人面像。

图21 同心圆、圆环、符号与人面像岩画

图22 人骑岩画

图22是高伏沟岩画中最具特色的岩画之一,被单独凿刻在一块突出的石壁上。岩画线条较细且流畅,刻痕清晰,画面中的动物尾巴上翘,头部上扬,以螺旋纹表现动物后腿强壮的肌肉。动物背上前后2个十字符号似两个双手平举的人。在贺兰山岩画中,人骑岩画是非常多见的,但像高伏沟这样动物背上有2个人骑乘的人骑岩画是非常少见的。

图23 手印、人骑与动物岩画

在高伏沟发现手印岩画1幅(见图23),2个手印岩画被刻制在2个石面上。上方手印岩画清晰可辨,依据拇指与其他四指的分开程度,应为右手手印岩画。整个手印岩画为磨刻制作,五指自然分开,手掌宽大且与手腕浑然一体。手掌周围有多个磨刻制作的人骑、动物图案,另有大片刻痕难以辨认。下方的手印岩画同样磨刻制作,仅有四指清晰可辨,拇指模糊不清。手印周围同样有多个动物及大片刻痕。

图24 大角羊岩画

高伏沟内的动物岩画均各具特色,图24中部有大片的凿磨痕迹,极为模糊难辨,但画面上部左右两侧各有一犄角弯曲夸张的大角羊。左侧大角羊的羊角硕大,几乎与身躯等长,从头部一直弯曲到尾部,在羊嘴下方还有一缕胡须,仅前肢清晰可见;右侧大角羊同样有着硕大的羊角,前后肢均较为清晰。两只大角羊通过中部多道弯曲的刻痕相连,虽都是单线条的动物,制作较为简单,但形象生动,造型美观,岩画上部另有后人刻画痕迹。

图25为一幅符号岩画,画面上下部分的符号岩画较为清晰,中部则是大片的磨痕,较为模糊;上部的符号岩画较为简单,似动物又似连接在一起的两个圆环;画面下方的岩画较为复杂,两个较为清楚的螺旋纹岩画通过弯折的线条连接在一起,左侧螺旋纹上部模糊难辨的刻痕同样通过线条与右侧螺旋纹上部不规则的多边形符号相连,该多边形符号由内到外共三层,与同心圆有异曲同工之妙。

图25 符号岩画

图26 符号与动物岩画

高伏沟中的符号岩画周围多有动物岩画。图26中的岩画造型奇特,下方是一个制作简单的单线条动物,四肢、头部、双耳及上翘的尾巴清晰可见;动物背上似乎站立以为双手叉腰、两腿分开、头部硕大的人,硕大的面部轮廓与另一只身躯健壮、犄角弯曲的动物相连,该动物后部身躯与面部轮廓内的两道弯弧相连,似面部五官;画面最上部是多道圆弧状刻痕组成的图案。整幅岩画的石面上除了可以清晰可辨的岩画刻痕外,遍布摩擦而产生的痕迹,且石面上有多道宽窄不一的裂痕。

图27 符号岩画

图27中的岩画因石面放射性的石纹而影响了我们对岩画的辨认,仔细辨别可发现该岩画由多个圆环状符号及一网格状符号组成。画面上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4个细长状的圆环符号,下方则是1个由三横一竖分割而成的网格状符号,该符号右侧是一似动物的图案。整幅岩画的石面有多道裂隙。

图28 动物岩画

图28是一个制作简单、线条单一、刻痕颜色较新的动物。该动物岩画头部模糊,尾巴下垂,四肢微弯,爪子刻画夸张,与高伏沟内其他岩画相比无论在制作方法上还是表现形式上都较为简单,显得比较特殊。

图29 方形符号岩画

图29是高伏沟岩画中较为少见的以方形符号为主的岩画。画面左上方岩画造型奇特,在长方形岩画左侧又延伸出两条刻痕,其余岩画则近似于方形,或闭合,或呈开口状。整幅岩画磨刻制作,刻痕较浅。

图30由2个符号组成。左上角符号近似于长方形,四个角呈圆弧状;右下角为同心圆,内部较小的同心圆呈椭圆状,外部同心圆则为标准的圆。

图31为凿刻的符号岩画。由1个同心圆与2个圆环符号组成,凿点较为粗大,凿痕较浅。

图32为1个未完成的动物,仅有躯干、尾巴、颈部等部分,颈部以上为一较长的刻痕,直达石面边缘。

图31 符号岩画

图32 动物岩画(未完成)

图33同样为符号岩画,画面由4个符号组成。左侧是1个不规则的圆圈及圆圈下的一横;右侧下方是圆圈,其内有大片凿痕,该岩画上方是大片的凿痕,难以分辨。整幅岩画系凿刻制作,凿点清晰、细密。

图34以画面中部的同心圆岩画为主,在同心圆周围另有多个符号。该同心圆由4个大小不一的圆环由内到外、由小到大排列而成,同心圆左侧是一圆形符号,右侧石缝附近的岩画似动物,在同心圆下方还有大小不一呈倒“品”字排列的2个较小的圆环与1个凿点。

图33 符号岩画

图34 同心圆与符号岩画

图35位于图34右侧,在同一块岩壁上,是一幅凿刻的符号岩画。该岩画由圆环及延伸出的弯曲的线条组成,凿刻制作,凿点清晰,刻痕较浅。

图36由20个左右的动物与人骑组成,均以单线条方式制作,刻痕较浅、线条较细,磨刻制作。画面中的每一只动物的体形较小,形态各异,四肢明显。

图37为一幅内容、题材较为丰富的岩画,在前后错落的不同石面上制作有动物、射猎、人体等多种岩画。画面最低一层石面上以凿刻方法制作3只形态各异的动物,左侧为正在行走的单线条动物,四肢弯曲,尾巴自然上扬,头部微抬,双耳直立;中间的动物与左侧动物相向而行,身躯硕大,四肢做行走状,尾巴上扬;最右侧动物制作较为简单,羊角弯曲,嘴部的胡须明显。画面中间层石面上是一幅射猎岩画,中部的猎人手双腿微弯、执弓箭瞄向前方身躯健硕、犄角夸张的鹿,在鹿的上方还有一似狗的动物;猎人下方是一体形健硕的动物,臀部丰满,犄角弯曲,单线条制作。画面最上层石面为人体与动物岩画,石面左侧的人体双腿微弯,身体微倾,双臂弯曲,人体前方为大片刻痕,难以分辨。岩画中的多个形象虽分布在不同的石面,但总体上相互存在联系,表现了完整的狩猎场景。

图35 符号岩画

图36 动物与人骑岩画

图37 狩猎岩画

图38是一幅猛虎捕猎图。画面中的老虎身躯健硕,胸部、臀部肌肉丰满,身躯布满竖条状纹饰,后腿伸直、前腿弯曲,虎嘴大张做捕食状。老虎前方是一只刻画简单的动物,同样身躯健壮,做奔跑状,正在闪躲老虎的捕食。

整幅岩画磨刻制作,线条流畅,刻痕较浅,造型美观,形象生动,将猛虎捕食场景展示得淋漓尽致。

贺兰山高伏沟岩画是贺兰山岩画中不可多得的精品。该山谷的岩画题材多样,内容丰富,数量较多,特别是数量众多的同心圆、螺旋纹等岩画增添了贺兰山岩画题材与内容的多样性,使得高伏沟岩画同大、小西风峰沟岩画、白头沟岩画、插旗口岩画、贺兰口岩画、苏峪口岩画一样成为贺兰山岩画的重要代表,此外还有山口处年代久远的烽火台、荒滩上的西夏墓地,这些不同种类、题材的岩画与历史遗迹将这一地区不同时期先民们的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表现得淋漓尽致,是我们对这一地区进行历史、考古方面研究的重要依据。

由于高伏沟距离平罗县崇岗镇采石场的距离特别近,最近的岩画距离采石区不足100米,使得高伏沟岩画的保存岌岌可危,采石场对山体的破坏及大量的粉尘给高伏沟岩画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甚至已经有部分岩画被偷盗或破坏。值得称道的是,平罗县文管所的同志得知在高伏沟发现岩画后,迅速与当地政府及林业部门沟通,停止了采石场的工作,并在高伏沟与采石场之间树立了县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对高伏沟岩画的保护实施了相关保护措施。随后,宁夏岩画研究中心、石嘴山市博物馆等单位相继组织人员对高伏沟的岩画进行了普查,高伏沟岩画由此得到了宁夏岩画界的高度重视。

图38 猛虎捕猎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