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官贪吏污,因为蒙古色目人浑浑噩噩,根本不懂“廉耻”是什么意思。这一阶级向人讨钱都有名目,到任下属参见要“拜见钱”,无事白要叫“撒花钱”,逢节有“追节钱”,做生日要“生日钱”,管事而要叫“常例钱”,送往迎来有“人情钱”,差役提人要“赍发钱”,上衙门打官司要“公事钱”。做官的赚的钱多叫“得手”,钻得肥缺叫“好地”,补得要缺叫“好窠”。至于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则一概“晓勿得!”

刘继庄说:“这情形,明朝初年我知道不清楚,至于明末,我所耳闻目见的,又有哪一个官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