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一个中国知识分子的教育

无疑，我们应当摧毁一切谬误，然而，既然在一瞬间就毁灭掉这一切谬误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就应当模仿一位精巧的建筑师，当他受命去拆除一座建筑的时候，他是知道该建筑的各部分是怎样联结在一起的，因而，他是以一种能使它的坍塌不致造成危险的方式来着手这座建筑的拆除工作的。

孔多塞

顺从应当结束而反抗应当开始之际的纯理论上的分界线，是不明显的、模糊的和不易限定的。它不是一个单独的行动或一桩单独的事件就能确定的。实际上，在想到政府应当遭到责骂和应予捣毁之前，也必须要想到未来的前景与过去的经验一样坏。当事情处在这样一种可悲的状况时，这种弊病的特质就会显示出需要补救之术了，即自然就能以极端的手段对这种不健全的状况和那些人们开出这副疗效强、功能多、苦味烈的药方。生活环境、需要以及骚乱将会向人们提供教训。聪明人将会根据事态的严重性做出判断;过激的人会凭压抑的感觉做出判断;品格高尚的人以对卑鄙者的滥用权力的蔑视与义愤做出抉择;勇敢鲁莽的人以对慷慨事业中那令人荣耀的危险的热爱做出抉择;但是，无论对错，革命却是思想家和善良的人万不得已才采用的手段。

埃德蒙·伯克

我有一种探索的激情，我也有一种不草率下判断、不随声赞同、喜欢沉思、乐于改正成见的才能和用一丝不苟的努力改正自己思想的才能。我没有因为好奇而去赌博过，我对古代也不盲目崇拜。我对任何方式的欺骗都深恶痛绝。

弗兰西斯·培根为《释自然》一书写的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