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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我跟着柳洛诗上了968路公交车,当然不是为了报复,而是柳洛民拜托的,他说有急事。

柳洛诗果真不是一般人,我在角落里听她弹琴,轻轻浅浅的余韵,似清酒,不浓烈却唇齿留香。

“柳洛诗,下星期的市剧院会演,演出服装准备好没?这次很正式,有人来选苗子,希望你好好准备。”老师欣慰地说。

我跟着柳洛诗,乱了阵脚,因为她临时改了路线,绕着市区坐了三趟车,苍天啊,地球人都知道我晕车。

我终于忍不住下了车,蹲在一旁狂吐,有人递来一瓶水,我接过大口大口地漱口。

“跟我斗,你太老了。”是柳洛诗,95后真是逆天的节奏。

我跟着她逛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她冰激凌咬一口就扔给我,我就是一丫鬟,五大三粗。

她终于累了,不顾形象地坐在马路旁,我想女神都没形象了,我也坐了下来,因为我本来就没形象。

她伸手指向对面的那家店,“我每次累了就会坐在这儿看那个橱窗。”我闻言望过去,太邪恶了,那个塑料模特一件衣服都没穿。

柳洛诗没有理睬我的思想走空,“对啊,已经没了,昨天那里还有件限量版的旗袍,我跟他说过,我想要穿那件衣服去参加会演。

“我是不是很幼稚,妈妈给我的存折里有很多钱的,可我要哥哥给我买,我明知道他买不起那件衣服的,我想要的他们都给不起。”

她想要的是,不要让现在预支了未来。

我推推柳洛诗,“看那边。”

服装店里走出一个温润少年,手里提着精美礼盒,原来这就是柳洛民的急事。

趁柳洛诗失神的那刻,我退开几米,紧急拨通了夏清远的电话。

我走到她面前,“想知道你哥是怎么把那件衣服买下来的吗?跟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