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缘起

最后，当我翻阅圣·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96〕之时，看到某处有瓦罗〔97〕（他无论在哲学上还是在学问上得享殊荣，被称为“最为博学以及整个罗马最为博学之人”）的一个观点，他说，如果他有权向罗马人民推荐他们应该崇拜的诸神的话，那么他将依照自然的程式（ex formula naturae）来推荐，也就是推荐那唯一的、无形体的、无限的神，而不是置于偶像之下的无数的神。看到这个观点，我的心灵豁然开朗，就像诞生于新的光明之中一样，我理解到：自然法就是某种程式（formula），就是真理的观念（idea veri），它显示给我们真实的上帝。因而真实的上帝就是真实的宗教、真实的法和真实的法学智慧的原则。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基督教法学才为《尤士丁尼法典》所推崇备至，并专辟一章《关于圣三位一体和天主教信仰》以致敬颂吗？故此，真实的法学智慧就是关于神的事物和人的事物的真实知识；而形而上学则授以对真理的批判，因为它讲授对上帝和人类的真实认识。由此我们最后总结，法学的诸原则不能从异教徒的言行著述来提取，应该从对人的自然的真实认识中提取，这种认识必然诞生于真实的上帝。