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舍艺人的汉书平话

，含蓝田璧，明珠翠羽饰之。上设九金龙，皆衔九 子金铃，五色流苏。带以绿文紫绶，金银花镊。每好风日，幡旄光影，照耀一殿，铃镊之声，惊动左右。中设木画屏风，文如蜘蛛丝缕，玉几玉床，白象牙簟，绿熊席，席毛长二尺余，人眠而拥毛自蔽，望之不能见，坐则没膝，其中杂熏诸香，一坐此席，余香百日不歇。有四玉镇，皆达照，无瑕缺。窗扉多是绿琉璃，亦皆达照，毛发不得藏焉。椽桷皆刻作龙蛇，萦绕其间，麟甲分明，见者莫不兢栗。

后人评论《西京杂记》，说它有四大缺点，即猥琐可略，闲漫无归，杳昧难凭，触忌须讳（黄省曾：《西京杂记序》）。所谓触忌，是指小说所记赵飞燕与成帝侍郎庆安世淫乱的事，按吏为“尊者讳”的体例，这类事情是应该为之隐讳的；《西京杂记》直书之，正表现了小说敢于揭露统治者黑暗腐朽一面的进步性。

真正成熟的小说，是《飞燕外传》。《飞燕外传》又作《赵飞燕外传》《赵后别传》，旧题伶玄撰。伶玄，字子于，潞水（今山西长治）人。据说与扬雄同时，“学无不通，知音善属文，简率而真朴，无所矜式，扬雄独知之。然雄食名矫激，子于谢不与交，雄深相毁之。子于司空小吏历三署，刺守州郡，为淮南相。”（《自序》）或以为出后人之伪托，但也无过硬的证据。

《飞燕外传》叙汉成帝与皇后赵飞燕、昭仪赵合德姊妹的故事。《汉书》卷九十七有赵皇后传曰：

孝成赵皇后，本长安宫人。初生时，父母不举，三日不死，乃收养之。及壮，属阳阿主家，学歌舞，号曰“飞燕”。成帝尝微行，出过阳阿主家，作乐，上见飞燕而悦之，召入宫，大幸。有女弟，复召入，俱为婕妤，贵倾后宫。许后之废也，上欲立赵婕妤，皇太后嫌其所出微甚，难之。太后姊子淳于长为侍中，数往来传语，得太后指，上立封赵婕妤父临为成阳侯。后月余，乃立婕妤为皇后。追以长前白罢昌陵功，封为定陵侯。皇后既立，后宠少衰，而弟绝幸，为昭仪，居昭阳舍，其中庭彤朱而殿上髹漆，切皆铜沓冒、黄金涂、白玉阶，壁带往往为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