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机缘

写作机缘

6个月前,在以您,弗兰西斯·温图拉为首的许多其他博学贤达之士面前,我曾经做了一次公开演讲;在这篇演讲中我阐述了我这部著作的主题,即关于法的唯一原则,为此我曾经耗费了整整22年的心力,其中所要阐释的就是关于神的事物和人的事物的整体知识;迄今为止,已经有无数人在这个问题上劳而无功,而我就像一个画家站在画廊上,听凭博学之士们对他的作品做出无论怎么样的评判。对于我的这些探索,您的舅父,那不勒斯议院的主席,学识渊博的杰达诺·阿尔坚特先生(一位非常值得我们纪念和崇敬的人,他在创造力和判断力上的独一无二,在希腊和拉丁学问上的高深造诣,在阅读、沉思和写作上的丰富多产,特别是在所有神圣法和人法、公法和私法的知识掌握和精细入微方面,可以说是我们时代的佼佼者),他曾向所有人公开宣称:我在这个问题上所作的论述可以配得上是雄辩家、哲学家和法学家。对我来说这个要求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我原本就期望能在这三方面有所成就,目的是要将演说家们最基本的修辞工具语文学置于哲学之下,并且考察它们之间严格的平衡关系,然后根据同样的方法来确定法学的诸原则。此外,我也是您家里的常客,不过常常是因为我必须向您致以谢忱,因为您不仅以一种公正的精神,而且极为专注地花上整个小时来聆听我的演讲;您还和到您家做客的各层学界名流一起,搞一些关于各种更为引人入胜或更为严肃的问题的座谈,而您则遵照严格的判断标准,像在法庭上极为精确地权衡各种可疑的公正因素一样,无比睿智地区别和判断其中正确、高贵而有用的成分;您也是根据同样的判断,叮嘱我加工和完善这项已经开始的工作的。您认为,各种真理的本性本身就是,如果这些真理能够有条有理地得到安排的话,那么就必然是一个从另一个中导出。您还说过,我根据我的那些原则,在神的和人的学问的科学上发现了许多新的真理。然后您根据真理的这种本性,真诚而肯定地说,您已经提前预见到,从那些原则本身,还可以推导出无数正确的和全新的结论,而这些真理我不仅未能猜测到,更未能预见到。因此,为您的无比渊博的舅父的意见所肯定,并受您的权威所推动,因为您不仅在学养上和尊贵上,而且在您的恩德上都是我的榜样,我就决定在这个问题上加以深入和拓宽,并将它缀以成书献给您。〔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