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哪儿了
案发:1995年8月20日,在美国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市,这一天是周日,一个男人送自己的两个女儿来到她们的母亲家里。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关系比之前更加恶劣,所以两个孩子总是在周末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平时则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为了避免父母见面时发生争吵,两个女孩儿下车之后就催促父亲赶快离开,并且叮嘱他下周末的时候不要忘了过来接她们。然而,看着父亲离开后一起上楼的两个小姑娘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麻烦:房间内所有的灯和门都大开着,在白天这明显很不合常理。更奇怪的是妈妈的车子不在车库,人也不在家里,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间她们的妈妈应该在等待她们回家才对。两姐妹觉得奇怪,但也只是微微有些不安,并没有想太多,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妹妹去上厕所的时候。
妈妈从来不会摘下来的首饰竟然出现在浴室里面,这一发现使得两姐妹极度不安。她们先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然后又报了警,但警察告诉她们必须在失踪24小时之后才能报案。在拉斯维加斯,每年无故失踪的人口非常多,这里面既有外国的游客,也有本地的居民。而那些失踪的人大多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出现,所以拉斯维加斯警局接到姐妹俩的报案后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似乎已经成了一条潜规则。但是,由于母亲不在而感到害怕的两个孩子又一次拨通了报警电话,于是警方派出了巡逻车把她们送到了父亲那里。
然而,这次似乎不同于以往。直到周二,两个女孩的母亲一直没有出现。于是,在家人的要求之下,警方的失踪人口调查科开始了立案侦查。警察开始详细地询问有关的信息,失踪者名叫乔安·阿尔巴内斯,是一个单身职业女性,供职于米高梅大酒店,离婚后没有再婚。按照以往的经历,乔安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独自待在家里,周日的情况确实极为反常。而警方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乔安的前夫——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是他整个周末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所以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在调查当中,乔安的前夫为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她虽然没有再婚,却有一个名叫约翰·爱德华兹的男朋友,那个人是个私人健身教练。
乔安和约翰是在一家健身会所相遇的,两人一见钟情并且感情发展十分迅速。在乔安同单位的朋友那里警方了解到,周五的晚上两个人本来是要一起约会的,而在那天之后,乔安却再没有去上班,巧合的是,约翰也至此不见了踪迹。他们是一起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同时遭遇了不测?警方的猜测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虽然深陷热恋当中,但在家人的口中,乔安显然不是一个会丢下孩子不管不顾的女人。
在调查当中,警方发现了更加令人怀疑的线索——乔安的车子不在车库,但约翰的车子停在了离乔安家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死胡同,平时基本没有人会经过。警方在约翰的车子里发现了好几个汽车牌照以及成摞的个人身份证明和驾驶证,这些证件的归属地遍布全国,包括犹他州、佛罗里达州、俄亥俄州等等。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警方对约翰的身份越来越产生怀疑,他的车子上所挂的牌照属于佛罗里达州,但是机动车管理局压根没有相关的记录,也就是说那个牌照其实是假的。在约翰租住的房子内,警方还发现了一些睡袋和被封起来的箱子,看起来一副随时可以搬家离开的样子。在一个行李袋里还藏着一把猎刀以及一个用防水胶带缠了好多层的钱包,钱包里有一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属于约翰,但名字是约翰·阿迪斯。房间内还藏有大量伪造身份证明所使用的材料和工具。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约翰·爱德华兹显然是一个假名,但约翰·阿迪斯又是他的真名吗?从他大量伪造自己的身份证明来看,他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这样做的缘由不外乎两种:一是为了躲避什么,二是这个人在从事着什么犯罪活动,需要掩饰身份不被警方发现。
随后,拉斯维加斯警局把乔安的个人信息和车辆信息输入了全国失踪人口数据库当中,一旦其他地方的警局发现了乔安或她的汽车,就会同拉斯维加斯警方联系。但事实上警方依旧不能确定她是遭遇到了意外,还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虽然约翰的身份可疑,并且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失踪,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乔安的房间内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她已经出事或非自愿离开的痕迹。
但约翰和乔安的一些生活细节使警方认为他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首先,两人虽然处于热恋当中却争吵不断,争吵的原因之一就是经济问题。约翰从来不在约会的时候埋单,而且两人相恋不久之后他就住进了乔安的房子里。约翰只能在健身房赚取微薄的薪酬,并且没有自己的固定居所,乔安则有着不错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乔安希望约翰可以更努力一点。其次,约翰有着很强烈的生理欲望,并且对乔安有着很强的控制欲,因此乔安很害怕约翰。最后,约翰对于UFO和外星人绑架有着狂热的兴趣,他曾声称自己就遭遇过外星人的绑架,并且认为政府对此事做出了隐瞒,甚至还因为这些写出了一个剧本——一部叫作《蓄意欺诈》的电影。
对于约翰的这些行为,乔安觉得无法忍受,所以决定离开他。但约翰的态度与她截然不同,他提出想要结婚,甚至不停地游说她的朋友们帮忙。而两个人失踪的那个星期五,正是乔安决定正式提出分手的时候。那么,在提出分手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约翰绑架或杀了乔安都是很有可能的,但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依然只能算作一起失踪案件,警察必须先找到乔安。
约翰·阿迪斯:对于乔安的调查一时无从下手,所以警方寻求了FBI的帮助,开始着手调查身份可疑的约翰·阿迪斯。果不其然,在FBI犯罪档案数据库当中,约翰·阿迪斯是一名重罪犯,曾经因为绑架被判刑。更重要的一段经历是他曾经是一名阿拉斯加州的警察,有着长达7年的追捕罪犯经验的警察。如果这个人是罪犯,那么,追捕工作将变得非常困难,因为他几乎熟悉所有追踪和破案的手段。
办案警察来到了约翰曾经工作过的费尔班克斯市调查了解这个人的过去。他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一家人的生活状态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他们甚至居住在一幢没有自来水管道的木屋里面,需要在外面的小溪里取水饮用。同时,这个人对户外活动有着狂热的爱好,一到冬天就会开着自己的小飞机去山区打猎。除此之外,约翰在工作上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根据他以前同事的描述,这个人在痕迹鉴定方面绝对称得上是一名专家,而且是顶级的那种。
三次婚姻:但在不为人知的时候,约翰又有着十分暴虐的一面。这个人对自己的妻子有着很强的控制欲,不让她外出工作,并且不让她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活动,最严重的时候,约翰甚至把妻子监禁了起来,并且不断地对其施暴。因为害怕自己会在某个时候被约翰杀死,所以妻子趁着他外出的时候,带着四个孩子逃了出去,并且申请了离婚。
原本以为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着绝对控制权的约翰·阿迪斯无法承受这突然之间的巨大转变,他的生活逐渐开始瓦解崩溃。首先是妻子提出离婚,脱离了他的掌控。其次是他的暴行使自己失去了孩子的抚养权,瞬间变得一无所有。可之后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离婚后不到6个月的时间,约翰再婚了,并且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搬到了佛罗里达州。但是,他的行为变得怪异了起来,经常无缘无故地失踪很长时间,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因此,数个月之后,约翰的第二任妻子也离开了他,回到了阿拉斯加。
在第二段婚姻失败后不久,约翰·阿迪斯又开始了第三段恋情,这一次他用尽了浑身解数去追求他的第三任妻子。两人相识于健身会所,然后又相伴去了世界上很多浪漫的地方。在第三任妻子怀孕之前,约翰都表现得十分完美,就像一个帅气又拥有良好教养的绅士。但是,在妻子怀孕后不久,他暴虐的一面再次显现了出来:整天不停地念叨着要报复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因为她使得自己失去了与四个孩子见面的机会,还说想要绑架自己的孩子去野外一起生活。这一现象在第三任妻子生产后变得更严重,对妻子的暴力虐待也再次出现,于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同样向警方申请了保护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绑架案:三次失败的婚姻彻底改变了约翰·阿迪斯,他心中的魔鬼被完全释放了出来。1986年8月,约翰的四个孩子从阿拉斯加飞到佛罗里达和他一起度过暑假,在此之前,约翰虽然对他的妻子非常暴虐,但对自己的孩子们非常好,称得上是一个比较尽职的父亲。但这次完全不同,他绑架了自己的孩子们,告诉他们妈妈已经死了,还给所有的孩子都换了名字,并且要求他们使用新的身份证明和出身证明,当然这些都是他伪造的。
孩子们的母亲突然联系不到孩子之后,她赶紧报了警,希望警方可以帮她找回孩子。FBI在全国发出了通缉令,8个月之后,有人举报在健身房发现了约翰·阿迪斯,于是,警方迅速出警一举逮捕了他。接着,孩子们也在城外十几千米处的一间小屋里被发现,他严令禁止孩子们外出。约翰·阿迪斯因为绑架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8个月,可以说,这一次经历彻底改变了约翰·阿迪斯的生活。
转变:得到假释之后,约翰搬到了加利福尼亚州夫勒斯诺市,但在3个月之后,他再次消失了,并自此开始不断地使用新的身份和假名在全国逃窜。每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他都会换一次身份和名字,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从事健身房的工作,因为在那里他可以不使用真名就获得生活所需,用以基本生活和交纳房租。
约翰·阿迪斯开始不再执着于娶妻生子,而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引诱不同的女性,通过她们,他可以非常轻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当他对一个女人厌倦了的时候,就会突然消失,不过在那之前,他会清空这个女人的银行卡。
乔安·阿尔巴内斯是否也遭遇了相同的经历?她是在失去约翰·阿迪斯的踪迹之后开始去寻找他?抑或是遭遇了其他的事情?想要解开这些谜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约翰·阿迪斯。
但是,想要找到这个人并不容易。首先,他有过7年的从警经历,办案经验丰富。其次,他还是一个最好的痕迹鉴定专家,知道警方会根据什么来追踪,而且知道该如何消除这些线索。他的足迹遍布美国南部各州,会使用假的身份证明来掩饰自己,还会跑到荒野当中突然消失不见,因为除了逃跑,他本身就对户外活动有着相当强烈的爱好。毕竟一般的逃犯逃入荒野只是为了躲避追捕,加之在荒野生存异常艰苦困难,所以大部分逃犯都会很快回到城市当中。而约翰·阿迪斯则是出于爱好和逃亡两个原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他会跑进去多久,也不知道他会突然间从哪里冒出来,他似乎可以一个人穿越荒野和森林。
线索:经过多方调查,警方认为乔安已经遇害,凶手就是约翰·阿迪斯,但是他们并没有乔安遇害的确凿证据。法院方面认为,没有尸体就不能认定乔安被害,而现有的证据连绑架都无法认定,这样一来,FBI探员就无法介入追踪,而没有FBI的介入,单凭地方警局的警力是无法追捕到约翰·阿迪斯的。
就在警方苦苦寻找线索的时候,FBI探员接到了来自亚瓦派郡治安办公室的电话,他们在一处小山谷里发现了乔安的汽车,那里位于亚利桑那州,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这辆汽车被清理得十分干净,没有指纹残留,也没有可以提取的DNA。
1998年,此时距乔安的失踪已经长达3年之久,但是拉斯维加斯警局依旧没能找到足够的线索申请FBI的介入。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位同盟者——检察官艾比·希尔维尔。大部分检察官之所以不同意发出针对约翰·阿迪斯的通缉令,是因为他们认为乔安很可能是因为害怕或不堪其扰而一个人离开了。但是,艾比检察官不这么想,她的观点和警局一致,所以她顶着压力和风险把案子提交给了大陪审团,并希望可以申请到关于约翰·阿迪斯的通缉令。1998年7月31日,陪审团终于决定以绑架或者谋杀罪起诉约翰·阿迪斯,通缉令也最终下达了,警局正式向FBI发出了求助。
通缉令下达两个月之后,一个在亚利桑那州荒漠进行徒步旅行的人在偶然情况下发现了一个头盖骨和下颚骨,经过鉴定,这是属于乔安·阿尔巴内斯的遗骸。遗骸发现地距离发现乔安汽车的地方仅有约1千米。
追捕:根据FBI探员的判断,约翰·阿迪斯很可能逃往墨西哥,但不能十分确定,所以他们在国际刑警组织的协助下在全球140多个国家发出了通缉令。很快,FBI探员得到了线索:约翰·阿迪斯正在墨西哥瓜达拉哈拉的一家健身房工作,但是他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约翰·斯通。遗憾的是,当FBI探员赶去的时候,约翰·阿迪斯再次消失了。不过,他这次不是一个人逃走的,与其相识于健身房且交往了7个月之久的女友劳拉也一同消失了。劳拉在临走之前还给自己的父亲留下了字条,说约翰·阿迪斯向她提出了求婚,所以他们一起离开了。根据以往的经验,FBI探员几乎可以预见劳拉的悲惨未来,却依旧无可奈何,因为FBI探员无法在国外展开大规模搜捕行动。
此后,约翰·阿迪斯再次杳无音讯。一直到2006年10月,FBI探员和拉斯维加斯警局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得知了最不愿听到的消息:劳拉被发现死在了墨西哥恰帕斯的一间小公寓里面。不仅如此,一同死亡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是约翰·阿迪斯和劳拉的孩子,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调查显示,他们在恰帕斯的生活一直非常平稳,约翰·阿迪斯和社区居民的关系也非常的融洽,当地的警长甚至聘请他做过自己孩子的英语老师。显然,在一段平静的生活之后,潜藏于约翰·阿迪斯体内的一些邪恶的东西再次爆发了。
此后,针对约翰·阿迪斯的通缉令等级被一升再升。但还没有等到FBI探员再次发现他并对其进行追捕,约翰·阿迪斯就被发现死在危地马拉的一家酒店之中。酒店服务员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一名白人男子死在了床上,周围是一堆身份证明,上面显示这个男人名叫约翰·查尔斯·斯通,是个美国人。危地马拉警方立刻联系了FBI,确认了这个男人就是约翰·阿迪斯。这次死亡代表着对约翰·阿迪斯的通缉将就此终结,同时也代表着乔安·阿尔巴内斯、劳拉及两个孩子的死亡真相一同被永远埋葬。
犯罪心理分析
约翰·阿迪斯的控制欲非常强烈,也可以看出他对家庭的极度渴望与需求,他似乎离不开一个完整的家庭,却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家庭亲手毁灭。
FBI探员第一次了解到这个人的暴虐是从他的一个警察同事的口中,据说当时他正用一种极其恶劣的语气命令他的第一任妻子去取一把枪。“如果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的妻子一定会把枪拿来,然后在我的头上砸成两半,但是看约翰的样子,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是调查记录当中这位同事的原话。可见,约翰·阿迪斯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暴虐的本性蒙上了双眼,忽视了一切亲情、道德甚至法律的存在。要知道,他是个警察,不可能不懂法,所以只可能是在强烈的控制欲驱使下释放了心魔,践踏了法律。
而在内华达州的一位地区检察官看来,约翰·阿迪斯就是一个心里住着魔鬼的男人。他有着自己渴望拥有的东西,但总是在得到之后又忍不住亲手毁掉一切。从约翰·阿迪斯的三次婚姻经历中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于家庭和孩子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即使屡次施暴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一直认为自己用心良苦。不过万幸的是,那时他的暴虐还只是针对自己的妻子,对孩子们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相当尽责的。但之后妻子的离去和对孩子抚养权的丢失使这个男人几乎发狂,所以怀恨在心的他绑架了自己的孩子,并狠心监禁了他们。即便如此,此时的他还只是强烈地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
之后的监狱生活让约翰·阿迪斯意识到自己无法和法律抗衡,所以在出狱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开始专心地做一个爱情骗子。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他还在等待机遇,寻找一个更合适做自己妻子的女人。乔安就是他选中的目标,但很显然他的目光并不怎么好,乔安似乎并不愿意被婚姻束缚,抑或是嫌弃约翰的经济状况太差,毕竟在此之前,乔安的约会对象都是一些有钱的成功男人。两个人的矛盾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虽然无从得知乔安被害的具体经过,但仅凭在亚利桑那州荒漠中被发现的零散骸骨就可以判断,那绝对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可怜的劳拉是约翰·阿迪斯选中的又一个结婚目标,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就不得而知了。两人在2003年私奔,直到2006年劳拉和两个孩子死亡,显然中间应该有过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但是,约翰·阿迪斯天性中的暴虐和控制欲终究还是再次爆发,一手摧毁了他孜孜以求的温暖家庭。但这次和以往不同,从前他都是通过暴力强行控制自己的妻子,但这次是通过毒品来进行控制。而约翰·阿迪斯杀掉劳拉的原因也很可能是因为她的毒瘾发作后变得令他无法接受。约翰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容不得生活中出现一点与他的希望不符合的东西,但很显然复杂多变的现实生活根本达不到他的预期,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暴虐、如此凶残,甚至残害了两个年幼的孩子。
从这一系列案件来看,实际上就是一个拥有强烈控制欲望的男人在不断地试图建立一个自己理想当中的家庭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不断地受到挫折,并且逐渐变得越来越暴虐和残忍,最终在犯罪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犯罪预防指南
在医疗水平极为发达的今天,依然存在很多无法根治的疾病,那么,对于这一类疾病做好预防工作很重要。具体应该如何预防呢?方法大致分为两类:其一是远离病毒感染源;其二是将其扼杀在萌芽阶段。对于犯罪的预防,同样可以借鉴这些手段:
其一,远离危险。夜店或酒吧之类的地方在某些小说中总被描述得极其诱人,似乎那里就是真命天子的出没地,在那里你可以遇到一切想要遇到的人,可以发生一切想要发生的事情。事实上,那些都属于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到底那就是一个朋友们一起喝酒聊天、缓解压力、打发时间的娱乐场所,并不是什么适合用来交友找真爱的场所,更不是什么适合灌醉自己找陌生人吐露心声的地方。如果把传言信以为真,那么你只可能遇到最不愿意遇到的人,发生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令你的幻想成为噩梦,从此贻误终生。总而言之一句话,去酒吧可以,但要有理智与节制,不要随随便便把自己喝成一摊烂泥。此外,健身会所似乎同样是一个备受小资青睐的场所。但你可知当一群人锻炼得浑身大汗且身边人都穿着清凉性感的时候,荷尔蒙会把人大部分的理智掩盖起来,并且召唤人心中的野性。如果这时候你发现有个人好像非常热衷在这里交友,那么请离他(她)远一些,去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理智一些。
当然,我们所谓的远离危险并不是要对某些地方过分小心,唯恐避之不及,而是要学会走好自己的路,对某些事物视而不见。正如走廊的一角开着一束随风招摇的罂粟,如果你选择对它视而不见,那么对于你来说,它也就仅仅是一朵颜色好看的花而已,没有任何的危险成分。
其二,防患于未然。一旦感觉危险正在靠近的时候,不要给自己吃宽心丸,不要盲目地自信,告诉自己或许是想多了,有时候想多了不要紧,没想到才是最致命的。无论身在何处,首先要认清现实,充分了解掌握你所面对的境遇,并且冷静判断应对,这样才能拿出最正确的对策。本案中,约翰的第三任妻子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果断地离了婚并申请了法律保护,于是她幸免于难,彻底远离了危险。乔安不了解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者说隐隐地有所了解却不是特别在意,所以当她试图像正常人一样向约翰·阿迪斯提出分手时,却发生了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