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

清末有个满族正白旗人瑞方，号午桥，曾赴西欧考察多国政治，回国后历任南北洋大臣，为中外人望所归。他任两江总督时，遇到这样一个案件：

蔡乃煌与陈启泰在京作官时就互相不和，后陈启泰做了苏州巡抚，蔡乃煌放任上海道。陈外放途经上海，蔡本为下属，却恃京中有靠山，不予迎送。陈则对蔡上报的公文任意批驳，甚至当面训斥；蔡则反唇相讥。陈忍无可忍，便上本弹劾蔡；蔡则修书向京中后台求援。京中便把此案批给两江总督端方审理。端方知道此二人在京里都有后台，不知怎样应付为好，终日为此郁郁不乐。元宵节夜晚，府中照常悬灯猜谜，端方也出来观灯解闷，忽见一则灯谜写道：“端判军左右为难——射《四书》一句。”一下触动了他，正在思索之际，忽听有人报告出谜底：“厄于陈、蔡之间。”打中谜底也恰恰打中了他的心事，不禁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