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死的比萨店员

被炸死的比萨店员

案发:2003年8月28日,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一个小镇上,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拿着一柄奇怪的手杖走进了银行。这个男人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胸前却有很大的一个盒子状的凸起,因为被衬衫掩盖,所以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他像旁人一样排着队,然后走到柜台前面递给了营业员一张纸条。营业员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冷静的男人有些惊慌,因为纸条上写着要求银行拿出25万美元来,否则他胸前的炸弹就会爆炸。就在营业员手足无措的时候,这个男人说自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必须在15分钟内完成一切。营业员只好假装去拿钱,这个男人却显得非常轻松,甚至还拿起桌上的糖果吃了起来。不久之后,营业员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现在无法进入金库取钱,只能把柜台上放着的现金全部给他。然后,这个男人拿着钱,就像普通的取款人一样走出银行,上了一辆汽车。一位顾客目睹了这一切,所以紧跟着他出了门,然后通知警方有劫匪。

这个男人并没有离开太远的距离,开了一小段之后便再次下了车。那位跟着他的顾客看见他从路边绿化带中的一块石头下面找出了另一张纸条,然后迅速跑回车里。这次,没等这个男人离开,便被两名警察拦住了去路,宾夕法尼亚警局接到报警电话之后也迅速赶了过来。在警方的询问下人们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布莱恩·威尔斯,现年46岁。当警察将其拉出车外的时候,这个男人胸前的装置也暴露在了警察的眼前。他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装置似乎是一个炸弹,至于威力多大、还有多长时间爆炸这一切都无从得知,所以警方一边把布莱恩铐了起来,一边打电话给当地的拆弹部队。在等待拆弹部队的同时,警方还找来了FBI银行抢劫案专家。因为他们搞不清楚这枚炸弹是真是假,布莱恩也不愿意提供更多信息,所以他们无法判断这是一起恐怖袭击还是单纯的银行抢劫失败。

FBI专家赶来之后,首先要做的同样是等待,因为不论事实如何,现在他们必须把炸弹当成是真的,否则布莱恩一旦进入人群后爆炸,后果将不堪设想。终于在确定警方不会放自己离开之后,布莱恩向警方和FBI专家讲述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故事。他说自己原本是伊利皮斯街米亚妈妈比萨店的一个店员,现在被迫加入了一个恐怖的杀人游戏。起因是有个电话让他送两个比萨到皮斯街8631号,当他到了那里之后,一个陌生人绑架了他。这个陌生的男人拿着枪,把一个奇怪的装置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命令他去抢劫银行。讲述完这些之后,布莱恩开始重复之前的话:“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炸弹马上会爆炸,我没有撒谎。”

但警察和FBI探员难以相信这个人的故事,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出奇的冷静,完全没有一个随时会被炸死的人应有的惊慌。从进入银行开始直到现在,布莱恩的所有举动都和正常人无异,没有惊慌恐惧,行动也一直不急不缓,所以FBI探员能够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男人认为或者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炸弹是假的。就在拆弹部队即将到来的时候,这个男人要求警方打电话给他的老板,告诉老板他目前在什么地方。当电话打完之后,布莱恩胸前的装置突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这个叫布莱恩的男人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的表情。这更加印证了FBI探员的判断,这个男人之前一直认为炸弹是假的,直到现在他才确认这枚炸弹是真的被激活了。

几秒钟之后,炸弹爆炸了,热浪向四周涌散,同时夹杂着爆炸之后的碎片。警察和FBI探员迅速跑到布莱恩身边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虽然炸弹已经爆炸,但警方依旧保持警戒,因为他们不能确定布莱恩的车子上是否还有炸弹,必须等待拆弹部队的到来。在拆弹部队清除掉周围的安全隐患之后才有时间去关注布莱恩脖子上的炸弹,事实上这个装置的设计非常疯狂,一旦安装之后根本无法拆卸,被害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炸死。

线索: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像布莱恩所描述的那样危险的杀人游戏,FBI探员开始了进一步的搜查工作。首先是布莱恩拿着的那柄奇怪的手杖,其实是一杆简易的自制猎枪。其次FBI探员在车里发现了更加惊人的东西,那是一堆纸条,标题是“炸弹人质”,上面列清了布莱恩所需要做的一系列事情。纸条上的内容表示,唯一能够保证布莱恩安全的方法,就是完成一个非常复杂的寻宝游戏:先要去银行抢劫一笔钱,然后在四个不同的地方搜集线索,最后的奖励就是拆除掉他脖子上的装置的说明书。最恐怖的是,纸条上面清楚地写着:“less than 55 minutes YOU WILL DIE!”这也是布莱恩一直强调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的原因。不过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对这个游戏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所以一直不急不缓地进行着游戏任务。

案件本身和证据指向都非常奇怪,可以说FBI探员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案件,就目前来说,疑问要远远多于答案:罪犯是一个团体还是某个人?这是银行抢劫案,还是一个杀人案件?FBI犯罪心理行为分析专家被要求从中找出答案,从而得到罪犯的真正目的或者诉求。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犯罪。

在被炸死的前几分钟,布莱恩一直强调自己是被绑架并且被强迫去抢劫银行的,他是受害者。在没有更多线索的情况下,FBI探员只能选择暂时相信布莱恩的话,而想要寻找更多的线索,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根据那些纸条的指示,完成这个游戏。但是,在第四个地点时线索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如果布莱恩没有死的话,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调查:为此,FBI联合反恐部队以及宾夕法尼亚警方成立了专案小组,他们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布莱恩·威尔斯是什么人?

布莱恩在高中的时候就辍学了,然后一直在比萨店工作,到现在已经有30年。最近10年,他一直在米亚妈妈比萨店做午餐的配送工作。他的生活状态非常简单,独自一人生活,而且朋友不多,乐于助人但沉默寡言。在认识他的人中间,没有人认为布莱恩会因为钱而去抢劫银行,更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并没有能力制造那么复杂的一个爆炸装置。事实上,单就他拿着猎枪这件事就已经让他的朋友们觉得非常奇怪了,因为这个人并不喜欢暴力,也不喜欢枪。

为了得到更多的线索,专案小组搜查了布莱恩的住处。他们找到一个写满了名字和数字的笔记本,上面标着肯·巴恩斯以及两个色情工作者杰西卡和安吉的名字。杰西卡和安吉两个人都是布莱恩的朋友,并且都因为从事色情交易而被逮捕过,这就意味着布莱恩也许还有鲜为人知的一面。那么,是杰西卡和安吉让他接触到犯罪分子的吗?新线索的发现给了案件新的调查方向,同时也给调查带来了更大的难度,因为这意味着布莱恩的社交范围突然被扩大了很多,需要调查的人也变得更多。

离开布莱恩的住处之后,专案小组又来到了他工作的比萨店,他们需要确定一些事情,并打算查看一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据老板回忆,8月28日下午1点30分,确实有个订购两个大比萨的电话打了进来,17分钟之后,布莱恩就开车前去送比萨了。FBI探员来到皮斯街8631号后,发现这里是一条前往电视信号发射塔的泥泞小路,也就是之前布莱恩讲述的自己被绑架的地方。现场的轮胎痕迹和脚印也证实了布莱恩的话,他确实来过这里,比萨店的订单信息则显示那通电话是来自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旁边的付费电话。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自称是目击者的举报电话,声称在爆炸案发生之前,有两个非常可疑的男人一直在附近徘徊。调查人员把这两个可疑男人的画像在电视上进行了公布,但是案情并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于是,专案小组再一次把希望寄托在FBI犯罪心理行为分析专家身上,希望他们可以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专家指出,布莱恩在进入银行之后,甚至可以冷静地排队,还吃了一颗糖果,感觉就像是在心情愉悦地参与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这样来看,布莱恩的每一步行动应该有人监控才对。所以,这起银行抢劫案当中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存在,但具体是什么,专家暂时还无法得知。对于专案小组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到整个案件的幕后真相,弄清楚是谁掌控着这一切。

为了得到更多的线索,FBI探员重建了案发当时的项圈炸弹。整个炸弹是用无法追踪线索的家用产品组合而成,其中包括四个锁孔和一个由三组数字组合而成的拨号器,还有两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厨房计时器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其中炸药则来自猎枪的子弹。炸弹专家表示,普通人要做一个这么复杂的爆炸装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一辈子研究炸弹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东西。此外,即便是完成了整个游戏,布莱恩也根本没有办法把炸弹拆除掉,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凶手就没有准备让被害人有活下去的机会。

时间一天天流逝,案情却没有任何进展,专案小组一直处在忙碌的调查状态。这时候,宾夕法尼亚警方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称在皮斯街8645号车库发现了一具冷藏的尸体,报案人名叫威廉·罗斯坦丁,他的房子就在布莱恩送比萨的地点附近。据调查,死者是威廉前女友的男朋友,而他的前女友名叫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马乔里在当地警局很有名气,因为她涉嫌多起谋杀案。1984年,她被指控枪杀了自己的男友,但是她提供了大量证据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最后法院撤销了所有的控诉。4年之后,马乔里的新男友死在了医院当中,死因是头部受伤导致大量出血,马乔里起诉了医院,并且获得了25万美元赔偿金。而现在威廉告诉警方马乔里再次杀死了自己的男友,并且给了他2000美元要求他处理掉手枪和尸体。据说马乔里计划将尸体冷冻后进行肢解,然后运往全国各地进行丢弃,但是威廉觉得这个想法太恐怖,所以报了警。

警方很快找到了被冷藏的尸体,意外的是尸体旁边还有一则表示自杀的免责声明,上面写着“这件事情和布莱恩案件无关”的字样。这让警察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免责声明呢?对此,威廉的解释是不希望媒体进行胡乱的猜测和报道。警方迅速联系了FBI探员,并且在威廉的家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东西——一些没有用过的猎枪的子弹壳,这与炸死布莱恩的炸弹中所使用的猎枪子弹非常相似。

FBI探员不会承认谋杀案当中的巧合,所以这一现象立即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威廉却一直不肯正面回答任何问题,并且一直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于是,FBI探员开始怀疑威廉可能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谋。FBI行为分析专家认为,可以做出炸死布莱恩的爆炸装置的人,应该有很高的工艺美术水平。而威廉·罗斯坦丁恰恰非常符合这一推测:他是一所高校的兼职工艺美术老师,并且兼职做电工,除此之外,他还是国际象棋队的教练。他的性格分析结果和FBI专家之前得出的罪犯的性格分析结果非常接近,甚至可以说是吻合。得出这些结论之后,FBI探员决定直接对威廉进行审问。可审问并没有得到FBI探员希望的结果,威廉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并且称案发当天他有不在场证明,马乔里可以为他做证。

但马乔里拒绝为威廉做证,在此之前,她已经因为涉嫌杀害自己的男友而被捕,并且一直声称威廉应当因为布莱恩的死亡而被控告。FBI探员决定就布莱恩一案对马乔里进行深入审问。但是,一位法官因为厌倦了马乔里经常破口大骂和各种古怪行为,所以命令她去州精神病医院做精神状态评估,而那家精神病医院拒绝了FBI探员的见面请求。

不久之后,威廉患病死亡,并且在死之前一直拒绝透露与本案相关的信息;而马乔里则因为杀人被判刑,FBI探员虽然可以接触到她,但她拒绝再提起任何与布莱恩相关的事情。案情再次陷入死胡同,FBI探员需要一个突破口。

突破口出现了。罪犯制作炸弹时使用了一种家用锁,而FBI探员一直在对其进行调查,终于在一家锁店找到了线索。2003年6月左右,威廉曾经去这家店里寻找过一种锁,这种锁正是炸弹中所使用的那一类型。一段时间之后,马乔里说自己可以说出一些布莱恩案件的相关线索,但要求把自己转移到伊利附近的监狱当中。FBI探员同意了她的要求,然后再次对其进行了讯问。在讯问中,马乔里称威廉就是布莱恩案件的主谋,她说出了炸弹中所使用的厨房计时器,而这一点FBI探员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过。同时,她杀掉自己男朋友的原因也是他威胁要把布莱恩一案的事情说出去。除此之外,马乔里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叫肯·巴恩斯。马乔里说这个人知道她有一大笔钱,所以和他的一些同伙抢劫了她。这时候,FBI探员开始重新关注在布莱恩家里发现的笔记本上所记录的那个名字——肯·巴恩斯。

随后,一条意外的线索突然出现。因为电视上公开了布莱恩银行抢劫案的某些细节,一个快递员说在案发当天看到了威廉和马乔里在加油站旁边的公用电话打电话,时间和比萨店接到订单的时间完全一致。2006年3月肯因为贩卖可卡因被捕,在审问的过程当中,布莱恩银行抢劫案的真相也随之大白于天下。

真相:马乔里计划杀掉她的父亲却不慎走漏了消息,她的父亲知道之后一怒之下取消了马乔里的继承权,所以马乔里找来肯,希望他可以帮忙杀掉自己的父亲。肯接受了马乔里的委托,但说他需要一大笔钱,所以马乔里就策划了这起荒唐的银行抢劫案。威廉制造炸弹,而马乔里和肯则策划了那个恐怖的寻宝游戏来混淆警方的视线。FBI调查显示,布莱恩并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他也是案件的参与者之一,不过可悲的是在案发的当天,他被自己的同伙出卖了。从布莱恩一直非常轻松的状态可以看出,他是知道详情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的同伙决定真的炸死他。

最后,肯被判有期徒刑45年,余生都会在联邦监狱服刑;而马乔里则被判终身监禁。值得一提的是,直到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马乔里依然声称自己是完全无辜的。但不论她如何狡辩,也无法改变陪审团的意见,真正的凶手终于伏法。

犯罪心理分析

整个案件中最吸引眼球的大概就属那个恐怖的寻宝游戏了,其复杂程度令FBI探员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倒不是说整个过程的设定有多么高明、巧妙,而是如此繁复的步骤对于一起成功的银行抢劫案来说几乎是根本没有必要的。整个过程并不符合任何一类典型的银行抢劫案,反倒是关注于游戏的程度要更高一些。就拿布莱恩每次取的纸条来说,在专家看来那不仅仅是关于下一步行动的指示,更像是一段漫长的施虐过程。在纸条当中,非常详细地写出了每一步要求,如果单纯是为了指挥布莱恩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就显得有些赘余了,所以它所直接传达的就是游戏策划者们的操控欲望。

这其实也非常符合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的性格特征:喜欢控制并玩弄别人,一旦被玩弄的人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那么便要想方设法杀了他。而且对于杀人这件事,马乔里的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恨,甚至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能理直气壮地大喊自己是完全无辜的,这已经具备了一些反社会属性的特征。在她看来,自己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剥夺他人的生命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或许对于马乔里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被逮捕、被判刑,而是失去了控制别人的机会,反而被别人所控制。判刑后不久,就有传闻说她因患有癌症,将不久于人世,这应该是对她打击最大的事情了,因为在这之前一直是她在随意掌控着别人的生命,而此时她的生命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威廉·罗斯坦丁在这个犯罪四人组当中应该算是最特别的一个,或者说他本来不应该是一个罪犯。这样一个喜欢工艺美术、喜欢象棋,兼职电工的人,从这些综合来看,必然应该是一个具有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并且动手能力极强的人。能用一些普通的家用产品做出连专家都觉得惊讶的精密炸弹,可想而知这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当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将会不就人世后,却依旧不肯泄露任何相关的信息,由这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姑且不去讨论他的原则的对与错,如果他将自己的才能用在正道上,威廉无疑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的是,这个人竟然参与到了违法犯罪当中。从整个案件来看,策划者们自始至终就没有计划要帮助布莱恩取下脖子上的炸弹,对于威廉来说,或许在他的设想当中,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知情者继续活下去。令人费解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马乔里杀人的事情告诉警察,如果没有他的举报,警方根本不会那么快就查到他们的身上,甚至这起案件可能会成为又一个悬案。或许他参与到这起案件中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胁迫,也或许是他厌倦了这种生活,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因素,因为他生前一直不肯透露详细的信息,所以这一真相也将随着他的离世永远被掩埋起来。

肯·巴恩斯在这起案件当中看似是个关键人物,事实上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或许他的唯一作用就是找到布莱恩这个被出卖者。通过向色情工作者出卖毒品来赚钱,说明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没底线,也没什么能力的普通犯罪者,相对于其他几个人来说,几乎完全不值一提。

最后再说一下布莱恩·威尔斯,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双面人。在人前,他是一个沉默寡言但乐于助人的比萨店员,虽然勤勤恳恳,但也很容易给人一种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能力的感觉。谁知在人后,布莱恩却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事实上,他和肯不相上下,是个毫无亮点的罪犯,唯一强过对方的就是他可以在人前完美地掩饰自己。不过可悲的是布莱恩识人不明,轻易地被同伙出卖,或许直到临死的时候,他才想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只可惜为时已晚。

犯罪预防指南

第一,因为想要得到非法钱财而聚集在一起的人之间是没有任何信任和情义可讲的,因为其中的每个人都可能会随时背叛任何一个同伙。既然本就游离于法律之外,那么基本上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获益多,在这个利益团体中,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让自己最大获益,他们不会存有哪怕一丁点儿的集体荣誉感。所以,不要妄图在一个非法团体当中为自己谋利,更不要和坏人谈什么义气,那样很可能会在法律的惩罚降临之前就早早地被自己的同伙所出卖。

第二,当一个人被歹徒绑上炸弹之后,一般来说,自己逃脱并自救的希望是基本没有的。类似的情况还有孩子或妻子被绑架的案件,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给警察提供更多的线索。很多人畏惧绑匪的恐吓,不仅不配合警方的调查,还会想方设法地迎合绑匪的要求。遗憾的是,绑匪本来就是匪,他们不讲人性、出尔反尔,满足要求后再撕票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想要保证自己或家人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协助警察尽快把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而你所掌握的某个细节很有可能就是警察侦破案件的关键,不要把绑匪想得多么厉害、多么高明,真正聪明的人还需要通过低劣的违法手段来敛财吗?

第三,如果遇到银行或珠宝店抢劫案,这时最重要的不是勇敢地挺身而出,除非你有超人的能力,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在这样的案件中,最忌讳的就是惊慌失措、大声喊叫或到处乱跑,因为这样一定会引起歹徒的注意,不论歹徒是对你感兴趣还是产生厌恶,都只会增加你的危险系数。找到掩体保护好自己,让劫匪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然后尽可能地记住绑匪的一切特征,尽快报警并在警察到来之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提供给警察,这才是最可靠、最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