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时期的初期,马克思学说决不是占统治地位的。它不过是无数社会主义派别或思潮之一而已。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是那些基本上与我国民粹派相似的社会主义派别:它们不懂历史运动的唯物主义基础,不会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阶级的作用和意义,而用各种貌似社会主义的什么“人民”、“正义”、“权利”等辞句来掩盖各种民主改革的资产阶级实质。

1848年的革命,给了马克思以前的一切喧嚷叫嚣、五花八门的社会主义派别一个致命的打击。各国的革命,使社会各阶级在行动中暴露了自己的面目。共和派资产阶级在1848年六月巴黎事变时枪杀工人1,最终地证明了只有无产阶级具有社会主义本性。自由资产阶级害怕这个阶级的独立活动,比害怕任何反动势力还要厉害百倍。懦弱的自由派在反动势力面前摇尾乞怜。农民以废除封建残余为满足,开始转向现存秩序方面,只是间或动摇于工人民主派与资产阶级自由派之间。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

巴黎公社(1871年)最终结束了这一资产阶级改革的发展过程;只是由于无产阶级的英勇,才使共和制度即最露骨地表现出阶级关系的那种国家组织形式巩固起来。

在欧洲其他一切国家,更混乱和不彻底的发展过程也导向同样的资产阶级社会的形成。到第一个时期(1848—1871年)即风暴和革命时期的末期,马克思以前的社会主义已奄奄待毙。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第一国际(1864—1872年)和德国社会民主党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