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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餐夜宵吃了阿汤好几百大洋,我心里过意不去,可是AA的事他很在意,又不好塞钱给他,我想了想,想出个法子。

天冷了,感觉他弱不禁风的,我给他买了一套保暖内衣,以去送温暖之名行还钱之实。他倒也没多想,道了谢就拆开衣服拿去洗了,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啊。

后来,在共同吃饭这件事上,我们变得默契,吃饭钱都归他付,而添置家用的一些公共用品,都是我主动揽着来买,两个人就像过家家一样,还算和睦。

这一天,他接到家里电话,开始焦躁不安。我问怎么了。

“我妈要来北京看我。”

“哦,来就来呗,怎么了?”

“可她不知道我的室友是个女生。”

“没事啊,都说我是女汉子了嘛,你告诉她就行了,没多大事儿的。”

“不不,你不理解,我妈是老实的农家人,她会觉得男女住一起是一件很大的事,我想去同事合租的房子里待几天应付老妈,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你搬走,要我配合什么啊?要帮忙搬行李下楼吗?没问题的。”

“不是,我就是想,能不能换个人来住我的房间?因为同事合租的房子没有空房了,到时候我妈来了,我跟一个同事住一间,我妈住一间,而多出来的那个同事,让他来这里住我的房间,也就是给你换个室友,就几天,他人不错,相处下来应该没问题的。”

听他言真意切的,我也就答应了。隔天早上,他就领着同事来了,他同事的装扮跟他有点儿像,我调侃起来,“嘿嘿,果然是,高富帅各有不同,矮穷矬大多相似啊。”阿汤憨憨地笑了起来,他的同事却尴尬得满脸黑线,大概,阿汤已经习惯了我的戏谑,而别人对这么直白的评价会有些接受不了吧。

男生就是男生,没啥行李,一个电脑包一点儿衣服就是全部家当。这个哥们儿感觉还没长大,羞涩,爱网游,白天西装革履上班,回来换上宽松家居服就开始闷在房里玩游戏,跟我几乎没交流,以至于我现在早已忘记他的名字。

这倒让我有些想念阿汤。三天后,阿汤终于被换回来了,他问我没他习惯不,我说,“你又不给我洗袜子,有啥习惯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