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论信经
从第一篇中，我们已学习了基督教基本教训，并且从中知道了神希望我们所做或不做什么。现在我们很自然地过渡到讨论信经。因为信经所陈述的是我们从神那里盼望、领受的是什么。简单地讲：信经教导我们完完全全地认识神，并且帮助我们有力量去做十诫要我们所做的事。如上所述，诫命中的理想水准极高，而人的能力是软弱的，固靠人力难以遵守这些诫命。因此，学习信经有着与学习十诫同样的重要性。它使我们知道从何处及如何才能获得遵守诫命的力量。倘若我们自己有能力守十诫，像当守的那样，我们也就不需要信经和主祷文了，然而事实是我们凭己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这里，我们在讲解信经的好处和需要之前，若能帮助普通人了解信经的意义，暂时就足够了。
从前的习惯是将信经分成十二条[91]。当然，若将《圣经》中所记载的及属于信经的一切思想放在一起，就不会只是十二条，而且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陈述得了的。但是为了普通人和孩子们能够学得懂，我们不妨用简单明了的语言，将整个信经总结成三个部分，就是神性的三位：圣父、圣子、圣灵。第一，论父神，说明创造；第二，论圣子，说明救赎；第三，论圣灵，说明成圣。如此，信经最简短的形式就是：“我信神创造了我；我信神的儿子救赎了我；我信圣灵使我成圣。”一神、一信、三位一体。因此有三段论或三次认同。以下，我们就将信经的话简述一遍。
第一段：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
这些话为我们简短地描述了父神：他的本性、旨意和他的工作。“十诫”中曾劝诫我们不可有别的神，也许，你就会问：“神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者？神做什么？我们应如何地赞美他、描画或描述他，从而使人人得以认识他呢？”这就是这段和以下两段中所要教导的。其实，信经无非是基督徒对于第一诫的一种回答和认同。例如，若有人问小孩子：“你的神是怎样的？你知道他的一些什么？”他就可以回答说：“我的神是这样的：首先，他是我的天父，创造了天地。除了他之外，我没有别的神，因为没有其他的能创造天地。”
对于那些年长的和受过教育的，就可将这三段大大地扩充，按讨论的深度、广度划成若干段落。但是对于小孩子，只要将要点指明就足够了。例如，第一段是有关创造，就着重解释“创造天地的主”这一句。有人问：“‘我信上帝，全能的父，造物主’等等是什么意思？”你就回答：“我认为，并且相信我是神所造的。就是说，神赐下并每时每刻地保守我的身体、灵魂及生命，还包括我的肢体、各种感官、理智、悟性等等。神又赐我饮食、衣物、妻子、儿女、仆役、房屋、田地等等。此外，神将其他的受造物供我生活所需，如天上的日月星辰、白昼黑夜、空气、水、火、木、金、土及这一切所产生、所带来的东西。又如飞鸟、走兽、鱼虾、五谷及各种植物等。更有身体的健康和今世的各种福气，像祥和的政府、喜乐和平安。”我们从这一段中学到，没有一个人能说他的生命或其他的一切，无论大小或是否重要，是靠他自己得来的，更不能说是靠他自己可以保存的。因为这一切都包括在“造物主”这个词中了。
不光如此，我们还承认，神不但赐给我们所见的一切事，而且天天保护我们免受邪恶和不幸，消除各样的危险和灾祸。神这样做，纯然是由于他的大爱、慈悲和善意，并不是我们所配得的。神像慈父一样，照顾我们、保守我们，使我们脱离苦难的深渊。更详细的讨论，参见此条款中下面的“全能的父”的两段。
这一小段的结论是：我们所有的一切，和天地间的万物，都是神天天所赐、所保守的；我们有义务不断地爱他、感谢他、赞美他。简言之，就是按他在“十诫”中所吩咐的，尊神为独一真神，并全心全意地服侍他。
如果我们在这里讨论相信这话的人是如何的少，我们便有了说不尽的话题。因为我们虽然都看过、听过、背过，但是却既不牢记，也不思考这些话的意义。试想：我们若是真心相信，就会照着去做，就不会那样胆大妄为地自夸，以为生命、财产、权利、荣耀等等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所以别人非惧怕、服侍我们不可。这就是这个是非颠倒的不幸世界的写照了。世人对神的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妄用神的一切祝福与恩赐。只为自己的骄傲、贪婪、肉欲与各种的属世的享乐着想，于是拒绝承认神是主、是创造万有的主宰，更谈不上仰望和感谢他了！
故此，若我们还有一点点敬畏之心的话，这条款就必然使我们谦卑、恐惧。因为我们藉着从身体到灵魂，从体内的各种意念到身外之物如钱财等，每日里犯下的罪恶是何等的多！更不用讲那些胆敢攻击神的道的人了！但是基督徒还是有长处，他们到底看出他们有责任、有义务服侍、顺从神，而这是世人所不愿意行的。
为此，我们要每日学习这一段，并且谨记在心。当我们遇到诸般福气的时候，要记得这话；当我们脱离灾难和不幸时，要记得这话。要晓得是神将一切的善、美好赏赐给我们，使我们从中感到他的慈父的心和无限的爱。由此，我们的心就会火热起来，一味地感谢神，并将一切的福气用来荣耀和赞美他。
简单地说，以上就是本段的意义。对于普通的信徒，若他们知道我们从神那里所盼望、所领受的是什么，而应当报答神的又是什么，暂时就够了。这是极有见地的认识，又是非常可贵的珍宝。因为，在此我们看到神是如何将自己以及所有的受造之物赐给了我们，并使我们在今生得到好的照顾。不仅如此，神还藉着他的儿子和圣灵，用无法描述的永恒福气浇灌我们，这是我们立刻要叙述的。
第二段：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的子；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于十字架上，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
在这一段里，我们认识了神性中的第二位格，并得知，除了上述的今世福气外，我们还从神那里得到了什么，那就是：神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赐给了我们。这一段的内容十分广泛，为了简单易懂，我们就取其中的一句话作为整段的总结。这一段的重点是论救赎，我们就引用“耶稣基督，我们的主”这一句。
若是有人问：“在第二段中，你相信耶稣基督的什么？”你答：“我信耶稣基督，神的真儿子，成了我的主。”“成了主”是什么意思呢？那是说，他将我从罪恶、魔鬼、死亡及一切的不幸中拯救了出来。在此之前，我既无主，也无王，活在魔鬼的权势之下，难免一死，而且还被罪孽与盲瞎所困惑。
自从我们被天父所造，且从神那里领受各样的好处以来，魔鬼就趁机而入，引诱我们不顺从神，导致我们陷入了罪恶、死亡和一切的不幸之中。我们处于神的怒气和不悦之下，只配受诅咒，这实在是咎由自取，不能怨人的。我们如生活在没有指导、没有援助，也没有安慰的荒岛上，直到这位神的永恒的独生儿子，用无限量的爱、慈悲与怜悯，由天而降来帮助、拯救我们。是他，耶稣基督，赶走了那些暴君和死亡的捆绑；是他，成了生命、公义、友善及万福的主；是他，将我们这些可怜的失落的人从罪的深渊中抓出来，[92]救赎了我们，释放了我们，使我们再度回到父神的爱和恩典中；是他，接纳我们在他的庇护所里：他要藉着公义、智慧、权柄、恩惠、生命及福气来管理我们。
这一段的总纲即“主”就是“救主”的意思。就是将我们从魔鬼带回到神的面前，从死亡带回到生命里面，从罪恶回归到公义里的那一位主，并且他仍旧在这些事中保存、保全着我们。本段的要点就是要解释救赎。也就是说，这救恩是如何的、又是藉着什么产生的？换句话说，耶稣基督将我们赢回来，带到神的国度里，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牺牲了什么，又冒了什么险呢？就是说：他成了人，因圣灵感孕，由童女所生，诞生无罪，因此他是战胜罪恶之主；他受苦而死又被埋葬，都是为了还我所欠的债；不是用金银，而是用他自己的宝血。他做这一切，是为了做我的主，使我得自由，因为他若是为了自己，就没有做那些事的必要。之后，他复活了，吞没了死亡；升天，坐在天父右边掌权。现在，魔鬼及一切的势力都要在他脚下臣服。末日，他要将我们从这邪恶的世界、魔鬼、死亡、罪恶中分别出来，使我们在他的国里享永福。
牧师们在逐一讲述这段的重点的时候，不应放在儿童的讲题内，而是要放在全年的大礼拜中讲述，特别是在规定的节日中，更当将耶稣的诞生、受难、复活、升天，逐一详细地讲解。
的确，掌握这段的要义，其实是正确讲解整部《福音书》的基础。因为我们的一切救恩和福气都在于此，而且其中内容之丰富、之广泛，都是我们永远也学不完的。
第三段：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阿门。
如上面所说，我实在难找出比“论成圣”更恰当的标题了。因为这段所讲述的是圣灵和他的职分，即“使人成圣”。我们须把注意力集中在“圣灵”一词上，因为这个词极其精确，没有任何的词汇可以代替他。我们知道，《圣经》中曾提到许多的灵，如：人的灵、[93]天上的灵和邪灵[94]。不过，惟有神的灵才称为圣灵，就是那已经使我们成圣，而且还将不断使我们成圣的灵。请允许我重复：正如父神被称为“创造主”，圣子被称为“救赎主”，圣灵也因他的工作被称为“成圣主”，就是使人成圣的那一位。这成圣的工作是怎样做成的呢？答：正如圣子降生、受难、复活等等，赢得主权，将我们赎回来，圣灵的工作也是藉着以下的事，即：圣徒团契（或基督教会）、罪得赦免、肉身复活和永生而成就的。换句话说，他最先领我们进入圣洁的团契，将我们放在教会的怀抱里，在那里向我们传道，带领我们归向基督。
若非藉着圣灵宣讲福音，打开我们的心门，你和我就都不能知道基督是谁，也不能相信他，更不能接受他是我们的主。试想，救赎的圣工已经完成，基督用他的苦难、死亡、复活等，赢得了这珍宝，然而若是将这圣工隐藏，没有人知道它，那基督做的一切就是徒然的，就是会失落的。因此，为了这珍宝不但不被埋葬，反而使人从中获益，神就令福音传开，并赐下圣灵，使我们能因着他懂得，并将这救恩据为己有。因此，成圣是领我们到基督那里，领受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所无法获得的祝福。
故此，你要尽量把这段学习清楚。若有人问：“我信圣灵是什么意思？”你答：“我信圣灵使我成圣，正如他的名字所说的一样。”圣灵是如何成就这事的？或圣灵的媒介物是什么呢？你答：“圣灵藉着基督教会，罪得赦免，肉身复活和永生来成就这事。”首先，圣灵在世上有一个特殊的团契——教会，圣灵使她像母亲一样，用神的道生育、照料每一位基督徒，这道便是圣灵所启示、所传扬的。而且，圣灵藉着福音使我们心里蒙光照并火热起来，于是我们便理解了、接受了神的道，对其爱不释手，并恒心地信它。
若谁阻拦人宣讲福音，人心就不会觉悟，就不能掌握神的道，于是，道便失落了，正如在教宗时代一样。在那个时候，信仰被放置埋没，没有人认基督为主，更不知圣灵是使人成圣的那一位。换句话说，没有人相信基督是这样的一位主：用不着我们的善行和功德就已经为我们赢得了救赎的珍宝，并使我们重蒙父神的喜悦。然而，是什么导致了那个“不信”的时代呢？就是因为没有圣灵同在，将道启示、传扬；反之，都只是人和邪灵教我们藉着自己的功劳成圣。因此，那时候其实没有基督教会的存在。因为不宣讲基督的地方，便没有圣灵创立、呼召和聚集基督教会；而在教会之外，是没有人能到主面前的。
关于这段的要点，其实讲得差不多了。但由于这些要点不容易被普通人所理解，我们就不妨再讲得透彻些：
信经称基督圣教会为Communio Sanctorum，即是：圣徒相通。这两个词其实描述的是一件事，但是早期的信经中没有后者，[95]而且我们德文的翻译也不容易让人理解。平常的人以为教会是一所受过祝福因而为圣的房子或建筑物，而不是一群集在一起敬拜神的人。其实，只有当房子里有一群人聚集敬拜神时，才能被称为教会。所以，教会实际是指人聚集在一起敬拜神。所以，我们要用德文讲得让人容易理解，“圣徒相通”的意思就是“基督徒团契或聚会”，说得更清楚些，就是“一群基督教徒的聚会”。
同样的，communio一词，也不该译为“一致、联合或一体”，而应该译为“会众、团体”。在首次翻译的时候，目的在于把基督教会是什么说得更明白些，可惜的是，我们在重译的时候，由于对拉丁文缺乏了解，而德文的功底又不深，就译成了“圣徒一体”或“圣徒相通”。事实上，在德文里没有人这样讲话，就算讲了，也没有人能懂。好的德文应该是“圣徒团体”，就是，在这个团体中纯然是圣徒。说得更清楚些：“一个由基督徒组成的圣洁的团体。”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希望大家明白这个名称的由来。其实，这个说法已经成为习惯，也不可能彻底消除，只是不要若有人更改一个字，就被斥为异端就好了。
这个名称的要点如下：我相信世上有一小群圣洁的人，即圣洁的团体。他们为圣灵所召集，在元首基督之下，有着同一信仰、心思、意念，是纯然的圣徒；他们有着各种不同的恩赐，然而在爱里是和谐、融洽的；他们不结党、不分派。我属于这个团体，是其中的一员；这个团体所得的一切福气，我都得以分享与共有。我被圣灵领到其中，藉着不断地聆听神的道而在灵命里成长，我愿意和这个圣团契聚为一体。我知道听道是加入之始；我愿意不断地聆听神的道。在未进入这个圣团体之前，我们是属魔鬼的，不知道神和基督的事；现在，我知道圣灵与这个圣洁的团体（或基督教会）同在，直到末日。简言之，藉着这团契，圣灵将我们领进来；同时，他又用这个圣团体来教训、传扬圣道。圣灵激发、帮助我们走成圣之路，使我们的信心天天长进、日日增强。
再者，我们相信在基督教会里罪得赦免。这是我们藉着圣餐礼、赦罪礼，和福音中各项安慰语而获得的。凡是有关圣礼所讲的，并基督教会的所有义务，都在这个范围里。同时，罪得赦免必须不断地进行，因为纵使神的恩典已经由基督而获得，圣洁已经由圣灵所引导，我们还是常常因着肉身的缘故，软弱、跌倒，永远不能无罪。
为此，基督教会的一切安排，目的都在于使我们藉着道和圣礼，每日领取纯然的赦罪，使我们在有生之日，良心得到安慰、受到勉励。我们每日犯罪，圣灵却保护我们不受罪的连累，因为我们是在基督教会里，那里的赎罪是纯然、圆满的。赎罪有两个意义：神赦免我们的罪；我们也要彼此间赦免、担当、扶持。
在教会以外，因为那里没有福音，也就没有罪得赦免，也就不能谈到有圣洁了。因此，凡是不藉着福音与罪得赦免，而欲靠着自己的功劳以“赚得”成圣的人，都是将自己清除在教会之外了。
在俗世中，成圣的种子在我们心里天天增长，我们在等待肉身的自然死亡，一切的污秽会与死的肉身一同埋葬；圣洁会辉煌地生长出来，因着复活而完完全全地成圣，我们就获得了永恒的新生命。现在，我们只是半个干净与圣洁的人，因此圣灵必须藉着神的道每日向我们做工：耐心地劝导、饶恕、赦罪，直到我们成为那新生命：不再需要赦罪，完全干净、圣洁；充满了正直、公义；脱离了罪恶、死亡和一切的不幸；成为新的、不朽的、荣耀的身体。
雅各与神的使者摔跤。
这就是圣灵的职分和工作：在这世上开创圣洁；藉着基督教会、罪得赦免这两个媒介，使之天天增长；在我们离世的那一刻，他又在刹那间使我们成圣；并藉着最后两项[96]使我们得以保存。
“肉身复活”一词，选择得也不是十分恰当。因为我们德国人听到肉这个词时，想到的只是卖肉店。好的德文理应是“身体复活”。不过，我们若是正确地理解了这词的意义，也就没有必要去改变它了。
这一段信经的内容是极其重要的。因为我们已蒙创造，而救赎亦告成功，但圣灵仍继续他的工作直到末日。为此，他在地上建立一个团体，藉之以讲述神的道并行一切的事。因为他尚未召集齐所有的基督徒，也尚未完成施赦免的圣工，所以我们相信圣灵每日用道召集我们，藉着神的道和赦罪给予、增进、巩固我们的信心。当这一切完成后，我们得以留在道中，对俗世和一切的不幸犹如死了，而圣灵在最后会使我们完全、永远地成圣。这些是我们因着道的缘故，现在在信仰中所盼望的。
在这信经中，神的本性、旨意和工作，被简洁地、精彩地描述出来了。这其中包括了我们的一切智慧，比我们所知、所想、所悟的都要高深。世人虽然竭力思索神是什么，以及神所想的、要做的又是什么，但是却找不到答案。然而在这里你却丰丰富富地找到了答案。因为在这三段里，神亲自启示我们，向我们打开那慈心的奥妙，叙述他那无法形容的大爱。神创造我们，就是为了救赎我们，使我们成圣。况且，神将天地万物赐予我们，又赐下他的独子与圣灵，叫我们藉着他们可以来到他的面前。如上所述，若非藉着主基督，我们永远都不能认识神的慈爱和恩宠。基督是慈父之心的一面镜子，没有他，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位严厉而愤怒的法官。不过，若没有圣灵的启示，我们对于基督也是会一无所知的。
因此，信经这三段，将我们基督徒从地上的所有人中分别出来。因为在基督教会以外的人，无论是外邦人，犹太人，或是假基督徒和伪善者，就算相信、敬拜惟一的神，却难料神对他们的态度。他们不能相信神对人的大爱和祝福，因此就陷于永远的愤怒和诅咒之中。因为他们没有主基督，也没有圣灵的光照和眷顾。
现在，你可以看出，信经是与十诫颇不相同的教训。十诫教导我们所当做的事；信经告诉我们神对我们所行、所赐的是些什么。十诫写在众人心里，[97]信经却非人的智慧能了解。人若要了解信经，必须单靠圣灵的光照和教导。同时，十诫的教训不能使我们成为基督徒，因为我们靠自己的力量无法行与遵守神所要求的，因此，神的愤怒和不悦就常在我们身上了。信经的教训，所带来的却全然是圣洁的恩典，使我们正直，为神所悦纳。若是认识了信经的真意，我们就会对神的诫命生喜欢、爱慕的心。因为我们看到，神是如何完完全全地用他所有及所能的一切来帮助、保守我们，使我们有力量遵守十诫。看哪：父赐下所有的受造之物，子赐给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灵又赐予我们各样的礼物与恩赐。
以上所讲的，希望既能成为普通信徒信仰的根基，又不致使他们的负担过重。当他们明白了这其中的要点，自然会继续追求，并用在《圣经》里所学的一切加以引证，于是知识越丰富，了解就越增进。在我们一生的日子里，我们是要不断地学习、传讲教导信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