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裁来看,咏剧小曲似承咏剧诗、咏剧词[46]一脉而来,但与咏剧诗词不同,源于民间艺人创作的咏剧小曲在传播者、传播内容、传播方式、受众以及传播效果等方面均体现民间传播的独特魅力,极具民间娱乐化色彩,充分体现清代民间文化的包容性与大众化,这一点与咏剧小曲的媒介传播特性相关。

咏剧小曲对于戏剧的传播是建立在听知觉基础之上的,歌唱每一支小曲都必然伴随着一个或多个曲牌的完成,这些曲调不同于自由随意性强的山歌、劳动号子,时调小曲往往经过民间艺人的创作加工较为成熟稳定,且规律性强,易于传播。有些曲牌还借鉴或化用戏剧音乐曲牌,在音乐传播学中我们称之为“同宗曲牌”[47],虽然有些曲牌因资料缺乏,我们无法考证其最初存在方式,但曲牌间的相互作用与衍生繁殖却从未停止过。可见,听曲与看戏在音乐传播的听知觉体验上实现共通,这也是小曲传播戏剧最为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此乃“听唱为主”。

“观演为辅”主要依托于口耳相传的传统民歌传播媒介。不同于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口耳相传的口语传播是当时主要的传播方式,这种传播方式的最大优势在于传、受双方不仅“使用听觉直接感知的口语和人声音乐音响”,而且还“运用了多种通过其他感官感知的非语言符号,例如表情、姿势等”[48]。因而咏剧小曲具备了听视觉的多重感官体验。但是与看戏不同,看曲对观众的想象力要求更高,因为“小曲”之“小”,不在于篇幅长短的“短小”,而是表演方式的简单,演员无需化妆,无需道具。[49]因而看曲之“看”不在于外在的造型模仿,而在于“弦弦掩抑声声思”的情感交流,或嬉或怒,时悲时喜。而欣赏时也必然是以听为主,以看为辅的传播特点。

而咏剧小曲在传递戏剧信息时最终落实到“故事”。正如麦克卢汉提出过“媒介即人体感官的延伸”的著名论断,并在《理解媒介》中写道:“虽然技术的效果并未在意见或概念的层次上发挥作用,但却能稳定地、不受任何抵制地改变感官比例或理解模式。”可知,同一信息运用不同媒介进行传播时,带给受众不同的感受特性与理解模式。

现以图画与音乐两种进行比较。首先,比起图画媒介,唱出来的故事的确更有感染力,“音乐是另一种叙事”,叙事与音乐的结合产生了“1+1>2”的完形效果,观众对于人物情感的体会也更为深刻。小曲最擅长的是传递情感,表现戏中人物的离合悲欢,将观众带入戏剧情景,令观众产生身临其境的现场感,且观众的受传反应也可及时得到反馈以便更好地适应观众需求。采用不同媒介对同一戏剧信息进行传播,往往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情绪感染力。

其次,图画视觉感受性强,而音乐则是听觉感受性强的传播媒介。就叙事要素而言,看戏剧图画时,对演剧环境、演员表演的把握最为直观形象,空间感强,但是戏剧情节却需要在推断中运用想象建构。而听戏剧故事时,往往忽视戏剧本身的演剧环境、演员表演,但是演唱故事时,“语言的线性串联使其获得了时间逻辑的先天优越性”[50],因而听众对剧情的理解显然更为明白晓畅。而戏剧环境与戏剧人物有待听众发挥想象,虽有被疏忽遗落的可能性,但却避免了先入为主的视觉限制。因此,经由两种媒介传播时会产生不同的理解途径,图画时由视觉进入,将通过空间变化来建构时间顺序;而小曲则是由听觉进入,通过听讲发生时间来还原故事时间。当然麦克卢汉这里提到的“感受比例”与“理解模式”指的是传播的精神层面。

文学作品的传播,不得不考虑物质层面的实证与储存。咏剧小曲凭借口耳相传的面对面传播,往往失于介质,难求实证,无法保证传播信息的准确性与储存的长期稳定性,如《王孝子千里寻娘》里的王孝子应该是黄孝子,好多处将蔡伯喈写错等,皆是口口相传带来的讹误与纰漏。不仅如此,就连大文学家蒲松龄也曾感慨道:“世事若见循环,如近人不似以前,一曲一年遭换。银纽丝才丢下,后来又兴起打枣竿,锁南枝,半插罗江怨……耍孩儿异样新鲜。”[51]可见流行曲调往往承担着喜新厌旧、转瞬即逝的风险,因而在传播戏剧信息的准确性与保留性方面,图画反而更胜一筹,它易于保存且纪实性强,准确性高。此外图画可以较为详尽地保存戏剧故事以外的表演信息,如演剧环境、演员服饰、场上伴奏等,这些戏剧材料为后人研究戏剧,还原戏剧生态原貌提供非常宝贵的物质资源。而以上在咏剧小曲中往往很难有所体现,即使是凭借口耳相传得以保存的曲牌,也因时隔久远而多是变体而非原貌,这为研究者的考证工作带来困扰。

当然,同属戏剧传播媒介的民间图画与民间小曲,对于戏剧传播存在很多相似之处。其一,不论看戏剧图画还是听咏剧小曲,都是建立在戏剧剧情较为熟稔或初步认识的基础上,不然很难达到良好效果。其二,绘画与音乐都是对于戏剧题材的艺术再创作。首先艺术创作者也是戏剧传播的把关人,其对于戏剧信息的过滤存在个人好恶或是持有主观见解,其次对受众或者戏迷来说,是戏剧其他存在形式的一次全新体验。这种“新”于图画来说,源于不同材质与画风,于小曲而言,采用不同流行曲调,让老剧“旧貌换新颜”。因而我们要积极鼓励戏剧传播媒介的多样性发展,才能各取所需,物尽其用。

就咏剧小曲而言,将乾隆年间《霓裳续谱》与道光年间《白雪遗音》对比,如下表:

  经上表可析,《白雪遗音》较《霓裳续谱》涉剧数量多12部,且曲艺形式更为丰富多样,不仅收有发源于南方的弹词,还有北方流行的八角鼓。此外,经统计,除了两者共同涉及有《西厢记》、“三国戏”、“水浒戏”、《思凡》、《玉簪记》、《拜月亭记》、“八仙戏”、《王魁负桂英》、《隋唐演义》以及《杨家将》等11种戏剧故事题材之外,虽同为清代北方时调小曲的代表作品,却在题材内容、曲艺形式及其风格特征三方面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性。相较之下,《白雪遗音》对于戏剧剧目的涉及与改编可谓数量多,题材广,突显其海纳百川的包容性;对戏剧故事的小曲化改编,即以民间曲牌歌唱民间俗语,曲词融合,贴近群众,具有民间娱乐效果。

除了《白雪遗音》《霓裳续谱》共同涉及的11种剧目外,《白雪遗音》还涉及有源于南戏《琵琶记》《留鞋记》,有应时而生的时代人物,如《李毓昌》《林爽文》。有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民间四大传说中的孟姜女、白蛇传与牛郎织女,还涉民间四大美女西施、杨玉环、王昭君及貂蝉等神话传说类的民间戏剧故事,可谓精彩纷呈,无所不括。而《霓裳续谱》中收录小曲还涉及《寻亲记》《狮吼记》《郭巨埋儿》《金印记》4部戏剧,此类戏剧用以宣扬礼义廉耻,维护伦理秩序,略嫌呆板单一。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有以下原因。

首先从两书产生的时间来看,乾隆年间繁荣昌盛,歌功颂德的唱本保存地较多,尤其是第九卷《万寿庆典》,虽表演形式的记载较为翔实,可补《白雪遗音》表演形式无记载之短缺,但《江山万代》《四景长春》《江山万代》等咏剧小曲多引八仙庆寿、刘海戏金蟾以及牛郎织女等戏剧以表达对太平盛世的美好祝愿,引用时往往存在失于生气、缺少活力之弊。而《白雪遗音》成书于道光年间,清王朝日渐衰落,时局动荡不安,民众呼吁救国英雄,反映在小曲中则是多歌咏韩信、葛苏文、岳飞等武将戏剧故事,且关于林爽文、李闯等乱世枭雄题材作品也有戏可依,可见复杂敏感的时代特征对于咏剧小曲而言,可助其摆脱歌颂太平盛世、教化百姓苍生的单一僵化局面而呈现自由多样化特征,更具包容性。

其次就成书的地理环境来看,《霓裳续谱》主要收集范围为内陆地区的北京、天津、河北、山西等地小曲,而“《白雪遗音》的编者华广生是山东历城人,他在整理、编纂这本集子期间(1804—1828)又一直住在济南。因此,除第五卷标明‘南词’外,其他各卷所收歌曲大都以山东(济南)为中心而间及其他省区”[52]。其中收录大量的【马头调】,究其名称源流,乃“系泛指在码头流行的多少曲调,是多曲的类名”[53]。内陆与沿海文化差异必然影响当地的曲调数量与题材种类,从而对采录小曲工作产生了必然的影响。乔建中在《土地与歌》中对山东地区的文化特征有详细的阐述,他认为“山东的文化是以早期的地域文化——东夷氏族文化为根基发展起来的”,且山东的特定地理位置乃“东西南北文化的交汇之地,这个条件又造成了它在文化上的开放性”。水域辽阔,交通便捷,码头乃人口集聚地,为戏剧、曲艺、俗曲的传播提供了大量的受众群体,便于外地戏剧、曲艺及俗曲在本地“落户”,便于地区间曲调的交流与碰撞产生了新的曲类,也使得已有曲调能够更为成熟与完善。结合上表可知,《白雪遗音》中收录的南词,源于南方,而《霓裳续谱》则多为当地曲艺形式。而就曲牌数量来看,《白雪遗音》所涉及的曲牌数量明显多于《霓裳续谱》。因而,地域环境的开放性与吸纳性对于戏剧、曲艺以及民歌小调的发展有着不容忽视的重要意义。

民间时调源自民间,由于采用人们最喜爱的曲艺样式和通俗易懂的口语、方言而深受当地百姓喜爱,其歌手与听众一般为平民百姓,因而具有明显的“通俗”特性。若论文人对于小曲的关怀,明人最甚,将其与“唐诗”、“宋词”、“元曲”并列为“明歌”,高度评价此乃“借男女之真情,发名教之伪药”。而清代则普遍将其等而下之,视之为“俗流之辈”的玩物。而民间小曲这一体裁随着上层文人阶层的介入也不可避免的“雅化”,在曲调文辞上均有体现。而在《白雪遗音》《霓裳续谱》中就存在部分咏剧小曲的雅俗之别,但就咏剧小曲的俗文学本质属性来看,追求民间娱乐效果才是咏剧小曲不可缺少的生命之源。

首先,两书中所收录的咏剧小曲经由把关人而实现传播,把关人对于小曲的认识与态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身份特征,并在所录小曲的序言中有所体现。现将《白雪遗音》与《霓裳续谱》序言在此引用并加以对照:

虽强从友人之命,不过正其亥豕之讹,至鄙俚纰缪之处,固未尝改订,题签以后,心甚不安,然词由彼制,美不能增我之妍,恶亦不能益吾之丑,骚坛诸友,想有以谅之矣。[54](王廷绍)

翻诵其词,怨感痴恨,离合悲欢,诸调咸备,批阅之余,不禁胸襟畅美,而积愤夙愁,豁然顿减,古人云,小快则行吟坐咏,大快则手舞足蹈,其信然耶,兹之借景生情,缘情生景,虽非引商刻羽,可与汉唐乐府相提并论。(下有印记二方,常印琴泉白文印一,南楼朱文印一。)

词章婉转悠扬,乐府何让,捡句成编,匪朝伊夕,噫,春田真智者也,正如李清照词云,也莫向竹边辜负月,也莫向梅边辜负雪,公之同好,未必不拍案惊奇。(小楼陈燕识)

其一源自《霓裳续谱》编订者王廷绍,后两者源自《白雪遗音》编订者华广生之友。王廷绍虽家境不佳,但于乾隆五十七年中举人,由庶常改刑部主事,因而在编订时身份为刑部主事。而华广生之友的身份在序文中有说明,一为“忆自弱冠废学,游识江湖”,一为“吾少也贱,除钓弋射御而外无长物,辄乐于遨游,以朋友为性命”。从引文可以看出,王廷绍对于小曲的态度与看法,其难逃“雅俗”之窠臼,其编订时也不过是“强从友人之命”,且抱着“美不能增我之妍,恶亦不能益吾之丑”的自保心态,以前三卷乃雅曲,卷四之后乃俗曲为顺序进行编订,带有较为明显的阶层观念意识。

而相比之下,华广生等人秉承对民间小曲的喜爱与尊重,认为其“可与汉唐乐府相提并论”,并从词章、曲调、修辞手法等方面进行多角度艺术评价,此类人方可称得上民间小曲的知音。而华广生在自序中更是表达对小曲有着难以自拔的依恋,评价道“虽未能关乎国是,亦足以畅夫人心”。编订之前,叮嘱再三,唯恐不加爱惜,特附一曲【马头调】。两者对于民间小曲的态度与看法可见一斑。

其次以两书中辑录最多的咏剧小曲《西厢记》为例,来探究《霓裳续谱》与《白雪遗音》对同一题材进行小曲化改编的不同方式。经统计,《霓裳续谱》的咏《西厢记》小曲多达31首,《白雪遗音》也有17首。《霓裳续谱》中对于戏剧故事进行小曲化改编多数采用【西调】,而正如赵义山的《论清代文人的小曲创作》一文中所言,“在清乾隆年间流行的时尚小曲中,【西调】的雅致已获得广泛认同”[55]。也就是说【西调】与其他曲牌的雅俗之别已经为文人所自觉意识。而所用曲词,“或从诸传奇拆出,或撰自名公巨卿,逮诸骚客[56]”。而其“诸传奇”包括《西厢记》,将【西调】歌词对比《绣刻北西厢记定本》发现相似度极大,而《北西厢记》曲词优美,为文人喜唱。李雄飞在《西调与西厢记关系研究》中详细将其文辞拆编之法列出,有“或不依原戏剧顺序拆编而出;或依照原戏剧文本顺序、中间或有节略之之拆编而出的;头尾依序、中间不依原戏剧文本顺序之拆编而出的;有一折或全剧之剧情编撰的;有起头依序,其余皆不依原戏剧文本顺序的;还有起头不依序,其余依原戏剧文本顺序的”[57]共六种曲词改编(拆编)方式。这种雅致曲调配合优美辞藻将《西厢记》小曲化,完全符合上层文人的审美需求,这种做法和《白雪遗音》截然不同,乃文人的独创。而在民间,不论是曲词还是曲调,都需要遵循民间娱乐性的原则,不然难以实现在民间的广泛传播,卷四以后的《霓裳续谱》运用【寄生草】及其变体、【黄鹂调】、【北河调】、【打枣竿】等民间曲调咏《西厢记》,且曲词中口语、俗语的融入,与【西调】数曲截然不同。这部分《西厢记》咏剧小曲与《白雪遗音》可谓同出一辙。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传播受众的定位在戏剧传播中是极为重要的,对于作品的要求也要一以贯之,不能若《西厢记怡情新曲》对于西厢记的改编方式,即以俗曲配雅词,如此只能让作品流为案头之作,难以实现传播。

因此,就清代两大俗曲集《霓裳续谱》与《白雪遗音》来看,不论是咏剧小曲所传播的戏剧剧目数量与种类,曲词结合产生的民间娱乐效果,还是时代性、地域性带来的利弊分析来看,《白雪遗音》咏剧小曲更具娱乐性、包容性与大众性。

【注释】

[1]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页397。

[2]卓人月汇选《古今词统》眉批,《新世纪万有文库》本,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页13。

[3]郑振铎《中国俗文学史》,中国书店出版社,1984,页408。

[4]《乐府玉树英》所收咏《西厢记》小曲原阙,未计入内。

[5]《中国俗文学史》录“时尚古人劈破玉歌”十首分咏《琵琶记》《金印记》,云出自《玉谷调簧》,经查证,《玉谷调簧》(现一般称《玉谷新簧》)无相关内容,应为《摘锦奇音》之误。郑振铎著《中国俗文学史》,中国书店出版社,1984,页264。

[6]此处之统计乃主要就两书所收杂剧、南戏、传奇剧目而言,地方戏暂未列入内。

[7]黄文华编《乐府玉树英》卷一,见[俄]李福清、李平编《海外孤本晚明戏剧选集三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页37;龚正我编《摘锦奇音》卷三,王秋桂编《善本戏剧丛刊》,台湾学生书局,1984,页127。

[8]程万里编《大明春》卷四,《善本戏剧丛刊》,页138。

[9]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页400、401。

[10]《辞海》第十分册,中华书局,1961,页90。

[11]王延绍编《霓裳续谱·杂曲》卷五,《明清民歌时调集》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页229。

[12]徐文昭编《风月锦囊》,《善本戏剧丛刊》,页538。

[13]黄文华编《乐府玉树英》,《海外孤本晚明戏剧选集三种》,页223。

[14]王延绍编《霓裳续谱·西调》卷三,《明清民歌时调集》下,页155。

[15]《霓裳续谱·西调》卷二,同上书,页83。

[16]赵景深《霓裳续谱序》,《明清民歌时调集》下,页15。

[17]《明清民歌时调集》下,页204、606。

[18]华广生编《白雪遗音》,《明清民歌时调集》下,页601。

[19]详见拙著《中国古代戏剧选本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页32、108。

[20]关于明初戏文在戏剧选本中的收录状况及分析,详见拙著《中国古代戏剧选本研究》,页65。

[21]顾颉刚《名家谈四大传说》,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

[22]王季思《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

[23]邹式金《杂剧三集·吊琵琶》,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24]邹式金《杂剧三集·昭君梦》,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25]周乐清《补天石传奇·自序》,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26]李荣新《论明清小曲的审美艺术特征》,《黑龙江社会科学》2007年第1期。

[27]冯光钰《中国曲牌考》,安徽文艺出版社,2009,页80。

[28]齐森华、陈多、叶长海《曲学大辞典》,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页71。其中有提到《霓裳续谱》已收有“南词滩簧调”,《白雪遗音》中收录《占花魁》唱段,两书所载说明当时滩簧已作为“南词”而同时流行于我国北方。

[29]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人民音乐出版社,2012。

[30]赵景深《中国戏剧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62。

[31]姚艺君、李月红等《中国传统音乐基础知识100问》,人民音乐出版社,2013。

[32]朱自清《中国歌谣》,金城出版社,2009。

[33]这里的“小曲”不包括《白雪遗音》卷四收录的滩簧戏《占花魁》、弹词《玉蜻蜓》等部分曲艺音乐。

[34]翟玉欣《民歌的叙事因素研究》,山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35]胡亚敏《叙事学》,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页63。

[36]姚可君、李月红《中国传统音乐》,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页96。

[37]谭君强《叙事理论与审美文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页167。

[38]罗钢《叙事性导论》,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页149。

[39]胡亚敏《叙事学》,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页78。

[40]《明清戏剧剧本整理·昭君出塞》,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41]辛夷《中国典故精华》,山西教育出版社,1990,页556。

[42]王希杰《汉语修辞学》,北京出版社,1983,页20。

[43]朱自清《中国歌谣》,页290。其中提出“颠倒”分为事理颠倒、次序颠倒、辞句颠倒。

[44]李秋菊《明末清初时调研究》,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45]陈汝锦《民歌中的时间叙事》,《中国音乐学》2009年第2期。

[46]赵山林《中国戏曲传播接受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47]冯玉珏《中国曲牌考》,安徽文艺出版社,2009。此书关于“中国同宗曲牌”有详细记载。

[48]王凌雨、朱群《中国传统音乐的传播媒介研究》,《中国音乐》2008年第4期。

[49]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人民音乐出版社,2012。

[50]马生龙《图画叙事与文学叙事》,《南京社会科学》2004年第4期。

[51]《蒲松龄全集》之《聊斋俚曲集》,学林出版社,1998,页3155。

[52]乔建中《土地与歌》,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9,页199。

[53]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页775。

[54]《霓裳续谱》卷首序文一,《明清民歌时调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55]赵义山《论清代文人的小曲创作》,《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45卷第6期,2005。

[56]《霓裳续谱》卷首序文一,《明清民歌时调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57]李雄飞《西调与西厢记关系研究》,《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第48卷第4期,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