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塘红叶　张 娟

瞿塘红叶　张 娟

“满山红叶似彩霞,彩霞年年映三峡……”①每当红叶覆盖长江三峡中瞿塘两岸时,这首优美的旋律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流动在我的唇齿间。三峡红叶,学名黄栌子,灌木科,叶小而呈椭圆形,适合盆景栽种,生长在长江两岸的瞿塘峡至巫峡一带。每到秋末冬初,它们一丛丛、一簇簇地拥满山坡,为冬日的大地铺上火红的地毯。

天天上班打夔门路过,不经意间饱览着夔门风光,更爱从车窗里注视路边一簇簇矮小的黄栌树。春天,它从新绿中慢慢舒展开鹅黄的叶片;夏天,它丰盈而圆润的身姿满目葱茏;秋风中,它轻轻摇曳出丝丝红晕;冬季,它在霜雪的洗礼下张扬成一面面火红的旗帜。它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展示出迷人的风采,最后神奇地干枯成一片心形的血色书签。这,就是三峡红叶。

近距离观赏红叶,喜爱它在初冬的苍凉中,给沉睡的大地添上一抹亮丽的色彩,在万物凋零的寒风中带来一片活泼的生机。如若立于草堂湖北岸登高望远,对面是瞿塘峡口,夔门两侧、桃子山下,漫山遍野的红叶,笼罩着一座座山峰,偶尔一株株松树点缀其间,色彩鲜艳且分明。再看那一坡一坡浓浓的红叶,与层层叠叠碧绿的橙园交相辉映,橘黄色的橙子如灯笼般挂满枝头,红、黄、绿相互渗透、穿插其间,形成一幅大自然独特精美的画卷。

看着眼前的美景,唱着《满山红叶似彩霞》的歌,我不由感叹这瞿塘真有“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气势,“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灿烂。特别是瞿塘峡口,那丛丛怒放的红叶,有的枝丫高挺、苍劲有力,有的曲枝低垂、温柔妩媚。饱经峡中风吹霜打,其形神令人叹为观止。不禁让你感叹:“游长江在三峡,观红叶唯瞿塘。”

红叶,我所爱的真性情瞿塘红叶! 在初冬单调的季节里,在夔门寒冷的江风中,你把积蓄了几个季节的热情,尽情地燃烧、激情地释放。我知道你在向天地摇曳婀娜的仪态,宣泄炽热的情感。你,瞿塘红叶,似一堆堆跳动的火焰,如一团团跌落的彩霞,像一块块散开的彩缎。你为长江展示出一个异彩缤纷的世界,美丽而鲜艳,妖娆而妩媚。

瞿塘红叶,你在清冷中独自抖擞着被寒霜染红的叶片,在萧瑟秋风里展现其最后的辉煌。你那艳丽如血的光亮,就是你释放出的生命绝唱,为你深恋着的大自然作一个精彩回眸。你美得令人窒息而心痛,艳得令人怜惜而凄婉。瞿塘红叶,你,美不胜收,震撼人心,让人迷醉,让人痴狂,燃烧是你生命中最后的终结。

如果说夔门展现给我们的是雄伟阳刚、力的美,那么红叶展示给我们的就是温柔瑰丽、俊的秀。夔门这雄与秀、险与俊、刚与柔、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起伏跌宕,强烈地震撼着我的心灵,牵引着我的魂魄。

我爱你,瞿塘红叶! 秋来谁与霜叶醉,夔门两岸遍山红,疑似人间来仙境,白帝千古叹江风。

注释

①出自创作于1980年的电影《满山红叶似彩霞》插曲的歌词。电影歌颂了在瞿塘峡航道管理站坚守岗位的年轻人的工作和爱情。

课后思考

1.作者说:“这就是三峡红叶。”描述了红叶令人惊叹的什么本性?

2.作者为什么赞颂红叶的红艳是“生命绝唱”?

3.为了写瞿塘美景,作者除了红叶,还用了哪些景物来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