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慢慢围拢来,掩埋群峰
似乎毫不情愿地活埋发炎疮疱
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死于非命
幸亏,我们揪住了疼痛的盲肠,赶着
露水,在树与草之间奔走
他心中流淌着一条浑浊的河流
看不清是哪块石头,让他过不去这个坎
他坐在我们对面,像秋后问斩的水稻
失去了饱满的谷粒
是谁偷走了水中明月
是谁让他的居所落满尘埃
山风叩响柴门,从伤口处溜进来
不断地掐死我的语言
我只能指着火坑的火焰
他终于明白,应该宽恕浓雾
只有内心的篝火,才能驱散雾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