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玛雅的罗塞塔

第一节 寻找玛雅的罗塞塔

古代美洲灿烂的玛雅文化,是勤劳智慧的玛雅人所创造的人间瑰宝。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玛雅文化便逐渐形成了,而且它是在与亚、非古代文明相隔绝的情况下独自创造出来的。到公元4世纪后,古典时期的玛雅文化顿放异彩,堪与任何古国文化媲美。可惜自16世纪初西班牙殖民者入侵尤卡坦半岛以来,玛雅文化横遭摧残。稀世金玉财宝被掠夺,一代艺术珍品埋没于旷野荒草之中。

“四库全书”

玛雅的文字像中国文字一样成方块形状,它们有些是符号,有些是象形文字,一般写法是从上而下,然后从左到右。但是我们要想了解古代玛雅人的历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留存至今的玛雅古代典籍极少。16世纪西班牙殖民者入侵时将记载玛雅历史文化的用象形文字书写的珍贵文献,统统付之一炬,并将掌握玛雅文字的僧侣全部处以火刑。致使玛雅历史文献仅仅幸存了四本手稿,而唯一能识读和书写象形文字的僧侣也遭残杀。因此,这种用象形文字写成的史籍长期无人释读,更没有人去续编了。后来,这四本珍贵手稿被西方殖民者盗走。它们分别是《卡奇克尔年鉴》、《奇兰·巴兰》、《波波尔·乌》和《拉比纳尔的武士》。

《卡奇克尔年鉴》是一部编年史。卡奇克尔人和基切人同为当年危地马拉一带强盛的部落。《卡奇克尔年鉴》记述的是这两个部落间时战时和的关系史。

《奇兰·巴兰》意为“美洲豹的预言”,是玛雅人的历史文献。奇兰·巴兰是负责记载历史的祭司。祭司们记录的历史保留至今的尚有三部,其中最完整的是《楚玛耶尔的奇兰·巴兰》。该书估计完成于16世纪,它记录了玛雅人被征服前的历史。其他两部完成得较晚,内容也不全。

《波波尔·乌》是玛雅人的古典诗,表现了玛雅人对大自然、对人类命运的乐观态度。它也是一部有关基切民族的神话、传说和历史的巨著。其中包括创造世界、人类起源的神话传说,基切部落兴起的的英雄故事,历代基切统治者的系谱,一直到作者生活的年代。

《拉比纳尔的武士》是一部历史剧,描写基切部落与拉比纳尔族之间发生的一场战争。故事发生在12世纪左右,基切人中的古马尔加部落和拉比纳尔部落间因争夺对萨马内赫部落的控制权所发生的一场冲突。以拉比纳尔的武士胜利,基切武士作牺牲为结局。

侥幸保存下来的四部玛雅人手稿中,第一部《德累斯顿手稿》,它是图书收藏家伊奥甘·克里斯蒂安·哥柴于公元1739年为德累斯顿王家图书馆收购到的,曾于公元1831年至公元1848年刊载在钦斯勃罗出版的九卷本《墨西哥的古代文物》中,德累斯顿图书馆又于公元1880年重新出版了这部手稿的描绘本。第二部《巴黎手稿》,它从公元1832年起即被收藏在巴黎国家图书馆,直到公元1859年,才被一位玛雅文化研究者、法国的奥·戴波尼发现,视为珍本,并于公元1872年第一次予以公布。第三部《马德里手稿》,它至今尚缺开头和结尾。这部手稿由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于公元1875年收进马德里国家图书馆,但公元1883年才公之于世。该图书馆于公元1869年购得并发表了后一部分。第四部被称为《格罗里耶手稿》,现藏于美国纽约私人收藏馆,它同样缺开头和结尾,全稿仅有11页,1973年才由美国考古学家德·考公开发表。

以上四部手稿全是祭祀礼典,其中规定了在不同场合祭奠各种神的礼仪。从这些珍贵的手稿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有关玛雅人如何进行农业、手工业和渔猎生产的情况;了解到除奴隶外各阶层居民的服饰和婚丧礼节、建筑、迁居以及教育等等情况。

我们研究玛雅历史时。除上述四部手稿外,还可以借助于查考该地区古代建筑物上的一些铭刻和壁画,那上面往往以象形文字作装饰。玛雅人的金字塔、庙宇、纪年石碑上,也都刻有象形文字,可以从中取得一些历史资料。

另外,我们还可以参考用拉丁文写成的《奇拉·巴拉丛书》,按内容意译为《预言家雅古拉尔的书》,其中保存了关于玛雅语言和传统知识,以及玛雅古抄本的片断材料,玛雅地区被征服后的一段时间内,即公元16世纪至公元17世纪,西班牙有一批编年史家,他们根据耳闻目击的情况记录下来,并考察文物古迹,记录传说,编译了一些关于玛雅文化的历史书籍。如弗朗西斯科·希门尼斯于公元1688年将《基切——玛雅人的圣书波波尔·鸟》译成了西班牙文本,这本书中记载了玛雅人的神话、英雄故事和历史大事。又如公元1566年出版的《尤卡坦编年史》和《玛雅人编年史》等书,因其成书于西班牙殖民者征服玛雅后不久,当时的部分文物和口头材料都可供佐证,因此这些书籍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玛雅古代文物的光辉曾被埋没数百年,无人知晓,直到公元1875年才披露于世。这一年,西班牙人安东尼·德·雷开始报道他对玛雅文物的“新发现”,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此人曾游历和考察了玛雅古城之一的帕连克,该城在现今墨西哥恰帕斯境内,位于尤卡坦半岛西部,乌苏马辛塔河左岸。他介绍了那儿高耸的坛庙、古拙的神像、稀奇的宫殿以及图案形的文字和壁画浮雕等等。这个“新发现”在当年曾轰动一时。19世纪末,美国人约翰·劳德·斯蒂芬斯参观玛雅文化遗迹后,写下了生动的游记,引起了更大的反响。此后50年内,历史和考古学者不断前往玛雅地区进行考察研究。

石碑的意义

此后,在其他城市遗址也发现了不少石碑。考古学者对照研究了这些石碑的碑文和图案,最后确定它们是纪年纪事用的。其中大部分刻有立碑的城市国家名称、立碑的年代、当时的大事,以及神明和祭司头像。据此便能推算出,折合公元某一年,玛雅人在某个城市,干了哪些大事,有哪些重要头目。这种石碑被称为“纪年石碑”或“纪年柱”。一般高3米,个别的更高些,如基利瓜城的一块纪年石碑,竟有9米高。排列这些石碑,即可大致了解到什么时期、玛雅某个城市正处于兴盛活跃阶段。玛雅城市基本上是20年(个别是5年或10年)立一次纪年石碑。当时玛雅各城市都争着立碑来表彰自己的丰功伟绩。现已发现的玛雅纪年石碑有几百块。位于玛雅中部的卡拉穆尔城就立了103块,其中一部分没有花纹。玛雅南部佩腾湖畔的提卡尔城也立过100块。在这些石碑中,年代最早的为公元292年提卡尔城所立。玛雅人这种立碑纪年的传统保持了1200年。相当数量的石碑成为美洲古代历史上唯一有年代可考的极珍贵的历史文物。据研究,玛雅人的纪年是从公元前3113年开始的,说明那时他们已有较高的文化水平。

到了公元790年,尤卡坦尚有19个城市立碑纪年。但自公元889年乌沙克通立碑后,人们再也没有发现古典时期的玛雅纪年石碑,有文字记载的玛雅历史便就此中断了。那里的大部分玛雅城市被遗弃,许多庙宇遭到严重破坏,一些房屋都是盖了一半便遗弃了。当地居民纷纷迁往北方。

玛雅圣井

玛雅人对雨神极为崇拜,祭神是玛雅社会的一项重要活动。玛雅人认为,天上下雨乃是雨神光临的结果,而只有向雨神奉上“礼物”,雨神才会如约而至。按照玛雅人的传说,每逢旱灾之年,他们都要在祭司带领下前往圣井,祈求井底诸神降雨。在祭神仪式中,玛雅人投入井中的不仅仅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还包括活生生的美丽少女!

传说有对考古学家来说,洪都拉斯的古城奇琴伊萨有名为“螺旋塔”的天文观象台,有设计精确的金字塔神庙,对玛雅文明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而在寻宝者看来,这里是个聚宝盆,他们希望在奇琴伊萨,找到神秘的玛雅“圣井”,圣井中藏满宝物。

将少女用于祭祀的过程更是惊心动魄。通常,玛雅人会在清晨把作为人祭的美丽少女投进井里,如果她摔进水中很快溺死,那么,人们就感到非常失望,哭喊着一起向井中投下石头,因为神灵已经把不祥的预兆昭示给他们。

然而,事情的奇特在于人牲还有生还的可能。假如从清晨到中午井中的少女还侥幸活着的话,那么上边的人就会垂放下一条长绳,把幸存者拉上来。而这个生还的人从此将备受玛雅人崇敬,被认为是雨神派回来的“神使”。当然,历史上作为“神使”活着返回的少女不多,而玛雅“圣井”究竟吞噬了多少生命、藏下了多少藏宝,因玛雅文明的突然消失,也成了一个谜,直到探险者闯入古城奇琴伊萨。经多方研究,探险者确信:沿着古城奇琴伊萨的中轴线,两侧各有一个水井,其中南井为饮水井,为全城居民提供水源,北井则为玛雅人祭神用的“圣井”。

1977年,法国探险家丹尼尔在一座古老的岩石山上发现一块被野草覆盖的石碑,石碑上有一个姑娘伸着双手迎接雨水的雕像,丹尼尔意识到这是玛雅人圣井的纪念碑。果然,不久他找到了玛雅人的金字塔形神殿。但他搜遍神殿废墟,却一无所获。终于有一天,他在打扫神庙时,无意中发现地板中间的一块大石板敲打时有空洞声。他将石板撬开,发现下面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室中有一个大石墩。他使劲将石墩挪开,下面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洞下还有一层层大石板。他一连撬开了五块石板,终于发现了一扇石门,他拼全力将石门挪开,露出一个黑洞,他拿出绳索,往下攀援,不慎手一松掉了下去,这下摔得不轻,但当他点燃火把四下一瞧,不禁目瞪口呆,原来他掉进了通往“雨神宫殿”的圣井,自己正躺在珠宝堆里!这个深达15米的洞窟中堆满了闪闪发光的黄金、手镯、精美玉器和镶满宝石的花瓶,其工艺水平之高,令人惊讶不已。同时他在这无数金银、珠宝、器皿、首饰中看到了许多骨骸,这些都是“新娘子”们的尸骨。丹尼尔后来虽然被美国黑手党杀害,但他在笔记本中记下了寻找“圣井”的线索。20世纪80年代末,一批欧美考古学家在离“圣井”不远的崖顶上发现了丹尼尔的遗骨和日记本。根据日记本中的记载,他们很快找到了举世闻名的“天下第一圣井”,并从里面挖出了许多骨骸和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